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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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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苦苦的笑出声。这深秋的夜,她怎么过呢?

他就这样赶走她,他就不担心吗?他就不心痛吗!

“呼咚!”疾步如风奔进屋里的茜朗一脚踢翻了屋里的桌子,吓的本在屋里要迎接他的瑞玛缩着脖子直溜出了屋。少主喜怒无常,他们下人早就学会及时避开。

茜朗扑在床前,一张俊脸紧绷,眼睛里充斥着杀气,扭头,抽出墙上挂的长剑,肆无忌惮的在屋里一阵乱砍,一刻间,屋里一片凌乱。但这些无法宣泄他的怒火,一转头,窗口外透出人影,他飞身过去,长剑直刺。

“王饶命!”瑞玛惊恐的声音急急地大叫,“奴是瑞玛,王饶命啊!”

长剑在瑞玛的耳稍停下,茜朗举着剑,胸口重重的起伏,眼睛里的杀气正浓,手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他的眼睛眯了眯,阴森森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要杀人!”

瑞玛先是一怔,立即颤声说:“奴去找,找人。”

茜朗的手努力的抑制着,手中的剑困难的一点点缩回。

瑞玛几乎虚脱的呼了口气,抹了把冷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奔入了夜色中。

“咳、咳!”正在喝药的羽朗,突然一个异样的不详感汹涌而来,他止不住的偏过头猛然的咳嗽了几下,方才稍稍停顿。

“少主,怎么了?”霖其担忧的抚着他的背,观察着他的脸色,“是药不对么?”

“没。”羽朗摇了摇头,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眼神里一片迷乱和惶惑,“不知为何,我感觉到了血腥气。我的心好痛,依稀听到冰儿在哭。”

霖其一听这,脸色松懈下来,“少主,我知道你会占卜懂星象,可是这个担心是荒谬的。少夫人在现在的新土司那里,新王那么宠爱她,她哪里会有危险呢?是你心里太牵挂她了,太紧张了,造成了幻觉。”

羽朗却并不认同,依然凝重的摇了摇头,“不对,我觉得她现在很不好。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着,他挣扎着要下床,霖其无措的扶着他,一边不满的劝解:“少主,这都这么晚了,说不定他们都休息了,你这时候去,算什么呢?”

羽朗坐在床边,正要穿鞋的动作犹豫了,霖其说的没错,他不能乱闯茜朗的院子,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会连累冰儿受苦,眼中破坏他们三人的关系。

可是,若不去探个究竟,他无法放心。

端坐好,他屏气凝神,掐指细算了少时,再睁开眼时,眉心虽展开,眼中忧虑疑惑却未散去。

“少主,怎样?”霖其连忙问。

“那血腥气并不在她身上,但,她却也有霾气笼罩。”羽朗沉声说。

霖其表情一松,“唉,你看,既然没有血腥气,就说明没事嘛。至于那阴霾之气,最多是跟你三弟拌了拌嘴,也不关你的事啊。”

羽朗抬头看了他一眼,也反驳不出什么。

霖其瞧他实在忧心,只好说:“那这样吧,我出去打探打探,总行了吧。”

“那行,你赶紧去看看。”羽朗像找到希望似的催促他。

霖其无奈,只得听从。

没得一会儿,他就若无其事的回来。

“霖其,怎样?”羽朗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色,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霖其瞄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说:“一个整院里,都黑灯瞎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这……”羽朗有点懵。

“你看你,少主,你想,昨天新王上任,那多威武风光,心头正高兴着呢,今儿少夫人一回去肯定……你你你就别糊涂了行不行?”霖其一副不好意思的着急表情。

羽朗缓缓垂下眼帘,虽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还是心里不踏实。

“少主,我知道你太爱少夫人了,才会神经过敏,又一点风吹草动你都会惊心动魄。但是你想想,能有什么事呢?新王和你一样对少夫人宝贝的不得了,你今天又放她回去陪他,他只有高兴满意的份儿,不会有别的事的,你就放心吧。不信你明天看看,少夫人一定会神采飞扬的回来。”

羽朗听他分析,亦觉得有道理,虽然心里依然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他现在身体虚弱,有心无力,他不能使用轻功去悄悄打探,不被他们发现,更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查看,再说霖其也说了院子那么安静,应该……确实是他过虑了吧。

见羽朗神色缓和,霖其扶他重新坐回床上,“少主,你还是快睡吧,别多想了,啊。”

羽朗无法,只得停下,眼睛却迟迟没有闭上。

冰儿,你真的还好吗?

217 良苦用心

夜风寒凉,空气中起了淡薄的霜露,山中本来气温就变化大,一到夜里,秋日堪比冬日。

冰雁本来想去后山的,但山风一刮,四面透风,树叶沙沙的如同鬼哭,吓的她到了路口又退了回去,又不敢随便在外面转,毕竟夜里做事的下人还很多。为了不被大家发现,她迈入了院落里的那处亭台。

这里,初时她见茜朗在这里读书,那个场景,她一直记得,非常美好,而单纯。

然后迎着夜风,那凉凉的触感,她就感叹时光一去不回返。

第一次感觉到非常的无力,有一种明明看着指缝中的纱流走却怎么禁闭手指都留不住的沮丧感。

茜朗在想什么,他到底还要如何呢?羽朗说他发泄,他把家人全部投毒,也得到了王位,为什么,就没有见到他的情绪释放呢,甚至反而越发的膨胀了!

她也知道他在乎她对他的态度,她已经尽力坐到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不浓不淡,她想让他感觉到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是,他还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变得歇斯底里。

爱,不是一方永远的隐忍。

否则哪还有幸福可言。

无力的坐到亭子里,背靠着柱子,她缩起双膝,裹起外衫,尽量能让热量多留一些。还好有这个地方,至少不怕有露水,或者雨丝,衣衫不会沾上泥水,也有地方可以坐息。周围有浓密的树,阻挡了一些风。

抬头,隐约见得羽朗的院里,还有一点点光亮,不知他睡了没有。想着想着,两眼就蒙上泪雾。

曾经那种有家不能回的凄凉感又涌上心头,甚至比以前还要心酸。以前还有希望,可是她现在看不到希望,她觉得自己很无能,对自己的爱人,她无能为力,无从下手,茫无头绪,这种茫然的痛,无法言语。

又是一阵小风过来,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又身体再缩紧一些,头贴在了膝盖上。

她不是没有受过苦的人,在这里睡,不算太差,也算有个安定之所了。苦中作乐的想了想,她轻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别说,自从跟他们成亲后,她想一个人安静一晚,还轻易没这机会呢,哈哈。

好吧,从此她就是风雨亭中人。

内心调侃着自己逗乐,晕晕乎乎的,确有点儿困了,照顾羽朗那一天一夜没休息好,今天又心事重重了一天,她累了,管他呢,她要安安静静睡一场,就算天要塌那她也没有办法。

想是这样想,可是闭上眼就是茜朗羽朗在眼前晃,许多相处的片段像碎片一样过度,他说的话,他说的话穿插着在耳边回荡,合着沙沙的夜风,扰的人心烦意乱。

怎么也睡不安稳,不时的抬起头看看月亮,为什么呢,今天的夜这么长?

就这么反反复复中,也不知到底算睡着没,时而迷糊时而醒,辗转的换了多个姿势,被冻醒了几次,终于,看到天边泛鱼肚白了。

啊,胳膊腿都是酸的,僵的,还连打了几个喷嚏。倒霉,恐怕要感冒。

天一有白色,就会亮的很快,冰雁心里雀跃,连疲惫的心都有点喜悦了,但她不敢大意,甚至看到有下人在走动,她只得出了亭子,不时的在回廊里躲避。

就这么左右折腾了也不知多久,感觉到阳光相当灿烂了,她才准备出林,但低头一看自己,衣服明显的不够崭新,这一夜的露水,风吹,灰土,改变了它的模样。

这让羽朗看到了怎么办?

等茜朗出去了去换衣服?瑞玛一定会告诉他的,她突然不想让他知道她这一夜的可怜,不想惹他可怜,甚至说不定,还会被他讽刺几句。她何苦去自寻不快。

正惆怅间,偶一抬头,树缝之间,似乎是美朗的身影,她心头一喜,连忙仔细一看,果然是美朗出了院落。这下好,她有地方去了,现在能体现出她狡兔三窟的作用了,哈哈。

挺了挺腰板,她大摇大摆的走出树林。直奔美朗院。

一进院还是听到熟悉的婴儿哭,大清早的,这娃儿真不让人心净。

屋里,小麦正手忙脚乱的抱着她哄,一抬头看到她来,喜上眉梢,“少夫人,你来了!太好了,我正忙不过来。”

“怎么了?”冰雁上前,自然的接过娃娃抱。

“还不是牛奶还没调好,她好像饿极了,哭个不停。”小麦边说,边手脚麻利的去热奶,“哎,少夫人,你有看到大少主么?”

“哦,没,我送茜朗出门,想起你这里存着几套新衣服,想过来换换。”冰雁故意说的轻描淡写。

小麦朝她身上一瞄,脸色略有异样,但很快又恢复常态。“那好,一会儿喂了娃娃我帮你换。咦,你看,你一抱她就不哭了,刚才少主抱她她还哭的,弄的少主不胜其烦一早就出门了。”

“他哪会抱孩子,男人粗手粗脚的,当然不喜欢他抱。”冰雁笑着催她,“你快喂她,别让她着急了。”

小麦倒了一点试了试温度,这才舀了一勺,吹了吹,慢慢喂娃娃儿。

两个人配合的非常好,一碗奶,又喝了大半碗。小麦非常高兴,连说要是每天这么省事,她可就轻松多了。冰雁瞧了瞧余下的奶,道:“昨天就剩这么多,你下次少弄点,别浪费了,孩子也不能喝剩下的奶。”

“哦,是的知道了。”小麦接过孩子,将她放车里,吃饱了果然乖,不吭声了。小麦转身就去柜子台,帮她找衣服,“少夫人,你来看看喜欢哪一套?”

冰雁走过去,随意的点了一套,“就这个吧。”

小麦又望了望她的领口,“里衣要换吗?”

冰雁看了看她,稍一思索,点了点头。

小麦没有多问,只认真仔细的帮她换了衣服。没有等她再吩咐,小麦又跟以前一样,服侍她梳洗。

冰雁也没有多说什么,自然的就像以前那样,但看着小麦为她忙碌的侧影,心里还是酸酸的。

这一夜睡得同样疲惫的还有羽朗,从天亮起,他就睁着两眼睛望着门口,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望眼欲穿的模样让人心焦。

所幸,没有让他们等太疯,冰雁就一身崭新秀丽的出现了。

霖其露出了笑脸,羽朗更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冰儿,你来这么早。”

“是啊,担心你的身体嘛。”冰雁梳妆打扮后,还是很清爽的,就算一夜未睡,可是年轻的皮囊就是有好处,一点也不显得憔悴。

羽朗见她喜气盈盈,眸子清亮,心里暗暗羞愧自己真如霖其所说,关心则乱。

冰雁在床边坐下,看了看他的脸色,“怎么,看起来有点没精神呢。”

羽朗不自然的错开眼,“哪能恢复那么快。”

“明明是少主担心少夫人你,才搞成这样的。”霖其一旁听的着急,插嘴。

羽朗想去阻止,又介意的看了冰雁一眼。他们主仆俩这点小九九,冰雁还是看得出的,眼波一转,笑盈盈地看向霖其,“担心我什么?”

“我哪知道啊,少主昨夜好好的,突然说闻到有血腥味,还说听到你哭。”

冰雁心口咯噔一声,脸上的细微异样也是一闪而过,幸亏羽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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