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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怜巴巴的问,“为什么?你明明说过要娶我……”
沐瑾墨不耐烦的打断她,“你别再装了,是你故意让咏儿知道我们的事,让她跟我彻底决裂,你就能渔翁得利……”
他仔细考虑过,这件事最大的得利者就是叶语凝。
而且她前后不一致的言行,让他很肯定一件事,她在背后做了许多事情。
而他居然被瞒过去了,事先半点风声不闻,真是可笑,他以前最信任的人,却背转过来,狠狠捅了他一刀。
叶语凝眼眶一红,拼命摇头,“我没有,你误会了,不是我干的,我也正奇怪呢,她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还那么绝情。”
她情真意切的看着他,一脸的诚恳和无奈,“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要是想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大婚之日?”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也说的过去。
但沐瑾墨再也不相信她了,怀疑的种子一旦洒下,再也不复从前。
“是吗?”
叶语凝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汪汪,“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知道咏儿对你的意义,有她在,你的事会很顺利,为了你,我只会帮助你哄咏儿,绝不会搞破坏的,夫贵妻荣,这个道理我懂,只有你好,我才会好。”
沐瑾墨紧紧的盯着她的表情,好像在琢磨,在研究。
半响后,他微微摆手,“不管是不是你透露的,结果都一样,我不会娶你,当初的约定一笔勾销。”
他很利落的下了决定,再也不想拖拖拉拉。
只要有她在,咏儿就不会原谅他。
为了让咏儿重回到他身边,必要的牺牲是必须的。
叶语凝深知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心中大急,这些年她花了许多心思,才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怎么能一下子就被甩了?
“瑾墨,你说过喜欢我,说我善解人意,说我聪明能干,说我懂事……”
这些都是他曾经说过的,含情脉脉的夸过她是天底下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
可现在怎么全变了?
她依旧是以前的她,可他已经变了。
沐瑾墨面色不变,平静无波,眼神无比的清冷,“我是喜欢你,你一直表现的很好很好,好的让我觉得你是个识大体能帮助我的女子,但是我从来没爱过你。”
这两者是有区别的,他没爱过人,无从比较。
但他现在终于懂了,爱一个人,会时时想念,会刻刻惦记,会担心的吃不好睡不着,甚至会半夜惊醒,念着心爱人的名字,再也无法入眠。
刻骨铭心,魂牵梦萦。
只有咏儿才会如此深深的影响他。
☆、往事不可追(8)
只有咏儿才会如此影响他。
过去不识情滋味,错过了。
如今终于明白,奋起直追并不晚。
他相信,凭着他们十几年的感情作底,咏儿迟早会回到他身边。
当然要先处理掉阻碍。
叶语凝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浑身如浸在冰水中,冻的索索发抖。
他在想谁?
谁能让他流露出款款柔情?
是唐隽咏?
一想到这,心口一阵剧痛,拼命摇头,想摇走那个可怕的猜想。
“不不不,你是故意气我,瑾墨,我真的没做什么,我不会坏你的事,只会拼尽全力帮你,真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全听你的。”
她激动的语无伦次,两眼散乱,嘴唇发白,脸上浮起深深的恐惧。
她绝对不承认,她输给了样样不如她的唐隽咏。
沐瑾墨冷喝一声,“够了,你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他拂了拂衣角,飘然离开。
他说走就走,半点都不留情。
叶语凝心痛如绞,冲上去抓着他的衣袖,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要留下他,不能让他去找咏儿。
他是她的,她绝对不能失去他。
“站住,沐瑾墨,别忘了,我知道你许多事情,要是我全说出来,你……”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喉咙一阵剧痛。
沐瑾墨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黑幽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浑身散发冰冷的杀气。
“你再说一遍。”
叶语凝被掐住脖子,难受的直喘气,这才惊醒,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变的杀气腾腾,危险而可怕。
天啊,她是不是疯了,居然口不择言……
完蛋了,这下子惨了。
脖子处的力气越来越大,她呼吸越来越困难,像快淹死的鱼儿,嘴巴艰难的张着。
两行清流滚下来,落在他冰冷的大手上,可他丝毫不动容,依旧阴森森要盯着她,眼中杀机郁郁。
这一刻,她的心冻结了。
原来他真的不爱她,狠起来,会下杀手。
就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只要挡了他的路,照杀不误。
可为什么到了此时,她对他的爱依旧那么深,那么的眷念呢?
“阿墨,我错了,我只是太生气,才会犯糊涂,我收回,全都收回。”
沐瑾墨的眼神无比冰冷,空气中有一丝肃杀的味道,“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叶语凝吓哭了,眼泪狂流,“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一直知道他温文尔雅的外表是一种假相,但看多了,就误以为他真的是个温和的男人。
直到此刻,她初梦如醒,他并不是那个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子,而是皇宫长大从阴谋中,从血海中走过来的皇太子。
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危险就越大。
而他能平安的活到现在,还稳稳的保住太子之位,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比别人更狠,更无情,更有手段。
沐瑾墨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散发着冷冷幽光,像个美伦美奂的妖孽,随时会扑过来嘶咬。
“想要一个人消失在这个世上,我有的是办法。”
语气冷酷无情,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在考虑如何下手。
☆、往事不可追(9)
语气冷酷无情,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在考虑如何下手。
叶语凝打了个冷战,浑身直哆嗦,此时的她毫不怀疑,他对她起了杀机。
后悔莫及,恨不得将话收回去。
“阿墨,对不起,我全听你的,快放开我,我好难受。”
“哼,我要杀你,你绝对活不到明天。”沐瑾墨冷冷一笑,松开手,拿出雪白的手帕,细细的擦拭完,随手一扔,旁若无人的飘然远去。
叶语凝捂着火辣辣的喉咙,软倒在地,泪如泉涌,伤心欲绝。
他怎么能对她这么残酷?
不同于他们的肃杀,小丫小心翼翼的跟在卓然后面,生怕迷失似的。
卓然停下脚步,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拉到身边。
她小手一挣,赌气般不让他牵手,就是一声不吭的跟在他面。
卓然拿她没办法,尽量走慢些。
“小丫。”
小丫踩着他的影子,一脚又一脚,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嗯?“
他不说话了,半响又叫了一声,“小丫。”
小丫很不耐烦的瞪着他的后背,“干吗?”
有话就说,干吗老叫她的名字?
卓然抿着嘴唇,迟疑了许久,轻声问道,“你……真的不会跟他回去?“
小丫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担心,莫名的高兴起来。
她嘴角轻扬,笑眯眯的说,“暂时不回去,先玩上一阵子再说。”
“你……”卓然看不见她的表情,更猜不透她的心思,干脆走到她右边,一手扯着她的衣袖,”说的那些话当真吗?”
小丫头不喜欢走夜路,晚上不喜欢走在前面,总觉得暗夜里会有鬼怪蹦出来,总喜欢跟在别人后面,很奇怪的一种习惯。
但因为是她,所以尽量迁就。
小丫眼珠滴溜溜的转,想起他们还在冷战呢,小嘴一嘟,“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关你啥事?”
他不是很拽吗?
不是不想理她吗?
卓然又是一声幽幽叹息,声音压的很低,如同耳语,“不要走,留下来……”
话还没说完,旁边跳出一个黑影,吓的小丫花容失色,冲进卓然怀里不敢抬头,失声尖叫,“鬼啊,卓然哥哥,有鬼。”
铁中玉很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鬼吗?”
都怪白芊芊,没事跟孩子说什么鬼故事呢。
她不仅在半夜讲,还配合各种声音,大人们都大受刺激,更不要说孩子们了。
看把小丫吓的,半夜都不敢乱跑。
呃,难道是白芊芊的本意吗?
小丫听到熟悉的声音,偷偷抬起头,一见是铁二叔,吁了口气,重重一推,将卓然推开。
“铁二叔,晚上不要乱蹦,会吓死人的。”
卓然看着空空荡荡的双手,心口莫名的空虚。
过河拆桥的臭丫头,就不能让他多抱一会儿吗?
他很可耻的想念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感觉。
铁中玉很鄙视的白了侄儿一眼,没出息的家伙,平时多洒脱多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啊,如今却被个小丫头弄的失魂落魄,傻头傻脑的。
“胆子这么小,能成什么大事?”
☆、往事不可追(10)
“胆子这么小,能成什么大事?”
小丫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嘴里振振有词,“我是个女孩子,又不做女皇帝,做什么大事啊。”
娘说了,地位越高,身上的责任就越大。
这世上最难得的是富贵闲人,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就拼命享受吧。
唐家的女儿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只负责花钱和玩乐这两件大事。
铁中玉哑然,也想说一句没出息。
但转眼一想,她没说错啊。
他微微一笑,早就对唐家的孩子怪异的举止和想法免疫了。
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在西汐城见识过了。
白家和唐家的孩子个个想法都古怪,全是受了白芊芊的影响。
说什么女儿要娇养,儿子要粗养。
唯一的女儿受尽娇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她两个堂哥和亲哥哥就比较苦逼了,从小就接受魔鬼训练,被白芊芊那个女人指使的团团转。
哎,那也是一个传奇的家族。
让人心生羡慕的同时,会心一笑。
有时候,他真的很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白芊芊那种奇怪的人呢?
满脑子稀奇古怪的东西,行事想法都与众不同。
每次都能让人惊艳。
他看向侄儿,使了个眼色,“全都搞定了?”
卓然微微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不会善罢干休,那双欲望燃烧的眼睛太灸热,太固执,不会轻易放弃。
铁中玉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沐家小子,对他的性子颇为了解。
典型的皇室中人,外表看似无害,内心复杂无比。
“不用怕,有二叔在,这是我们的地盘,那小子还能翻了天去?”
不管了,凡是跟铁家人抢媳妇的,统统打出去。
铁卓然忍不住哈哈一笑,豪情在心中缓缓升起。
不错,有什么好担心的。
经过那场风波,许多事情都变了。
小丫刚才说的很清楚,她不会回头。
那他不顾忌什么?
只要她不想走,就算天皇老子来,他也不放人。
沐瑾墨就算贵为一国太子又如何,这是他的地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他拿什么跟自己争?
小丫就在他眼前,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重回那个男人的怀抱。
沐太子不适合小丫,他太复杂,欲望太多,而小丫太简单。
与其日后悔恨终身,不如拼一拼。
输赢各占一半,他有什么好怕的?
叔侄俩一路说笑,小丫默默跟着一边,不时好奇的抬头看一眼。
好奇怪,卓然哥哥的气场不一样了。
他在想什么?
刚走到山坡下,铁二小姐就像火车头般冲过来,热切的往后看。
她好像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白姑娘,沐公子真的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