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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有回答过。”
“宅子,魏州的宅子?那些人是谁?”蕊仪疑道,她不知道这些事,可是这些情景似曾相识。那天在宗祠,还有每一次提起李嗣源的时候,存勖的神情、举动都与宋可卿所说有着某种相似,“也许是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魏州的韩宅在城东,那座宅子是正对着的城西。至于那些人,有李嗣源,也有你姐姐。李嗣源是他的义兄,那么多年的生死与共,早应当比亲兄弟还亲。你姐姐是他的结发妻子,端庄貌美,又是他恩师的爱女,可是他提到他们的时候只有恨。更可怕的是,他面对他们的时候竟是满心满眼的笑意。”宋可卿叹道,自嘲地勾起嘴角,他们看似知己,却也有着这么多的不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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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朋友
蕊宁没有子嗣,稳坐正妃之位,还让府里维系着只有两位侧妃的局面,想必背后做了不少事。存勖若是知道这件事,恨她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她觉得他和蕊宁虽不恩爱,却也很客气尊重。尤其是嗣源,蕊仪知道存勖对嗣源颇为忌惮,还有些猜疑,但远没有到宋可卿所说的地步。
蕊仪看着宋可卿,只见她神情真切,不像有假,不由得一阵沉思。如果存勖真是这样的人,那么对她呢?丧姐后的安慰,让她早生皇子,为她浇灌桃林……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抹笑,点点滴滴从眼前闪过。是不是她太杞人忧天了?存勖对她应该没有怨怼才是。何况她也曾在他不留意的时候,看他指挥若定、挥斥方遒,他不应是这样的人。
“你不要陷得太深才好。”宋可卿轻声打断了她连绵的思绪,一语道破她的心事,“他不是咱们想看透就能看透的,何况他坐了这世间男子最尊贵的位子。他做的事也许出于本心,也许只是为了旁的什么,看透与否并不重要。还有你,入了宫,封了昭仪,日后为妃为后,退无可退。难道只因为看不懂他,或是觉得他待你并非真心实意,就不活了?”
“我只是……”蕊仪面如土灰,帝后、帝妃只是一群顶着夫妻、妻妾名分却利益纠葛的人,她既早已明白,却还把一颗心放了下去。
存勖和蕊宁、嗣源之间的事她们谁也说不清楚,可就算清楚了,证实了存勖是个表里不一、狠辣歹毒的人,又能如何?帝王御座上的人有谁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她能让自己停下来,冷漠已对么?
“宋军师之超脱不同于我们这些凡俗女子,可是你跟在他身边五年,要是想走,早就走了,一直没有走,是也犹豫过吧?”蕊仪浅笑道,宋可卿与她年纪相仿,若说真正超脱了,她不信。
笑容略微僵了一下,宋可卿暗自叹了一声,这个问题她一直怕贤明问,贤明从来没有问,只偶尔故作不经意地看她一眼。她微微点头,赞赏地看了眼开始还击的蕊仪,“可是再如何犹豫,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和贤明一起过平淡安稳的日子。其实贤明早有退隐之意,若不是张汉杰、赵岩把持朝政,他也不会一直苦撑着。”
一样的选择,宋可卿和王彦章差一点就要实现了,而她和嗣源此生却再无可能。蕊仪百感交集,面前的女人先是得到了存勖的心,再是拥有琴瑟和鸣、策马共驰骋的幸福,让她如何不嫉。她勉强一笑,尽力维持着该有的风度,“你们倒是一对璧人。”
“何必酸溜溜的?我和贤明同你和李嗣源不一样。别那么看着我,那次你和韩靖远送粮草过来,我去找韩靖远,刚好看见你和李嗣源和你在粮仓后说话。”宋可卿笑笑,没有嘲讽的意思,不过就事论事,“你们不可能像我和贤明一样,李嗣源可以为你放弃功名利禄,却不能抛下他一手带出来的人不管,也不能摆脱他们之间牵绊的兄弟情义。而你,也未必就能抛下韩家老小和好不容易到手的韩家五百八十一家铺子。即使这些你们都暂且抛下了,也早晚会后悔。”
“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话冲口而出,蕊仪呆住了,她这是怎么了?她猛地转过身,扶住窗框,不想面对宋可卿。那些她都要抛下的,她想过,想了很久,都是她曾经已经决定了的……
“那一次为他在王府里做生日,你站在你姐姐身后,那时候你只有十二三岁。你看着我的眼神告诉我,你在乎她,在乎韩家,远胜于一切。”宋可卿轻道,决定话归正题,“其实你不必说已经找到我了,只说有了我的消息就好。也许,他根本不必见到我。”
蕊仪颔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打算离去,“你会告诉别人么?”
“不会。”宋可卿定定地道,给她留些念想也好,若是告诉她,李存勖也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她也许承受不了。
蕊仪失魂落魄地下了阁楼,在树后站了一会儿,平静下来才举步离开。门怎么开了?她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她来的这会儿功夫,没见有其他人出入。萱娘也告诉过她,宋可卿带来的人都住在别的地方。
她转身又往阁楼而去,宋可卿听到脚步声也迎了出来,她看看院子的方向,低声道,“好像有人来过,不知是不是你的人。”
宋可卿拉着她回到院中,蹲下身仔细察看地上铺散的细沙,的确多了足印,“怕是跟着你过来的,这几日我先换个地方,你也要小心。”
她语气镇定,应对起来轻松自如,让蕊仪不禁定了心,之前的沮丧矛盾也渐渐消散。临走时,蕊仪忽然停下来,看了她一眼,有些矛盾、遗憾,又有些自嘲,轻笑道,“想同你深交,可是大概要等到你和王将军离开郓州之后了。不过那时候也晚了,应该再也不会相见了。”
“你我都希望有这一天。”宋可卿笑道,为她推开门。比起与她有深交,蕊仪大概更希望她尽快离开郓州而永远不再见面吧?虽然一遇到李存勖的事就有些冲动,倒不失真性情。可是真要做朋友,大概要等下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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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有凉风轻轻吹入,卷着淡淡的水气和泥土味轻轻地吹起纱帐一角,帐里的人儿连着翻了两次身,玉臂向空中猛地一挥,重重地落在床上。她似乎撞疼了,又似乎不自知,皱着眉,贝齿在朱唇上滑过,轻哼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也不知怎的,她摊开的双手穆然反扣,攥皱了身下的锦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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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口谕
清早有凉风轻轻吹入,卷着淡淡的水气和泥土味轻轻地吹起纱帐一角,帐里的人儿连着翻了两次身,玉臂向空中猛地一挥,重重地落在床上。她似乎撞疼了,又似乎不自知,皱着眉,贝齿在朱唇上滑过,轻哼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也不知怎的,她摊开的双手穆然反扣,攥皱了身下的锦褥。
梦中是一处书斋,门口几株青竹,书斋里一张宽案,四壁皆是书籍画卷,案上的茶盏冒着热气。
“老爷的学生文韬武略都属上乘,又难得对老爷极是尊敬,难怪老爷对他比对自己的女儿们还亲。”一位端庄的中年妇人笑道。
中年男子含糊地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回答。妇人见状微微一笑,轻叹道,“可惜你只有这一个学生,咱们却有两个女儿。”
“说什么呢,他岂是咱们能高攀的,子从和子良没有这样的福气……”中年男子苦笑道。
眼前情景一转,好像到了深秋,中年男子和妇人似乎年老了一些,妇人眉宇间透着无奈和不解,“老爷,他向子从求亲是好事,你怎么就不答应呢?”
“我从不指望有一天能攀一门贵亲,更没指望靠女儿飞黄腾达。无论是子从还是子良,我都希望她们一世平安喜乐,她们将来嫁入门当户对的书香门第就好。”中年男子叹道。
“瞧你把他看得跟火坑似的,你若是不答应,倒便宜了别人。”妇人笑了笑,起身为男子更衣。
“别再说了,我这就去回了这门亲事。”男子正色道,等整(http://87book。com)理好了衣衫,忽然调侃道,“便宜什么?以后有他犯愁的。”
梦境渐渐过去,身子也放松下来,蕊仪揉了揉额角,试图缓解尚未挥去的眩晕。这个梦很平静,可她心里却仿佛被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久久不去。以前她的梦里有子良、子从,这一回又有了她们的爹娘,这一切到底是她失去的记忆,还是根本不相干的臆想?
“娘娘,赵公公到郓州了。”萱娘面有惊色,发髻上散落下一缕头发,显然是刚刚才梳洗的。
蕊仪撑起身子,匆匆下床,暗暗埋怨李存勖太沉不住气,“皇上什么时候到?”
“赵公公要传皇上口谕,大概皇上被耽搁在路上了。”匆忙取出一件酱紫色宫装为蕊仪换上,萱娘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蕊仪如何解释她们此时不在魏州。
让人泡了一盏浓茶上来,蕊仪仰头灌了下去,到前厅唤了赵喜义进来。既然是传口谕,就该依礼相迎,蕊仪刚要起身,却听赵喜义笑道,“娘娘不必拘礼,皇上只是让咱家给娘娘递个话。”
“皇上不会是要责本宫抗旨,私自来郓州吧?”以赵喜义的架势不像是,蕊仪半开玩笑地道,让萱娘为他看座。
赵喜义故作受惊状,连忙笑着解释,“既然是大将军夫人邀请,皇上自然不会怪罪。只是皇上听闻娘娘见到了宋军师,特派咱家来问问,宋军师现在何处?可安置妥当了?”
蕊仪一惊,她信里只说有了宋可卿的消息,何曾说过见到了?当下稳住思绪,想先确定一下是不是存勖错解了她的意思,“只远远的见过一面,点头应了一下,也没有深谈。”
“娘娘不是说已经知道宋军师的落脚之处了么?”赵喜义疑道,转念一想,笑了笑,“娘娘不必忌讳,虽然宋军师已是敌将之妻,但皇上丝毫也没有迁怒她的意思。就是对王将军,也特意嘱咐了咱家要礼遇有加。”
那天微微打开的门扉刹那间映入眼帘,蕊仪捏了把冷汗,她的信定是被掉了包。不管这人是谁,他或她要么为了离间她与存勖,要么就是存了更大的心思,要把存勖引到郓州。
“公公既然这么说了,本宫也不好隐瞒。宋军师与本宫是见过一次,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可是宋军师并没有与我同归。大概是要等皇上有了准信,才再前来一会。”蕊仪面有难色,反正宋可卿自当年离开晋军后就行踪不定,她和萱娘两个弱女子怎么也不可能将人带回来。
赵喜义颔首,有些失望,“那就请娘娘多加留意,宋军师对皇上有大用?”
“大用?”蕊仪微微蹙眉,有些不自在,是想带回洛阳封后么?行军打仗却竟想着这些,他在战场上不是向来心无旁骛么?看来她所料不差,就算他已经打到大梁城下,也会折返。
“娘娘有所不知。”赵喜义起身来到蕊仪身旁,压低声音道,“皇上此时若是得熟知梁军的将领相助,则能如虎添翼,不日攻下大梁。皇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