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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我喝。”陆丹笛一口气喝下两杯,因为喝的是混合酒,她马上感到了头晕。
“陆丹笛,今儿我为你高兴,不容易啊,好,接下来这一杯是敬冠军的,来!”白羚继续胸有成竹地倒酒,看得出她是常泡酒吧的高手,放倒这一桌人绝对不是问题,龙泽有意想伸手阻止,被她巧妙地假装不小心地推开。
“你他妈的当我不存在啊,”杜薇薇一把夺过酒杯,“白羚,我先敬你,你先把我这杯给喝了,姐姐我祝你幸福万年长,祝你们小夫妻到死了还抱一块儿!”“瞧你那话说的!行,今儿谁也别扫兴,我带头,我喝就是。”白羚一饮而尽。
“好酒量!”杜薇薇毫不示弱。
“陆丹笛,轮到你了。
要不这样,我这一杯敬你们仨,你们姐妹三人的感情真让我嫉妒,我就祝你们永不分开,“白羚娴熟地倒酒,语气温柔又凌厉让人无懈可击,”像杜薇薇刚才说的那样,祝你们三人到死了还抱一块儿。“苏荷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白羚脸上,酒杯摔得粉碎。
所有人震惊,空气仿佛凝固,嘈杂的音乐也仿佛变得静止。
白羚定定地看着苏荷,她没料到这个毫无主见的弱质女子会有这般掌力,啪的一声竟然可以穿透层层喧闹的音乐,龙泽猛地抬起头,他仿佛并不认识眼前的她。
背叛(10)
“苏荷,我给足了你面子,你真他妈矫情,让人恶心。”白羚像匹发怒的狼一样凶狠地操起手边的酒瓶,砸向苏荷的头。
夏寂伸出手死死地抓住白羚的手。
“谁动苏荷我跟谁拼命。”一次原本应快乐的聚会草草结束。
如果不是安佑宁和龙泽及时阻止,恐怕日落大道会被这几个妖女一把火烧了。
陆丹笛本想大动干戈趁机教训教训白羚,但因为是苏荷先动手,毕竟理亏,况且事儿闹大了对几人都不好。
倒是杜薇薇疯了似的声称要拧断白羚的脖子,安佑宁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治住她。
白羚被龙泽迅速拖走,他并未因为女友吃了一巴掌而有多少心疼,只是在想,如果刚才那酒瓶真砸在苏荷头上了,会是怎样的结局?那个柔弱的女孩子会满头鲜血地痛哭吗?还有陆丹笛,指不定会弄出包炸药来和他们同归于尽。
那么,作为一个男人,如此纵容白羚,如此冷漠面对苏荷,他是不是太没种了一点?他在车上搂着白羚,心里一阵阵惊恐。
夏寂叫来一辆车送苏荷和杜薇薇回宿舍,她们俩一上车便靠在后座上睡去。
陆丹笛拍拍夏寂的肩膀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和安佑宁一起上车。
这个夜晚真是过得悲喜交加———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傻瓜……”陆丹笛握着杜薇薇和苏荷的手,眼晴看着窗外往后倒退的灯火与人流,不知道自己在说谁。
离开(1)
我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大海,那么这个人将永远无法快乐。
永远无法快乐。
多么让人心悸的事情。
她在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海,爸爸也见过,我们家就我一个人没见过海了。
妈妈说,在海边你可以大声说话,把心里所有的垃圾都说出来,然后抛到天空的高度,最后全部散落在海水里,潮退的时候,便跟随海水沉入海底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无论如何我都得去一次,随心所欲的去疯狂一次,面对大海把心事吐得干干净净,然后轻飘飘的回来,过上真正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我要说的心事不多,就三件。
第一,我一定要完全的忘掉龙泽,把过去的任何会让我流眼泪的片段全部从脑海里按删除键,然后确定,于是从今往后再不会嫉妒白羚可以那么亲密的站在他身边,那么肆无忌惮的亲吻他的嘴唇,也不会也想起他的存在而烦恼了。
第二,要忘掉主持人大赛这件事。
其实我知道,每个人都没有错,包括白羚,她争取这个机会是她的自由,能够争取到是她的能力,我有什么理由责怪她呢。
既然每个人都没错,我只好自认倒霉了,所以,干脆努力忘掉喽。
第三,夏寂啊夏寂,一定快快交一个女朋友,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以免被我喜欢上啊。
被我喜欢又不是什么好事,作为一个女朋友,我恐怕只能打零分了,和一个只能打零分的女朋友谈恋爱,那滋味能好受吗?所以,夏寂你一定不能再喜欢我了,万一我也喜欢上你,那就惨了。
多惨?就像我和龙泽现在这样惨。
——《苏荷日记》六月渐热,主持人大赛的热闹过后便是考试的紧张了。
若不是考试的来临,陆丹笛都几乎要忘掉自己学生的身份,在极度郁闷中被苏荷强行拖去自习,苏荷边走边教训着说“我知道你现在有点儿挥霍的资本重修费不在话下但你怎么着也不能完全脱离群众吧”,她硬是活生生地把陆丹笛往教学楼拽,她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姐妹每天泡在各个服装店里头泡得口鼻生疮了也不肯出来,尽管她自己也不想在大热天跑去背书,在滚烫的书桌旁转着笔皱着眉像二郎神似的,心里却在默念着“陆丹笛你快给我大红大紫喽让咱们都过上好日子吧”。
从女生宿舍到传媒学院教学楼有一条干净的校道,两旁长着笔直的梧桐,现在正是茂密的时节,她们喜欢在这条路上慢悠悠地走过去。
尤其是陆丹笛,她恨不得走到天黑还没到教学楼。
走到传媒学院门口,看见夏寂拿着书在等候。
他穿着白色的短衫和简单的牛仔裤,还有一双复杂的帆布鞋,手上戴红色的运动手表,清澈的面容很好看,梧桐树叶中窜出点点斑驳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此刻他就像一个偷逃出宫的王子。
苏荷一怔,停住脚步不敢向前走。
“苏荷。”夏寂淡淡地叫了一声,这一声似乎还不如知了的嗓门大。
“你在干吗?”苏荷并不惊喜,酒吧伤人事件之后她一直刻意地躲着夏寂,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躲避了。
整整半年,她硬是未和龙泽遇见过一次;两个星期以来,她也是第一次和夏寂见面。
她躲避他的原因,似乎有很多,她觉得失礼于人,郑重其事地当着大家宣布夏寂是她的新男友,为这短暂的颜面必须付出后悔的代价,当然,还有尴尬的代价。
她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眼前的这位“新男友”。
“我在等你呢,这几天没见着你,我想今儿在这等等看,我想和你一块自习,好吗?”夏寂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陆丹笛尴尬地笑笑,说“我先上楼你们慢慢儿聊”,然后一溜烟消失不见,苏荷低着头,不敢开口。
“你非要等我干吗呢?”她把他往旁边拉了拉,站在一排梧桐的背后。
“没没……你别误会,我知道那天酒吧那事儿你是开玩笑的,大家不是都喝高了吗?谁还当真啊?”他傻傻地笑着,笑得有一点心酸,“我这不是约你一块儿自习吗?没别的意思。
我想,那一个多月咱们也算是共过患难了,难道事后做做朋友都不行吗?我保证我真没别的意思。
我还想再约你去我家呢,我还想再去你上班的那家唱片行买CD呢,我今儿还想约你一块吃饭呢。
咱们两个多星期没见面了,我挺担心你的,不敢打你电话,更不敢打陆丹笛电话,只好这样等啊等的,好不容易让我给等到了,你就别拒绝我了行不?“”夏寂……“她眼眶瞬间有些微红,夏寂立刻凑过来。
“怎么了?苏荷你没事儿吧?我今儿真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故意要提那天那事儿来逗你。”他紧张地问,又开始不知所措起来,看她都快哭了,赶紧翻书包找出纸巾递给她,“苏荷,要不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要不咱们不一块儿自习,咱们分开坐,等考完叫上陆丹笛一起吃顿饭,别哭好吗?”“夏寂,你别对我这么好,求求你,我不值得。”苏荷强忍着眼泪,背对着他,不敢看夏寂那张清秀而干净的脸,那张极好看的脸,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被融化。
离开(2)
“我是自愿的,即便没有任何结果,我也不在乎。
真的,苏荷。
其实我想过追你,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动这念头,但我没有,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所以我觉得要真穷追猛打你肯定会觉得特俗。
能和你一起努力筹备那场比赛我特激动,也特享受,那一个多月是我大学最充实的时光,每天和你一起讨论和研究,我甚至觉得我和你之间,如果能够拥有这样的一段共同度过的经历也足够了,也值得慢慢去回忆了。
这样一想,我也没啥别的要求了,就希望能够看见你,然后照顾你,不让你难过、不让你哭、不让你……我不是一个特能折腾的人,我只希望你开心,真的,虽然……虽然那天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仅仅是开玩笑而已,但是我好开心,真的由衷地开心。
如果我今天让你难过了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我不是存心的。“夏寂一字一顿认真地说,声音仍然那样淡淡的,在这个寂寞又炎热的夏天,知了在大声鸣叫,他那淡如清水的声音显得那么不和谐。
“夏寂———”她突然抱住夏寂放声痛哭起来,她很久没有这样大肆宣泄自己的情绪了,路人都偷偷地笑着朝这边窥视,并故意放慢脚步。
夏寂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静止五秒后又猛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钻出胸口才甘心。
他的脸刷地红至耳根,双手不知如何摆放,到底……到底能不能该不该抱住她呢?“你……你还好吧,苏荷?”他怯生生地问。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不敢接受你的好,你对我越好,我越心存愧疚。”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亲密地闻着他身上沐浴露和汗水混合的男孩子的味道,是很好闻很好闻的味道,然后很认真地跟他说,“夏寂,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龙泽以前的女朋友,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没有好好地爱他,也没有用心珍惜他。
我没有想到接下来遇见的是你,而你又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值得人去爱,可我不懂爱,不懂怎样去爱一个人,如果我再伤害了你,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也许,也许我还没有完全地忘记龙泽,既然这样,我凭什么接受你的爱,凭什么承诺给你足够的幸福呢?那天晚上,我最后悔的不是给了白羚一耳光,而是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是我的新男友,我为自己这不负责任的话后悔不已。
我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不停地在后悔。
从与龙泽在一起时开始后悔,离开龙泽我又后悔,听说他有了新女友我更后悔,让你付出这样的感情我也后悔。
请允许我从此一个人生活,不要再与任何人互相伤害了,让我多一点快乐,少一点后悔和憎恨吧。
我不得不说的是,夏寂,谢谢你,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改变,变得能够胸有成竹地去爱一个人,可是,我不希望你等待我的改变,你会有自己的爱情的。再见。“她轻轻放开双手,定定看着说不出话的夏寂,转身离开。
夏寂仍站在原处,高大的梧桐树把他映衬得很小很小,小得像永远长不大的彼得·潘那样精致。
阳光仍然大把大把地挥洒着热情。
他的肩上是她哭过的泪痕,然后,她离开了她,她希望一个人安静而快乐的生活,如果他的爱只是打扰,那么,他还该不该继续打扰她的生活呢?知了仍在唱歌,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