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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用了点烈性药粉让红发男子诈死,虽然手段刺激了点,但好歹也救了他不是?谁晓得那个红发魔头一睁眼便亮出匕首刺向她的胸口,楚凰闪躲不及,左肩几乎被贯穿……
“嘿嘿,小鬼你可真是不赖呀!”红发男子面露狰狞,白骨般的细长手指死死捏紧她的脖子,一大束血色红发阴冷地铺在她的脸上,如同蛇皮一般冰冷,连说话的语调都湿寒无比,“先是被那个小子耍了一通,又被你狠狠摆了一道,难道你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放过你吗?”红发男子说着便伸出细滑的舌头,阴邪地舔了一口顺着匕首淌下的鲜血,轻轻凑近她的耳边,森然浅笑,“未免也太天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楚凰突然肆无忌惮地狂笑了起来,震飞了枝头原先惊疑不定却动弹不得的鸟雀。她只放肆地狂笑,不说一句求饶辩解,那笑声里尽是轻蔑鄙夷,刺得人骨头都在发凉。
红发男子被她笑得一阵羞恼,掐在脖子上的手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一分分收紧的力道对抗着一阵阵高亢的笑声,两人就这么对峙良久,直到楚凰笑岔了气歪头昏了过去。红发男子怔忪片刻,终是松手放开她——自己实力不济,迁怒别人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这个臭小子还真有胆,竟敢嘲笑自己的无能?!
千岁小公子……哼!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乖乖拜服在自己脚底。他发誓,一定会用实力狠狠把他踩在脚下求饶!就如那些从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鬼殿众将,最终也只能是他的脚底尘泥!
当楚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山脚的火光正愈演愈烈,山顶的寺庙则被护卫军里里外外围了三层,密不透风,果然当初没有直接闯回庙中的决定是对的。只是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大夫人定然会起疑,唐笙那边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毕竟这里是帝都,庙里的人是当朝最尊贵的太后和皇帝,警戒之力不是那淮南小府可以相提并论。
忽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草木拂动声,听那些兵士的说话声,似乎在搜捕什么人。楚凰心生一计,在枯叶遍布的地上打了几个滚,旋即奄奄一息地趴在树根处,等待着护卫军的“救助”。
而在寺庙的大殿内,开光仪式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众夫人宫妃整整齐齐地跪在软垫上,双手合十默念祈祷,大夫人暗自忧心唐笙的行踪,没有察觉到太后竟未出席参与主持。
相比于前殿的庄重祥和,后殿却是一阵腥风血雨刀剑无眼的厮杀,出乎轩辕墨寒的意料,这次的杀手竟有三波人马!而且除了刚刚闯入的一方,其余两方的刺客似乎早就在寺中守株待兔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偏偏紧要的关头,援军却被险恶之人阻在半路,仅剩的护卫军多半被调往寺外防守凶兽。千钧之际,轩辕墨寒再一次感觉到捉襟见肘力不从心,心头骤然暴起一阵愤怒,手中的青龙剑陡然被灌入一道灼火烈焰,剑风所过之处,早毁木崩血溅三尺——
帝王暴怒,神剑诛贼,逆着杀无赦!
太后平静地驻足在原地,眼看着身前的护卫军一个个被劈成两半,腥红滚烫的液体飞洒在半空中,织出一幅绚丽鬼魅的图案,旋即散射在娇美粉嫩的桃花瓣上,印出一朵朵刺眼的血色曼陀罗,似能把那一树树的灼灼妖冶冻僵凋败。
“嗤——”最后一个护卫军的尸体裂成两半,朝左右轰然倒下,一道冰冷的剑光自其间飚镟而出,直指太后素白淡漠的眉心,随之而来的罡风猛然间镖碎无数花枝,煞气震天荡地,夕阳下火云如烧,不胜半空零落如雨的花瓣来得绝美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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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36、烫手山芋
“母后——”轩辕墨寒高喊一声,手中的力道猛然加大,顾不得是否会露出破绽给对方,宽厚的青龙剑凛然刺入蒙面人的腹中,旋即弃剑朝太后飞奔而去。然而在他转身的刹那,寒剑已直直逼近了太后的面门,冲天的剑气振得太后的衣袍猎猎作响,乌亮的青丝在背后旋然飞扬,太后自知闪躲无用,冰寒的眼睛里自始至终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叮!”剑身炸起一片火光,一枚重物横空飚出,打偏了刺客的长剑,一道灵巧的身影骤然自梁上跃下,抱起太后闪向一边。与此同时,腹部受创的蒙面人趁势一掌劈向轩辕墨寒,讯而闪出后殿大院。
“陛下!”适时赶来的上将军一刀挡开刺客的袭击,璃辛擎天一剑斩杀两名死士,局势骤然扭转。月惜见复仇无望,断喝一声立即消失在檐角,临消失前也不忘死死剜一眼那高贵依旧的太后。唐笙见大势已定,而自己身份则不宜曝光,遂深吸一气跳上房梁,如豹子般迅速奔离。
大队的护卫军急急涌进,上将军厉声命令:“追!”
“慢着。”一直不曾发话的太后此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先追那蒙面刺客的头领,哀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轩辕墨寒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捡起滚落在草丛里宽厚的银镯子,这是刚才打偏那必杀一击的重物,细翻一看,隐约看见刻在上面被磨得有些模糊的两个小字——“燕燕”,无疑是女儿家的饰物。
寺庙外,楚凰轻轻哼了一声,晕眩着睁开眼,一名小兵正高兴地看着自己:“啊,你终于醒了!我先去报告程令长!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多时,那名小兵便领着一位稍年长的军士走来,楚凰惊疑不定,宛如走失的小鹿:“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最近刺客频频出现,寺内又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程令长不得不提高警惕。
“奴婢……”楚凰抚着额头战战兢兢,“奴婢是安远侯侯府四小姐的贴身侍婢……”畏惧地偷偷瞄了一眼程令长,立马又收回目光,楚凰唯唯诺诺,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记得很清楚,便再没有其他的辩白,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程令长看了她一眼,转身对小兵吩咐了几句,几经纠葛直到大夫人出面证实,楚凰才被领回厢房。进房一看,唐笙却是一早就被罚在角落里面壁抄经书了,茕茕孑立不胜悲戚。
大夫人深深看了楚凰一眼,明白自己再怎么威逼质问也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再费心,只训斥了几句便关上门离开。对于楚凰这种人,谎话信手拈来,你问得再多,也只不过是得到一个完美精湛的故事而已。而且她相信,楚凰和唐笙,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往小床上一倒,楚凰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开口揶揄:“听说今天来了很多刺客,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真是不容易。”
唐笙不屑地切了一声:“彼此彼此。”
“嘿嘿,那又没有摸到什么宝贝或是听到惊天大秘密什么的?”电视里一般都是这么演吧?
“唔……”唐笙站起来,摊摊手,“宝贝没有,惊天大秘密也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唐笙眼睛一亮,得瑟地扬起眉毛:“捡回来一个帅哥!”
“咳咳咳……”楚凰闻言立刻被苹果噎住了气管,挣扎着滚下床来:“我的大小姐,除了捡男人,你就不能有些别的出息?”
“错!”唐笙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确切的说,不是男人,是帅哥!太丑了我才懒得理他呢!”
“好吧,”楚凰被打败了,“他在哪?”
“在床底。”
楚凰探手伸到床底摸了摸,湿淋淋的冷冰冰的——血?不妙,回寺庙的路上看到护卫军在搜查受伤的刺客,难不成就是这个人?手臂一用力,楚凰立刻把床底的人拖出来,转身从桌上取过随身携带的小药箱,迅速地帮他包扎伤口。只是腹部的伤口实在太大,血流一直止不住,再怎么包扎也是无济于事。
“怎么办?”唐笙对行医之道基本没什么概念,偶尔包扎擦伤还行,这样的伤势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楚凰短暂想了想,抬头问唐笙:“有没有针?”
“针?这个?”唐笙立刻掏出一把暗器银针。
“不是,”楚凰一愣,这货还真是装备齐全,“是绣花用的针。”
“那就没有了,只有金丝线。”唐笙倏地从袖口抽出一根亮闪闪的金丝,做了个勒脖子的动作,“专门找人打造的,韧性不错,很结实,师傅说勒死几十个人不成问题。”
“呃……”楚凰接过金丝线,轻轻一扯,勉强可以用,随即从发束中扯下几根较长的头发绕在金丝线上,对着那裂开的伤口来回穿刺。唐笙在一旁惊奇地看着,感觉在看织女补衣服,不过在见到那紧密闭合的伤口之后,不由得啧啧称奇:“哇,好厉害,这也行?”
“暂时只能这样了。”洒上药粉包扎严实,楚凰站起来(www。kanshuba。org)看书吧药箱。那把剑没有伤到要害,也没有阴损地下毒,这个人会昏迷纯粹是失血过多,不过得尽快弄醒才行。“快点把这些血迹和衣服处理干净,我想那些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
唐笙看了看那狼藉的血衣和血迹,不满道:“为什么要我收拾?”
“不收拾也没关系,直接把这小子丢出去就行了。”
“哎——等等!收拾就收拾。”唐笙撅起嘴,手脚却很利落,可见她之前在淮南干了不少坏事。楚凰得瑟一笑,转头对准地上那个苍白虚弱的美少年使劲地掐人中,就不信掐不醒他!
“咳!咳咳……”在楚凰毫不怜香惜玉的摧残下,少年直觉一阵刺痛,终于忍不住疼醒过来,然而眼睛还未睁开,却见他突然弹起将楚凰扑倒在地,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尖锐匕首,死死抵在楚凰的脖子上。一双森然入骨的碧绿眸子宛如夜间黑猫的眼,似能摄魂夺魄吞噬一切:“你是谁?!”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威胁性命,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了吧?!楚凰睁大眼睛,笔直盯向那森冷邪佞的碧瞳,怒火在清亮的眸中翻江倒海奔涌欲出。楚凰终于生气了,猛然举手一拳挥向少年,径直把他打飞出去:“再敢对着我的脖子指指点点,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唔!”少年闷哼一声,然才一落地便又立即跳回来,定定地看着楚凰,目光森寒幽冷如同吸血鬼,又像是荒原上受伤警醒的孤狼,苍凉而荒芜,不信任周围的一切,像极了——曾经的楚凰。少年收起匕首,捂着小腹咳了一口血,昏暗的灯火下苍白色的面容飘渺而虚幻,少年虚弱却无比坚持地开口——乞求:“把白玉佛珠还给我。”
“白玉佛珠?”楚凰一愣,转向唐笙,“那是什么,你看见过吗?”
“嗯……在这里!”唐笙微顿,继而猛然想起,从怀中掏出一串镯子式样的白玉佛珠。未等楚凰看清,那少年便已上前一把将其夺走,仿佛那是什么宝贝得不得了的宝贝。楚凰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至于嘛,她又没打算跟他抢。
“一二队到这边的厢房搜查,三四队到那边的厢房搜查,剩下的跟上本将军。记住,有可疑的人立刻上报,不准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园子口传来一阵纷扰的声音,园内灯火通明,无数火把连续不断地朝园中涌进。唐笙与楚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