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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他这一嚷嚷,我们变得更像坏人了,处境越发尴尬。那三个落难的瞧着我们,眼神很悲催。
“不如就带他们一程吧,反正也是顺路,小的赶车不累。”两个家丁也凑过来,插上一嘴。
哈,好啊,原来这个世界上,既长着同情心、又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全都跑到这儿来了。我撇撇嘴,真想痛扁他们一顿,我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杨志押送生辰纲的感受了。
“哥,要不就带上他们吧,反正只是一个小鬼而已。”二哥扯了扯大哥的袖子,低声说道。
啧啧,舆论的压力果然不容小觑啊。我摸了摸下巴,有点好笑。不过二哥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趟的任务只是送小鬼回家,别的什么贵重物品也没有,再说了,那小鬼普通人一只,不是什么王孙公子,也不是什么巨贾儿孙,谁会惦记他?所以,我们又何苦非要充当坏人?
嘿嘿,好算计。于是,我又戳了戳二哥的腿,冲他挤挤眼笑道:“二哥英明。”
“好吧。”大哥点点头,对那三个人说道,“不过,可否请几位打开箱子,让我们看一眼货物?”
啧啧,看来大哥更加英明啊。如果他们是走私违禁物品的,我们可不得扣上个协同犯罪的帽子?
“好说好说,多承援手。”那三人道谢不迭,连忙把箱子一一打开。
唷,我扫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不禁扬起了嘴角。几只箱子里面,装的全都是药材,而且是贵重药材。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上两张小萨摩的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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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09章 。。。
“这些药材很珍贵呢,是从外面来的吧?”我瞧着那几箱东西,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小哥真识货。”先前那个年轻人一边盖好箱子,一边笑道,“我们长年从陈楚收些珍贵药材过来,卖给京城的各大药铺。”
“哦。”我摸着下巴,有些不以为然。
陈楚是邻近的小国,以出产珍稀药材闻名,所以,国家虽小,却是殷富。不过,这些药虽然值点钱,但比起我娘的花园,就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了。
帮他们把箱子放上车,我不得不感慨,钱员外这马车的确够大够结实,多出这些东西,也完全没有妨碍。
那年轻人放好东西,整了整衣服,对着我们一躬身:“多谢援手,我叫归无极,他们是我的家仆,归来和归去,敢问几位尊姓大名?”
归来归去?真是有个性的名字!我咳嗽了两声,硬生生压下去卡在喉咙里的笑。
“木麒。”
“木麟。”
唉,其实,要说名字有个性,我家大哥二哥也和他们不遑多让啊。我点点头:“我叫云莫。”
“我叫楚歌。”
清脆的童声再次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楚歌笑嘻嘻地瞧着归无极,一脸促狭:“大哥哥,你的名字可真补,又是乌鸡又是龟。”
噗……
我破功了,为了不憋笑而致内伤。接着,是那两个赶车的家丁,然后,是我家二哥。最终,只剩下大哥还板着一张冰山脸,也算对得起归家那三位一脸黑线的仁兄了。
于是,一番折腾结束,马车再次上路。归来归去坐在马车后面,照看他们的物品,归无极则兴高采烈地坐在前头,两只脚踩在车辕上,比比划划地和两个赶车的家丁谈天说地。
我和楚歌仍旧闷在车厢里,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外头的交谈。只听那归少爷三句话不离陈楚风物,说得是天花乱坠。陈楚这也好那也好,山也好水也好,人民也好牲口也好,就连蚊子都是天生双眼皮的。我揉了揉有点起茧的耳朵,只觉得这位归家少爷无极,真可以算是个媚外的典型了。
正在腹诽中,袖子忽然被轻轻扯了一下,接着耳边吹起一阵热气。
“你说,那只乌鸡这么喜欢陈楚,不会是个奸细吧?”楚歌伏在我肩膀上,贴着我的耳朵笑嘻嘻。
“你见过这么高调的奸细吗?”我推开那张满是促狭的小脸,白了他一眼。
切,这小子还真会想,他以为这里是布拉格吗?在大街上随便扔块板砖,都能砸中两个半间谍,两个是外国间谍,半个是情报贩子?
“那……他或许是拿了什么好处,所以来为陈楚吹嘘的。”楚歌锲而不舍地把脸凑过来挨着我,继续他强大的分析。
汗,也就是所谓的形象宣传大使吗?我黑线了一把,狐疑地瞧着身边得意洋洋的小家伙,感觉越来越奇怪。这个小子实在太不正常了,没有一处和我这些年来接触过的小孩子们相同,我甚至忽然产生一种设想,或许这个十岁的古代问题儿童也和我一样,其实是个穿过来的?
“楚歌,你看着。”我戳了戳他,用手在车厢壁上画了几下,“这个字,你认得吗?”
他认真瞧了瞧,然后点点头:“认得。”
“念什么?”
“囧。”
“什么意思?”
“窗口通明。”
“还有别的意思吗?”
“别的意思?没有了。”他挠挠头,有点莫名其妙,“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哦,没有了,就是不知道才问问你。”我摆摆手,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看来是我多心了,他就是个土生土长的问题儿童。
又行了一阵,我们把马车停在路旁,家丁取出食物,众人开动。归无极十二分热情地拿了他从陈楚带来的小吃,给大家分食。大哥二哥谦让不吃,并且拼命向我使眼色,妄图阻止我吃。
我知道,他们是怕食物有异,所以谨小慎微。不过,我是怎么长大的?有毒没毒还能逃过我的法眼?于是,我枉顾他们的好意,任凭大哥二哥眨得眼皮抽筋,依然大吃大喝。放弃别人送到嘴边的免费饮食,是一种罪过。
吃饱喝足,稍事休息后,马车转向了另一个岔道。只要再过了这一段小道,就可以踏上通往京城的大路,多快好省地直奔京城了。
我惬意地倚在车厢里,摸了摸饱胀的肚皮,眼皮开始发沉。吃饱即刻犯困,一向的优良习惯又来了。楚歌那小鬼趴在我腿上,也不再缠个不休,只是猛打哈欠。好吧,我承认,物以类聚这种说法,有其一定道理。
在迷迷糊糊的点头打盹中,感觉马车的轻微颠簸忽然停了,布帘外隐隐响起赶车家丁的惊呼,我猛地睁开眼,一把撩起帘子向外望去。
马车此刻正停在一个拐弯处,道路两边蒿草长得无比茁壮,从草丛里蹿出来二三十个长得同样茁壮的匪类,一个个手执刀剑,把我们的马车团团围住。
汗,又来。第一回看到这种场面感觉狗血,第二回再看,就感觉天雷了。我一脸黑线,自己走镖两次,遇抢两次,大概上辈子的运气都积攒到这辈子来了,次次中奖,绝不落空。
不过话说回来,这群匪类长得还算像模像样。我摸着下巴,一边观察一边感慨,从欠发达地区向发达地区的转变,在匪类们身上都有明显的印迹啊。一身行头干净利落,脸上绝无菜色,就连武器装备也升级为刀剑之类,嗯,颇具一些气势了。
“啊!是山贼吗?真的山贼?!”袖子忽然被大力地拉扯,耳边响起楚歌兴奋的声音,就好像见到了什么明星的本尊。
“嗯,应该是真的吧。”我闲闲地应了一句,在他小脑袋上拍了拍,索性将帘子撩上车顶,和小鬼一起挤在特等包厢里,饶有兴致地旁观。
眼看那两个赶车家丁连滚带爬地缩在车轮旁边发抖,我和楚歌对望了一眼,忽然感觉我们这副看热闹的姿态,实在是没心没肺得厉害。或许,只有当我这个穿过来的遇上他这个问题儿童,才会出现这样诡异的局面。
“留下钱,还是留下命,你们自己选吧。”为首的匪类开口了,声音阴恻恻的。
啧啧,真帅!我挑了挑眉毛,看人家这开场白,简单有力,哪像上次遇到的一伙,还说着‘此路是我开’这等土到掉渣儿的句子。大地方的匪类,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位大哥,承蒙关照,但实在万分惭愧,我们两样都不想留。”回话的是我家二哥,那充满歉意的语气态度,就好像刚刚拒绝的是那位对他一往情深的春花妹妹。
寒,鸡皮疙瘩啊,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唉,我家桃花二哥就是个爱现的。
“哼哼,看来世道真是变了,现下不识抬举的人越发多起来了。”匪首阴恻恻地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全都留下吧。”
我巨汗,‘世道变了’这样的词儿竟然会从匪类口中说出,看来,世道果真变了啊。
那匪首挥了挥手里雪亮的刀,于是,四周的喽罗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露凶光,刀剑在太阳下反射出明晃晃的光,包围圈开始缩小。
我立刻从车厢里钻出来,站在马车上,向四周扫了一眼。这二三十个匪类显然和上次遇到的不是一个段位,颇具职业气象了,想把他们全部引开几乎不太可能,那要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协助并保护身边人,且不致使大哥二哥看出破绽呢?我咬了咬嘴唇,暗暗握紧双手。
“莫莫,你和楚歌呆在车里,不要乱动。”大哥看了我一眼,退在马车旁边,二哥也退至车辕,挡在我的前方。
“好,我不乱动。”我听话地点点头,冲他们笑了笑。
不乱动不等于不行动,我可以寸步不移地让所有人瞬间全都倒地,只不过,那需要在事后救醒自己人,同时费一番唇舌解释搪塞。但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挑了挑眉,慢慢抬起一只手。
啪,手还没有抬起来,却忽然被扯住,楚歌的声音随之响起:“莫莫,你不要走嘛,我害怕。”
“楚歌,快放手!”我俯身用力甩了甩胳膊,想要挣脱他的拉扯,却没料想那小鬼抓得死紧,我一时竟然挣扎不开。
逼近的刀剑反射出光芒刺着我的双眼,一片白晃晃的明亮中,马车后面忽然传来扑通扑通的动静,以及嘈杂的叫嚣声。
我不禁一惊,把楚歌往车内一推,抬头向后看去。
视线畅通无阻,可以掠过蒿草直望到远处的路面,那是因为,原本围在马车后面,阻挡视线的八九个匪类,此刻已经全部瘫倒在地上。我舒了口气,慢慢松开握紧的手,目光随着两个从容的身影自车后移到车辕旁边。
“少爷,要不要把这些东西绑起来送官?”归来归去走到归无极身侧,恭敬地垂手询问。
“送官啊?”归无极挠挠头,一只脚踩着车辕,另一只脚悠闲地晃悠,“赏金是多少?”
“这个……小的不知道。”归来归去对望了一眼,摇摇头老实回答。
我顿时晕了一下,这真是生意人本色啊,什么情况下都不忘盘算经济利益。
“傻瓜,要抓那种江洋大盗才会有赏金,像这样的小毛贼,官老爷才舍不得破费银子给你呢!”楚歌笑嘻嘻地从车里探出头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