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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无意摘朵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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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池岂会让他轻易得逞,自然是一个纵身飞跃绕到了应澜?的身后,双眼嗤笑对准应澜?的脖颈一记手刀落下,立马把发狂中的应澜?轻而易举地打昏了。

    应澜?重重倒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的积雪,将他的紫貂大氅铺上一层白色。应澜?生来就一副好皮囊,恢复成安静时的脸在白雪的衬托下愈发的俊美,凤眼玫唇无一不显精致。

   “啧啧,老子当初怎么没觉得你生的这般像女人呢?”桓池欣赏着应澜?的俊脸一边摇头,补了一句,“妖孽就交给时非深处理吧,老子对长得太美的男人没有什么兴趣。”

    正当桓池要飞离此地时,方尹竟以异速闪到了桓池跟前,阻了他的去路。方尹的速度之快,桓池竟然后知后觉。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么?”方尹冷声,他此刻的面相倒和冷酷惯了的时非深有几分相似。

    桓池侧目看了看花不语的方向,只见她被方尹放在地上,红白的雪拥着她的身子,让她看起来既清楚又模糊。

    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还令现在的他看一次心神就乱一次,真是该死!

   “老子倒要好好讨教一番百似锦的‘梵吟十二式’!”桓池身着玄色短打微微退后一步,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健壮的手臂,那手臂上因为常年采药的关系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冬风呼啸而过,扬起地上松软的沉雪,方尹桓池对峙,招式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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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  弃棋定局 '本章字数:358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30 20:40:34。0'
 
 
    玉池山上。

   “乾,看来六王爷已不在山上了。”回到地牢前的牡丹对着也刚回到那里的乾说。

    乾收了收眉,说:“‘那个人’把他救走了。”

   “避过我们的耳目离开玉池山,恐怕目的不是那么简单。”牡丹接上一句,她很不安。

    乾停顿了一会,然后开始指挥着搜山的人马带着齐娘先下山回城去。他对牡丹说道:“我们去追夫人。”

    牡丹很快地反应过来,她同乾一起使出轻功飞跃过大片的雪竹在半空中疾速前行。

   “但愿,是我们都多疑了。”牡丹喃喃道。那个叫方尹的人武功不差,凭他的力量花不语应该不会有事的。

    方尹和桓池的交锋激烈地进行着,拳来掌去间能听见骨头的摩擦声。这片空旷的雪地上的沉雪因为他们彼此不遗余力的打斗而胡乱翻飞,他们的身形犹如潜龙游蛟,招式上更是花样百出变幻无穷。

    数十掌过后,桓池拉开了距离,他对方尹说道:“百似锦当年以这套‘梵吟十二式’几乎独步江湖,老子真是有幸能在四十年后的今日见识到,虽然不是百似锦亲自出马,不过你也使得不赖。”

   “你见有人使过?”方尹缓住即将起步的招式,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桓池。看桓池的年纪不过也就二十七八,他怎么可能亲眼见过四十年前的“梵吟十二式”?

    桓池回道:“百似锦的死对头齐丹乙,不,老子应该叫他青绮罗,他曾经使过,不过使得差强人意就是了。”

   “青绮罗?”方尹琢磨了一会,青绮罗是爷爷的劲敌,他们之间交手的次数不下百余次,被青绮罗窥去“梵吟十二式”的招式也在情理之中,但毕竟不是经过正统传授的,基本也就使个大概。

   “老子让楚东风派满颜去结果了青绮罗,反正他已成了废人,又是时非深的俘虏,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死了比较好。”桓池说道,从他无所谓的神情中不难看出,四十年前与百似锦一同鼎立江湖的青绮罗也成了他手中可有可无的一枚棋子。

    方尹回道:“为什么你不在青绮罗被抓的那时候就动手?而是留到大将军回到荆日?”

   “老子很忙,楚东风受伤后那边离不开老子,所以一直没有动手。”桓池挠了挠脑门,“等那个七皇子入京做了质子,楚东风又以丞相之名跟着来了荆日,老子才知道青绮罗再也留不得。”

   “你本是医者,医者仁心,又得医圣和量子的真传,本应造福百姓,可你竟然利用了这么人,甚至还取人性命。若非是你,那隐士一族上下百余人也不会死于非命,如今你又为了自己而弃了应澜?,你可配得上‘医绝’二字!?”方尹伸直了手指数落桓池的罪状,他的神情激动难以自抑。

    桓池耸肩,他的眼睛瞥了瞥那边的花不语,然后问道:“你是在为那个女人抱不平?”

   “她并未做什么能威胁你的事,你为何对她下此狠手?”方尹听到桓池提起花不语,心头愤愤然。

    桓池远远盯着花不语血红的身子,似有所思,沉默了一下才回道:“怨不得老子,谁让她嫁给了时非深,她必须得死。”

    也正因为她嫁给了时非深,他才能遇见她,遇见那个该死的蠢女人。

   “这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方尹吼道,话毕直接一掌横击了过去。

    桓池反应迅速地避过,架起拳头回击。“借口又怎样?反正她已经死了!双华醉相思非毒非蛊,就算她还有一口气,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救她!”

    不一会儿两人又缠斗在一起,招式胶着,各自以看家本领争一时风头,倒也不分伯仲。

    势均力敌的状况维持了一段时间,却因为后来居上的乾的加入而出现一边倒的形势。桓池以寡敌众自然逐渐落了下风,他倒也不急着逃走,反而看似乐于与高手过招,即使是双拳不敌四手,他也从容应对窘状,照单全收。

    乾带来的人也随后到了,看见倒在地上昏过去的应澜?不用命令就直接捆了个结实。另一小队的人带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齐娘直奔荆日城,后一小队的人带着应澜?也迅速回城,留下的大半人马原地待命,将这片空旷的雪地包围起来。

    牡丹并没有加入他们的战斗中,方才居高临下时她就一眼看到了躺在不远处的花不语。她急忙飞落过去,将花不语从雪地上扶进怀里。

    刚入手的冰冷触感让牡丹心神一下大乱,花不语的身上早已没了温度,牡丹抚摸着她的脸和手,只感觉到和雪地里一样的寒凉,更因为花不语的泪水,她的脸上和眼睫上都结起了薄薄的细冰,令牡丹看后心沉得更低。

   “夫人?”牡丹轻轻拍去花不语脸上的薄冰,然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不由发抖,“夫人?你醒醒啊夫人!?”

    花不语的背上,那些本应在往外流淌的血液早已凝结。她的眉毛沾染着白雪,脸上呈现出冰玉一般的颜色,不仅白得可怕,还隐约泛紫。她的长发被雪一冻几乎失去了柔软的感觉,变得有些硬梆梆。她的手也结了冰,指甲不再粉红,而是死沉一般的灰白色。

    这一切的表象都在告诉牡丹,她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夫……夫人、人?”牡丹先是轻轻摇了摇花不语,然后慢慢变得使劲摇,声音也加大了起来,“夫人!?醒醒啊!夫人!”

    牡丹绝美的眼睛充斥着慌乱、懊悔、痛苦。她鼓起勇气来并拢食指和中指放在花不语的脖颈大动脉处探了探,随后用移到花不语的心口上,按在那里许久。

    没有!没有跳动,血液也没有流动……花不语、被她称为夫人的女子,已经死了……

   “夫人??!”

    牡丹撕心裂肺的叫声引得乾的微微侧目,他见得牡丹那副模样心里便已了然。

    他们,来晚了。

    牡丹的声音直入云霄,守在周围的天策营人马纷纷望过来,其中有些人是跟时非深去过?城的,自然和花不语有些接触,此时听到牡丹的叫声,心里都不由得抹上一层哀恸。

    大将军夫人从来不摆架子,人很亲切又很幽默,时常逗得他们大笑连天,就连大将军有时也拿她没辙。她不会介意身份跑到这些粗鲁兵人的帐子里给他们送吃的,和他们之间嘻笑着交谈别提有多开心了,就连那次中毒事件,也是她和大伙忙里忙外,不辞辛劳地端药送水。

    如果换做另外一个女子在纪律严谨的天策营里出现,他们肯定会叫嚣着把人轰出去,但是夫人不同,她的出现不仅没引起他们的反感,反倒十分受他们的欢迎。

    就像连斐岸将军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不是因为她是大将军夫人所以才受到大家的尊敬和喜爱,而是因为她这个人,值得大家如此对待,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在他们眼中无往不胜尊崇无比的大将军,换做别的女子,不论那人是好是坏是美是丑,天策营也一概不会欢迎。

    她就是那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但此时,那个存在已经在这片白色的雪地里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夫人……”一声声细小的嗓音在这群铮铮汉子中传遍开来,像极了冬日的第一场初雪,轻缓又凉静。

    乾自然知道花不语在时非深心中的重要性,眼下花不语死了,他可以清楚的想象到时非深知道后的后果,护主不力的罪名他是背定了,于是心头一狠,压抑着的内力难免会不禁而走,爆发出来。

    桓池本就处在下风,乾的这一下爆发可让桓池受了不小的伤,他连人带内力飞出了好远,先前受了方尹一掌再加上现在的一招,几口鲜血呛出,雪上加霜他已是无还手之力。

   “她已经死了,你们就算杀了老子也于事无补。”桓池捂着胸口又咳出血来,他缓了缓气,“老子的棋局已经布完,尽管技不如人,但是老子心里爽了。”

    乾运气内力,他问道:“你想自尽?”

   “老子没那喜好,棋局散乱大龙被断,老子自知一切已成定局,也不会有其他念头。”桓池从地上抓起一把雪送进口中吞咽下去,借此来一直胸口那股撕裂般的烧灼感,他抹抹嘴道,“老子虽说弃了这盘棋,但小说也有提子几许,其中收获颇丰的就要算是花不语的死。”

   “将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乾道。

   “老子明白,不过想要收拾老子,还先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桓池扯起脸皮来笑道,“老子独创的迁?子可是个好东西,他从与老子相遇后就一直吃着老子送的迁?子,到今年岁末也就差不多了。”

   “你在迁?子里用了毒。”乾的话没有疑问。

    桓池笑说:“不错,老子用的是慢性毒,一日日的沉积早晚会要了他的命。你们就麻烦些,刚收完花不语的尸,没多久就要为时非深准备棺材了,哈哈哈!”

    方尹上去就是一腿,怒道:“你无耻!”

    桓池也不多吭声,忍下疼痛,他冷起唇角:“你我各为其主何来的无耻?只不过老子玩的成分较多,老子悠哉地下棋,你们却疲于奔命,如此看来,倒是老子这无耻人物的手段更胜一筹。”

   “本将的生死,还用不着你操心。”

    远远地传来时非深冰凉透骨的声音,众人转眼看去,只见银甲红袍的将军端坐于行冽之上,行冽飞扬的马蹄在雪地里踩踏下一串串黑深的蹄印。

    风起,红袍猎猎翻飞,银甲碰撞间钉琮作响。黑色长发于身后飘落,拉出一道道醒目的线条。银白色的铠甲上跳跃着刺目的光芒一点点向这边逼近,那双没有温度甚至深邃如黑夜的眼睛里几乎看不见蓝色,只要视线轻微一扫,就能让人打从心底发怵,仿佛要被吸了灵魂一般。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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