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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在说什么呢?”
苏行风提着酒葫芦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问:“我问你,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苏青拍拍脸:“他们以前是敏王的影卫,敏王硬要塞过来,说给苏府当护院的。”
“无功不受禄!何况是人?护院?我看是来监视的吧!”苏行风气得想砸苏青的头:“你不是说,不想在宫里谋路子吗?那为什么敏王在宫里就向我打听你?昨天敏王、宣王过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难道你真的……真的要被他圈养着?”
圈养?你当养小猪呢!
苏青只觉得全身无力:“师傅,我说过了,我堂堂男子汉一个,不会去当人家男宠的!而且,人家如果要拿我当娈童养,直接拖进敏王府就是了,犯得着这么麻烦吗?再说了,就我这模样,人家能看得上我吗?您老人家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那你说说,现在这是唱得哪一出?当初他又为什么会来家里?”
苏青也想不通:“我第一次见敏王,是那一天跟你进宫,当时我风尘仆仆、又累又饿,那幅熊样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何况是他?后来,好不容易支撑着和你动完手术,就一直呆在清和殿,直到出宫都没有见过他!那一天我叫牙行的人带几个人来,想挑一个管家,他就自己进来了。我还以为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才来我们家的。再后来,就是昨天,他和宣王莫名其妙就一起过来了。今天早上,我才起床,小尘就说,敏王送了护卫过来。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招惹他们,是他们自己……”
苏行风大怒:“你没招惹他们?不惹他们,你干嘛收人家三百两银子?”
苏青缩缩脑袋:“师傅,那个,你不是说要我赚银子养家吗?人家送上门来让我赚,那我当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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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苏行风脸色扭曲、额上青筋暴起,苏青连忙在水中后退两步:“师傅!人家当时有备而来,我不和他银货两讫,说不定以后还得纠缠不清。当时我还想,我落个贪财的形象给他,他就必然不会对我这种“小人”这么感兴趣了。我怎么知道,他还会派人过来!”
苏行风脸色稍霁:“后来,你把韩福、小尘支开后,和敏王、宣王说了什么?”
后来?后来就敏王说他是苏青,说要一辈子养着他,虽然有一些不正常,但是……
苏青忽然一惊:“师傅!我听说,皇上要立太子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苏行风叹气:“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可是,苏青,你……你年纪轻轻,在看人、识人这方面却很老到。敏王是看上你那些把戏了。你自己呢?想清楚要淌这趟浑水了吗?”
苏青沉默,原本他想,跟着苏行风,就算成不了神医、名医,好歹也有一技之长,不愁没有饭吃。自己可以一边行医,一边到处游历,就只当来个原生态环球旅行。
后来,苏行风明显被皇帝绊住。他想,在京城安个家也好,先把苏行风安顿好,自己再作打算。但还没打算好,敏王撞上门来,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就派人保护兼监视自己。
如果,皇帝真想在这时候立太子,那自己,不就是和麻烦人物,在麻烦的时间,麻烦地牵扯上了吗?
“师傅,我不想淌这浑水。你说,怎样才能全身而退?如果不能,怎样才能出淤泥而不染?”
苏行风说:“我当年千方百计脱身,也不过是得了几年的逍遥日子。自从见到你,听了你说的那些医术,我就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放不下这一切,总有一天要回来的。果不其然,宣王找上门来了。”
“怪不得,你当初那么迅速地就决定离开山里了。”
“如今正在兴头上,你肯定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你既然有大材,就干脆痛痛快快一展身手。这时候再想装疯卖傻,置身事外,只怕,下场会更惨!那两位王爷,可都是厉害的主。”
“我会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人都是要死的。大丈夫既然活一世,就总得做点什么。”
苏青半响才问:“师傅,难道你不怕我……以后汲汲营取、变成一心追求功名利禄的阴险小人?”
“你小子!我年轻的时候虽然没你会识人,但现在,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又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你要是那些心思龌龊的奸佞小人,我怎么可能收你为徒?可惜,你在医术上,唉……”
苏青小小地内疚了一下:“师傅,那个,我现在不是给您找了三个聪明伶俐的药童吗?我看他们都很上心,您这一身医术,断不会后继无人的!可是,我啊,我怕因为我的参与,使得某些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怕有人因为我,会丢掉性命……”自己虽然不如某些穿越前辈,精通诗词歌赋、会制火药、造大炮,可以在战场上横扫千军。但,涉及到政治,总脱离不了权谋之术,可以杀人于无形 。
苏行风笑:“你不就是想出淤泥而不染吗?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不能畏首畏尾,但求无愧于心!”
“但是,我不可能照顾到所有无辜的人……”
“我说过了,我一个老头子,已经没有什么想头了。至于其他人,我来问你,
有三个人落水了,眼巴巴等着别人来救,而你刚好经过旁边。但以你的能耐,你只能救出其中两个人。这时候,你会选择尽力去救其中的两个人,还是,会因为有一个人不能救到,你就干脆三个人都不管了?”
苏青豁然开朗:“师傅!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感觉药效消退得差不多,苏青连忙爬上来,苏行风拦住他:“明天把那三百两银子给我,免得你给败掉了。”
苏青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傅,你既然不知道我后来和敏王、宣王说了什么,那你怎么知道我有三百两银子的?”
“韩福说,盒子里有三百两。当时虽然只给了你一百二十两,但敏王走时,连盒子都留给你了。怎么,你想藏私不成?”
苏青连忙打哈哈:“师傅,那个……那个,今天我用了差不多五十两,只剩下……二百五十两……”
“我打你个二百五!你这个败家子!”
苏青落荒而逃,连滚带爬摸回自己房中,小尘正候着呢。
“公子,老爷叫厨房煮了生姜给您驱寒。还吩咐我,叫您一定要把这颗药丸也吃了。”
这个嘴硬心软的老头!
苏青一夜无梦,睡到早上才发现,苏蓝竟然一夜没睡,就守在门外,不由皱眉。
早上吃饭时,多加了两幅碗筷,十二个人围成一桌吃饭。
当初,苏青不喜欢一个人对着一个老头子,甚至,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宣布苏府家规之一就是坐在一起吃饭。韩氏和小雨最初坚决不肯上桌,八五八书房苏青威逼利诱好几次才成功说服她们。
苏青敲敲筷子说:“今天……昨天,家里又来了两个人。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苏黑、苏蓝。他们两个有武功,以后粗重的活儿尽管叫他们做。咱们苏府小门小院,用不着专门的护院,你们两个平时多加注意就可以了。也不用守夜,最晚每天子时一到,就可以睡觉了。”
苏蓝站起来:“公子,这样不妥。小的……”
“在苏府,就得听公子我的规矩!我家里有没有家财万贯,晚上不会有人来偷!我和老爷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也没有与人结怨,不会有人半夜来刺杀我们!你们用不着轮流守在门外喂蚊子。”
眼看苏行风欲言又止,苏青只得说:“好吧,小心一点也是好的。但真的不用守夜,免得别人认为我们真有万贯家财,从此惦记上了。苏蓝,以后你睡在老爷卧室旁边的房子里,苏黑你就睡在我卧室旁边的房间,这样总可以了吧?”
苏青眼神扫过去,“没人反对,那就吃饭!吃完后,咱们赶紧把老爷的医馆整理出来!”
把右边小院落空出来,一个房间作坐诊大厅兼药房,一个房间作实验室,一个房间作手术室,两个房间作病房,后院还有空地种草药,苏青早就将自己的规划告诉韩福了。经过这几天的拾掇,除了药房与实验室有些东西还没有备好,其他的都已经差不多了。
苏青看了看,想着把苏行风原来的一些行当搬过来、做个招牌、把院子右边的侧门收拾一下,方便病人进出。。。。。。差不多七天左右的时间,医馆就可以开张了。坐堂大夫苏行风当之无愧,凭他的医术和名气,病人来源是没有问题的,医生资源他也可以轻易搞定。但是,苏行风一向对病人怀有慈悲心,以往在文州,经常是白白赠送药材的。如今来到京城,也免不了要自掏腰包给一些病人治病。不过,这边也多的是富得冒油的达官贵人,自己还要好好想个办法来说服苏行风,来“劫富济贫”才行。
招来韩福叮嘱一番,苏青带着苏黑苏墨出门。与约好的镖局镖师碰头,一行人就往文州出发。
搬个家也要请镖师,真是!苏青坐在马车里,万分怀念以前的物流服务。
苏墨小孩子心性,坐在镖局的马车里,好奇地问:“公子,我们自己去搬东西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请镖师?难道,老爷……有传家宝在文州,要镖师来保护?”
苏青哑然失笑:“老爷如果有传家宝,怎么会扔在文州?那还不被人给偷了去?”
“说不定老爷是把他藏在地底下,或者……”
果然跟着苏行风的,脑袋都有点不正常!不过,今天他左边苏黑,右边苏墨,嘿嘿!还真是有点。。。。。恶趣味。
“苏墨,虽然我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有一些草药,是老爷亲手种的,我想把它们都尽量移植到到京城。而且,搬家要有车马,要有人员押送才行。苏府以前没有根基,现在连个像样的马车都没有,也没有足够的仆从,我们自己怎么搬家?虽然镖局通常都是护送贵重东西的,但偶尔做做搬运工这类轻松的活儿调剂一下,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马车外的镖师听得嘴角抽搐,搬运工?他祥云镖局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镖局,他李二牛,虽然不是武功最好的镖师,可也曾押送过无数桩价值万两以上的镖物,现在居然被人当作搬运工?尤其是,镖头还跟自己说过,是给人家免费搬运……哦,是免费押送!这要说出去,他李二牛以后还在江湖上混什么?
苏青却是感叹:祥云镖局不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镖局!规模一流、眼光一流、胸襟一流,尤其是,砍价一流!只不过出几个搬运工和一些车马而已,就获得了苏行风十个免费治疗的机会!看来自己以后还要好好修炼与人讨价还价的能力才行……
第八章 立太子(一)
“这是金银花,这是银翘,这两种药都可以用于祛风止痒。这是黄连……”苏府后院,苏行风正和两个药童苏砚、韩磊一起整理买回来的草药,小尘突然跑过来:““老爷,有一位姓林的大夫,说是从蓟州过来看您的。”
蓟州?苏行风一愣,那里是东陵的边境了。姓林的大夫,难道是林士溪?
“请他进来!”
苏行风放下手中的草药,换了衣服,走进大厅,一个精瘦的老头正坐在那里品茶。见他进来,那老头立马迎上来:“苏老儿,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
苏行风愣住:“你是林士溪?”
老头反问:“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苏行风摇头:“你以前胖得像个球一样,怎么才几年未见,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以前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