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那一天里,他们将这样的滋味尝了个遍,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也想不通秋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万般无奈之下,他们能做的只有将自己锁死在家里面,不在出门。
自从那一天之后,秋楚的士兵隔三差五,就会到云城里来光顾一圈。云城的兵力根本无力同秋楚的士兵相抗衡,云城城主不止一次得将这件事情上报到朝廷里去,向朝廷申明云城的情况,但那信件每每还没有送出去,就已经被秋楚的士兵截获。
一次次打回来的都是送信士兵血淋淋的尸体,信是送不出去了。而云城所有的道路,都被秋楚封死,粮草运不进来,秋楚是想要将云城中人困死在城中。百姓们已经对救援失去了信心,每天只是算计着自家的粮食,看看还能够撑几天。
苏梦黎和司徒汶两人乔装成兄妹,跟着一支秋楚的商队一路往云城赶,经过了多日的赶路,商队终于到了云城的城门口。
商队的领队的是个五十出头的老伯,苏梦黎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商队里的人都唤他作董爷,苏梦黎主仆俩便也跟着叫。这董爷得脾气很好,人也颇有耐心,一路上对她和司徒汶这两个素不相识得人也很少客气。还和他们讲了很多云城的情况。
云城此时正身陷黑暗之中,天边残月如钩,冷冷得月华打在城楼上正站立着的,士兵们手中的武器上,冷兵器泛着得光滑可见一般。站在高处的士兵冷冷得看了一眼城楼下的人,许是见到了董家商队上插着的小旗子,心知是自己人,便瞥了过去。
董爷看了看云城紧闭的大门,转过身来,冲着司徒汶劝诫道:“公子啊,依老朽看,你们还是回去吧,这云城乱着呢,还是别去的好啊。”
苏梦黎闻言,就是往司徒汶那边靠了靠,冲着董爷伏了伏身子道:“董爷,我们兄妹知晓您这是好意,但是我们的姑父和姑母前些日里来了云城游玩还没有回来,我俩的父母去世的早,姑父姑母对我们恩重如山,说什么我们也是要见到他们安好才行的。”
苏梦黎说着,用帕子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泪水,董爷看着动容,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且小心这些,就说你们是我商队的人,必然不会有人为难你们,若是寻到了,老朽在领着你们出城。”
“那便有劳董爷了。”司徒汶轻拍了拍苏梦黎的背,似是在安慰她,顺带着冲着董爷道谢。
董爷轻叹一声,右手轻轻一挥,商队中立刻有人将一枚玉质的牌子抛了上去,城楼上的士兵见了那牌子,不一会子就有小兵下来开门,并恭敬得将那玉质的牌子还了回来。
看这样子,这董爷在秋楚的军队中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苏梦黎瞅了一眼董爷手上的牌子,就着道路上零星得灯火,勉强得在心中记下了那牌子上的花纹。
进了城司徒汶拱手相谢,道:“董爷,多谢您连日里来对我们兄妹的照顾,我们也不便打搅董爷的生意,就此别过了。”
董爷闻言,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小哥客气了,我的府邸就在这条街的尽头,有空子来坐。”
司徒汶看了一眼董爷手指的方向,点了点头,“一定,后会有期。”
董爷也没说什么,想着司徒汶二人找人心切,便也没在多做挽留,自己遂也领着队伍离开。
苏梦黎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声音,再瞅了瞅此刻的云城,虽说现在月亮已经出来了,但是云城一直有着不夜城的称好,夜间才是它最为热闹的时候。
而现在的云城,四处都弥漫着恐惧得气息,原本干爽清新的空气里似乎都混上了丝丝的血腥之气,让人闻着都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苏梦黎不敢想象眼前这个萧条的地方,真的就是自己来过的云城么?
绚烂华丽的灯火、嘻嘻闹闹得勾栏酒肆、围着火把赛酒唱歌,等等似乎不是属于现在这个地方的。残破的屋子,东倒西斜的架子,地上、墙面上依旧可以看出已经干了的血渍。
在冷冷的月光之下,那些血液就像是一个个有着自己思想的怨灵,它们用着自己暗红诡异的颜色,向人们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这样压抑得气氛让苏梦黎有些受不了,她直接就拐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现在也只有那条小巷子里还有那么些许的人气。不同于方才的那些地方,这条巷子里挂着一盏盏的红灯,俗称红街。
红街上的建筑物什么都没有收到什么很大的损坏,原因只有一个,红街是鬼域的地界,没有人会傻到去和鬼域作对。秋楚要的不过是云城,若然得罪了鬼域,那秋楚的经济恐怕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苏梦黎直接进了议事大厅,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微若的火苗在半空中悬浮着,显得异常的诡异,若是换个颜色的话,倒还真有几分鬼火的兴致。
“主子。”鬼煞合着一众的手下已经在议事大厅里恭候多时了,见了苏梦黎来,连忙迎了上来。
苏梦黎冷眼瞥了一眼易尹和他身旁的男子,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得弧度:“不急,我们先解决一下其他的事情。”
众人闻言自是心中有数,都站到一旁去,苏梦黎冷眼瞅了瞅被易尹架着的男子,耳垂上的洞眼还清晰可见,分明就是个女子,只是手上那刀疤太过难看。
至于长相嘛,确实是一般般的样子,也难怪王伯说是寻常人的样,只是这易容术作得未免也太不够到位了,那表情虚假做作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充其量骗骗王伯这样的人还差不多,这种简单的易容术也敢放在她的眼前,见惯了慕云白的易容术,实在瞧不上这样的。
“好了,易尹,快放开人家姑娘,这么大人了要懂得怜香惜玉。”苏梦黎开玩笑道,易尹闻言立刻解开了那人的穴道。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那人似是浑然未觉,惊讶得看着苏梦黎等人。
苏梦黎手中打出一根银针,直接打断悬于半空中的冰晶天蚕丝,一簇火苗顺势慢慢得朝着苏梦黎的手指这边划来,“小姐这演技还是收收吧,太假了。”
说话间,那火苗已经到了苏梦黎的手边,她暗自运劲,使得那火苗偏向了那人的身侧,那人一见有火苗往自己这边飞来,下意识得就要躲避。
但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她自己的手脚不知在何时已经动弹不得了,她的双脚似乎被什么钉在了地上一样,而她的手则像是被什么吊了起来,在不可移动分毫。
她只得惊恐得看着那火苗往自己的脸上蹭,顷刻间,面上的那层人皮面具在众人的眼前化为灰烬。
“哼,这样的人皮面具很早以前开始,本尊就不玩了,看你这惊恐的样子,想来指使你的人一定是没有告诉你拆解之法,别害怕,本尊信佛,没事不杀人。”苏梦黎轻轻吹了口气,那小火苗又不知沿着什么东西,继续爬上的半空之中。
那女子一脸惊恐得看着苏梦黎一步一踱得走到自己正前方的软榻上,半躺半坐得倚靠在上面,慵懒的样子里却有着浑然天成的冷冽,让人不由自主得打着哆嗦。
她下意识得低下头来,猛然得发现自己的脚旁正钉着一根银针,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混合着空中的火苗,黑色与金色相互交错间折射出的光芒,才让那女子注意到那根银针钉着的是她所看不见得线。
她扭动着自己的脚,想要将那无形的线给挣脱开来,苏梦黎轻笑出声,好心提醒道:“姑娘,却你还是别动,本尊的天蚕丝可是会越勒越紧的,到时候,就由不得本尊不杀你了。”
“你想怎样?”那女子忽然间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她抬眸愤恨得看着苏梦黎,就好像和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很简单,回答本尊几个问题,本尊自然会放姑娘走。”苏梦黎勾唇道,语气不重却有着让人信服的魔力。
那女子瞧着苏梦黎那副样子,她面上得笑容越是淡漠,语气越是疏离,她越是恨眼前的苏梦黎。
她冷冷得瞅了一眼苏梦黎,道:“你会放了我?开什么玩笑,当真和你失忆前是一个德行,一脸的假仁假义,我要是信你的话,那就是傻的。”
不等苏梦黎说什么,那女子瞪着苏梦黎道:“五年前,你让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一切,我也要让你尝尝那滋味。”
此刻那女子似乎已经不再惧怕和苏梦黎对视,她的眸子里满满得是不屑和快感,她一脸嘲讽得看着苏梦黎道:“那玉佩是我送过去的又怎么样,那玉锁可被我泡过断肠草的毒汁,我看你就等着你儿子死在你的面前吧。哈哈哈……”
“噗……”司徒汶刚想说什么,只见那女子忽然间神色痛苦,整个人的眉头好似要皱在一起似的,她猖狂而又凄凉的戛然而止,整个人若不是有天蚕丝作为一个支撑的物件,想必已经瘫倒在地上了。而她的双眸依然死死得盯着苏梦黎,嘴角渗出的血一滴一滴得滴落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俨然一朵妖治得红梅。
众人皆是被这女子的忽然之举吓了一跳,都有些惊疑不定得朝苏梦黎看看。
苏梦黎依旧倚在软榻上,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人看出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她眸子中的寒意,却让众人都不敢发言,这样的眼神,太过骇人,似乎只要靠近一些些,就可以被冻得个半死。
苏梦黎眸子并没有去看那女子一眼,让她眼睁睁得看着团子死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笑话。临死还不忘威胁自己,向来这女子压根不清楚她是个什么身份,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断肠草?她就不知道千面圣手慕云白就在她身边么,就算是比断肠草毒上百倍的毒药,她那师兄都有办法,想来这女子就是个傻傻被人利用的主儿。
瞧着她这么恨自己的样子,似乎她们之前有很大的过节,难道五年前循规蹈矩的自己,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人的事情么?那女子死前看自己的样子,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似的,那样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易尹,去查查这女子是何人,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背景。”苏梦黎素手一扬,一根银针再次打出,准确无误得将钉在大理石地板里的银针打出,缠在那女子身上的天蚕丝瞬间松脱开来,那女子也倒在了地上。四周的手下见势,立刻收拾残局。
苏梦黎走到鬼煞的身边道:“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很不好。”鬼煞说着,将手中的纸轴平铺开来,指着黄色纸面上标记出来的几个圆点,道:“主子,这次制造的问题武器一共分了三批次,一次比一次的问题严重。卖去沐风国的已经说服了沐风的二皇子高价买了回来,但是还有两批次的武器,已然已经到了秋楚的手里,而且……”
鬼煞看了看苏梦黎,面上有些难色,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苏梦黎凝视着手边的画纸,沐风国肯将那些东西给卖会来,这倒是省了一番周折,但是看着这图上一个又一个的小圆点,大部分都分布在秋楚和宸玥国有争端的交界处,而且看这样子这武器依然已经是扩散得相当严重了。
“按照秋楚那叫嚣的性子,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吧。”苏梦黎冷笑着看了看一众的属下。
“确实,而且制造那批问题武器的匠人已经被送到秋楚去了,那些武器正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