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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沈家,她没有多大的把握,尽管她很清楚,只要自己开口,沈逸风一定会帮助自己,但是现在她的心在动摇,那样的决定,她不是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是却下不了,以前她从来没有什么还牵挂的,但是现在却心中有了自己牵挂的人,甚至想起那个人,她竟然萌生了什么都不管不顾,放下一切,和他离开的冲动,这不是她,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竟然会这般的在乎一个人了。
“嗯。”她问的清淡,他回答的也是很淡然,之后璃瑶问了些其他的问题,诸如她的大哥之间的种种,当日她故意和他闹翻,无非就是作戏给别人看,给他一个接近她大哥的机会,好让她知道那边的情况罢了。
“大殿下确实有逆反之心。”
沈逸风的话坚定而简单,他知道自己这一句话代表着什么,说的不免有一些沉重,他知道璃瑶知晓后一定会多少有些伤心,果不其然的,璃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她猛地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认真、惊讶,水蓝色的眸子在月华下染上了一层奇异的光彩,他只当是璃瑶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依然有些不相信,毕竟对方是她的大哥,而她一向将亲情看得极重。
“你确定?”璃瑶的口气中带着丝丝的薄怒,以及些许的沈逸风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
“嗯。”他再次肯定的应允了一声。
“当真,没有半点的作假?”璃瑶急切的朝着前面走了几步,似是要上前拉扯住沈逸风的衣袍一般,但是末了,她还是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不再上前来。
“嗯,殿下您自己要想开一些,属下告退了。”沈逸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吻有多奇怪,或许撒谎中的人并不会在意到自己露出的破绽,但是璃瑶的口吻有些急切,让他不敢在呆下去,他飞快的应允了一声,便匆匆的告退了,说的多,错的就越多。
“罢了,你走吧。”璃瑶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瞧着沈逸风的背影,她扯出了一抹冷笑,方才沈逸风用了属下二字,私下里他从来不曾这般唤过她。
而且,那一日里,大哥送了一只野鸡给小黑,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上面用了大哥的精血画了一道符咒,里面藏着的就是大哥的书信,要是沈逸风当真和大哥走的相近,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哥是受到那人的胁迫,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哥名为逆反,实为保护。
她连问了三遍,就是希望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莫要真的欺骗了自己才好,没想到,竟然他真的欺骗了自己,究竟那人和他交换了什么条件,使得他竟然可以不顾沈家的家训,和那幕后之人合作?
她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收紧,瞧着沈逸风的背影,她的脸上已经是清冷一片,“沈逸风,五年前是我璃瑶对不起你,这一次,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若然你真的做出对不起璃国的事来,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离开的沈逸风一定不会知道,其实他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被人给看穿了,心里盘算着将来如何,却从没有想过,他此刻的事情,早就已经使得璃瑶离自己更加的远了。
送走了沈逸风,璃瑶只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虽然口上对沈逸风很是不满,但是心里不免难过,一手推开书房的大门,缤纷的雪花立刻冲着自己袭来。
她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离王府说不上很大,但是也是不小,璃瑶整个人漫无目力的走着,明明大哥的信中,让她要小心沈逸风,但是她到底做不到,知道今天自己问了,他的那三个回答,犹如三把利刃一般插在她的心口。
怎样的诱惑可以让他放弃这么多年来的情谊和沈家的家训,她不知道,只是以为和大哥说的一样,五年前的事情,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却一直都在耿耿于怀,终不过是她对不住他,罢了,罢了,璃瑶摇了摇头,纵然五年前自己也是受害人,但是她确实是让沈家蒙羞了。
想到五年前,璃瑶的面色不由的一紧,她确实是好奇,五年前那个毁了自己清白的男子谁,一向她的警觉性都很高,可是那一天晚上,她只记得,自己和二哥喝了一晚上的酒,然后自己就不省人事了,再然后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生了她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哪里?不断的反复着思量,鼻尖里钻进了一股轻轻淡淡的香气,那是早年她离府之前种下的梅花树,现在都已经长得老高了,满树的梅花香自苦寒来。
香气,香气,是香气!璃瑶整个人豁然的睁大了眼睛,脚下的步子都有些发虚,地上的积雪有些厚重,不稳的步伐使得璃瑶整个人向后载去,待到她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时,已经是来不及了。
“黎儿,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始料未及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并不是一片的冰凉,南宫琰温热的气息从她的身后传来,整个人都被男性独有的阳刚之气保卫着,璃瑶并没有躲闪,相反直接拥住了南宫琰,她真的好像是越来越依赖南宫琰的怀抱了。
她整个人都窝在南宫琰的怀里,熟悉的味道传进了自己的鼻腔里,原本有些杂乱的心情,都得到了安抚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璃瑶突然会这般,这些日子里,璃瑶和南宫琰之间的感情还是有些进步的,他们就像是普通的男女一样,在不断的认识彼此,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这样的过程虽然只有不到十天的功夫,但璃瑶却感觉和南宫琰好像是认识了一辈子那么长久一般。
从来都是南宫琰主动拥住璃瑶,璃瑶很少会这样主动抱着他,南宫琰的眉头微蹙,他并不知道璃瑶用是经历了什么,不过他还是反手拥住了她的细腰,浅声道:“黎儿,外面凉,我们去暖阁里可好?”
低低的声音,似是诱哄一般,璃瑶的身子很凉,在她还在宸玥的时候,南宫琰就发现璃瑶的身子比一般的人要凉上许多,原本他只当是她的体质如此,但是到了璃国,南宫琰才发现,璃瑶身上的温度甚至比之前还要低上许多。饶是隔着冬季厚厚的袄裙,他依旧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气。
璃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任由着南宫琰将自己带到暖阁里来,她知晓眼前这个男人是心疼她,所以才回带着她去暖阁,只是她的身子,根本就是没有暖意的,冰冰凉凉的体温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她并不反对他这样的关怀。
暖阁距离这里并不远,早年璃洛说喜欢这园子里的景致,有时候还会和其他的皇室子弟到这里来打雪仗,她便命人修了个暖阁,防止他们玩耍的忘记了时间,受了寒气。
暖阁中的柴火烧得正旺,猩红色的火苗烧得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隆冬的季节里的夜晚听着格外的响亮,甚至是有些意有所指的暧昧不明。
被南宫琰半拥着坐到了软榻上,他的手一直都紧握着她的手,他的身子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小暖炉一般,她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暖意从肌肤一直渗透到了心里,只是不管是多热的温度,她的体温都还是那般的寒冷。
“王炎,别忙活了,我的体温本就是如此,再冷的天气都对我无甚影响。”璃瑶话语里是满满的感动,在璃国这么风雨飘摇的时候,碰上这么一个男人,当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只是他们之间的幸福又可以维持到几时?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你没有得到的时候,会拼了命的去追求,一旦得到了,就会生出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
拥着璃瑶的手臂紧了紧,对于这件事情,璃瑶其实和他解释过,那一日,她的心脉具损,若是没有龙脉护着,她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龙脉虽护住了她的性命,但是至此之后,她的体温却是冷得吓人。似是又想起璃瑶的那个梦魇,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个梦魇。
“我真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认识你。”南宫琰是真的心疼璃瑶,那时候她还是那么的小,竟然受到那样的伤害。
“胡说什么呢,那时候你可能还没出世呢,话说,你是宸玥国的人,看你这样子,也就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这么说,我可是比你大了好多岁呢。”璃瑶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虽然璃国和其他国家的时间换算有些不同,不过要是真的论起来,她好像真的比南宫琰要打那么一些些。
“你啊!”没好气的挂了一计璃瑶的鼻头,这些日子,璃瑶变得越来越像是他认识的那个黎儿了,就连那恶趣的因子都有抬头的架势。
“对了,你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的?”璃瑶并不恼南宫琰的举动,一手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心中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想要问出口,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是没有说出口,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方才那小鬼头吵着要来看梅花,我拗不过他,就将他带来了,诺,现在都睡着了。”
顺着南宫琰指的方向,璃瑶果然看见了软榻的另一头,团子正安然的睡着自己的大觉,一脸满足的样子,想来是做了个好梦,对于这孩子,璃瑶总是没由来的有一种好感,很是莫名的好感。明明这小子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总是忍不住会对他友好。
南宫琰的下巴抵着璃瑶的肩头,这样的幸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此刻的幸福离着他这样的近,但是却又是那样的不真实,现在璃瑶手上只有部分的政权,没有足够的兵权,现在璃国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宁,这是他们谁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将这些都放在了心底。
“那你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他还记得放才璃瑶的神情有些失魂落魄的。
“要是有一天,你曾经相信的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一提到方才的事情,璃瑶的情绪就有些低落,她忽然从南宫琰的怀里坐直了起来,颇为认真的看着王炎,“王炎,有一天,你会不会也是在骗我?”
水蓝色的眸子里,漫上了委屈,甚至是有一种叫做水雾的东西,仿佛南宫琰说一个不字,下一刻她就回哭出来一样,这样的璃瑶看着让南宫琰的心里又是一痛。
在他来璃国的印象中,璃瑶一直都是自信的,她的风采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子,在璃国,俨然她就是一个神明般的存在,即使是离开了五年,却一点都没有见到璃国百姓对她的疏离。
那样有些,那样强大的她,竟然也会这样的委屈,这样楚楚可怜的望着她,她的眸子里水雾逡巡,一手忍不住猛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他的心里又是爱怜又是心疼,又是欣喜,终于,他可以肯定,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不是他一个人在害怕,也不是他一个人在患得患失。
“我发誓,这一生我都不会对你说一句谎话,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住你的事情,我这一生有你足以。”南宫琰说的极其认真,这样美丽的誓言无疑是听着让人心醉的,哪怕是璃瑶也是一样。
多年不曾进驻感情的心,一下子被南宫琰这样深情的话语给填满,是幸福,是喜悦还是圆满,她不知道,总之是很多很多很美妙的词语。
白皙的手指拂上南宫琰的脸庞,细细的描摹着南宫琰的轮廓,从眉眼到眼帘到唇角,这样的事情明明是她第一次做,却是感觉无比的熟悉,好像她之前做过千百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