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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娘,谢谢干爹。”我眯着眼,笑得心花怒放。
终于,我可以有机会走出这个与世隔绝般的小村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近期努力爬榜中,会日更。感谢支持,鞠躬致意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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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03章 。。。
于是,这一晚我早早地睡下了。
对于明天的首次出行,没有激动,更没有紧张,只是觉得很惬意而已。毕竟,我是个穿过来的人,前世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风物,不至于因为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就兴奋不已,按流行的话说,就是……淡定了许多。
不过,辩证法告诉我,事情都是相对的,淡定固然好,也要有个度。我已经一成不变地在这个荒僻的小村子里,淡定地过了十六年,如果再继续这样淡下去,真要淡出个鸟来。所以,我认为,应该适时地往我这白开水般的淡定生活中加点儿盐了,哪怕只有一点点,达到生理盐水的标准也好。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收拾停当,大哥二哥就在院子里叫我了。唉,可怜的娃,和我比起来,他们才真是更应该往生活里加盐的人。
走出屋子,赫然发现干爹竟是少见的没有醉相,手里捏着一只小包裹,表情严肃得就像欢送神七宇航员。于是,我郑重地走过去,和大哥二哥站在一排,等待恭听领导讲话。
“嗯,莫莫来了。”干爹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脸色一整说道,“这个包裹,便是托镖人的重要物事。我家镖局既然接了人家的镖,就要十二万分的仔细,绝不容有丝毫疏忽,所以,这包裹定要交给谨细的人保管方才妥当。莫莫女孩儿家心性,谨细自不必说,这包裹就交由莫莫保管……”
苍天!我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我谨细?呵呵,第一次发觉,原来干爹识人的眼光竟然这么的独特!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干爹的脾性,我绝对有理由认为他是在刺儿我。
压下满腹的悲催与无奈,耳边继续响着干爹的声音。
“……所以,这次走镖,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莫莫的安全,只要莫莫安全了,镖物就安全了……”
此刻,我脸上的黑线已经越来越多了。老实说,听领导讲话是很痛苦的,听没有重点的领导讲话就更加痛苦,而我眼前这位领导,显然连什么是重点都还没弄清。
一大串罗里吧嗦、絮絮叨叨的讲话持续了很久之后,宣告结束。干爹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边胡子上沾的唾沫星子,贵手一抬,终于把饱受摧残的我们放行了。
我走到院子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娘正倚了房门,瞧着我欲言又止。我冲她点点头,微微一笑,转身跟在大哥二哥后面离开了。
娘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含义,我心里明白,而我点头微笑是什么含义,娘心里也同样明白。
出了村子,翻过附近的一座小山头,就可以望见镇子了。
时值阳春三月,正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山上的花草树木,全都吐露着勃勃生机,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嫩的黄、粉的红、浅的绿,缤纷鲜妍里透出一股柔嫩纤细,带着若有若无的淡香,就像是个豆蔻少女,没有一处不可人。
“莫莫,你说,我们交付镖物以后,是先去喝茶听书呢,还是先去吃饭看戏?”木麟的声音裹在三月暖风里,也显得有些微醺。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来揉了揉耳朵。
像这样的问题,从出门到现在,听过多少次,我已经数不清了。只不过,主题地点从茶馆到饭馆、从戏园到书肆、从寺庙到卦摊,就只差没说到青楼了。
唉,可怜我那桃花二哥,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就算他有那个胆,也没那个条件。毕竟,这里地处偏僻,民风淳朴,就算是在镇子上,娱乐行业也发展不到多么完善的程度,更何况还是特殊娱乐行业?
“哦,随便啊,先去哪里都行。”我连眼皮也懒得抬,千篇一律地回了一句。然后,在心里悲催地发现,这趟出来,似乎达不到我那个调和淡定生活的本意,只不过是从一处淡到了另一处,没有丝毫的新鲜刺激。
啪,一只手忽然覆上我的额头,我转过脸,看到二哥那双桃花眼正盯着我瞧。
“莫莫,你是不是不'炫'舒'书'服'网'啊?第一次出门去镇上,怎么百无聊赖的样子?”他收回手,摸着下巴分析情况。
“那是因为你太吵,莫莫不胜其烦。”一直没有出声的木麒忽然开口了,就算说着嘲讽的话,那清冷的声音也没有半点波动。
嘿嘿,果然还是大哥厉害啊,总是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就像打蛇七寸,又快又准。我瞧他一眼,做了个鬼脸。
木麒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清冷的声音柔和许多:“莫莫,如果你想去买些女孩子用的水粉之类,尽管说。即使你扮男装十几年,但终归是个女孩子,不要太亏待了自己。”
好感动啊,我看着那张俊美的面瘫脸,感慨万分。虽说大哥平时冷冰冰的,但其实细心体贴,对我尤其如此。只不过,水粉嘛……脑海里忽然闪出春花姑娘那副掉渣墙皮般的尊容,我顿时有点黑线。
“呃,呵呵,不用了,左右已经习惯这样。”我举手擦了下汗,干笑两声说道。
越往山顶走,树木越发繁杂,树荫越发浓密,枝叶纷乱交错,遮蔽了明媚的阳光,空气中随之减去些温暖,多了份凉意。鸟鸣声穿过林间,听来清脆悦耳,吱吱喳喳的极是欢快。
忽然,一声尖厉的唿哨响起,划破了一派祥和。鸟儿被这声音一惊,呼呼啦啦成群飞起,带得枝叶一阵摇摆。
这种突如其来的阵仗,我想,不对,应该说我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了。果不其然,视线中一阵人影晃动,十几个人分别从前方的树上、树后蹿出来,手里拿着棍棒木叉,个个一副凶神恶煞。
呵,呵呵……有些事情果然不能惦记,刚刚还嫌没有刺激,这下刺激就来了。不过,不过……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动,不过,真是好狗血的场景啊!
望着前方那一大堆人,我暗暗把他们的形象和电视剧里的做着对照,然后得出一个结论,电视剧那东西,果然都是胡诌八扯不着边的。
想来因为剧组经费很多,群众演员过剩,电视里那些山贼强盗一个个都是干净体面、满脸横肉的。可是再看眼前呢?人数虽多,但没有一个人脸上生着横肉,却都是一溜儿的满脸菜色,衣服更加破烂邋遢,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恶狗扑食,几乎发出绿光来。唉,真是可怜的娃们,想来这地方不是适合打劫的风水地,大概每日里进账极少、油水不丰,一个个都饿坏了。
啪!前方中央,一个看上去还算有些气势的山贼,举起手里的粗木棍往旁边树干上抡了一下,然后,粗声粗气地开口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呃……真是没有创意的开场白,我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无趣。
接下来,又是一片安静。双方都默默地站着,那群人迫切地盯着我们,大概在等待出现更没创意的回应,也就是,等待我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爹喊娘地叫唤:“财物全都留下,求大王爷爷饶命。”
然而,他们没有料到,这次遇着了三个淡定到不行的人,等了半天,也没有一毫动静。于是,刚刚那个有些气势的又开口了:“喂,你们,快点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还能饶你们不死,否则的话……哼哼。”
其实,我很想知道否则的话会怎么样,但他只是哼哼了两声,就没下文了。倒是我那个二哥,突如其来地接了一句话。
“哦,真想不到啊,在这种鸟不生蛋的穷乡僻壤,竟然也会生出来山贼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真是很强大的说法。强大的说法必然导致强大的效果,眼看面前那群山贼顿时张牙舞爪地叫嚣着扑过来,我在心里暗想,我家二哥可真是个人才!
一大群人瞬间将我们包围,棍棒木叉影影绰绰地在眼前乱晃,拳脚呼喝混乱嘈杂。
我灵活地在一团纷乱中躲来闪去,眼睛搜寻着大哥二哥的身影。那些山贼就像一群无头苍蝇,蜂拥而上,拳脚家伙齐施。大哥二哥的身影在乱糟糟的人群里刚刚露出一下,顿时又被掩住。情势一片混乱,根本看不出他们此刻到底怎样。
我心里有些着急了,因为,我从不认为干爹是什么武林高手,也不知他那几下庄稼把式,传到两个儿子这里,还能剩下几招。眼看现在敌众我寡,我们又是赤手空拳,万一……
呼……我一个回身,避开旁边挥来的棍棒。那棍子夹带着风声从我耳边掠过,带起几丝头发。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娘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眯了眯眼,唉,娘啊,我答应您的事情,只怕做不到了。
啪,挥手格开迎面而来的拳头,我忽地提高声音叫道:“大哥二哥,我带着东西先走,你们别担心!”
一句话说完,我立刻掉头,朝着树林深处撒腿就跑。眼角余光瞥见那群正在厮打的山贼,十之七八立马撇下斗殴不理,转而向我追来。哼,就知道会这样,毕竟要钱要物才是他们的目的。
“莫莫,不要乱跑,危险……”
身后传来大哥二哥焦急的呼声,我充耳不闻,跑得愈发快了,七转八转,绕过无数棵大树,后面的战场渐渐远了,四周茂密一片,就像走入了一道天然屏障。
我慢慢放缓脚步,听得身后追赶呼喝的声音越来越近,暖暖的春风裹着淡淡花香,拂面而来。我轻轻抖了抖手,嘴角上扬,笑微微地收住脚步,停了下来。
“臭小子,看你还往哪儿跑!快把财物交出来!”一群山贼呼呼啦啦地赶上,围成一个圈儿,把我困在中间,呼喝之间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
嗯,很好,跟过来三分之二还多。
我慢悠悠地抱起胳膊,目光从他们脸上挨个扫过,然后,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已经死的人了,还要什么钱?”
那群人呆了一下,面面相觑之后,又愣呵呵地瞧着我,似乎我刚刚说的是火星语。
“没听懂么?”我看着他们,笑得更加开心,语气也变得像春风一样轻柔,“你们,已经死了。”
扑通扑通,随着我的话音甫落,周围那一圈儿山贼纷纷相继倒地,连哼也没哼一声,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就像一头头死猪。
我悠哉悠哉地走过去,抬起脚来,在一个家伙身上踢了两下,他没有半点反应,就像死了一样。当然,只是像而已,却并没有死,因为,他们不过是昏迷过去罢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可以昏得这样整齐划一,嘿嘿,那当然是拜我所赐了。
谁也不会想到,我竟然一身是毒,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毒女,随便挥挥手,就能让人昏个十天半月。当然,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向旁人提起的,包括干爹、大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