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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朗不喜身外之物,请收回吧。”通常都是一身素衣,佩饰本就极少。
“羽少主!不要这么拒人之外嘛,我送都送来了,你至少看上一眼再说要不要?不然,我会很伤心的。我是客人,你可是主人呢。”益西的声音脆弱而无辜,红唇咬的要滴出血来。她不能让自己这么失败,高傲的男人她见多了,谁能经得起她这样撒娇呢?偏这个男人不识趣,她不服气!
“羽朗不懂待客之道,请见谅。”他那里清清冷冷说了句,已经迈出步子了。
“你!”益西脸色一变,佯装的柔弱一扫而光,狐眼圆瞪,娇嗔嗔地道:“羽朗!你太狠心无情了!”
羽朗脚步顿都没顿,眼见着就要消失在院门的范围,益西急了,这可是她攒了三天的劲儿才得到的机会呀!“羽朗!你做主子的,下人有错,你要负责!”
羽朗这下停了脚步,站在原地遥遥回头,面若寒冰,“负什么责?”
“少主,我、我没有啊!”霖其着急的解释,心里鄙视,这个女人脸皮克真厚啊!这么多年见过爱慕少主前赴后继的名门闺秀多了,也没见这么赤果这么没皮没脸的,若不是很他强势拦着,看着贪婪样儿能扑上去啃少主呢。
“他,就是他,他碰到我了,难道就这样算了。”益西找不到别的办法留着他,只能使出了泼劲,胡乱纠缠。
羽朗微垂下眼睛,似思虑了片刻,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做主让他娶你。”
恶女嫁三夫 87,依然勾引
此言一出,好似平地一道惊雷!
益西和霖其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急得上蹿下跳。
“少主!请少主务必收回成命!”霖其惨绿着脸,忍到极致保持着不崩溃。
益西更是脸色灰白,气到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羽朗!你欺人太甚!”
羽朗却完全没有“我捅了马蜂窝”那种惊慌或者得意,反而一脸认真的迷茫和纯真,甚至一本正经的对霖其说:“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娶土司之女,不断折辱了你。”
霖其神色扭曲。
益西脸部彻底狰狞,几乎要歇斯底里,全然顾不上美女形象,“好你个羽朗!你竟以一个奴役来羞辱我,真是可恶之极!你难道不怕我阿爸与你们家作对么?!”
羽朗不以为然,“这不是威胁我的理由。”
此时霖其苦着脸求道:“少主,你放过属下吧,此事怎可儿戏,属下愿一身都服侍少主,不离左右。”
羽朗垂目侧睨着他,似无奈可惜的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直接大步回了。
这回,益西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也再没了强留的勇气,她还不知道,这人看起来温软,以为他不施武功的时候,也就是个面瘫,她这么激灵肯定能降住的,没想到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她根本把不住他的脉,这要是再纠缠,不知他再整出多脱线的话来。
沮丧的收回视线,不其然与霖其撞了个视线,不由的怒火中烧,恶狠狠道:“呸!该是的奴才!你休想打本小姐的主意!小心我爹灭了你!”发完威后,一扭头,甩着篮子悻悻离去。
留下霖其一头冷汗望着地面发呆,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给少主当了靶子,虽然未少主丢了命他也是没怨言的,但,他也把不住少主的脉了,怎么会说出让他娶益西这样的话,是少主俗了,混了,痞了,还是狠心了?要知道那样的话是让他生不如死啊!
少主可是他心中的神啊,他的神不能死不能灭啊!
益西咬着唇气急败坏的穿过石桥时,就遥见大路上美朗正阔步的走着,不知是不是被羽朗刺激到了,她突然觉得一身英豪粗犷气息的美朗别具男人魅力,没错,这才是草原上的汉子,像羽朗那种,装神弄鬼尖酸刻薄的,长的再漂亮,也特别的不讨喜,没人要配英雄,像她这种柔媚如水之人,就该配青山一样的美朗!
至于,他说有妻子嘛……此事或者可有商有量,她了解美朗这样的男人,豪爽强大,会有保护女人的傲气,不像羽朗!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美德!
“大少主!”心思一定,益西便妖娆多姿的快步走向了美朗,走动间衣衫翻飞,飘逸如云。
美朗听得娇滴滴的轻唤,顿下脚步,转头朝她望过来,只见她今日盛装打扮,尤其美艳,脸上不易察觉的闪出一丝笑意,“益西?你怎在此?”
益西察觉出他眼角一丝惊艳,心底暗暗得意,面上却越发乖巧妩媚,“我在此候大少主呀。”
“我?”美朗忽地一笑,明显不信。
益西立即颦眉撒娇,“哎呀,大少主,你不要跟人家斤斤计较嘛!人家可确实是有东西要送于大少主的。”
美朗挑起眉峰,饶有兴趣地问:“哦?是什么?”
益西理解拿出梭子,递上前去,“看看,可喜欢?”
美朗垂眸望着梭子,神色难辨。他可会不知这物是定情之意,当下眼神暧昧起来,笑问:“小姐这是在向美朗抛绣球么?”
益西手举着有点尴尬,连忙故作骄横的往他怀里一塞,眼波无辜委屈地瞄着他,道:“难道你嫌弃么?”
美朗手捏起梭子,举在面前看,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图纹,赞道:“是好物。”
益西露出笑颜,娇羞道:“你喜欢就好了。”
“只可惜,我没有资格要呢。”美朗轻轻地笑开,慢慢将手中物回向了益西,益西当下脸庞苍白,神色里面真的出了惊慌失措,“为,为何?”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一会儿之间就被两个优秀绝伦的男子拒绝,伤心是有的。
美朗的神色也随之柔缓下来,显出几分礼数的解释了句:“益西小姐应知道,美朗已娶妻。”
益西眨了眨眼睛,情绪好了些,顺着杆问:“我来了几日,怎得不见少夫人 ?'…87book'”
闻言,美朗的表情黯然,转眸间,带出些恼意,“她回娘家了。”
益西诧异,“那为何少主不曾同行?”
听这话美朗更加不爽,一丝怨气也不由自主的牵出,“哼,本少主哪有时间。”
益西是何等敏感的人,一听这话音,就知道两夫妻有问题,不免的心生窃喜,但她不能轻易妄动,就故作关怀体谅的打探起来,莞尔一笑,道:“话虽如此,但作为女子,肯定是想夫君陪同一起的。山路崎岖,难道少主就不担心她的安危么?少主,男儿再大志,也不要忽略娇妻呀。”
美朗听的心里是松动了,但嘴上却更加强硬,“她是有能耐的,出不了事,再说回娘家这么小个事,难道每次要劳烦我迁就她不成?”
“咯咯咯……大少主果然是英雄豪气,不拘小节。只是不知,少夫人家在何处?是何家闺秀?”听他言中对那少夫人的不屑,她倒要探个清楚。
美朗嘴角一撇,“什么闺秀,不过是山野村妇。”
“哦,少主真是说笑了,以少主这样的身份,岂会娶山野村妇?”益西心底暗暗雀跃。
美朗头一扬,“本少主不是看重门第之人。”
益西立即露崇拜之色,以帕掩口,惊叹道:“少主果然非一般俗子,益西佩服。谁人得与少主共结连理,定是万千之福。”
美朗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淡淡一笑,“但愿吧。”这简单的三个字,无疑透露了他的那个人并无体会到这份福气,这一点,也被益西一丝不差的捕捉了去。
这,简直是太好了!
不难看出,美朗现在对当前的婚姻,并不甚满意,这可是个天大的喜讯!要知道,途径腾波土司兴盛,可都有美朗的功劳,而美朗又是大少主,将来这土司之位,定是美朗无疑。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那个女人不得他满意,那岂不是很在给她好机会?娶了妻怕什么,一个民女而已,难道比得上她?娶了也可以废了!她怎么之前就没想到,从他们夫妻感情之处下手,她可以反败为胜,取得美朗之信,赢得美朗之心,忍气吞声一时,到时翻手为云,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可绝对比嫁给羽朗又大大的前途!
益西眼波瞟向他的手,“大少主,此物我既已送出,不好收回,你权当给我这个客人一个面子,益西定当记下大少主的情义。”
门廊本就大男人主义,怎会和一个小女子计较,于是当即爽朗一笑,将梭子收入腰带,“如此,就多些益西小姐的美意了。”
益西当即眉开眼笑,笑的风情万种,眼波闪烁的如星星闪亮,“大少主善解人意,风流倜傥,益西能与君结友,实乃幸事。”
美朗受用的傲气一笑,抬头看了看天,温和的道:“天气寒冷,益西莫受了寒,还是回院休息吧。”
益西并无一丝不快,心里也清楚今天这样就够了,和睦的开始是胜利的一半。故也不再纠缠,反落落大方的行礼道别,“那么,大少主也快回院休歇吧,益西见你总是操劳兵事,少夫人不再,更应照顾好自己。”
美朗望着她,微微点头,然后弓了弓手,“益西小姐,请。”
益西得体的点了点头,抬头冲他柔美一笑,转身,迈着优雅婀娜的身姿,款款离去。
美朗幽深的望着她的背影,沉寂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继续往自己院落走,只是觉得脚步有些沉重。
他是何等人,又岂会看不出益西想要接近他,这些年来没少有名门女子向他示好,他再熟悉不过这种气息,但从未真有动心。只是今天,许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冷落,他突然觉得有些感触,内心有种渴望,渴望受到关注。
伸手掏出梭子,定情物?呵呵,知道不能随便收,还是收下了。
回到屋里,坐到椅子里,突然觉得十分疲惫,和不甘,他美朗英勇神武,到底是有哪一点配不上她?哪一点没有好好对她么?为什么,她总是对他冷冰冰,说走就走,毫不留恋,难道,她真的变心了吗?她和茜朗……
拳头紧紧握了起来,眼中隐忍的泪光瞬间弥漫,紧抿的唇角都在轻颤。话说回来,他难道就这样听天由命吗?就这样懦弱,就这样由她而去吗?!
冰雁,冰雁……
恶女嫁三夫 88,你哪儿我都喜欢
冬天里农活不多,但乡里人又怎会舍得闲着,因为处在山区,冬天冷而潮湿,首先要做的就是粮食储存,如今有肉了,得多做些肉干,腌菜,还有农田里也需要蓄水、泥土需要翻……特别是新买的小羊羔们,那可要更多呵护着呀。
总之,即使现在冰雁把家里家外的软件硬件都补充的差不多了,她的爹娘呀,还是得忙。天命啊!
不过了,生活好一些自然是的,阿妈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断过,就连羞涩的阿爸,也时常拉着茜朗喝点小酒,腼腆的冰杰也偶尔唱首山歌呢!
傍晚,陪着阿妈打了一天粮草的冰雁,积极的去做饭,站在锅台前直觉得腰都硬了。哂,说实话,她吧,虽然以前工作很拼命,但毕竟是城里人,做农活她才知道,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又枯燥又劳累,真是吃不消,相比之下,做饭可算是休息了。
“阿姐,阿姐!”突然,砍柴回来的冰杰欢喜的跑回家,将肩上的柴往门口一放,伸着手跑到冰雁跟前,喜笑颜开地道:“阿姐,你看,我找到两个冬虫夏草!”
冰雁挑起眉,拿到手里,感叹,“好大个儿!”
“是啊,我以前都没抓过这么大的,阿姐,这次能卖好大钱吧?”冰杰睁着忽灵灵的眼睛,充满着期待。
冰雁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虫草,失笑,“阿弟呀,现在我们的生活条件好了,冬虫夏草也不是天天能抓到,不需要拿这个去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