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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少钱呢?”一片野蛮叫嚣中,忽然响起少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在自言自语,“你们打算去王员外那里,勒索多少钱呢?”
厅里顿时静了一下,小喽啰们面面相觑,多少钱?还真没想过,要听寨主大人的。
在众人的注目中,虎皮椅子上的寨主阴阴一笑:“赎金还是小事,待我派人前去送信,探探他家的备细,然后再率众倾巢而出,将他家洗劫一空,杀个片甲不留!你们两个也不必回去了!哈哈哈……”
一群小喽啰顿时傻眼,个个崇拜地看着寨主笑得脸上横肉乱颤。好威风!好气魄!不愧是他们的寨主大人,太靠谱了!
“切……”一声嗤笑传来,众人回过头,见那少女一脸鄙夷地扬起嘴角,“杀个片甲不留?就凭你们?王员外又不是刚搬来的,能杀早就去杀了,何必等到现在?想来人家有财有势,护院武师不少,你们就几个杂兵,不敢去捋虎须,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有贼心没贼胆’啊。”
顷刻,寨主大人好像吃噎了,狂笑顿时掐断,一张丑脸越涨越紫,俨然一个大猪肝般。
“来人!将这两个给我宰了,洗剥洗剥做成包子!衣服留下,拿去勒索!”寨主连声大吼,用力拍着虎皮座椅,满脸胡子一抖一抖的。
“是!”
老黑和秃子立即冲过去,这次头功是他们的,当然不能让别人先锋。
扑通扑通……
就在他们冲到近前的时候,忽然一歪。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两个肥大的身子已经飞了起来,像只扑火飞蛾般,嘭地撞到南墙上,翻落在地。墙皮年久不牢,登时撞掉无数,扑扑簌簌洒在二人身上,扬出一阵飞灰。
厅里刹那安静了,寨主两眼瞪得铜铃大,底下的小喽啰们张着嘴,几乎要掉了下巴。
男孩掏掏耳朵,站着没动,无聊地打起哈欠。少女却慢悠悠地走上去,向着那群山贼,越来越近。
“杀了他们!快上!都给我上!”寨主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挥舞双手歇斯底里。
喽罗们哆嗦了下,十之七八抄起家伙扑上去。还有十之二三不敢冒险,宁愿让了功劳,缩在后面站脚观望。
扑通扑通……
又是一阵闷响,扑上去的没等靠近,已经摇摇晃晃,像喝了几斤烧酒,软趴趴瘫倒一地,烂泥般再也不动了。
寨主脸色煞白,他看见了,这次看见了。那少女刚才挥了挥手,什么都没做,只是挥了挥手。然后,一群大汉就歪倒了,谁也没能起来。
“你……你别过来……”眼看少女越走越近,寨主一骨碌从椅子上滑下来,两腿不住打软。
“啧啧,瞧你这副脓包相,也学人家当山贼?”少女撇撇嘴,不去理会那几个连滚带爬退开的贼人,径自走上去,坐进虎皮椅中,伸手揪起一丛虎毛,一边翻看一边喃喃自语,“又是虎皮,难道这是山贼的潜规则?这些日子去的每个贼窝,主位上都盖着虎皮。这个时代老虎这样盛产么?哪里来的这许多虎皮?莫不是人造毛吧……”
那寨主和余下几个缩在一堆,两股瑟瑟,望着自言自语的少女,不敢作声。他不知道什么叫潜规则,也不知道什么是人造毛,更不知道这少女究竟去过多少贼窝。
“喂,你们这些日子,都劫了多少钱财?全拿出来!”男孩也走过来,瞥一眼发抖的那伙儿,大模大样地盘问。
“是,这个……小地方穷苦,其实没有多少……”
“少罗嗦!快去拿来!”
“是是……”
一只小箱子搬上来,放在地下打开盖。男孩伸头瞧了眼,一脸鄙夷:“就这点儿?藏私了吧?”
“不敢不敢,绝无藏私,的确只有这些。”寨主哭丧着脸,几乎要发誓赌咒了。
“真少。”男孩皱皱眉,回头瞧那少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虽然少也比没有强,都拿着吧。”少女叹口气,转而开始抱怨,“都是你!喜欢摆谱儿!以往劫的那些山贼,多是有钱的巨匪,我们收获其实不小。还不是你到处乱花?!买个糖葫芦也给人家一锭银子,你当这是看么?!眼下倒好,越走越偏僻,山贼也清贫了,迷迭谷还不知何时找到,可别没等找到就先饿死在路上!”
男孩挠挠头,满脸赔笑:“呵呵,我这不也是为了劫富济贫么,将山贼的不义之财归还良民罢了,别恼,别恼……”
耳听那两人对话,寨主觉得腿肚子已经开始抽筋儿了。他向来只知道,山贼专司打劫富人,万不曾想,竟还有人专司打劫山贼!这次真是打落牙齿往肚吞了,他苦着脸一闪眼,却张大嘴倒抽一口冷气。
男孩正坐在箱子边,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银锭子拿出来,两手搓一搓,拉一拉,银锭子顿时变得如同面条儿,又细又长。待所有银锭都化作面条之后,男孩将它们拧在一起,成麻花状,缠在腰间扣好,像条明晃晃的腰带。
“嗯,好了,这样便于携带。”男孩笑眯眯地看着少女道,“需要花的时候揪下一块就行了。”
寨主后背一阵冰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脑袋,自己的脑袋绝不会比银锭子更硬了。
“唉,走吧,希望在这些花完之前,能遇上个有钱的贼窝。”少女站起身往外走,经过地上那群山贼的时候,抬手指了指,“这些人,给他们喷点儿冷水就行。”
望着两个身影消失门外,寨主终于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数日后,邻近的村子开始有消息流传。
“听说山上那伙贼人都不见了。”
“真的假的?他们盘踞山头很久了,怎么会不见的?”
“不知道,许是搬家了吧?”
“山贼也爱搬家?”
“嗐,这你就不懂了,眼下地皮正要涨钱,还不赶紧换个更大的山头占上?”
“哦,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还差最后一篇番外……
78
78、第74章 。。。
汤端上桌,腾腾地冒着热气,我捧住碗暖暖手,尝了一口。味道嘛……可以接受。
“云儿,如何?还好喝么?”有琴听雨拖张椅子过来,紧挨着我坐了,笑嘻嘻地凑近脸。
“你煮的?”我瞥他一眼,搅了搅碗里的汤,好东西放的倒是不少。
“嗯!”他猛点头,望着我一脸期盼,就像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啧,味道一般……”我拖长话音,语气严肃,“还要偏下点。”
“唔,是么……”他撅了撅嘴,伸出一根手指头,搭在我手背上,轻轻柔柔画着圈,“这道汤我练习很久了,自打知道云儿生气离家出走,我便向落雁问了云儿最喜欢的汤,学了做法,立刻赶来这里等你。也不知你何时到来,我每天都会煮一次,起先味道确实差些,后来渐有长进了。本以为云儿能喝得开心,却不想仍旧不合口……”
手背上触感柔柔,像片羽毛来回拂过,有些轻痒。他在耳畔吹着温热的气息,声音委屈中有些撒娇,越来越低,越来越近。
啪,我突然一翻手,摁住他那个乱晃的指头,垂眼盯着碗里的汤:“人家说,男人的话,千万不能信,他们最会撒谎。”
“唔,这话有道理。”他偎在身侧,贴着我的鬓发点点头,“那就千万别信。”
“可是……”我松了手,抬眼一笑,“我信了,怎么办?”
“哦,这样啊。”他歪头想了想,轻轻将我拥在怀里,声音萦绕耳畔,柔柔地含着笑,“那可就要盯紧他,一直盯着他。看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到底有没有撒谎,这样可好?”
“要一直啊?可是,久了会累的。嗯,不好。”我眨眨眼,看着那双墨玉般的眼瞳,眸光温柔如水,倒映出我的笑容。
“云儿……”他拥着我轻轻摇晃,撒娇的语气柔软轻飘,像阵暖风拨弄心弦。
我一笑挣开,掏出个小瓶递在他眼前:“给你的。”
“这是什么?”他接了,拔开瓶塞闻闻。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奇毒,可以难倒迷迭谷的唯一传人。”我挑挑眉,笑得得意。
他握着瓶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望我,神情波动。
“哦,对了。只顾闲聊,忘记楚歌还在村口等我。”我扶额,这好一阵过去,那小子大概要等急了。
“不打紧,别去理他。像那种世外高人,在外面多等会儿冻不死的。”他笑眯眯,端起汤碗,舀一匙凑到我嘴边,“云儿,来,趁热再喝点汤。”
嘭……
房门忽然撞开,一股寒风直卷进来,夹带着世外高人怒气冲冲的声音:“你这混球!说谁呢?!我道莫莫怎么去了许久,原来是你躲在此处胡缠!莫莫,我们走吧,理这混帐作甚!”
呃……我黑线,安抚地拍拍他肩头:“楚歌,外面很冷,你先坐下暖和暖和。”
有琴听雨起身过去关好门,又折回来挨着我坐了,对楚歌轻轻挥手:“灵冥子,这是我们家,你来是客,我都没下逐客令,你多少也含蓄些好。”
“哼,什么你们家?说得像真的一样,这是莫莫的家!”那小子咬重着‘你们’这两个字音,抬手过来扒拉我身边那人,“去去去,别离我徒儿这么近,‘近墨者黑’懂不懂?莫莫都被你带坏了。”
我无语,‘莫莫都被某某带坏了’这句话,几乎变成楚歌的口头禅。在他看来,似乎只有他这个问题人物,才不会把我带坏。
“云儿……”有琴听雨躲开楚歌的手,偎过来拥着我,“你这师父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以后我们家千万莫要放这种人登门。”
“你这混帐说什么?!想死么!”
“行了!”夹在两个麻烦人物的中间,是个杯具,我一拍桌子,没什么好气,“吵什么?!我家向来清静,再吵都给我出去!现在天都将晚了,还往哪儿走?而且我很久没回来了,要在家里住两天。”
那两只顿时都安静了。楚歌挠挠头,不再说话,趴在桌上画着圈儿。有琴听雨将我拥得越发紧了,手指理着我的发丝,笑嘻嘻睇向楚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那个得意洋洋的家伙:“你,去煮饭。”
“好……”
身侧包围的温暖散去,有琴听雨笑眯眯地起身举步。楚歌却张了嘴,不敢置信地指着那人:“莫莫,这混球煮的饭也能吃么?莫要吃出什么问题来!”
叩叩……
还没来及回答,房门忽然敲响,一个甜腻到让人有些反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琴公子在家么?”
我一愣,这个语调何其耳熟,就像用蜂蜜和的糯米面,存在于阔别许久的记忆一角,不过那个时候,这声音喊的却是:木麟哥哥……
呵呵,看来真是与时俱进啊。我坐着没动,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微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