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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如,她帮忙添加完整怎么样?他不会生气吧?唉,人家不是无聊吗?她向佛祖保证,她绝对不会画蛇添足的,要知道她以前因为爱极了翁美玲,可是练过素描的,天天画翁美玲,绝对有经验。再说,这张看起来是草稿纸,说不定他早就忘了,就算被她搞坏了,他也能重画不是,羽朗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找足了理由,冰雁果断拿了笔,满怀欣喜的开始研究,这到底是哪位女神呢?想来在这古老的世界,崇拜的女神应该更古老才对,那么,是女娲娘娘?!啊啊啊这个绝对有,她要画成女娲娘娘,最高地位有木有!羽朗一定不会怪她的!
说干就干!脑子里自然的想到了身为女娲后代的灵儿,恩,这女子面目还真有点刘天仙的潜质。提笔,凝神,怀着崇敬的心,她开始认认真真的顺着断了的线条补画起来,衣服飘逸流畅,身段柔软纤娆,腰间要佩带这种宝石,翻飞的裙子下,必须华丽丽的勾画出一条妩媚曲折的蛇尾巴!一笔一笔的画每一块鳞片,并适当的勾出亮光。
这一沉静下来,也忘了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人物画像补完整了!冰雁兴奋的拿起来举在眼前看,越看越觉得自己有才!嗯,还少点啥?对了,神仙嘛,当然得胳膊上要挽着柔美的飘带了,兴致勃勃的添上后,再看此女立即“仙气”四溢!目光再转到头上,感觉有点朴素了,便往她头上插了一支她小时最迷恋的流苏凤簪,这下,简直画龙点睛!太完美了!最后,为了整幅画的完整和美观,她又在蛇尾下添了一道浩瀚的海面,旁边添了几朵云彩,还在人物周边添了几笔代表神光的线条!为了不让羽朗误会她捣乱,她特别又注明了四字::女娲娘娘。
结果,她对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啊……此生无憾了!
然而,她不知道,事实上,她冰雁这次是办了一件非常非常令人肝疼的破事。
恶女嫁三夫 104,一片苦心是天意门外忽闻一声急唤:“少夫人!好了!”冰雁一个激灵,全身打了鸡血般,顺手将画儿往桌上一丢,如利箭一样窜了出去。
练功房内,霖其正搀扶着满身疲惫的羽朗坐在椅子上,然后迅速的拿起桌上备好的药瓶,倒出一颗,“少主,快服下。”羽朗服下丹药,自行调息。
石床上,茜朗直挺挺的躺着。“茜朗!”冰雁疾步奔上前,只见他满额的汗,头发和衣领都湿了,脸色发黄,嘴唇干而白。“茜朗?茜朗!”她急切的唤着,他却没一点反应,她紧张疑惑的看向羽朗,“他,他怎样了?”
羽朗转过头来,她这时才发现他也面色极差,像是一块失了灵气的宝珠,面色黯淡,眼睛无神,一副虚弱之状。“茜朗没事,现在需要静养。只是醒来的时候要久一些。”说这几句话,就有点气喘吁吁的。
但是此刻冰雁还顾不上关心他,“那,要多久?”
“可能要两三天。”
“两三天?”冰雁担忧的凝起眉,心疼地念道:“一定是毒素太深,他元气大伤,茜儿受的苦太多了。”
羽朗缓慢的收回视线,眼中一片落寞。霖其看着心酸,转头盯向冰雁,见她正凑近茜朗,抬手仔细的轻柔的为他擦拭着汗水,那一脸的温柔疼惜,看的他忍无可忍,出言道:“真正元气大伤的是我们少主。”
冰雁这才意外的看过来,恍然大悟,“对哦。”说着起身,总算关心起羽朗,“羽朗,你怎么样?这几个小时,一定累坏了吧。”
“那不是累……”霖其想解释,却被羽朗暗中制止,他努力的露出轻松的笑容,摇了摇头,“无防,我休息一会儿就好。”难得见冰雁关心的目光,他竟不自觉有些不自然,刚才的落寞一扫而光,脸庞微微发热。
“嗯,一定哦,多吃点补品什么的。”冰雁弯眉一笑,眼波盈盈充满感激:“羽朗,真亏有你。”
羽朗也柔软一笑,“应该的。”
冰雁点了点头,没再煽情,毕竟人家是亲兄弟,她不必不停的代替谁感谢谁。转身走回床边,她的目光又专注的停在茜朗脸上:“那,茜朗现在怎么办?抱他回院吧?”
“不必,就在这儿吧,他不适合多移动,而且我要时刻在他身边观察他的情况。”羽朗说。
冰雁皱眉,“可是,这床太冰了吧。”
“一会儿让霖其抱他到西房。”
“哦,那行。”冰雁放心了,又专心的给茜朗抹汗,手指轻轻地拨开他额前的发丝,眼睛深情的看着他的脸,然后握住他的手柔声念着:“茜朗,你要坚强哦,这两天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然后早些醒来,不要让我担心。”
霖其小心的瞥向羽朗。羽朗平静的望着冰雁,眼底冰封着淡淡的哀伤。
“我,我先抱三少主回西房吧。”霖其急于打破那两人间的亲密。羽朗回神,抬了抬手,“等一下。”说着起身,轻步走到药柜前,分别拿了两瓶,取出两颗半透明的珠子,一颗白一颗青,回身走到床边,一只托起茜朗的下巴,将药塞进唇间,再给茜朗的颈下两边点了下,药吃下去了。
霖其上前来,慢慢地抱起茜朗。茜朗这么大个少年,在霖其的手上竟一年不显得吃力,反而更加衬得他纤瘦柔弱。“小心点,慢点。”冰雁在一旁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时的叮嘱着,那满眼的关切,满脸的珍惜,以及那全神贯注的爱护,全部看尽羽朗眼里。
他不该不舒服的,冰雁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茜朗正需要关怀,她给茜朗全部的好也是应该的。虽然这样劝自己,可低下头来,还是能感觉到喉咙的酸涩。
霖其抱着茜朗进得西房,将他轻放到床上,冰雁连忙拿了床尾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对霖其说,“我陪茜朗一会儿。”
霖其点了点头,出去。练功房,羽朗正以手臂支撑着桌面,眉头紧蹙,气息急促,额头也渗出一层汗珠,霖其见状惊慌的跑过去,“少主,你怎么了?”
羽朗抬起头,脸色煞白的可怕:“耗太多内力,有些吃重。”
“再吃一颗雪灵珠!”霖其说着又要去拿,羽朗阻止,“你帮我调一下。”
“恩,好。”霖其连忙站在他背后,以手制气,推向他后背,缓慢平衡的传送着内力。羽朗微眯着眼睛,缓缓扬起头,虚到疼痛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全身的经络渐渐通畅松弛,呼吸也变得平稳。
霖其及时收手,看着他的脸色,一边给他倒水,“少主,好些了吗?”
羽朗睁开眼睛,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勉强微笑:“好多了。”
霖其放松的同时,又浮现出些埋怨,“少主,你太用力了,明知道不是一时三刻的功夫,你可以慢慢来啊,这样多伤自己!”
羽朗轻叹了口气道:“不,茜朗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重,我为他祛毒的时候,他有很强烈的反噬力。他中的毒杂乱,已经把他的身体机能损害到没有条理,若我不尽力给他治疗,他以后要受的苦会非常大。”
霖其听得惊愕,“这样!可是,少主你也要保重你的身体啊。”
“所以,我决定去寻找两种灵药。一种是要彻底治好他内伤的峭壁霸王花,另一种,则是能治他皮肤伤的兽龙角。”羽朗说的轻描淡写,霖其却惊得变了脸,“不可!少主!兽龙角,你绝不可去碰!兽龙凶猛,你就算没损元气,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太危险了!峭壁霸王花我可以代你去找,但兽龙角绝对不行!”
羽朗望了望他,坚定的摇摇头,“我既然给茜朗治,就要全部治好。”
“那只是外伤啊,不值得冒生命危险!”霖其急的眼都红了。
羽朗垂下眼帘,丝毫不妥协,“我已经决定而来。”
“少主。”
羽朗一抬手,“去吧,准备饭菜,让冰雁留下来用餐。”
霖其不甘的瞪着他,胸口重重的起伏,看着他这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真是生气!“少主,你为了他们舍已,可看看他们,故意在你面前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你这是为他们做嫁衣,值得吗?”
“为自己的亲人舍己,有什么值不值得?”羽朗正了色,严肃的叮嘱,“霖其,这个时候,无需计较。”
霖其努力的压下情绪,只是眼里还是带着浓浓的担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不会的,你要相信我。”羽朗一脸的云淡天高,胸有成竹。
霖其万般无奈,重重叹了口气,放低声音,“好吧,我去吩咐厨房了。”怨气的瞥了他一眼,悻悻的走了出去。
羽朗暗自调息了一会儿,觉得身体状态比较稳定了,这才起身,到窗前的盆架前拿了布绢站了水,将自己的额头,脸部和颈间细细擦拭一遍,低头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感觉清爽了些,这才抬步走出练功房,去向西房。
救茜朗固然是最重要的,但也因此,冰雁才会多逗留在这里,他才有更多机会见面。可是说他这是公私兼顾,也可以说,是天意。
恶女嫁三夫 105,千思百转皆为她听到羽朗进门,冰雁的视线从茜朗身上移过来,现在看羽朗不再是结了一层冰,而是镀了一层灿烂的金光,整个人的形象瞬间高大光辉了起来。“羽朗!”
虽然知道她现在对他的笑容是因为茜朗,但羽朗还是觉得很高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慢慢来的,不可苛求。“茜朗怎样?不出汗了吧?”
“恩,现在看起来很安定,脸色也好一些,气息很顺畅。”冰雁一边说一边不时的看看茜朗,眼睛里情不自禁地流淌着浓情蜜意。冰雁这个人就是现实,虽然羽朗倾国倾城,但他不是她的人,而茜朗才是她的人,她自然是把心思放在茜朗这边的。
羽朗也有点习惯了,并不在意。站在床边看了看茜朗,他点头道:“你放心吧,有我在,茜朗一定会完全康复。”
“嗯,我信。”冰雁笑着用力点头,欣喜间透出一点孩子气。
羽朗望着她微微笑,笑容温柔可亲。冰雁新奇的睁大眼睛,“咦,你笑了。”
羽朗有些窘迫,又心生欢喜,不知怎么说出的话带了点小怨:“我最近……不是常笑的吗?”你都没发现?
冰雁转了转眼珠,强词夺理的说:“但是你刚才笑得最好看。”
羽朗望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在这方面,真的是没一点悟性,只能无助的任凭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冰雁可读不懂他的心,见他不说话,就又看向茜朗。
羽朗的心跳又自动的恢复了正常,回神,连忙说:“哦,对了,我过来是叫你一起用饭。”
冰雁顿了顿,也点头,“也好,我不放心茜朗,想在这儿守着他。那就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在这里吃饭,也是应该的。”羽朗轻声说。
冰雁一笑,起身又给茜朗掖了掖被子,托了托他的额头,说了句:“茜朗,我去吃饭,你乖哦。”这才转身,随羽朗一步三回头的走出西房。
羽朗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哪天他也像茜朗一样躺在床上晕迷不醒,她会不会表现出十分之一的关心?这个想法绝非荒谬之谈,无中生有,与兽龙一战,凶多吉少。这个实验,也许很快就会来到。呵,感叹啊,他羽朗二十年来,从未期盼过别人的关心。羞愧!他越来越像一个俗人,居然会羡慕自己的亲弟弟,会计较想争取一份宠!
“羽朗,你平时是不是都吃素?”冰雁的疑问打破了羽朗的纠结,她的好奇很好玩但又不是没有道理。羽朗侧头看她,浅笑中不由的带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