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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达”一声,冰雁的小心肝崩了。“魂淡!你才是野鸡呢!你全家都野鸡!”
羽朗没有回头,只是不解不悦的颦了颦眉。这女人,真莫名其妙。
“好,野鸡也救是吧,那你们还挖洞干什么呀!哎,野鸡会飞的好吧,不用你救!切,佛门弟子了不起啊,慈悲为怀是吧,那你敞开大门养野兽好了!反正你们家就是动物园,还是野生动物园!”冰雁愤愤的举着拳头语无论次地骂着,那人却已如未闻般消失在府门内,回应她的,只有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雪花。
*
啊啊啊——在N次的勾引失败后,冰雁崩溃了颓废了!明明是他们要兄弟共妻的,不是吗?又不是她非要嫁!
狠狠将头上的金银佩饰揪掉,趴在梳妆台上郁闷。
算了,不要再白费力气了,那个人,根本就是木头,木头再漂亮,还是只是木头。
“小麦,少夫人在吗?”门外是茜朗侍女的声音。
“哦,在,不过少夫人今日累了,在休息。”
“我有急事。”
“瑞玛,你还是改日来吧。”
“不行啊,我真的有急事。”
“是什么事?”
“我要跟少夫人说。”眼见两人要争执起来,冰雁烦不胜烦,抬起头高声道:“吵什么?”
两人的声音噶然而止,紧接着,一阵小碎步奔了进来,正是侍女瑞玛,见到冰雁情绪有点激动,“少夫人,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三少主他,他……”
冰雁讨厌这种剧情,一到关键时候就他他他,下半句没有。“再不说完就割了你的舌头!”
瑞玛猛的一抖,立即利索了,“三少主他又昏过去了!”
“昏过去?又?”冰雁噌的站起来。
“是,是啊,三少主这些日非常虚弱,这已经是第四次晕倒了,奴实在担忧。”
“那为什么不请大夫?”冰雁气郁的瞪她一眼,一甩衣袖就往外走。
瑞玛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之后,一边解释着:“是三少主不让请,而且,现在王不在府中,大少主也不在,奴实在不知道要找谁才好。”
冰雁的脚步顿了顿,心头蒙上一层阴郁,这个倔强的孩子,到底又在犟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她到了茜朗院中,按瑞玛的指引,到了他的卧室。“茜朗?!”
掀开纱幔,露出床上茜朗瘦弱的身影,比那日还糟糕的模样,脸色暗沉惨白,连嘴唇也失了润泽。冰雁顿时愧疚不已,上次明明发现他不对劲的,估计是从那次就生病了,而她这些天,因为沉迷于羽朗的美色,居然将他完全给忘了。
轻轻坐到床沿,看着他昏沉的脸,冰雁的心微微触痛,这孩子,不管外表表现的有多刚强,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呀,他的内心压力一定很大,就连现在,他的眉心都是皱着的,肩膀也是僵缩着的。他不快乐,而且没安全感。
确是个令人疼惜的少年。
对她,恐怕也诸多是依赖吧。现在在府内,他所能信任的也只有她了吧。
吸了口气,冰雁转过头,看着守在门口的瑞玛,说:“他这样不行,要赶紧请大夫,就说是我让请的。”
瑞玛迟疑着,“三少主说……”
“我是茜朗的妻子,我有资格替他做决定。你要是再啰嗦,若他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罚你!”冰雁不想吓唬下人,但是这时候如果不拿出点主子的风范,恐怕会耽误事。看样子茜朗管家很严,下人很怕他。
“是,是。”瑞玛不敢再叽歪,连连点头,转身小步跑走了。
冰雁呼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微侧头昏迷着的茜朗,小脸一点点,似乎又瘦了些,这孩子,他到底想哪样啊!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再移下去,从被子里抽出他的手,不意外的,他的手很凉,带着刺透肌肤的寒气。
她用她的双手包住他的手,眼睛怜惜的望着他的脸,他的眼睛闭的紧紧的,似乎一点也不愿意睁开,他的眼睫毛很长,不是很密,但根根都又黑又亮,精致的像天使的羽毛。他的嘴唇,虽然苍白,但是线条极优美,他的鼻梁高高的,鼻冀薄而小巧。长的真好看,他这样静睡着,收敛了平时或犀利或阴森的表情后,没有了一点疏离感,亲和柔弱的就像你身边的小兄弟,让你情不自禁的想去靠近,和爱护。
49,误闯美人浴室
不知这样望了多久,突然门外有脚步声,冰雁回神,是瑞玛带着大夫来了。
“少夫人。”来者是个中年男子,挎了个药箱。
“快进来看看他。”冰雁起身让出位。
大夫走进,去诊看茜朗。
稍时,大夫回过头,对她说:“少主心脾两虚,内伤湿滞,有点严重,需要长期慢慢调理。”
“什么?虚?湿滞?他才多大?他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你怎么说的他像个小老头?”冰雁又气又惊又怕。
大夫皱了眉,无奈的说:“确是如此,少主小小年纪却如此体虚,以后需好生养护,会慢慢好起来的。”
冰雁转眸看向瑞玛,问:“平时,茜朗没有好好吃饭吗?没有好好休息是吗?”
瑞玛躲闪着眼神,胆怯的答:“没,没有。三少主脾气古怪,奴等不敢多管。”
冰雁吁了口气,也是,这家伙整天与边缘动物为伍,他还以为他五毒不侵啊,冒充五毒教主,这下好了吧,自己到底是普通人,身体抗不住了吧!“他什么时候会醒?”
“少主这是疲惫不堪所致,我这就开些方子,喂他喝下药后,很快就会醒来。”
“那,你有健脾丸和什么正气丸吗?”
大夫怔了怔,“确是健脾与正气之药,但名字不叫丸。是由党参、白术……”
“行了行了,麻烦你快些开单,我好派人抓药。”冰雁有点急。
大夫点了点头,提笔开始写方子。写完后,交给冰雁,冰雁便揣了方子,打发了大夫后,对瑞玛说:“好生看着少主,冷热要注意,我很快回来。”
出了茜朗院子,冰雁的心还在一直沉重。茜朗也就是个纸老虎啊,体虚至此,竟每天还凶巴巴的,倔强的要命,心强命不强的孩子呀。拍了拍胸口的方子,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了羽朗。羽朗是佛门弟子,一般在佛门的不都会些医术吗?那种人几乎是事事通,对养生对人生都参悟的很透彻。而且他还会武功,说不定会有什么救命丸之类的。当然,这方子是要抓的,可毕竟是长期养的病,她希望能结合个快的方法给茜朗健健身。
羽朗,那个冷面鬼,哼,她这次是为了救茜朗才找他的,别得意。
先回美朗院中,把方子交给小麦去抓药,然后就直接去了羽朗的院,最近,根据她的观察,羽朗不光是在佛堂,也会练剑。先去他院里瞅瞅。
结果一看,果然是霖其在,霖其是羽朗的贴身侍从,一般有他在,羽朗就跑不远,于是连忙上前,问:“二少主在吗?”
霖其看到是她,表情开始复杂。这几天她对羽朗的一些骚扰,他是敢远观不敢近阻拦的。这回见她,实有点蛋疼,不知如何说才好。“二少主……他不在。”
冰雁看到他扭曲的五官就觉得不对劲,“不在?不在那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
冰雁急了,一把推开他,“让开!”直往里面闯。开玩笑,她可是有正事的。再说了,现在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她可理直气壮多了,就算这些侍从告到夫人那里,夫人也不能说不让她见自己的丈夫。
“哎,少夫人,使不得啊,使不得。”霖其在后面追,似乎吓的不轻。
冰雁愤然回瞪他一眼,“有什么使不得的?滚远点!我要找二少主,你一个奴才敢拦我?”
“属下不敢,不敢,但是……”
“没有但是。再敢追着我,就罚你三天不准吃饭。”冰雁嘴里说着,眼睛就开始往院里直瞅,院子里没有羽朗的影子,看来他没有在院中赏花,于是便直接走向正房,说不定,他今儿个在屋里画画呢。
路过一间屋里听得有声响,她便凑了过去。
“咣!”一掌推开了门,一道厚重的绸帘挡在了她面前,她没有迟疑,伸手抚开了,一走进去,她不由的惊呆住。
丫的……里面居然是一个水雾缭绕的大浴池!
羽朗,她的神仙哥哥正由侍者披上雪白的浴袍,施施然斜靠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
冰雁的嘴角直抽,她怎么没想到捏?怪不得霖其吞吞吐吐啊,丫他为毛不说清楚呢?这下羽朗会将她当饥不择食的母狼吧。
“你?”羽朗的脸色瞬间极差,可能因为没有想到会有外人闯进来,他的眼中呈现出一种天然呆,竟是全然不同于往日的冰冷,多了丝可爱。他的发丝带着浓浓的潮湿之气,肌肤红润,袍领大开,露出来的锁骨高耸而性感,与他平时正经的模样大不相同,在雾气中显得似幻似真,竟是另一番妩媚之美。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眼睛里带出薄怒,咬着牙道:“还不滚?”
正看的入迷的冰雁吞了下口水,立即被他骂醒。切,真破坏气氛!
“佛门俗家弟子就可以不用文明用语吗?”一出腔,她的口气也不善,嗯,野鸡恼了还叨人的是吧。“我又不是故意来看你果体的,是我有事找你,谁让你大白天的在屋里洗澡?”
羽朗下意识的用手拢了拢衣领,脸色已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你有什么事?”
冰雁正了正色,清清嗓子说:“是茜朗,他生病了,大夫说是体虚,你有什么好的丹药可以帮助他恢复体力吗?”
“茜朗?”羽朗微微皱眉,“既然大夫看过了,按大夫开的药吃不就可以了?”
“喂,你不是真的这么冷血吧,他是你亲弟弟哎,你真的没有药吗?”冰雁瞪大了眼睛。
羽朗眸中思索了片刻,从躺椅上起身,侍者连忙为他披上外袍。他淡淡说了句:“你跟我来。”便朝后面的门走去了。
冰雁顿了顿,连忙跟上,经过侍者身边,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真是有病,洗澡给这些侍者看,都不给我看,我是你老婆好不好!”
侍者的脸色很憋。
门外是个小通道,很简洁窄小,只够一人走,但很短,很快他们就进到一间放药的房间。
羽朗自然的走到一个药箱前,抽出,拿了一个瓷瓶,回头递给她,“这里有三颗,每日喂他吃一颗,效果很好。”
传说中的良丹妙药!
冰雁珍惜的接过来,展颜一笑,“谢谢!我就知道,像你们这种神秘人物,都是世外高人,一定有好东西的。”
羽朗微垂下眉,不笑不语。
“哦,那我不耽误你了,我赶紧回了。”没有多作留恋,她转身返回,看着手中的小瓶,回想起初遇他时的情景,忍不住小声埋怨:“怎么我那时伤了,就没有药给我呢?只有一锭银子。”
“行走在外,我没有带很多药在身上,当时是用完了。”突然身后传来羽朗的接话。
冰雁猛的转回头,惊异的盯着他,“你,你记得我?”
羽朗还是淡无表情,“我又不瞎,怎会不记得?”
冰雁激动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那,你,你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为何要惊讶?”
“我,你救的一个小村姑,突然嫁进你家来,你不觉得,很夸张吗?”
羽朗停了下,慢慢说:“尘世一切皆有定数,是村姑也好,嫁入土司府也好,你即是你,我即是我,一切都没变,一切也皆是空的。”
冰雁头皮发麻,“得得得,又唐僧了。”甩了甩头,她呼了口气,抬眼看他,目光不由的有些柔了,他记得她,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