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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恩情?这个女人,她怎么这般绝情!说翻脸就翻脸!“你们做出这种事,难道还敢要求我对你温柔?”
冰雁的眉眼软下来,面对美朗冰凉的眼神,她自知输理,势头再也强不起来,缓缓的,她退下来,端端正正的乞求:“变心的是我,对不起你的是我,你要打打我好了,这是我该受的。”
美朗愤怒的脸部都在轻微的颤抖,他从来没想过,会在女人这方面输。二十多年来他傲视天下,可唯独,征服不了这个女人吗?“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居然要放弃我?你知不知道你嫁的人是我!我才是你的丈夫!”
“所以我求你,求你休了我。”冰雁硬着头皮,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要求很卑鄙,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已跟了茜朗,就要对茜朗好。
茜朗已爬到她身边,温顺的握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跪着。他明白,冰雁为了他,在承受着什么,他也心疼,可是他能做的,只能如是陪着她。
“休想……你们休想!”两人默契恩爱的样子再一次刺激到美朗,但是这一次他生生忍住了,只能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咆哮。
冰雁抬起头,泪流两行的望着他,“对不起,美朗,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美朗的眼泪一直含在眼眶中,他极力的忍着不准掉泪,这个女人她不值得!但是看着她坚定决绝的脸,他已经几乎没有了坚持的力量。“告诉我,你有爱过我吗?”
冰雁在这一刻,心窝如被匕首狠狠刺了进去,痛的无以复加。爱?她爱过他吗?她要如何回答,若说爱,便不能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情分,若说不爱,对美朗又是何其的残忍啊!
94 你也该热情点
最后唯一的方式,就是沉默。
她知道这样很可恨,但是她只有折中,因为她也确实无话可说。你可以说她这是为了不直接伤害到美朗,但也可以说,这是她孬种的在逃避罪责。从某种层义来说,这样更伤人。
果然,她的沉默重重的伤到了美朗,他的脸色变得灰白而绝望,最后,嘴角扬起一抹苦涩。他不需要她的留情面,你喜欢爽快和坦白,她既然不说,那么,也许从头到尾是他在误会么?曾经,他知道她不是主动的爱上他才嫁,他知道他们的成亲有他的强势促成,但是,他那时清楚的感觉到,她就算不爱,也不讨厌,甚至后面,她是愿意和他相处的,他得意自己一点点征服了她,他曾经愉悦的体会着她一点点靠近他,幸福的等着爱情来了……却不想,一个措手不及的急转弯,她就再也走不到他的行线上来。
他后悔过,自责过,他不该大男子主义,抓着一点怀疑就不放,他不该和她负气,不该把原本可以抓来的幸福却因为自大而丢弃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吗。
冰雁悄悄抬眸,看着美朗那一脸的苍茫和满眼的迷茫,她也心痛了,她不想伤害美朗的。但是,她自认无法像这里的女人那样强悍,可以一颗心分成几瓣,那样的日子对他们都不公平,她不想把这七尺男儿一个个逼成妻奴!美朗是天地男儿,应该戎马金戈,驰骋战场,怎么能在家里天天为了儿女私情纠结,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闭了下眼,她的神情淡定而坚定,沉着声音说:“事已至此,何须多问,回去以后,家法国法,我都愿意承受。”
美朗冷笑了下,面上是气急败坏到麻木的神情,“家法国法?很好,你还真行,愿意当着全天下人,宣布你从大少夫人,而转为三少夫人,可真够光彩。”
冰雁微吸了口气,她不是不顾虑的,爱,她可以很坚定,可是同在一个家里,她突然转变这样的身份,是挺尴尬的。
茜朗无声的握紧了她的手,担忧的望着她。
“美朗,对不起,我意已决。”冰雁狠心的说出最后的选择。
“哈哈哈……”美朗仰头大笑,突兀刺眼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间,带着苍凉和悲伤。“你意已决?你意已决?呵,冰雁,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你们想双宿双飞?真是痴心妄想!”说完,突然用力转身,踩着沉重的步伐大步朝山下而去。
“美朗!”冰雁惊叫一声,无奈的看着他利落的上马,甩马绳,头也不回的朝远处奔去。她知道,一时半刻,他无法接受,也不甘接受。就算抛去爱情,骄傲如他,怎会承认失败!更何况,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用心爱着她。
看着他策马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那挺直的脊梁是多么的脆弱,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山谷中他的身影已余下一个飘逸移动的轮廓。
冰雁呆滞着,眼泪在脸上冰凉冰凉,纵使她知道,当和美朗说清的时候,肯定会很痛苦的,分手伤的不会只有一个人。她本来打算,回去后找时机再说的,尽量将伤害降低到最小,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的坦白,是有着另一份的痛,和措手不及的无奈。
“冰雁……”茜朗紧紧的抱住她,轻轻吻去她脸颊的泪,颤声低喃着:“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冰雁,其实我真的,真的没关系,只要大哥他接受我……”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冰雁闷声打断他,瞥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打算。”
茜朗的眼中啪的亮了一下,但立即变得羞涩和温柔,“我知道你疼爱我,我很幸福,但是,我不想让你为难。”
冰雁叹了口气,再转头看了那消失在夜幕下的影子,慢慢的从地上起来。茜朗体贴的帮她拍打着身上的土,轻揉着她的膝盖,“冻到了吗?回家我用热水给你敷一敷。”
冰雁这才看向他的脸,虽然天黑了,还是能看到暗影,“你呢,疼不疼?还有身上,打到哪里了?”
茜朗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摇头,“我没事。我伤的是身,大哥伤的是心,让他发泄发泄,也是应该的。”
冰雁无言的望着他。他温婉一笑,搂住她转身,“我们回吧,天黑了很冷。”
冰雁点了点头,随着他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扭回头看向美朗消失的远方,心里不由的低沉,哽咽道:“也许真不该和他吵,天这么黑了,走山路太危险。”
茜朗神情微变,“你后悔了?后悔也没关系。”
“我就是担心他,他这样子回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会永远不安心。”
茜朗望着他的眼睛里迅速腾起一丝恼火和气郁,嘴角轻不可见的扬起一刻嘲讽的弧度,幽声说:“大哥武艺高强,常年在山谷中打滚,野外行军经验丰富。就算遇见野兽,他还带着刀,骑着马。就算迷了路,他也能等到天明。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冰雁听着他这一番话,敏感的听出了他的酸意,蓦地想起他小时候的遭遇。这么一比,他还却是可怜,美朗有的他一样都没有,却还是活生生的熬过了一夜。所以,在他面前心疼美朗,他心里不是滋味吧。“茜朗,你受的苦我记在心里,我会疼你的,你有了我,不会再受曾经的苦,相信我。”
茜朗看向她,眼睛在暗夜里如星般明亮,但是很快,他眼中的明亮被眼帘遮住,他的神情也缓和下来,没有了炸毛的意味。“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他毕竟是我大哥,我本该担心他,还在这里吃醋。”
冰雁就是喜欢他很识时务,该炸毛时炸毛,炸完了立刻就认错。所以说,有点孩子心性,又灵活,让人想恨也恨不起来。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算了,想了也没用,我们还是回去吧。”
茜朗偷偷看她一眼,见她真不是说气话,一颗心儿放下,温顺的拥着她向坡下走去。
“少主!少主!有好消息!”霖其一溜风跌跌撞撞的扑进门,掀起一阵小风,惹得正凝神修改译经的羽朗皱了皱眉,难得责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跑什么?”
“少主,我听到一个好消息!”霖其兴冲冲的,也不管羽朗不悦的脸色,喜哈哈地说:“听说,前天大少主失去少夫人的娘家了!”
羽朗神情一顿,侧目斜向霖其,“这是好消息?”
霖其被这一眼瞄的一怔,第一次觉得少主这眼神真可怕,吓得他几乎是休克了几秒,才缓过神来,心发寒的解释,“是……去是去了,可是今天一早就又回来了!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羽朗缓缓垂下视线,也露出疑惑。
“还有啊,大少主今天一整天,都跟那个那个什么益西小姐混在一起,看样子腻的不得了!”霖其继续兴致勃勃的爆料。
羽朗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里也多了担忧之色。“大哥这是作何?”
“哎呀少主,你别管大少主想干什么,只看他这次找少夫人又单独回来,就说明他和少夫人起了矛盾,不然怎么会突然跟益西小姐在一起呢!少主,这岂会不是好消息么?!”
羽朗脸上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愁云重重。“怎算得是好消息,还不知他们出了什么事。”
“少主!你怎么想不通呢。要是大少主和少夫人有什么不好,咱们,不是更有机会么?”
羽朗冷冷撇他一眼,“你忘了她是和谁一起去的?”
霖其一愣,有点失望的挠了挠头,“是哦,和三少主。难道,少夫人现在跟三少主好了?所以才和大少主不和?这样算起来,也确实算不得好消息。”
羽朗吸了口气,眼睛失神的望向窗口。他介意的不是这个,他在意的,是不知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哥这般做,她会伤心的吧。
“唉,三少主是真的太狡猾了,虽然我不赞成他死皮赖脸的方式,但是,少主啊。”霖其突然变得语重心长,“我说句实在话,你若真喜欢少夫人,等少夫人回来,你也主动点热情点。”
羽朗看向霖其,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霖其叹声叹气的转身出去了。
羽朗缓缓垂下眼帘,无心在钻研佛经,合上经书,以手支腮,陷入凝思。
95 羽朗主动出击
月余的娘家生涯终于还是结束了,冰雁回首在娘家的这些日子,虽然没有把阿妈家全篇翻新,因为她还耿耿于怀这套破院子,但她没有多余的钱来修整了。好在已经从家具到家用,都齐全了一边。再加上三年免税,家里那三分地儿产的粮食还是够吃的,她也放心了。至于那一百只小羊,今年是赚不了钱,只能辛苦一段日子,到来年多下几只羊仔,家业才能一天天壮大起来。
唉,现在她的娘家就好像刚被扫荡了一圈,百废待兴,所以,也不能急,慢慢来吧,等她以后自己的事情稳定了,赚多了钱再好好孝顺他们。
临别时,冰雁望着那三人舍不得的眼神,喉咙口一直是涩的,脑子里,浮现的是她现代的妈妈,她掏心掏肺使出浑身解数的改变这里,也是一种自我安慰,希望用她的孝心能打动某神仙,让她妈妈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一些。
一转身,与茜朗跨马离去,就没再回头。
一路,她沉默着,情绪很低落。茜朗理解她的心情,只全程体贴的呵护着她,懂事的没有打扰她沉浸离愁。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感觉,回程的时候总是会比来的时候快一些,这一天奔波,竟然在太阳未下山之前,回到了土司府山。
这时候冰雁的心情,已渐渐平复,不期然的,见到了大片的茶园,冬日茶园没有风景可看,但那整齐的满坡枝丫,也看了着实美观。“原来就是这里啊,出来的时候真是没注意。现在衬着晚霞,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茜朗温柔的垂目看她,难得在这一路,她终于疏解了情绪,开口说话了。“到来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