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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翠忽然间语气有些结巴,犹豫间道:“隔壁的屋子是不住人的,司徒小姐还是莫要问了。”
小翠的语气明显得有些躲闪,她说完慌忙得就退到了门口,伏了伏身子,急急道:“司徒小姐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好些休息吧,奴婢就先告退了。”
小翠的步子就和她的语调一样着急,她碰的一声关上了门,就很着急的快步离开,更确切得来说是跑着离开的。苏梦黎的双眸微眯,怎么看小翠这样子,这隔壁好像真的蛮有故事的。
“司徒小姐。”苏梦黎正思索着,织柳的叫唤声伴随着敲门声同时响起。
“进。”
织柳一手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端过手中的茶盏就朝着苏梦黎跪了下来,道:“王妃在上,您就饶了奴婢的死罪吧,奴婢昨日里真的是不小心才会将那酒当成了一般的酒,换了给王妃的,奴婢委实是该死。”
织柳说得很慷慨激昂,一副真心忏悔的样子,看得人颇为动容。苏梦黎柔声道:“你也是无意的,没事,起来吧。”
“奴婢不起,还请您喝了奴婢这杯请罪茶。”织柳低着头,将手中的茶盏高举过头,双手还在不时得颤抖。
苏梦黎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扬,再次柔声道:“瞧你,我有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这是做什么?”
一手接过织柳手上的茶盏,对上织柳眸子中的恳切忏悔之意,苏梦黎将茶盏中的茶水饮了大半,道:“行了,这下你可满……”
苏梦黎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哐当一声,她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桌子上,就连手中的茶盏都滑到了地上。
“哼,第一次这么笨,第二次还是这么笨,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残花败柳王爷是怎么看上的。”织柳见苏梦黎昏倒,直接就站了起来,不屑看了看苏梦黎,遂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匕首。
她霍地将匕首拔了出来,冷兵器独有的寒光在烛火的照映下格外的生冷,她一步一步朝着苏梦黎这边逼近,面上狰狞得笑容愈加得明显,完全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她一点都没在意到苏梦黎掩在唇角的那一丝丝的笑意。
织柳猛地举起自己手中的匕首,却闻得屋外一声布谷叫,她立刻停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愤愤不甘得瞅了一眼苏梦黎,冷道:“等一会儿回来,我再收拾你。”
01卷 爱妻是基本 60 阴谋现…2
织柳一路上小跑着,还不时得往自己的周围看看,约莫这确定周围没有人,才进了董府后院的一处偏僻的小屋子里。
不急不慢得点了灯,织柳瞅了一眼被自己绑了仍在床上的女子,没好气道:“大晚上的,你又在这边叫唤什么?”
那女子的相貌同织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焦急得瞅了瞅织柳拿在手中的出了鞘的匕首,慌道:“小妹,你不会真的把王妃给……”
“王妃?就她也配?”织柳一脸嫌恶得啐了口唾沫星子,鄙夷得看着正躺在床上的那女子,她满脸鄙视得走到那女子的面前,道:“阿姐,就那样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你还真的就敬她做王妃?”
女子立刻委婉道:“小妹,莫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这是王爷的事,轮不到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来管,王爷既喜欢苏小姐,那我就得敬她做王妃。”
难知织柳听了,立刻反驳道:“王爷喜欢她?那不过是一时被她的姿色给迷了心窍,待我去杀了她,王爷自然会去找上其他的人。”
“是其他人,还是你自己?”那女子瞅了一眼织柳,她此刻正拿着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了笔画,面上狰狞的笑容忽然间让她感觉到恶心,这还是她认识的天真纯良的那个妹妹么?
织柳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姐姐,似乎惊讶这件事情竟然被她看穿,迎上她错愕的眼神,那女子道:“妹妹,你当真以为王爷爱上的女子会是一个那般简单的人么?我见过苏梦黎,她绝对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对付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杀了她又能怎样?你根本进不了王府,王爷和苏相都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的,阿姐不会的。”织柳忽然间瞪大着眼睛看着被自己绑在床上的姐姐,一遍一遍得重复着自己的话,忽然间,她激动道:“她们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只会以为是董家的人做的,再说了赵小姐她答应过我会带着我一起进王府的。”
织柳猛烈得摇晃着那女子的肩膀,似是想要让她相信自己的话一般。那女子长长得叹了口气,看着织柳,柔声道:“傻妹妹,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这番说辞不是么,别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事去瞎倒腾,趁着还来来得及,你放了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们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啊,好不好?”
那女子细声细语得劝说着织柳,想要让织柳放开了自己,好去确认苏梦黎是不是真的没什么事情,要不然她这妹妹的罪过可就真的是大了。
“不,阿姐,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我会向你证明我是对的,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织柳说着,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嘴里面一直念念有词。
“小七,小七你会来,别做傻事,小七!”女子自知是难不住织柳了,她一面拼命得喊着,一面用力的挣扎着,想要将绑住自己的绳子挣脱开来。她一定要阻止织柳,不然她就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织柳刚一打开门,整个人就呆愣愣得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似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那女子一面挣扎着,一面看着织柳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那里,遂又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立刻惊道:“小七,小七……”
在那女子惊疑不定得张望下,一身男装的苏梦黎笑着走进了房间,手中折扇潇洒得收起,一头低着织柳的下巴,看着已经呆愣得织柳,苏梦黎痞笑道:“去哪里啊,我人就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是想对我做些什么。”
“你……你不是该……”织柳右手的匕首惊得掉在了地上,还不及将它捡起,织柳颤颤巍巍得伸出自己的手指,惊恐得指着苏梦黎。
“你是说那杯茶么?”苏梦黎了然得收起了自己的扇子,悠然十足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急不躁得给自己倒了杯水,方才好心得看着织柳道:“像花缘散这种东西,我一向是当糖吃的,不碍事。”
“当糖吃?”织柳低低得呢喃,什么人可以把花缘散当糖吃,她放得那分量,即使不可以让苏梦黎立刻死过去,但是也足以让得个很严重的内伤,可是看着这个正在自己眼前,悠然自得得摆弄着茶具的女人,她当真是一点事都没有。
“嗯,当糖吃。”苏梦黎肯定得点了点头,颇为好心得抬眸看着织柳,道:“再者,你这戏演得也太假了一点吧。”
“你一早就开始怀疑我了?”织柳神色有些慌张得瞅着苏梦黎,这不可能,苏梦黎只不过是个世家大族里的任性小姐,怎么可能看出什么猫腻来。
“呵呵……”苏梦黎轻抿了一口茶,看着织柳,目光由浅至深,她悠悠然道:“这倒也不是,直到今儿早上你去到南宫琰的帐子里汇报情况,我还不曾疑心什么,后来你领着我到屋子里的时候,我瞧见了你手上那月牙形的胎记。”
苏梦黎顿了顿,瞧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那女子,道:“那月牙形的胎记倒是让我想起了两年前,我心情好,随便搭救的一对师徒,那女子长得倒是和你一模一样,就连那胎记都一样。只是她的武功很好,而你却一点武功都没有。”
织柳面上惊疑不定得瞅了瞅苏梦黎,又回头看了看正被自己绑在床上的姐姐,而那女子也是一脸的惊愕。若然苏梦黎说得是真的,那么她是……
“就算那女子的武功处于其他原因被废,倒也是有可能,只是你大晚上的就跑来和我告罪,会不会太心急了一点。难怕那杯酒水是你不小心给我喝下的,但是我压根就不知晓,你何苦来道歉。再者,你让我知晓了你是南宫琰的属下,多多少少我都会表现出异样,届时你在董家还装的下去么,这压根就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细作。从你跪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针对的人是我。”苏梦黎好似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大段话,她又倒了杯水,猛灌了下去。
“所以你刚才根本就没有事,你是装出来的?”织柳脚下一软,颓然得倒在了地上,她不能相信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人识破了。
明知故问,苏梦黎鄙夷得看了看正瘫倒在地上的织柳,玩味道:“是啊,本想看看你究竟想干嘛,倒是没想到让我看到了这出好戏,原来你不说易容的,只不过是一对阮生姐妹。”
苏梦黎瞅了瞅自己眼前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话语间略有些自嘲的意味,她原本以为这个织柳是有人用了什么易容术,但却没想到自己也有想错的时候,这天下间没什么比阮生姐妹更能骗过别人了。
“不对,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那花缘散可是我最近才配比出来的,连解药都没有,你根本就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你现在一定是装的对不对,对不对?”
织柳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惊恐得看着苏梦黎,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毒药从来就没有失败过,没有!她愣愣得看着苏梦黎,似乎是像要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她想要拼命得去抓住一样东西,来证明自己输得不说那么的彻底。
甚至她癫狂得爬到苏梦黎的跟前,伸手就想要去探苏梦黎的脉门。苏梦黎一手抓住她的手,眸子往下一沉,似有些无奈道:“都跟你说了那东西就跟糖是一个性质的了。”
苏梦黎忽然间俯下身子来,一手拽着织柳的手,迫得她与她对视,织柳内心极度的不甘,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她只记得自己隐约听到苏梦黎慵懒至极的声音道:“顺便告诉你一声,其实我正好就是和千面圣手相对的鬼面毒医,毒药我一般都当成糖吃,更何况你那花缘散不过是个三流货色,说当糖吃,也还真是太客气了。”
“你……”织柳听着苏梦黎挑衅得口气,有些不服气得抬眸,她怒视着苏梦黎,心道这女人凭什么说她配出来的花缘散是三流货色,好歹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娘子,什么鬼面毒医,压根就没听过。
不同于织柳的态度,正挣扎着得那女子已经是惊恐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这妹妹哪里知道什么天高地厚,自己以为自己凭这自己那一点会使毒的小伎俩,就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看看她那不服气的嘴脸,俨然还不知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那鬼面毒医压根不是她这般初出茅庐的小人物知道的,这个名号在江湖里也就只是极少数站在最高层的人知晓。
两年前她师傅得了命,连同她自己也被人打成了重伤,师伯们叫她带着师傅去鬼域里的象山,说是运气好的话,碰上了里面的千面圣手就有救了,但若是碰上了那鬼面毒医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也是那一次,她第一次知晓了江湖上还有这么个人物,但是她几个师伯都说那鬼面毒医的脾气很乖张,她只对研究毒药感兴趣,对就救人没兴趣。至今她都没有想清楚,当年她肯救自己是为什么,好像真的只是因为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