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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天形势紧迫,十几个人围着大哥二哥,我不认为干爹那两下子可以保他们安全无虞,所以才用了迷离香。是我有违娘的禁令,甘愿受罚,但是,今天的所为,我并不后悔。”我抬起头,望着娘的背影,一字一句说道。
“傻孩子。”娘蓦地转过身,眼底闪烁着莫名的细碎光芒,“莫莫,你要知道,如果你为了他们而出现意外,木麒和木麟即便是死,也不会原谅他们自己。”
“娘……”我愣了一下,还没有再说什么,却已经被娘拥在怀里。熟悉的淡淡馨香紧紧包围,我感觉娘似乎在无声地叹息。
“好了,以后万不可再冒险,也不能再随意用毒。”
“嗯,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禁词真的强大到让人吐血= =,本来这一章作者没话说,不过现在有话说了……
每次上传完,自己都会打开检查一遍,看下有没有晋江特产的口口,结果,今天真的见到口口了,而且,还是在一处地球人都会咋舌的地方= =|||
文中本来有一句话是:‘糟糕,刚刚被干爹一顿轰炸,神经有些迟钝了’,谁知道传上去之后,赫然变成:‘糟糕,刚刚口口爹一顿轰炸,神经有些迟钝了’,= =|||……
于是,我无奈加无语,只好把‘被’改成‘让’,再传上去,这次看看行了不= =……
禁词,我对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请你不要再这样雷我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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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05章 。。。
娘拂了拂我的鬓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望着她的身影在溶溶月色中没入屋内,我不禁有些出神。
十六年了,娘给我的感觉还是那么神秘。平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她都是一个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普通村妇,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我笑了笑,目光慢慢下移,脚边的花朵在月光中静静吐蕊。我蹲下来伸出手,指尖轻轻拨弄着一片叶子。
还有这个小花园,任谁看去,它都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圃,但只有我知道,其实,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含有奇异无比的剧毒,有的相生相克,有的互为助益。只有娘和我,才能细数得出它们的名字、种类、花期、药理,以及毒性。所以,这里便成了禁地,除了我俩,谁也不许闯入。
慢慢站起身,我踱着步子走出花园,心里不停胡思乱想。娘从来不告诉我她的过去,即便我再怎么旁敲侧击,或者直面相询,她都只是淡淡一笑。
不过我想,娘应该是个退隐江湖的厉害人物。她对于毒理的精研,简直让人叹服,虽然我只学了点皮毛,就已经感觉深奥无比了。
按常理说,用毒的人一般都不受待见,更何况是精于用毒的人?所以我分析,娘大抵是为了躲避对头的追踪,才隐居到这个与世隔绝的荒僻村子里。她一再禁止我在外用毒,或许就是担心会不巧被人发觉,从而露了行迹。
呵呵,我不禁摇了摇头,像这样穷山恶水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露出行迹?再说,今天这一趟去镇上,已经是十六年才遇见一次的难得机会了,下次出去的机会还不知道有没有呢,或许再也没有了也说不定,娘的担心实在太多余了。
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我相信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然而,事实却证明,身为一名女性,我的第六感严重失灵。
从镇上回来的第三天傍晚,我正在屋里捏着一把柳条编竹篮,二哥忽然像旋风一样刮开门冲了进来。
“莫莫,莫莫,你猜猜,有什么人到我们家来了?”他一下扑过来,趴在桌上,那双桃花眼里水波荡漾,声音愉悦地像在唱歌。
我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被他带得还在晃动不已的门板,重新垂下眼编着手里的篮子,很无聊地刺儿他了一句:“看你这副得瑟相,你那春花妹妹来了?”
“什么葱花妹妹?我和她不熟。”他哼哼了一声,挨着我在长凳上坐下,没好气地嘟嘟囔囔,“我好不容易耳根清净一日,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说的?我一向是哪壶开了提那壶。”我索性把篮子往桌上一放,很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嘿嘿,闲来无事气气二哥,是一种经济实惠、省时省力的休闲方式。
“小丫头。”他伸出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好心来和你说正经事,你却拿我寻开心。”
“哦,这样啊,那真是对不住了。”我摸摸鼻子,冲他眨了眨眼,“实在是我没想到,二哥也会有正经事。”
“哼。”他白了我一眼,接着把我从凳子上拽起来往门口拖,“快点快点,我带你去瞧瞧,刚刚来了位托镖的贵客,正在堂屋和爹叙话呢。”
贵客?还是托镖的?真的应该去查查黄历,这几天都是什么日子啊?宜开市、立券、交易、挂牌吗?该不会是我家的运道终于咸鱼大翻身,前十几年的悲催日子里所欠缺的好运,都在这两天集中爆发小宇宙了吧?
风风火火地来到堂屋附近,我们很有默契地放轻了脚步,挨近窗边,悄悄透过窗棂向里头张望。
干爹坐在主位上,身旁站着大哥,而客位上坐着一个白净面皮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二哥所说的贵客了。
果然是贵客啊!只一眼,我就明确不已地给他定了位。原因很简单,他身上穿的是质料上层、做工精细的绸缎袍子,腰带上还镶着一块玉。不过,这些都可以忽略,最最重要的是,旁边桌子上放的东西!
在贵客手边的小几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白花花、明晃晃的……元宝!天呐,是真的元宝啊!不是珠宝店摆在柜台里当做工艺品销售的小玩意儿,而是货真价实的、个大量足的、可爱迷人的元宝啊!
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了窗棂,我趴在窗台上,只觉得这幅画面实在是太养眼了。正在陶醉中,肩膀忽然感觉有些痒痒,我别过头,看见二哥正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肩上点着,那双桃花眼眯成了两弯月牙儿。
“我说莫莫,要不要二哥帮你扶扶眼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抬起那根手指,在我睫毛上扫了一下。
“去去!”我白了他一眼,挥开那只手。真是的,不知道打扰别人犯财迷,是很不道德的吗?!
事实再次证明,我家二哥的悟性和人品果然都不行,他不但没有半点歉意,反而继续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脸上刮了两下。
哈?羞我?为毛?!连人家道德典范孔夫子都说了,‘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后人又更近一步地说了,‘君子爱财’!你听听,君子都爱财了,我一介小小女子,就更加应该爱财。我光明正大地犯财迷,关你毛事?!
我扬起下巴,正要给他来个金钱价值观的正确教育,耳边却忽然听见屋里传来说话声,这声音很陌生,显然是那位贵客的。
“鄙主人的意思便是如此了,诚望总镖头可以接下这趟委托,鄙主人感激不尽,另一半酬金定然于事后立即付讫,决不食言。”
什么?另一半?我猛地回过头瞪着桌上的元宝,这么说来,这些还只是前一半的预付定金?天,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财神来得也太迅雷不及掩耳了。
“王管家,对于贵主人的要求,我们还要再商议一下。”干爹沉吟了片刻,摸着胡子说道。
我愣了,侧过脸来看向二哥,发现他也和我一样在愣神。我俩愣呵呵地对望了一眼,又都愣呵呵地回头望着屋里。干爹的反应太令我们意外了,记得上次接到张叔公的委托时,五百文钱的酬金,就叫他乐得连嘴都合不拢,怎么这次这么反常?还是说,这一下子冒出的飞来横财太大,把他吓着了?
“是,这是当然。”那个被称作王管家的贵客点点头,坐在椅子上躬了躬身,“鄙主人吩咐小人,务必要将鄙主人的一片诚意悉数上达,恭候总镖头的佳音,并恭迎三位镖师驾临鄙宅。此刻天色已晚,小人只怕要在贵处叨扰一晚了,还望总镖头见谅。”
呵,稀罕啊。我看着那说话的人,挑了挑眉毛。好个管家,话说得恭敬有礼、圆滑得体,可是那话里透出来的,分明就是不容拒绝的味道。这样的酬金,这样的委托,倒真是有点意思呢。
“王管家客气了,只是蜗居简陋,怠慢贵客,还请多多包涵。”干爹笑着捋了捋胡子,转头吩咐大哥,“木麒,快带王管家去歇息歇息,人家不似我们粗人,赶了这一回路,怕是很累了。”
“是,爹。”大哥点点头,向那贵客躬身伸手,“王管家,请随我来。”
“有劳有劳,总镖头,小人先告退了。”王管家站起身一礼,跟着大哥走出门口。
我和二哥赶忙缩在墙角里,避过了他们。虽然是在自己家,不过再怎么说,偷听也是不好的嘛。
瞧着大哥带那贵客去了后面,我们对望一眼,蹑手蹑脚地正准备撤,干爹的声音却忽然从屋里传出来。
“木麟,莫莫,进来吧。”
呃……原来这么失败,早就被发现了。我和二哥互相做了个鬼脸,只好站起身,整整衣服,跨进屋里。
“坐吧,在外头伏了许久,也不怕腿麻。”干爹瞧着我笑了笑,挥挥手说道。
呃,呵呵,我挠挠头,干笑了两声,捡个椅子坐下来,回头看看二哥,发现他也正在干笑。
“干爹,刚刚那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我扫了一眼对面银光闪闪的元宝,忍不住开口询问。干爹一向是很宠我的,所以,对于一些大哥二哥不敢说的、不敢问的事情,我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发言。
“呵呵,他是从镇上专程赶来的。说起来,还是你们上次走镖带出的买卖呢。”干爹笑了笑,继续说,“这次托镖的人,是镇上的大户钱员外,他和你们上次遇见的那个刘员外甚为熟识,那刘员外似乎曾在他面前对你们三个大为称赞。于是,他此次有事,便寻了过来,指定要你们三个送这趟镖。”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不由在心里对那刘家瓦窑场平添了几分好感,“干爹,那钱员外托的是什么镖?”
“这趟托的镖,倒是有些麻烦,说起来,因由甚多。”干爹咂了咂嘴,似乎颇为头疼,“钱员外唯一的幺妹嫁在京城,上个月,钱员外去京城探亲,顺道带了幺妹的十岁小儿子来镇上玩耍小住。不想几日前,他幺妹送了信来,说是家中有事,急切要让兄长遣人送她小儿子回去。而钱员外这边恰巧也因半月前儿子外出经营,遣了所有少壮家丁随去使唤,一时之间,没有得力人手护送他那小外甥回京,便想托我们护着那个孩子回去。”
啊?原来是这样的委托,难怪他许下那么多酬金,干爹仍然头大。我揉了揉太阳穴,暗自腹诽,那钱员外可真会想,托了这么个生鲜活物,要是万一磕着碰着,或是那小东西有什么意见不满,还不满地打滚儿闹翻了天?再回到家里告个状什么的,可有我们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