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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唉,其实这也没什么,大家彼此彼此。就算是believe,中间不是还有一个lie么?更何况,还是个善意的lie。人家郑板桥不是说了么,‘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著,退一步,当下安心,非图后来报也。’
也罢,我挠挠头,对着湛蓝的天空吹了声口哨。得,本人向来是个从善如流的,这次就难得糊涂一把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又到周末~~~~于是,周末快乐~~O(∩_∩)O~~于是,周末双休……= =
12
12、第12章 。。。
“莫莫哥哥,你站在那里一个人傻笑什么劲儿?快点上车啊。”
发髻忽然被戳了两下,我愤愤地回过头,瞪了一眼从车窗里探出来的粉嫩小脸,很有种想要上去捏扁他,再踩个两脚的冲动。臭小子,没看到我正在领悟人生真谛吗?抢什么戏!
马车在道上疾驰,帘子不时被风吹起,隐约可以瞧见外面的景物迅速向后倒退。因为赶车的速度太快,此刻虽已上了大路,颠得反而越发厉害,经过适才一役,给人感觉似乎连颠簸也带了些许紧张的意味。
“莫莫哥哥,你说刚才那群坏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是要劫财吗?就算是来劫财的,那总也要说几句话吧?为什么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杀我们呢?”楚歌紧紧挽着我的胳膊,小眉头皱成一团,就像个正在分析案情的蹩脚侦探。
“连这都想不出?真是个笨笨。”我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瓜子,做出一副严肃样,“人家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还给你罗嗦什么?当然是上来就动手了。”
“哦……”他眨眨眼,一头雾水地瞧着我,“目的明确?什么目的?”
“我问你,我和大哥二哥是做什么的?”我倚着车窗,闲闲地说话。
“是镖师啊。”
“没错,那么,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送我回家。”
“很对,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劫镖这种事?”
“听过。”
“那就对了,你是我们保的镖,劫镖人当然是冲你来的,他们就是为了……”我阴阴地一笑,伸手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喀嚓……杀掉你。”
那小鬼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大半,期期艾艾地看着我:“那……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又不认识他们。”
“唉,真笨,这还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吗?”我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狼是吃肉的,羊是吃草的,所以,羊就是给狼吃的。他们是劫匪,而你是镖物,所以,你就是给他们杀的。”
“呜……”那小子被我绕晕了,扁了扁小嘴,缩到角落里画圈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瞄他一眼,在心底恶劣地偷笑。哈,吓唬这臭小鬼的感觉太舒畅了,难怪小时候那些大人们总是动不动就胡诌些妖魔鬼怪之类的话来吓唬人,真是阴暗的成就感作祟啊。
一阵风掠过,窗帘被高高掀起。我伸手撩开布帘,转头瞧向窗外,指尖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是啊,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呢?
之前的种种在脑海里飞旋,我一点一滴试图拼出些个朦胧的轮廓。可是拼来拼去,疑惑越拼越多,仿佛一团乱麻,无从理出头绪。
那些黑衣人显然不是泛泛之流,不管是毒药的罕见、身手的利落、行动的整齐、形迹的诡秘,无一不显露着他们极深的背景。可是,这一群这么有背景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对我们痛下杀手呢?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布帘,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要说我们这一行人,论钱,就只有那几箱药材,论色,呃……严格说来我家二哥算是半个,我连半个也算不上。这样一看,我们唯一不缺的东西,大概就是秘密了。
归家三人、大哥二哥、加上我,每人都有各自的隐秘,或许,是其中一个的秘密引来了杀身之祸?那么,会是因为谁呢?归无极?大哥二哥?还是我?
忽然,两道带着灼灼精光的眼神在脑海里闪了一下,我不禁打了个激灵,身上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想来在刚刚交手之间,我已经泄露了娘的形迹。那么,这些黑衣人会是娘的对头吗?或者,就是娘隐姓埋名十六年的原因?
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在纠结一团的思绪中,我隐约有种感觉,这次走镖,似乎正在渐渐透出一股肃杀的不祥气息。
显然,有这种感觉的并不只我一个。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哥二哥和归家三人轮流赶车、轮流休息,马车昼夜不停地在路上飞驰。早日到达目的地,是我们所有人唯一的想法。
或许,大家的疑惑也和我一样,在没弄清危机究竟是针对何人之前,还是集中行动比较好,起码在危险发生的时候,可以增强些战力。
我们这样想,归无极肯定也是这样想。于是,无需任何言语交涉,大家就已经十分默契地达成了暂时同盟。
就这样不知赶了多少路,换了几次马,终于来到京畿附近。连日的车马劳顿,让所有人都是一脸疲态。大哥二哥自不必说,就连我这个整日坐车的都乏到不行了。可是,却偏偏还有人精神十足得像患了甲亢一样。
“莫莫哥哥,等到了京城以后,我请你吃最好吃的东西,去最好玩儿的地方,你喜不喜欢?”楚歌扯着我的手不住摇晃,嘴里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一脸兴奋,两眼放光,就像个刚刚充满能量的机动战士。
“不喜欢。”我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话,继续瘫在车里活受罪。
天,有谁能告诉我这小子哪来这么大的精神头儿?我们这些大人,还是有武功的大人,都已经体力不济了,他却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路兴奋到现在!唉,改天有精神的时候,真要问问他打的是什么鸡的血,不会是桃都山上的那只天鸡 吧?
老实说,刚开始我还怀疑他是不是正常人,不过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了。
咯噔,马车又颠了一下,速度似乎放慢下来。我撩起车门的布帘,探出头去。
暮色迷蒙,夕阳余晖下,坐在前面的归无极转过身对我点了点头。
“眼下天色已晚,即便策马赶到,城门也关闭了,不如放慢一些,也好休整休整。”他瞧着我略作解释。
“嗯,也对。”我抬眼望向前方,大哥二哥可巧也在马上回头向我看来。
我们目光相接,无需言语,心下各自明白。虽然一路平安,京城已近,但是,仍旧半点大意不得。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而现在还未到最后,这趟走镖仍未结束,所以,我们还是无法放心地笑出来。
“莫莫,接连赶了这么长的路程,很累了吧?”二哥策马来到车旁,望着我笑眯眯。脸上掩不住的疲倦神色,让那双桃花眼看起来越发有些迷离如醉。
“呵呵,不累。”我对他扮个鬼脸,故作轻松地笑笑,心里不由泛起了歉疚。
这趟出来,我一直被大哥二哥处处呵护,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说累?看着那个总是神采飞扬的少年如今风尘满面,歉疚感愈发浓重,或许,我真是个拖累旁人的累赘。
“莫莫,先吃点东西吧,明日到了京城便会轻松些。”大哥也来到车旁,摸了摸我的头,俯身递过一包食物和一个水壶。
“嗯,谢谢大哥。”我接过东西,对他一笑。
“呵呵,两位木兄对莫莫小弟可真好,较之亲兄弟都有过之无不及。”归无极嘴里咬着一根草,乐呵呵地感慨。
“这是自然,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宝贝得紧呢。”二哥挥了挥手里的马鞭,冲我挤挤眼,和大哥一起策马向前面去了。
我微微一笑,坐回车中放下帘子,收紧了怀里抱着的东西。干粮有些硬,水壶有些冷,我却反而感觉胸口暖融融的。
“哼,那个二木头哥哥还真会睁眼说瞎话,弟弟值得这样宝贝么?因为是个妹妹所以才会宝贝吧?”身侧传来小声的嘟囔,我转过脸,见楚歌斜坐在窗边,双手环抱,一副凉凉的神色。
“你给我闭嘴!”我拿出一块干粮塞过去,堵上了他的嘴。
夜幕渐浓,月华初上,马蹄得得声和车轮辘辘声在静谧的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我靠在窗口朝外望,月色迷蒙,道旁一棵棵大树隐在暗处,黑漆漆的形状诡异,仿佛张牙舞爪的怪兽正伺机欲动。唉,就连我这个无神论者,不怕鬼的,都有点心里毛毛。看来人家归无极说得对,夜路果然不是那么好走的,尤其在这种还没有路灯的时代,心里发虚啊。
“莫莫哥哥,你怕鬼吗?”楚歌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有些飘忽的语气带着一丝恶意捉弄的感觉。
死小子!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还真会渲染气氛!
“不怕!”
“为什么不怕?女孩子都应该怕鬼才对的。”
我晕,这是什么话?哪个法律规定女孩子都应该怕鬼?
“鬼有什么好怕的?还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呢。”
“比鬼更可怕的……是什么东西啊?”
“当然就是人心……”
嘭!马车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我和楚歌被甩得向前趴去,车外同时响起了马匹的嘶叫声和归无极大呼小心的声音。
“莫莫……”大哥二哥的呼声甫起,就被一阵叮叮当当的纷乱掩盖了。
喀嚓……车厢四壁忽然爆裂,我一把拉起楚歌,伸手扯了车门的布帘,一跃而起。整个车厢瞬间片片迸飞出去,我在木屑纷飞中凌空掠出,眼前紧接闪起点点银芒,我抱紧楚歌,手中的布帘挥出一道圆圈。扑扑扑……银芒大半撞在布帘上跌落下来,其余的被帘子带出的风势一扫,反弹出去。
我在空中旋了个身,落地之前目光急切搜寻着大哥二哥的身影。
暗夜浓重,一大群黑衣人就像黑暗中幻化出的鬼影,一声不响地围攻上来,迅疾诡秘,手中的剑身在朦胧的月光下反射出蓝莹莹的淡淡光华。
“他们剑上有毒!”我脚未着地,已经大喊出声,在纷杂的刀兵相交之间,我的声音显得微弱而颤抖。
我没有听到大哥二哥的回应,那两抹浅色的身影在一片诡异的黑色里浮现又淹没,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在浪头上打转。
回身避开袭来的攻击,我竟觉得脚下有些虚软,咬紧牙提着气,不停地在刀光剑影中纵跃闪避,我却感觉心底越来越凉。
这次的黑衣人,比上次的又厉害了许多,狂风骤雨般密集的攻势让我拼尽全力躲闪,根本无暇使毒。难怪此前一路无事,原来,他们是在等待时机,等到我们人困马乏、体力不济之时再突袭截杀。真是卑鄙阴毒,却又明智冷静的做法。
我脚不停步地在剑光闪烁中穿梭游走,避开的剑锋一次比一次离我更近。冷汗已经透衣,眼前晃动的黑影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