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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爷见二女明知四姑爷在这还硬闯进来,心里就不大痛快,又听到郁琳口出恶言,半点大家闺秀的风度都没有,更加反感,张口斥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怎么不先给曾祖母见礼?”
郁玫见父亲动怒,忙拉拉五妹,小声安慰:“别哭了,父亲会给你做主的。”
郁老爷更恼火,“做什么主?她自作孽,与人何干?幸亏十二皇子仁厚,你们还不赶紧闭嘴,宣扬出去了,还想不想说亲事?”
郁琳哇地大哭起来,“女儿不堪的样子已被秦小王爷看见,父亲若不找晋王府提亲,女儿只能白绫三尺,悬梁自尽了。”感情她还想着嫁给心上人,只说被秦小王爷看了去,十二皇子和另一位公子都成了透明人。
郁心兰不禁哑然失笑。郁玫则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妹妹,昨晚劝了一夜,都白劝了。
郁老太太猛地拿拐杖姬地,“闭嘴!这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说的话吗?”
还当着四姑爷的面,郁老太太觉得郁家的脸面都被郁琳丢尽了。郁老爷气得只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朝赫云连城道:“贤胥,陪我去书房下一局吧。”
赫云连城应道:“好,岳父请。”他也被吵得头痛,正想拉着妻子走人呢。
郁老爷忙唤人来推轮椅,翁婿两匆匆离了概院。
郁琳还想求父亲去晋王府提亲,被郁玫死死地捂住嘴巴,才不甘不愿地坐到椅子上痛哭。
郁玫忿恨地打量郁心兰,她怎么会来?出嫁的女儿,除非是娘家发生大事,父母病重,才能求得回府省亲。怎么她却能有事没事跑回来?就是以为她没法回来解释,自己才会告这一状,哪知……
郁心兰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笑盈盈地道:“夫君说想来陪父亲下棋,不想正巧遇上家中有事,呵呵,我回来得真是及时,不然,莫名其妙背口黑锅都不知道。”
说到这儿,真是感激连城体贴,若为了看望温姨娘去求婆婆,指不定出不了门,还要被骂。
郁玫哼了一声,“五妹到底年级小,你当姐姐的就不能让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五妹名声狼籍了,你能得了好?”
不用郁心兰说些什么,郁老太太便训斥道:“原来你也懂这个理,那你的所做所为又如何解释?你是要入宫的采女,我罚不得你,就罚琳儿去家庙静思三个月,罚抄《女戒》《女则》一千遍,再代你罚抄一千遍,共两千遍。”
郁心兰见郁老太太心里有数,郁玫再翻不出什么花样,便施礼告辞,并“好意”提醒郁玫:“进了宫,可别象在十二皇子府那样,又是递手帕,又是在僻静处弹琴的。十四皇子跟夫君说了,他最烦这一套,不知多少女子这样引诱他呢,一点也不新鲜。”
说罢翩翩而去。留下面黑如墨的郁老太太,和惊惶失措的郁玫。
从郁府出来后,郁心兰便忍不住问丈夫,“你同父亲说了什么?怎么父亲脸色那么难看?看?”
“实话。”
是对我有利的实话吧?
想到临走前父亲愧疚的眼神,郁心兰由衷地道:“连城,谢谢你。”
赫云连城的眸光,柔和了几分,握住了她的小手。其实岳父家的私事他不方便插手,只是姨姐姨妹总揪着小妻子不放,让他很是恼火,才乘左右无人之时,点了岳父两句。
郁老爷也是及至此时,才知道三女儿行事如此大胆,竟设法勾引十四皇子。或许别的采女也会这么做,若成功还好说,偏偏十四皇子看出来了,还鄙视了,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因而在郁玫入宫前,郁老爷答应会拘着她,只是入宫后,皇上会将她指给谁,还真是不好说。
郁心兰私心里希望郁玫被指给十四皇子。从连城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明子期挺不待见郁玫的,那她日后兴风作浪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
回到侯府时,正是饭点。送到静思园的菜仍是八荤两素两汤四碟凉菜,可份量却少了许多。巧儿和小茜都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不满,告诉郁心兰说,其他院子的饭食,份量足得多。
这算是削减食材的后遗症?
郁心兰淡淡一笑,在心中为厨房的管事媳妇们加油,努力犯事吧,不然我哪有把柄可抓?没有把柄怎么换人?
第二天,郁心兰又削了厨房报上来的一笔大开销。明日就是燕姐儿的百日宴,厨房要采买席面的酒水,郁心兰指着账本道:“酒窖里还有八十余桶青梅酒和葡萄酒,如今刚立秋,天还很热,喝花雕、竹叶青会烧得慌,青梅酒和葡萄酒却正好。”
这番话很快就传到了甘夫人的耳朵里。
彼时,甘夫人正与两个儿子探讨朝政,闻言神情动了动,随即又道:“如今是大奶奶管着厨房,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吧。”二爷忍不住蹙眉,“娘,哪家开宴不是用花雕、竹叶青这种名酒?葡萄酒倒还好,是宫里赏的,可青梅酒也太普通了些。”三爷也忙附和,“就是,燕儿可是咱们侯府的嫡长孙女。她的百日宴怎能如此轻慢?”
甘夫人安抚儿子道:“便是这回儿丢了脸,周岁给她大办一场补上就是了,让你嫂子丢脸才是要紧的。你们父亲可是亲口跟我说要分派些内务给她,当初你们俩的媳妇进门时,你们父亲可没发过这种话。”
“难道父亲想让大哥承爵?”二爷赫云策立即想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上,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娘怎么不跟父亲多提提我?”
甘夫人嗔道:“我怎么没提?可每回一说到承爵的事,侯爷就顾左右而言其它,我又不能逼得太紧。”
三爷便道:“娘,这侯爵可不能让那一房得了去,必须落在咱们这一房。”
只说这一房,却没说由二哥承爵,小心思可见一斑。
赫云策不禁瞟了弟弟一眼,心中冷笑几声。
甘夫人淡定地表示,“所以才要老大家的出丑。承爵之人的才德很重要,可未来当家主母也很重要,侯爷精明得很,自会考虑。”说罢低声交待几句,让两个儿子心里有个底。
说完正事后,三爷赫云杰不耐烦二哥拍母亲的马屁,便退了出去。回自己的静心园的路上,遇见大嫂往宜安居而来,赫云策眸光一闪,挡在路中央,随意做了个揖问:“大嫂这是去找母亲?”
郁心兰回了半礼,笑道:“正是,将明日的菜单给大娘定夺,三弟要看看么?”
赫云杰也不客气,接过菜单细细一看,便由衷赞道:“极好,母亲定会满意的。”
这份菜单,郁心兰的确是花了心思,按以往侯府的惯例,增减了些合时宜的菜色,又引入西餐中的水果沙拉,赫云杰才会觉得这桌席面精致又新奇。
自己的成果得到认同,郁心兰不由嫣然一笑。这一笑,如春回大地,万物新芽,百花争妍,美不胜收。
赫云杰只觉得心房一颤,一阵酥麻划过四肢,几乎站立不稳。他斜迈一步,挡住打算离去的郁心兰,露齿一笑:“燕儿的百日宴,有劳大嫂费心了。”
郁心兰微怔,随即笑道:“应该的。嗯,大娘还等着看菜单……”
赫云杰只得让开路,直到佳人的身影没于小径尽头,才感叹道:“大哥真是好福气。”
不单是大嫂生得丽色天成,就连那几个陪嫁丫头都个个姿容靓丽,反观自家娘子那几个仅算清秀的陪嫁丫头,赫云杰愈发羡慕,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去。
菜单很快通过了甘夫人的审核,派发到厨房准备配菜。郁心兰交完差事,出了宜安居,便往宜静居去给长公主请安。
刚到宜静居处,赫云杰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温文一笑:“大嫂是要给二娘请安吗?我也多日未给二娘请安了,一起去吧。”郁心兰心下觉得纳闷,自嫁进侯府两个多月来,几位小叔平素见到她都绕道而走,今天三爷怎么这么热情了?虽说侯府里没象其它清贵文官家里那么讲究规矩礼仪,可小叔跟大嫂也不能太近乎了吧?只是已经走到宜静居大门口了,避让也没意思。于是她轻轻颌首,与赫云杰一同进门。
一名丫鬟看到这一幕,立即提裙跑开,直奔到静心园的暖阁内,喘着气耳语给三奶奶。
那个浑人,才在府里拘了几日,色心又犯了,还犯到自家嫂子头上!
三奶奶气得几乎垂泪,大丫鬟秋水忙支开旁人,轻声劝道:“奶奶何须生气,说不定是大奶奶烟视媚行,勾引三爷呢?三爷是个有分寸的,不会乱来”
三奶奶冷笑,“你也不必为他说好话。我嫁给他一年多了,他是个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他是有分寸,不过只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有分寸,背地里玩妓狎小倌,哪一样少了他?”
三爷的确是这样,可她一个当奴婢不能说啊。秋水只能把能劝的劝:“上回三爷想为秋叶开脸,您便依了他吧,拘在这院子里,总好过跑到外面胡闹。”
三奶奶思忖良久,才幽幽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赫云杰满面春风地走进来,三奶奶忙上前服侍,言语间提到为秋叶开脸。
秋叶?跟大嫂和她身边的丫头一比,根本不能看。赫云杰兴趣缺缺地摆手,“不必。”
三奶奶心头一紧,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明眸中寒光大盛。另一头,郁心兰回到静思园,赫云连城刚看完书,在翻看她的针线活。见到妻子进来,他便问:“大娘说什么?”
“大娘说挺好。”郁心兰道。瞧见他示意自己坐到身边,脸红了红,还是乖巧地依着他坐下。
想起今天古里古怪的三爷,便道:“三爷今天不知怎么了,分外热情亲切,跟我说了好些府中旧事。啊对了,他说明天想来找你借兵书看。”
原本玩着她手指的赫云连城神情骤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一会我就亲自送过去。”
郁心兰微怔,呃?你知道他想看哪本吗?
分瓣出相公眸光的怒气,郁心兰很知机地转移了话题,一脸求知若渴地问他行军打仗是不是兵书读得越多越好。
“当然不是,若不是因时因地因人制定战略,读再多兵书也没用。”
说道自己擅长的事情,赫云连城的话便多了。见小妻子弯月一般妩媚的眼睛,一闪一闪地望向自己,似乎极有兴趣,心下愉忧起来,他便滔滔不绝地引用一些史上战役,给她讲解粗浅的兵法。
郁心兰时不时的“嗯嗯”附和一下,或是“真的吗”惊讶一声,引得赫云连城谈性愈浓。
本来郁心兰只想找个话题聊聊,增进一下夫妻感情,却没想到赫云连城平素不多话,讲起战例来,倒是引经据典,环环相扣,听得郁心兰也来了兴致。
她到底比这时代的女子多几分见识,战争片也看过不少,提问总能问道点子上。赫云连城惊讶之余,胸口的喜悦和自得满涨起来,自己算是捡到宝了,小妻子竟有不输于男儿的见识!
两人聊得愉快,便忘了时间,直到紫菱来催,才发现早过了饭点。当然,饭后,赫云连城没忘记“借”书给三弟看。次日,是赫云燕的百日宴。
郁心兰早早给婆婆请了安,便到静心园中,送上一套亲手“缝”的小儿衣帽鞋袜做礼物。三奶奶令人收下了,代燕姐儿道了谢,郁心兰便告辞出来,到厨房转上一转。
直到快开席了,确认没什么问题,郁心兰才回静思园更衣,准备参加宴席。
“奶奶,奶奶,不好了。酒窖的酒都坏了。”锦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