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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初夏一扬眉头,也不跟他争辩,只是那么清清淡淡的看着南宫玄翼的双眼,问道:“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南宫玄翼环视了一下四周,一边道:“不知道。”边说边抬头看了眼快要落下地平线的夕阳,皱眉道:“换了个方向,刚才太阳在东西方,现在几乎在正东方,我们在另一条线上。”
初夏点了点头,她也看见了,他们与月刹等人巳经完全岔开了。
“走。”不等初夏说话,南宫玄翼一把拉着她的手,就朝与河道反方向走去。
初夏没有说话,任由南宫玄翼拉着她前行,一是,她现在确实没有那个力气挣脱他,她现在很累,二是,她明白,这里不安全。
那背后计划着一切的人,既然选择这里下手,那么肯定有完全的计划和手段,不会就这么一点就算了的,现在他氜呆在这里,那些追到礁石上的人自知道他们在这,只要带够人上岸一搜索,这一片草地平原,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任人鱼肉,随便选个地方,也比这里强。
现在联系不上任何人,一切只有靠他们两个人了。
快速穿行在草地上,清翠的草地绿油油的,草丛中白色的小蝴蝶翩翩飞舞,小蚂蚱蹦蹦跳跳的,要不是现在这样的形势,到是个踏春的好地方。
前方隠隠约约有一片山林,起伏跌宕的山脉,渐渐蜿蜒开去,也不知道是那里,初夏见此不由加快了脚步,山林却比平原好。
才快行了几步,前面的南宫玄翼突然停了下来,初夏随时警戒着,当下脚步一顿停在他的身边。
但见南宫玄翼皱了皱眉,快速一个俯身贴在了地面上,以耳倾听着什么,初夏一言不发的看着,突然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绝狠,狠狠的一拳头砸在地上,他一把抓住初夏的手,朝着山林所在的地方狂奔起来。
“好你个南宫之逸,竟然出动了派兵来了!”
初夏一听不由跟着皱了眉,对方居然派兵来杀南宫玄翼,好大的手笔,好猖狂的态度,南宫之逸不是离殇国太子吗,那也就是南宫玄翼的兄弟了,看来这是一场皇位的争夺战了,而且这南宫之逸是下了必杀南宫玄翼的决心了,于是当下运起轻功,如飞一般跟着南宫玄翼朝山林扑去。
夕阳缓缓的坠落下地平线,光线缓缓的暗淡了下来,黑夜开始来临。
暗淡的光线下,星星点点的红色在远方跳动起来,密密麻麻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惹眼的佷。
初夏眼角扫到,双眸快速一转后面色陡然一怔,飞快的道:“放火,他们放火。”
这一片地方全是草丛,虽然不高,但是一旦烧起来,借着风势,那速度无法想象,野火燎原,星星小火就可以烧光整个草原,还不说这一点平原。
南宫玄翼也在同一时刻看见了,当下一声冷哼道:“就这么想要我的命!是害怕了吧!”
说罢手腕一使劲,一把提起初夏,身形如剑一般朝山林的方向射了过去,那里有片水域阻隔,他早就看见了,此时就要看看到底是风助火势快,还是他快。
一凉微风轻吹,小小星火眨就可在平原上跨越百十丈,这小小十丈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而己,他们没有时间了。
水声带动着河面快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河岸边缘几乎巳经出现在了眼里,他们离河边也近了。
不料,此刻早已有兵布阵在那里,总共有两对人马,在河岸上整齐的排列着,一队单膝跪下,身前放置着圆形的铁盾,手中握着长矛,另一队站立在他们身后,手中握着尖锐的弓箭,箭都架在弦上,寒利的箭头在火光照耀下,泛着森严的冰冷和杀气,正齐齐对准他们,黑色的装束紧紧的里着严阵以待的两队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眸,此时里面火红一片。
南宫玄翼冷冷一笑,这是能个平原唯一能够逃命的地方,岂能没有防守。
初夏此刻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这果然是生与死的较量,于是,她拿起了摄魂笛,看来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了,
此刻南宫玄翼一如同一把利剑,冲了上去,浑身的戾气顿时射向了四方,犹如修罗在世。初夏紧随其后,鬼门门主怎能在此刻露怯,笛声阵阵,索命勾魂。
杀气配合着笛音,铺天盖地的朝前方严阵以待的两队人马冲去,没有调整的琴音,锐利而激荡的响彻在天际,无比肃杀。
然而在初夏吹响笛子的一瞬间,对面的人也动了,那最中间的人高高举起的手,狠绝的一挥而下,百把利箭如飞一般朝他们射来,箭头破开空气,如流星追月一般射来,密密麻麻的箭头寒光渗人。
这个时候一路飞奔好似没有注意到眼前情景的南宫玄翼动了,只见他长剑在地面一弹,整个身子带着云轻陡然拔高丈许,不逃避反而迎着利箭冲上,一脚踩上朝他射来的利箭上,下落的身体借力腾身在往上飞,堪堪扑向射的更高的箭雨,脚下连踩,居然是踏箭前扑。
一切不过是瞬间功夫,那黑衣队一箭射出还没做出任何的调整,那手中的铁弓砰的一声从中断裂而开,无形的笛音穿破飘飞的利箭,射入所有铁弓,废去了所有的武器。
初夏明白的很,没有了武器,这群人就如同失去了利爪的老虎,在无什么可怕的了!
那站立的一队人,眼前如此,一个个根本不敢抵抗的快速的躲向那身前的盾牌之后,无形的笛音击打在盾牌上,切割出一道一道裂痕。
南宫玄翼没有打扰初夏的攻击,脚下连点箭头,从空中迅猛无比的朝那两队黑衣人扑了下去,手中的利剑横空疾扫,一片劲风汇合着杀气,临空砰的一声撞上那眼见情势不好,朝盾牌后隠藏下去的黑衣人。
一片闷哼之声响起,那精铁制作的盾牌,生生的被他砍成两半,那正对着他这一剑的三个人,仰天朝后就翻滚了出去,他们三人居然还抵抗不了南宫玄翼一剑。
身后的火越来越近了,河面上几乎,可以看见倒映在里面,欢快跳动着的火苗,周围的空气一片扭曲,浓重的焦味散发着,初夏几乎有一种头发都巳经着火的感觉。
不用回头看,初夏知道,身后燎原之火巳离他们不足几丈距离,平原上的大火来的太快了,快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喘息时间。
一脸冷沉的南宫玄翼没有回头,血红的眼冷静的吓人,一剑逼退三个黑衣人,不等边上的其它黑衣人补位,他一声长啸,身下不停,一剑撑在地面上,不等身体落地再度反弹而上,一剑就朝那稍纵即逝的破处扫去,同时一脚横踢,直直对上那精铁的盾牌。
砰的一声闷响,只见一黑衣男子带着那精铁的盾牌,被南宫玄翼一脚踢飞了出去,仰天就向那黑漆漆的河面上倒去。
南宫玄翼没做任何的停留,不顾周围盾牌后朝他射来的长剑,把这些都交给了初夏来应付,一个腾身而上,身形不管不顾的就朝前冲。
四面八方躲在盾牌后面,朝南宫玄翼袭击的武器,在初夏的笛声下,一个没落的完全横扫,那笛声好像一团保护罩一般,整个的罩住两人身边一寸见方之地,任凭多厉害的武器,也在那保护罩下,跌落而去,摄魂笛的乐殇,黑衣人攻不破。
只听碰的一声重物落水声,那被南宫玄翼踢飞的黑衣男子重重的落入了水里,而南宫玄翼抱起初夏借着这一踩之力,临空飞度,横向就朝河岸对面扑了上去,只一个眨眼间,就没入了对岸。
然而就在这时,那燎原的山火,在一片微风吹动下,整个的吞没了对岸一片草长莺飞之地,在黑夜里越发璀璨的映花所有的一切,跳跃着的山火澎湃着,在那一方平原上,肆意的嚣张着。
袭击他们的黑衣人淹没在了这群火海中,不见了踪影。
南宫玄翼则站定回头冷眼扫了一眼,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转头就没入了黑漆漆的山林,冷静的没有一丝人气,只有无比的冷酷。
初夏知道他此刻的应该很不好受吧,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兄弟!
夜色来临了,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上,取代差太阳的炙热照耀着大地,清冷的洒下无尽的光辉,照耀着地面上这一地鲜红的火焰,为这夜色平添了几分低迷,几分诡异。
“放我下来吧!”被南宫玄翼背着走了一段路,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她没缺胳膊没断腿,为何他还要背着她。
南宫玄翼闻言也不跟她争辩,直接把她放了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在走。
初夏下了地,看到他也不动了,不由的问道:“怎么了,不走吗?”初夏表情一惊,不会吧,难道又有埋伏,她立刻紧张的向四处张望了一下。
南宫玄翼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响后,伸手搂初夏,沉声道:“不走了,就在这里休息。”
听他这么说了,初夏一屁股就要坐到地上了,虽然被他背了一段路,其实她还是非常的累的,不料,南宫玄翼却拽起了她往西就走,初夏正诧异,这个男人搞什么呢,不是说不走了吗?
就见南宫玄翼拉着她走了几步之后,突然一把抱起她翻身就上树,在树木顶端跳跃着又折回刚才他们站立的地方,寻找了一树枝茂盛的树梢坐下。
初夏不太懂他这是为什么,不过这个人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也就不去问他,斜斜靠在树梢上,闭目调息起来。
此时,南宫玄翼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点吃的!”
说完,不再打扰初夏,一个飞身又不知道窜到了那里去,片刻后回来,手中巳经抱着一堆草果。
“吃点,必须保持体力。”南宫玄翼取过一红果,就往初夏嘴里塞。
初夏见红果已被他拨开,里面的汁液留了出来,她抬眼看了南宫玄翼一眼,沉吟一瞬间,也不矫情,微微张口吃了下去,说真的,她现在真的是饿惨了。
两人正在吃着野果,稍事休息,就发现附近的草丛中了有了悉悉索索的响动,南宫玄翼立刻机警的做了起来,可是初夏听那个声音好像不似人声,应该是什么过路的动物吧,毕竟这里是深山,有动物出没是很正常的事情。
果然一群群的野兔从草丛里跑了出来,初夏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好奇的看着那群野兔,好像自己还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野兔呢!
不过片刻之后,初夏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从草丛中出来的不只是,野兔,还有狐狸,小鹿,狼,豹子。野猪。甚至连老虎都跑了出来,看它们那惊慌的四处乱窜,明明是遇到了什么更加危险的事情,像这种警觉性这么高的野生动物,它们究竟是嗅到了什么危险呢!
初夏看了看南宫玄翼,果然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树下是万兽在奔腾,他们也无法下去。
初夏也只能紧皱着眉头,等着看能让万兽逃奔的,究竟会是什么东西呢!还有的一点就是,他们在树上,比较的隐蔽!
一片静寂中,只剩下天空中时不时响起两声咕咕的鸟叫声,夜,渐渐的深了,一轮明月当空而挂,却射不透这重重树影,山林中一片阴暗。
而此时另外一个方向的月刹,脸沉如水,看着不断从暗河中冒起来的人,沉声道:“没有?”
“没有。”清云和清雨从暗河中走出来,玉轩也下去还是没有收获,暗河下面太广阔了。
月刹紧紧皱着眉头,这水下的暗道太多,要找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何况现在天色巳经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