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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听见南宫觉的话,也知道那龙椅上坐着的是什么人,立马将嘴边的青菜咽了下去,道:“我碰上战王叔叔的时候,他手里正好拿着娘亲的那把齿梳。”
“哦,那你怎么证明那把齿梳就是你家娘亲的?”南宫觉支着下巴,玩味得瞧着团子,团子仔细想了想,遂摇了摇头,甚是委屈得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原本以为可以帮到梦梦,可似乎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证明那把齿梳是梦梦的呢。
“是啊,苏小姐如何可以证明呢?”
“这么多的宫人可是亲眼看到苏小姐做了什么的,单凭现在这一把破梳子又能证明什么呢?”
殿中官员们的议论声使得团子低下头,两只小手不停得纠结着自己的一脚,大有要把头埋到饭桌底下的势头。
“皇儿,你怎么看?”
南宫琰闻见南宫觉询问自己,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中的光影在烛火的照应下时暗时明,他的余光瞥到了一直未出声的苏梦黎身上,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儿臣不知,这把齿梳只是儿臣捡到的,是否是苏小姐的还有待验证,不管想来这件事情和苏小姐定然脱不了干系,她与皇妹之间可谓是渊源匪浅呢。”
渊源匪浅你个大头鬼,苏梦黎心里骂了句,没事抱着她的儿子说着她的坏话,感情这战王爷真的是闲的可以,看样子前几日的事情,对他来说还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嘛,好,好得很,等今晚过了,本小姐定然好好和你算算这笔账。
“既然皇儿都这么说了,来人,将苏大小姐压入天牢,待苏相回来以后,再让他来好好看看自己这争气的女儿。”南宫觉似是不耐烦得摆了摆手,就连苏瑾和张景然的求情之词都没让他俩再说出口。
争气?这皇帝大叔倒还真是话里有话,但天子说话岂有虚假之理,她今儿还就争气一回了,反正又不会少快肉。
“皇上,长定公主这可不像是中了毒的迹象。”苏梦黎豁然抬起头来,眼中的自信竟有着摄人的光芒,一旁的南宫琰似乎早料到会是这般,他抱着团子,一副准备看戏的样子,而团子也是精神奕奕得看着苏梦黎,看样子梦梦是准备反击了,梦梦出场,谁与争锋,梦梦加油,我看好你哦。
苏梦黎此话一出,她身边的宫女立刻反驳道:“苏小姐好大的胆子,难道你这是在说我们公主殿下在欺骗陛下么?”
“呵呵,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苏梦黎轻笑,而南宫觉则没有出声,等着苏梦黎的下一步行动,长定公主本就是皇室中外封的公主,南宫觉对于这个侄女本就没有什么好感,一天到晚只知无理取闹,他真正要看的不过是苏相这个女儿的真面目。
苏梦黎瞥了一眼那医官,礼貌道:“可否请大人在长定公主的人中、天池、风和三处大穴扎上一针?”
“这?”那医官闻言,疑惑得看了看上首的南宫觉,而南宫觉只是点头默许,于是医官立刻上前依照苏梦黎的吩咐扎针,第三针刚落,只闻得一声惊呼。
“啊呦,是谁啊?”南宫钥几乎是从地上蹦起来的,这一幕只看得在场的官员和女眷们一阵唏嘘,看看长定公主精神奕奕得样子,还能蹦能跳的,这断不该是个中毒的样子啊!
“苏梦黎,你是故意的?”南宫钥顾不得场面,就开始责难起苏梦黎,而苏梦黎只是掩唇轻笑,道:“公主殿下说话的声音这般洪亮,想必是没有什么中毒直说的,臣女当真是颇感欣慰。”
“你……”那个样刚要反驳,只闻得南宫觉不满得咳嗽声,立刻站到一边去,低着头不敢再看南宫觉一眼,她似乎是太沉不住气了,这才被苏梦黎给设计了。
“钥儿,你这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南宫觉一见南宫钥这般样子就头疼,她就不知道她这是在陷害大臣之女么,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什么时候这个侄女才能让他省省心呢?
“父皇,可是,可是明明就是苏梦黎的齿梳才会让儿臣晕倒的啊。”南宫钥说着又把自己身边的宫女往前推了一把,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死都不能承认是自己干的。
“是啊,皇上,这和苏小姐总是脱不了干系的。”那宫女随即附和道。
“哈哈哈。”苏梦黎闻言,瞬间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犹如春日里的一股清泉,那样的笑容不觉让殿中的男人们看得有些痴迷了。
“你笑什么?”南宫钥不满得看着苏梦黎,有什么好笑的,她就不信苏梦黎有本事说明自己是无辜的。
“我笑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听过的最大的笑话。”苏梦黎巧笑道,眸子中的冷意已经丝丝漫上,“既然公主偏要这般咄咄逼人,那么黎梦只好拂了公主的面子了,不然家父可该背上教女无方的骂名了,黎梦虽然顽劣成性,但也知道不应让年迈的父亲蒙羞,让他人说我苏梦黎借着丞相阿爹的名号为非作歹、恃宠而骄。”
正文 20 我怎么可以这么善良呢?
苏梦黎说得头头是道,倒是迫得南宫钥愣在了当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平日里苏梦黎总是一副痞里流气的样子,一时间这般的话语倒让人想不出会是出自她的口中。
南宫觉看苏梦黎的眼神不由加深几许,苏梦黎的话看似在检讨自己,实际上的意思明白着呢。
第一,她维护着苏相的名声的同时,也是在控诉着南宫钥的诬陷大臣之女;第二,她这是拐着弯得在马南宫钥仗着南宫觉这个名义上的父皇作威作福。真是一点小亏都不愿意吃的女子,这点倒和她那个丞相老子颇像。
“皇上,臣女的那把齿梳样式确实同公主那把一模一样,只是……”苏梦黎顿了顿,瞥了一眼站在自己前方的南宫钥,本来她也想息事宁人的,但是奈何长定公主她不让,那么她只好为了自己牺牲了她了。
不过她一会子会送份大礼给她的,苏梦黎的余光瞥了瞥不远处的张景然,私心里想着自己这实在是心地太善良了,若是有人夸奖一下她,想必是极好的,她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送臣女齿梳的人,曾经告诉臣女那把齿梳看似同普通的牛角梳一样,实则里面是一块上等的血玉,只要放于清水之中,便会发出红色的光华,不信皇上可以差人验验。”苏梦黎屈身说道,心里确实发了毛,待这件事结束后,她丫的再也不要来皇宫了,动不动就行礼,烦死了。
南宫觉闻言,招来身边的公公,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公公立刻命人取来了清水,将两把齿梳同时至于水中,先前团子手中的那把齿梳果然发出了奇异的光芒,正红色的光华使得整个大殿染上一层微红,直惊得众人直呼神奇。
南宫钥一时间慌了神,要不是身边的宫女拉着她,她怕就要跌倒了,但她还是不会承认这件事情,她看着南宫觉眼中的凉意急切道:“父皇,即使是这样,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一个人有两把一样的齿梳有什么好奇怪的?”
“呵呵。”苏梦黎闻言轻笑,无甚纨绔道:“公主殿下说笑了,您大可去问问我相府中人,黎梦的首饰全由彩云芳的师傅画了图样送进相府,选定了在打造,五年之间绝没有重样之说,不信公主可以去问问,臣女有没有在彩云芳打造过这般的齿梳。”
苏梦黎自水中拿起另外一把齿梳,放于手中,轻蔑得瞧了一眼,又将其抛于水中,不屑一顾道:“再说了,这把齿梳的材料是易尹在璃国带回来的,有了这样名贵材料的一把齿梳,我为什么还要找牛角这般易得的材料再打造一把一样的呢,此二者又岂可同日而语呢。”
“你……”南宫钥两眼直直得瞪着苏梦黎,牛角梳子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摆明了苏梦黎这是在说自己寒酸么,奈何她被人扇了一巴掌还不好回话。
苏梦黎说话的态度和内容无不让人面上鄙夷,瞧瞧她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坊间留言非虚啊,这张景然要真是娶了苏梦黎这相府千金回去,可真是有的受了。
彩云芳是什么地方,京城最大的首饰坊,里面有全国最好的手艺师父,单单一支珠钗没个千把两银子根本就买不下来,这张家要是真娶了这媳妇回去,可怎么受得了哦。
苏瑾听到这话,就差没上前堵了苏梦黎的嘴巴,他肯定苏梦黎是故意的,她这是要测底把自己那仅存的一点形象也给毁了是不是?碍着皇上的面子,他总不好做什么,虽然苏梦黎说的是事实,但是那些东西不还是彩云芳的人自己送来的,而且还不要钱好不好,具体原因是什么,不祥。
“皇上,您可要为臣女做主啊,长定公主这般冤枉臣女,若是臣女再不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怕家父日后面上无光啊。”苏梦黎忽地跪在了地上,丝巾掩面,略略梗咽道。
双眸中难掩委屈之意,若是没有刚才的那番话语,众人当真会觉得苏梦黎委实是个闺阁中的小女人。小样,今儿她为了日后的自由可是跪了,要知道她家老爹都没让她跪过。
南宫觉闻言,立刻道:“来人,将彩云芳的师父给朕找来。”
南宫钥不自觉得往后退了退,面上浮现出惊恐之色,她强装镇定得站在一边,不多时,侍卫便带了个年轻公子到殿中,只见那人一身素袍,温文尔雅,实在不像是个匠人。
“草民徐谦见过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了,你来看看这齿梳是否是出自你家之手。”南宫觉指了指那水中的两把齿梳。
徐谦点头上前,执起水中的两把齿梳,也没仔细看,就道:“皇上,这里的两把齿梳一把是苏大小姐的,一把是长定公主的。”
“你如何肯定,方才你可是连看都没看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南宫辰问道,一脸看戏的样子,只看得苏梦黎心中不爽,兄弟两个一个死德行。
徐谦将齿梳放回原位道:“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苏大小姐那把是王家赌坊的老板差人送来的料子,这料子本身奇异得很,会发出红色的光华,而另一把齿梳,是前几日长定公主差人送来了图,叫我等打造的,原本苏大小姐的饰物是不允许有重样的,所以长定公主的活计我等本想不接的,但碍于公主说要拆楼,只好不得以而为之。”
说着,徐谦又转身向苏梦黎致歉,“此时本该第一时间告知苏大小姐的,实在是抱歉。”
“无碍,先生也不是有意的。”苏梦黎笑道,可笑容看在徐谦的眼里,心里一阵恶寒,心道,这次玩了,尊主大人的笑容看起来总是很不自然啊。
“逆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般的事情还做得出来!”南宫觉闻言,气得将茶盏都打了出去,大殿中的气氛陡降,平日里她随便那个宫人撒撒气就算了,他还能当作是小女孩子的无理取闹,可她这都闹到宫外去了,整个皇室的颜面何存。
“父皇,儿臣知错了。”南宫钥闻言,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南宫觉看都有没再看一眼南宫钥,对着殿内的侍卫冷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长定公主给朕……”
“皇上,且慢。”苏梦黎瞥了一眼南宫钥,上前阻止道,心里还无限怨念,她实在是太善良了。
而苏瑾则是心里漏了半拍,他这妹妹一向是吃不得一点亏的,这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