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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克己极严,就是时而与朝中官员应酬,上青楼喝花酒,也只限于喝酒而已,从不留宿,更没有像其他人那般以拥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为傲,府中的小妾,与同龄人相比,还没有一般官宦子弟的多。
刚刚看到的景色,在药效的催动下,无限地扩大。身体虽在叫喊,但理智尚存。他努力平息静气,没有效果,便干脆咬住舌尖,用疼痛来使自己清醒些。指了指内间,“走后窗。”
郁心兰知道不能耽误,忙跟着他进了内间,可一看后窗,不由得苦笑,是一个不大的,高高在上的气窗。
庄郡王重重咬了一口舌尖,“我送你上去。你从前门走,我走山坡。”
说完,也不再避讳,抱起郁心兰的腰,往上送。
手里的女子,如香软的糖,散发出一股致命的香味似在对他说:“来吃我吧!”
庄郡王心跳如鼓,气息越发不稳,几次想提息飞跃上去,却是不能,只得一面用力咬舌,一面用力将郁心兰举上去。
郁心兰两手攀了半响,却仍是捞不到窗沿,不由得急道:“你不是会轻功吗?”
她的声音甜糯柔软,一听这声音,庄郡王只觉连耳朵也蠢蠢欲动,坚硬了起来。
“我……内息提不起来。”
庄郡王喘着回答完,干脆将她放下,一蹲身,抱起她的双腿往上送。可是这么一来,郁心兰就很难保持平衡,身子晃个不停。这般一扭一摆,庄郡王的俊脸更添暗红,全身的血都奔向了一个地方,几乎要把郁心兰拉回来,逞一时之快而后已。
第168章
已是下晌,太阳收了晌午时的狂躁,变得温柔起来,虽然比不得夜间的清凉,但至少不再灼得人皮肤疼痛。
建安帝的心情极好,一撩袍摆坐在棋坪边,和悦地笑道:“靖儿,来,陪朕下一局。”
一旁的黄公公极有眼色地打开棋盒,将黑子放在建安帝的手边。
皇帝要下棋,当臣子的自然只能相陪,赫云连城恭敬地应了一声,告了罪,在棋枰对面坐下,执白后行。
两人都是进攻型的棋手,不像防守型的那样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慢慢布局,一局棋很快结束了,连城输了三目,当下钦佩地道:“皇上棋力强劲,微臣甘拜下风。”
建安帝高兴得哈哈大笑,因为他知道赫云连城并没有隐藏实力,的确是棋力不如自己。
“最近都看了些什么书。”建安帝并没有起身的意思,还招手示意连城继续坐着,同他聊聊。
此时的建安帝早换下了朝服,只穿着常服,头发简单地束着,一派居家气象,笑容格外亲切,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亲近、宠信的信号。
这样的情形,就像是寻常百姓之家的舅父与外甥在聊天。
但赫云连城却没有露出惊喜万端或是骄矜得瑟之态,仍是沉稳中含着恭敬,“会皇舅的话,我近日只看了些山水游记。”他微垂了眸,视线落在皇帝的下颌处,不与皇帝正视,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面部的线条便没有平日里那般冷峻。
建安帝仔细打量着赫云连城。赫云连城从小到大一帆风顺,文韬武略具是十分出众,但也使得他多少有些骄傲自得和锋芒毕露,如今经历了风浪挫折,并没有一蹶不振,反而愈加沉稳和敏锐,将过去的锋芒都收敛了起来,不再是出鞘的利剑,却更加令敌手望而生畏。
建安帝满意地暗暗点头,将黄公公奉上来的新茶往赫云连城的跟前推了推,“这是大食国新贡来的春茶,你陪朕一起尝尝。”
赫云连城忙欠身谢恩,复又坐下,品了一口,赞道:“的确是好茶,浓香四溢,与我国的春茶不大相同。微臣谢皇舅赏赐。”
建安帝笑道:“有段日子没与你下棋,你棋力大增,棋风如行事之风,可见你越发进益了,当赏。”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一个长辈面对寄予厚望的晚辈的亲切和安慰,“况且这回能征服大食国,定远侯的功劳可不小啊。”
说着,让黄公公准备了一盒这种春茶,赐与赫云连城,让他带回去给郁心兰尝尝。
赫云连城谢了恩,又陪着建安帝聊了几句闲天,建安帝这才让他离去。
今日的皇上对他格外的亲切,看着他的目光亦是饱含感情,赫云连城边走边思索,不知这样的改变从何而来,这样的恩宠,比他小时受到的,都要浓烈得多,让他有些莫名的惊惶与疑惑。
帝王的恩宠,是任何一个人都想要的,可是总得有原因,否则便会让人觉得无福消受,不知哪一天又突然从云端跌落地面,比以往更加难以生存。
他脑中转着念头,却仍注意着四面八方,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眸一扫,却是明子期那张纯净又无聊的笑脸。
明子期刚好从凤栖宫出来,老远见到连城,便跑过来与他同行,好奇地问,“父皇找你何事?”
“只是聊天下棋。”
赫云连城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忽地想起皇上今日说的“这回能征服大食国,定远侯的功劳可不小。”
面对面地与他说话,为何不说“你父亲的功劳可不小?”
赫云连城蹙起了眉头,明子期有些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却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忙笑呵呵地跟连城聊闲天。
穿过九龙壁,便是御花园了,一名宫女手捧玉盘迎面而来,见到二人忙屈膝行礼,“奴婢给贤王殿下请安,给赫云少将军请安。殿下与将军是要去云萝阁么?赫云少夫人已经去腾云阁了。”
明子期抛出一颗小银裸子给这名宫女,笑道:“你倒是挺机灵的嘛,这个赏你。”
赫云连城也正是要去寻妻子,便与明子期一同往腾云阁而去。
到了腾云阁,大门口正守候着一名宫女,问及她赫云少夫人是否来过,那宫女一副吞吞吐吐,不敢直言的样子。
正巧唐宁歇息好了,走了出来,见到他二人便笑问道:“你们可知道子恒在哪里?”
明子期笑道:“不知道,我去母后那儿坐了坐,九哥应当在御花园。”
那名宫女竟扑通一声跪下了,小肩膀抖得仿佛要掉下来。
三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明子期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就说。”
那宫女吞吞吐吐地道:“庄……郡王……来了,来……寻王妃,赫云少夫人……也……来寻王妃了。”
原本就是两个人都要来找唐宁,可是配合上这名宫女的表情和语气,就显得十分暧昧了。
赫云连城的俊眸一眯,神情冰冷,唐宁立即转身进了腾云阁。
明子期冷声道:“说!他们去了哪里?”
那名宫女指了方向,赫云连城冷声道:“站在这不许动!”说完便足尖一点,飞纵出去。
而小屋内,庄郡王正做着思想斗争。
不行!不行!
庄郡王明子恒内心煎熬着,拼命提醒自己不可胡来,可大手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往上送的动作,指腹隔着云罗纱柔软的料子,轻轻揉起郁心兰的腿腹。
郁心兰正奋力保持平衡,同时伸长两臂,去攀高高的窗沿,可是这个高度,离窗沿还有大约半尺,她便低声道:“还要再高一点。”
忽然觉得腿部的触觉不对劲,有点痒痒的,一低头,却见庄郡王不再仰头看着气窗的方向,而是低着头不知想干什么。
不会是药效发作了吧?郁心兰这会儿可不敢随意招惹庄郡王,忙一手扶住墙壁,一手拔下发间的一支簪子,腰一弯,狠狠将簪子戳进庄郡王的肩膀里。
赤金的发簪不会很硬,但是郁心兰为了自己的安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力道用得可不小。
庄郡王自己也意识到了情形失控,正微张了嘴,要再用力咬下舌,却猛地被这支簪子给扎得大叫了出来。
郁心兰一面死命扶着墙,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一面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是在帮你。”
庄郡王侧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那朵红梅形的血迹,不由得苦笑,“多谢!”
郁心兰很谦虚,“不客气!”
虽然是痛了一点,但是真的管用,明子恒一瞬间清明了不少,忙用力将郁心兰举上去。这一回郁心兰很顺利地搭到了窗沿的边,明子恒又托住她的两只小脚,用力一顶,郁心兰终于将半边身子扒到了窗口上。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串脚步声,估计至少有五六个人,想是定计的人觉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两人应当滚到一堆去了,特意要来捉奸在床的。
庄郡王心中立时急了,若是被人抓到了,他的名声也就毁了,但只要出去了一个人,就没问题了,于是他忙低声催促道:“快点!”
郁心兰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她也不是个秀气的,毫不客气地道:“把那张椅子搬过来,你站上面。”
庄郡王不明白她的打算,却还是照着做了,刚站到椅子上,郁心兰便一脚踩在庄郡王的肩膀上,借力一跃将腹部搭在了窗沿上,双手用力一撑,便翻身坐了上去,身子已然出了房间,再将双脚一收,慢慢团了出去。
气窗虽小,但女子体形也小,加上她时常锻炼,很快就挤出了窗口,团身坐在窗沿上,只是要跳下去却成问题,这窗口离地面还是挺高的。
“兰儿!”
一声极轻的呼唤,差点令郁心兰兴奋地尖叫。将头叹出去左右一瞧,却不见人影,想是赫云连城也在找她,她忙小声地道:“连城,我在这里。”
赫云连城听到这一点声响,立即辨明方位,飞跃过来,远远地便见到小妻子团身坐在一处气窗口,忙展开壁虎功,沿墙爬上去,抱着妻子跃下来。
郁心兰来不及说明前因后果,指了指山坡,赫云连城立即会意,抱着她三两步跃上山坡,翻过后面的围墙,出了腾云阁。
“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自己从上面跳下来,肯定会崴着脚。”郁心兰说完前后情形之后,便感叹道。
赫云连城的俊脸绷得死紧,眸中的寒光几乎能瞬间冻住翻滚的开水,郁心兰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能在皇宫里支配宫女太监的人可不多,皇上、皇后之下,就是几位妃主了,其他的小修仪之类的,连个皇子都没有,实在没有必要陷害她和庄郡王。
赫云连城收敛了怒气,低头淡淡地道:“庄郡王会查清楚的。”
与朋友的妻子有染,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对庄郡王的名声也是极大的打击,必定是政敌的干的,其实郁心兰一想就想到了刘桂妃的头上,却不知庄郡王能不能拿到证据来证明。
赫云连城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即便有证据,也不会拿出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瀛台阁,瀛台阁对面搭起了戏台,正在唱折子戏,赫云连城与郁心兰分了手,各自回了男女眷之间。过得大约一刻钟左右,唐宁也赶了回来,坐在她的身边,小声地道:“谢谢!”
郁心兰小声回道:“谢我做什么?应当是我说谢谢才是。”
话说到这里便成了,两人相视一笑,聊起了别的话题。
临近半夜里,看过了烟花,皇后才宣布宴会圆满结束。官员女眷们跪谢了皇恩,各自乘车回府。宫里一直没安静,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二奶奶在马车里紧紧地握住手帕,一双眼睛直盯着郁心兰看,只见郁心兰只是端坐在那里,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似是察觉有人在看她,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