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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就是这样的,女人无数,从来不当一回事。
铁中棠被噎的面红耳赤,隐隐有一丝后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铁老爷子又恼又气,长吁短叹,“你养的好儿子,唉。”
这个儿子什么都好,果断刚毅,是枭雄之材。
唯独在女色上稍有微词,后院不安,如今更是祸害子孙,将整个家族都扯进麻烦中。
子不教,父之过。
当年忙着开缰辟土,顾不上孩子的教育,后院纷争不断,如今悔之晚也,大错已铸成。
沐瑾墨大掌一挥,掌风拍过来,恨声道,“铁惟玉,夺妻之恨,我沐风必报此仇,不把你碎尸万段,绝不罢休。”
这样的奇耻大震,就算神仙,也不能忍。
何况是他这个皇太子,更是生平第一恨。
他恨透了铁惟玉,也恨极了铁家的人,全不是好东西。
铁惟玉闪身一避,躲到铁中棠后面,仗着家人在场,并不害怕。
再怎么错,都是铁家的子孙,难道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外人把他杀了?
“凭你也配?你连自已老婆都看不住的孬种,不过是只破鞋,谁稀罕?”
☆、惊天逆转(3)
“凭你也配?你连自已老婆都看不住的孬种,不过是只破鞋,谁稀罕?”
又不是处,早就不知跟谁睡过了,他肯收她,已经算是开恩了。
别再纠缠不清,他也不是好惹的。
铁中棠蹙着眉,困扰不已,随手一挡,用了五成功力,就将沐瑾墨逼退。
但并不追击,一味的防守,护住后面的儿子。
沐瑾墨恨极,出手绝不留情,但实力相差颇大,用尽全力也不能攻下。
铁惟玉得意至极,时不时的说上几句风凉话。
卓然心中牵挂着小丫,四处张望,这个小屋子里外两间的格局,皱着眉头想了想,举步走进去。
凡事见到小丫后再说。
他必须听听小丫的意见。
要杀要剐,也不急在一时。
祖父和父亲就算想护着铁惟玉,也有心无力,更不会为了一个不肖子孙和唐家对抗。
到时,必是舍弃铁惟玉,以保整个家族。
这样的结局,他早就看到了。
但小丫……
铁惟玉一偏头,连忙出声阻止,“喂,别乱闯,给我站住。”
他想冲过来,却惧怕沐瑾墨的掌风,不敢冲过来。
卓然没理他,只作不闻,轻轻推开房门,里面有张小床,□□有个背面而躺的女子,身形极为纤细,空气中有一股欢愉过后的味道。
他心头一痛,柔声唤道,“小丫。”
那女子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站在床边,轻轻推了推□□的人。
“小丫,起来。”
那女子被推醒,似醒非醒的转过身体,跟卓然眼对眼,怔了好一会儿,揉了揉眼睛,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啊啊啊。”
声音凄厉至极,好像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眼神惶恐不安。
卓然心痛的一抽一抽,悲愤欲绝,她只着肚兜,衣不遮体,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青痕,尤为醒目。
娇俏的小脸泪痕犹在,好不可怜。
他可爱的小丫,就这么被……
一股怒火疯狂的往上涌,恨不得将那个禽兽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纵然如此,他还要强装笑脸哄她,“小丫别怕,卓然哥哥在这里。”
门被重重撞开,铁惟玉终于摆脱沐瑾墨的追击,跑进里屋,见此情景,眼冒怒火,大声喝止。
“铁卓然,你太过份了,快出去,她是我的女人。”
”什么?“哭的凄凄惨惨的人儿抬起头,一脸的茫然无措。
“小丫。“卓然心疼万分,上前一步,忽然发现不对劲,睁大眼睛打量她,”你……是谁?”
声音不对,不是小丫清甜悦耳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又柔媚的嗓子。
可她的脸是小丫啊,怎么回事?
铁惟玉上前来赶人,只当他在说胡话。
“你是不是气昏了?她当然是你心爱的女人白小丫,如今是我的,哈哈哈,大哥,你还是输给了我。”
说着说着,又得意忘形起来。
忘了刚才铁卓然还想杀了他,居然还敢靠的这么近。
卓然没功夫理会他,心跳如雷,紧张的屏住呼吸,一双幽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的女子,“你到底是谁?”
☆、惊天逆转(4)
卓然没功夫理会他,心跳如雷,紧张的屏住呼吸,一双幽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的女子,“你到底是谁?”
不是小丫,绝对不是。
那女子好像吓呆了,哭都忘记了,话都说不利落,“你们……怎么这里?我……”
她揉了揉眼睛,露出雪白的胳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又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扯着被子紧紧包裹住身体,眼泪哗拉拉的往下流,羞窘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是谁,是谁把我弄到这里的?”
卓然如释重负,合上眼睛,重重吁了口气。
不是小丫,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就说嘛,小丫那么机灵,怎么会轻易中招?
铁惟玉目瞪口呆,也发现了不对劲,“你……”
刚才办事的时候,这女人昏迷不醒,烛火又暗,没发现不对的地方。
可现在,这声音,这神情,都不像是白小丫。
好歹一起在船上待过几个月,声音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但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种结果。
不,不可能,他们设计的这么精妙,发动的又快,白小丫就算聪明绝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破解,并找出解决方案。
这脸明明是白小丫的,这眉眼,这鼻子,这五官……
可为什么越看越觉得陌生?
那个女子神彩飞扬,朝气喷薄,生机勃勃,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可这个女子面色呆滞,眼神惶恐不安,怯怯弱弱,哭哭啼啼,一点都不像。
两人对着那女子呆呆的站着,一时之间,茫然无语。
沐瑾墨听到动静冲进来,对着这个女子扫了几眼,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脸像,但那份气质相差太大了。
小丫是悬崖上的高岭之花,美丽却高不可攀。
而这个女子没什么特质,很普通很寻常,就像路上比比皆是的路人,就算长着小丫的脸,也是一眼就忘的那种人。
铁家父子也走了进来,满腹的迷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人掉包了?
还是一开始就没有中计,只是将计就计?
或者是中间出了岔子?
不管哪种原因,他们都暗暗庆幸。
没铸成大错,太好了。
那女子见到进来的铁中棠,忽然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裹着被子扑过来。
“老爷,您要为我作主,我到底招谁惹谁了?被人如此戏弄?”
语气极为亲昵,好像关系很亲近。
卓然有些不适应,这个女人顶着小丫的脸,对父亲亲昵有加,怎么看都怪怪的。
铁中棠一呆,看了半天,迟疑了一下,“你是曼柳?”
那女子拼命点头,欣慰又难过,“我是曼柳,服侍您八年了,老爷,你不记得我了?你说过我的长发最美……”
直到此时,卓然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终于释然了。
后背一阵发冷,这才发现汗湿衣衫。
犹然记得,这个柳夫人是一家青楼的红牌,被人当成礼物送给父亲的,当时极得宠。
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父亲厌弃,打入冷宫,一年难得见上一次。
铁中棠脸色难看极了,难堪的皱着眉头,眼神说不出的阴沉。
☆、惊天逆转(3…U…W…W)
铁中棠脸色难看极了,难堪的皱着眉头,眼神说不出的阴沉。
他的女人出现在儿子的床、上,还被当众撞破,他几十年的英名一朝丧,全毁了。
铁惟玉一听这话,像被踩住了尾巴惊跳起来,又像被人打了几巴掌,冷汗狂流,面色忽青忽白,像调色板般,精彩至极。
怎么会是她?
沐瑾墨微微一笑,有了讥笑的心情,哈哈,儿子睡了老子的女人,真他妈的有趣。
这下子好玩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个解释。”
众人面面相视,谁都说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铁老爷子一得知这女子不是小丫,心情顿时轻松了,随手挑了个地方坐下,折腾了一晚上,累死人了。
这些小辈都不消停,害的他这个老头子也跟着受罪。
柳夫人拉扯着被子,心中害怕极了,惶恐不安。
她早经人事,身上这些青痕代表着什么,自然心里一清二楚。
问题是,是谁弄的?
看着在场的几个男人,心在哀嚎。
除非是老爷,否则她就惨了。
这算是红杏出墙,被捉奸在床吗?
更惨的是,如果是铁家的两位少爷,那更是乱、伦,人间惨剧。
老爷最忌讳这种事情,以前有过一个例子,他身边暖床的大丫头和下人私通,被他发现后,统统沉海了事。
问题是,她什么都没干。
醒来就成这样子,她全然无辜的。
她抱着万分之一的微弱希望,怯生生的问,老爷,是你将我弄到这里的吗?”
铁中棠的神情很复杂,打从心眼里,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的女人,可以不爱,可以打入冷宫,却无法容忍被别的男人占有。
这是男人的劣性,天生的。
可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儿子,那滋味更不好受,生生的像是被人打了几巴掌,颜面扫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沐太子的面,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他的无言,已经给出了答案。
柳夫人眼前一黑,双脚一软,软倒在地,泣不成声。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她不但没指望重获恩宠,恐怕连性命也难保。
“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明明记得睡在自己房间里,可醒来就……谁这么恶毒?居然敢找上您的女人,我……不活了……”
她拉扯着铁中棠的衣摆,哭的极为伤心,眼泪狂流,“老爷,我是无辜的。真的,是别人害我。”
室内只有她委屈至极的哭声,一声又一声,好像哭尽一生的伤心。
卓然扬了扬眉,没心情看热闹,四处闲走,仔细研究这个房间,想找出问题所在。
这事处处透着蹊跷,小丫是怎么脱身的?这一切又是怎么搞的?
不过他也不特别着急忧心了,小丫此时应该很安全。
见铁中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铁惟玉害怕极了,双脚一软,跪了下来,“父亲,我……我也不知道,明明是那姓白的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快疯了,怎么出了岔子?
☆、惊天逆转(6)
他快疯了,怎么出了岔子?
老母鸡何时变了鸭?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也无心细想,只求能脱身,逃过这一劫。
铁老爷子整个人放松下来,随手拿起一样东西砸过来,“畜生,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还有理了?”
心中庆幸不已,管她是谁?只要不是小丫就行。
不过对铁惟玉的厌恶再也无法忍耐,恨不得一脚踢飞,将他踢到海里清醒清醒。
有些人打死也不能动,动了就得死。
连这些道理都不懂,还妄想做什么家主。
茶杯将铁惟玉砸个正着,脸上破了个口子,鲜血直流。
他不敢去擦,心中惶恐至极,哭丧着脸,一迭声的叫屈,“爷爷,父亲,是别人陷害我的,是……”
一心算计别人,却没想到被人顺手推舟,耍了一把。
这下子他再也不能翻身了。
所有的心血全完了。
他眼珠一转,忽然指着卓然大叫,“是大哥,他想害死我,所以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