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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想问一下总管,奴婢可不可以先下去了呢。”耳不听自然不用受这份煎熬,我不知道李德全能不能做这个主,但总是要试一试的。
李德全有些为难,道:“姑娘,恐怕奴才做不了这个主,皇上说了,没他的吩咐你不能离开这一步的。”
神经病,我在心里咒骂着康熙,道:“那总管,奴婢可不可以走远一点呢?”
李德全想了想,点头道:“可以,不过别走远了,免得到时皇上叫你人听不见。”我点头道谢便快步地走到了殿院最远的一角落站着闭着眼,催眠着自己。
我以前看过一些资料,说古代女子在与男子欢好时是不得出声的,如若出声就视为□,我很感激这一点,虽说我当时看之十分不赞同,但现在如若问我,我定十分认同,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耳朵定摆脱不掉那份令人烦躁不安的噪音的。
不知站了多久,只听康熙在里叫了声李德全,我赶紧地跟着上去伺候其更衣,屋内暖意一片,但我一进屋就不舒服,有股作干呕的感觉,但我不能,只得生生压抑着。而在伺候康熙更衣时,难免不看到那地上凌乱丢在一旁的衣服,继而便看到了那张安神如睡的脸,那是张怎样的睡颜呢,青春,活泼,美丽,也难怪康熙不下手啊。
直到回了养心殿,伺候着康熙睡下,康熙才道:“你下去吧,朕不用你伺候了,记得明儿个准时即可。”
绷得紧紧的弦终于是可以松开了,我顾不得他人作想就直奔出了养心殿,靠着一颗树干呕起来,可只是干呕,什么也没呕出来,李德全担忧的声音响起道:“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请个太医看看。”
“奴婢没事,李总管,你怎么出来了。”收拾好自己的狼狈相,用手帕擦了擦嘴,道。
李德全也没瞒着,道:“奴才是奉皇上之意特来送姑娘回屋的。”
“不用了,李总管,奴婢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李德全不敢违背康熙的圣意,不依道:“姑娘,还是奴才送你吧,况且皇上都吩咐了,奴才也不敢违抗啊,这要是怪罪下来,奴才这把老骨头可就散了。”
如果是往常,我或许会将就他,任由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今日我夫不想他送,我只想一个人走,所以我坚持道:“李总管,奴婢真的可以一个人回去,不如这样吧,你等一会儿再进去,这样皇上就不知道了可行。”
“可是……”李德全也是很会看人脸色行事的,许是见我脸色不好,所以有些动摇。
我赶紧地道:“没什么可是的,奴婢先谢谢总管了,明儿见。”说完不及他回答就跑开了,直至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为止,确定他没追上来,才转而慢走,走到一清澈的池旁,猛地往脸上扑了几把凉水。
水是冷的,但却无法令我真正的冷静下来,脑子里全是康熙和兮然欢好的一幕,任由我怎么想把其挥散都不行,想到此,即想到那进屋那刻,接着便是破碎的衣衫以及那张如花般楚楚动人的颜面,心也因此而抽痛抽痛的。
为什么以前我可以视若未见,现在不可以,难道就因为心态的变化吗?就因为内心有他的一点位置,所以不能做到吗?明明在接受之前就知道他是皇帝,知道他不可能为我而不顾后宫佳丽三千,尽管他只是试试,或者只是气气我,但为何我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之前的想法可是能理解他的,毕竟我明白彼此的身份,但真正的发生了,却不以为然。这份痛,这份苦,这份涩不是理解就能忘记的。
不,这份感情我要收回,我不能这么下去折磨自己,我不要喜欢上他了,一点儿也不要,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做不到那样的大度,所以我收回,一定要收回。
正文 Chapter31 后宫…云起
约睡了两个时辰的样子就醒了,看外面的天色离康熙上朝还有一段时间,要继续睡的话,又恐去迟了,更何况也实在睡不着了,便起身,洗漱整齐,早早地到了养心殿候着。李德全没在殿外守着,是个眼生的小太监,见我来到,小声问道:“姑娘来这么早,还有些时辰皇上才起呢?”
“没事,我候着便是。”听我这么说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严谨地站着,万分小心着。
时辰说快即快,说慢即慢,不知过了多久,就从里屋传来康熙的呼唤声,我和那小太监齐齐上身要替康熙更衣,但康熙却挥退了那太监,道:“吴德生,你先下去,这里有她就行了。”吴德生顿了顿,应声而退。
我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以最快的速度替康熙更好衣,戴好皇冠,就站于一边谨听吩咐。康熙没说话,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门外有人提醒他该上朝了,他才迈开步子,向外走去,但走了几小步却停顿住了,道:“朕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这句话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似没任何份量,却让我的心有些沉重起来,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反问他一句呢,可不能问,也不敢问。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心情,虽然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随后几天我都很少再与康熙说话,康熙也似乎没话可说,虽然会时不时地淡眼从我身上飘过,但只是飘过,却未作停留,我有些松了一口气,想着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了呢,毕竟这段时间他很宠和贵人,也就是瓜尔佳氏兮然。
“皇上,太后让奴才来请你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还让你一定要带上夕晨姑娘。”皇太后身边的亲信经禀报见到康熙,为皇太后传信儿道。
康熙埋头苦干地批阅着奏折,未抬头道:“你回去禀太后,朕稍后就到。”那人退下,我心里当场就有些纳闷着,皇太后这么久不宣我,这一宣恐怕又不是什么好事吧。
我只能在心里祈祷着,祈祷着这只是皇太后不经意的传唤,并无其他实质意思。
一番请安后,屋内就只留了皇太后,康熙,我以及云裳华浓。
云裳华浓在初看到我时,很是激动,但碍于场面,只得纷然一笑,算是打过招呼,几百个日子没见,她俩变化不少,尤其是华浓,再不见之前那般的性子,在她身上除了静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但却给人一种很飘渺的感觉,甚至很虚假,而云裳却依然是那样,不曾有多大的改变,从始之的激动到现在此刻的担忧,很是让我欣慰。
“听说皇额娘找儿臣有要事?”华浓刚上茶,康熙就问道。
皇太后笑称道:“是有事,不过也不急,皇上先喝口茶润润喉再说,哀家有事先和颜夕晨相商,皇上没意议吧。”
康熙哪会有意议,自是不会,见此,我忙跪下,诚惶诚恐般地道:“太后严重了,您有事吩咐一声便是,奴婢有罪。”
“这孩子,哀家不过是这么一说而已,看把她吓的,赶快起来。”皇太后的声音很慈蔼,彼时一点儿太后的架子都没有。
我起身,微低着头,皇太后有些无奈道:“抬起头来吧。”
我慢慢地抬起头,望着皇太后侧角的方向,皇太后这才继续道:“夕晨啊,哀家替华浓寻了门亲事,你可同意。”
我蓦地再次跪下,道:“太后能替华浓寻门亲事,自是她的福气,奴婢怎会不同意呢,再说了,华浓跟了太后,就是太后的人了,而她能跟着太后您,也算是她的福分,如今儿,太后又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她自是感激不尽的,奴婢也打心底为她高兴。”
无论入宫为妃还是入宫为奴为婢,在入宫的那一刻起,我们这些人的命运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得了的,只要主子一句话,无论前方如何艰难也得照做,这就是命,别人掌握自己的命,我也只能祈求着皇太后能为华浓寻门好亲事,毕竟和华浓之间还是有丝感情的,也是希望着她能真正过得好。
我的回答皇太后自然满意道:“既然你这么说,哀家就决定了,皇上,你看这华浓丫头不但人美心善,连医术也都胜之太医一层,哀家想着啊,这丫头这么好,岂能让外人捡了便宜,不如就做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如何。”
“皇额娘欲把这丫头赐给谁呢?”康熙儿子那么多,随便赐给哪一个儿子都没问题,不过他还是得征询皇太后的意见,毕竟再怎么说也都是皇太后身边的人,而既然皇太后有这么个打算,自然心里头也是有人选的。
皇太后满脸笑容,瞬时褪去了不少沧桑般,道:“哀家思来想去,把这些阿哥们轮流想了一遍,终觉得要华浓丫头眼了他们,实在是有些吃亏,倒不如哀家做主,跟了皇上,封个贵人,这样哀家也就能时常见到她了,皇上觉得如何。”
原来是把人送给康熙,当听到皇太后这个决定时,我虽有些大出所料,但也只是略略的惊诧了一下,过此就再无大的反应了,反倒是云裳,趁着太后和康熙说话的功夫不忘给我投来些许安慰之色。想必她是早知道的吧,不然方才她也不会有那种担忧的表情了。
“皇上可是不满意。”见康熙许久未言语,皇太后脸色一凛,问道。
康熙淡淡地否决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在想该如何安置她。”
皇太后一副那就好的表情,道:“也难为皇上这般为华浓丫头着想了,这点哀家早就想到了,就安置到宜妃的殿里吧,宜妃一向和这丫头感情不错,让她到那儿去,也免得哀家牵肠挂肚的,皇上觉得呢?”
康熙想了想,同意,道:“还是皇额娘想得周到,儿臣刚才也想了一下,不如就封她为惜贵人吧,也幸得皇额娘疼爱,才有她如今儿的造化,皇额娘觉得可好。”
“哀家也觉得甚好,就惜贵人吧。”皇太后笑笑地道。
华浓趁此跪下谢恩,道:“奴婢谢皇太后,皇上厚爱,奴婢定会好好伺候皇上,断不会负了皇太后的一番心意的。”感恩中的她已然有了宫妃的样子与气势,想必这一切都得劳于皇太后的用心吧。
圣旨的宣读自然是又给后宫的妃嫔们添了一位对手,众妃无不对之好奇,一时宜妃的宫殿便川流不息起来,原因就是这位惜贵人的加盟,要知道前几天众妃所关注的对象可是德妃殿中的那位和贵人,如今儿风水轮流转,轮到宜妃的宫里了。
“姑娘,你就一丁点儿也不生气吗?”云裳忍了好几天,终是问我。我知道她说的是华浓的事,但我却真不生气,一点儿也不。其实还得感谢华浓,如若不是借着她惜贵人的喜庆,康熙也不便出口向皇太后要人,把云裳调到了乾清宫当值。
亥时左右,当李德全又把绿头牌端上来之际,康熙却如此吩咐道:“李德全,你们都先下去,没朕的吩咐不许进来。”两人轻手轻脚地退下,康熙维持着写字的姿势,声音如天外之间般,道:“朕前些日子,问你朕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想了这么些日子,想必你已经想好答案了吧。”
我没想,也没想过他还会追问,一时有些无语,康熙继续道:“怎么,还没想好吗?”
“皇上在奴婢心中自然是皇上,不然还能是什么。”我知道我的这个回答定然又会招来康熙的不满,但我就是这么说了,而且是带着些许赌气的性子而说的,连我自己在说了之后都有些后悔不已,怎么这会儿就如此沉不住气了呢。
果不然,康熙重重地把御笔一扔,道:“枉朕这么为你着想,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你可真是铁石心肠啊。”
“皇上,你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吗?”为我着想的话也不会是这样一种局面了,他还真是会为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