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真不知道岳臻是怎么想的!他这样把你派过来,不是存心要我命么!你知道如果今天不是邢非看起来心情好,你都死了几遍了么!”郑巧训她训的劈头盖脸,他说这话的频率快,一脸的肥肉甩来甩去。
“老郑……我刚才就奇怪了。”叶忆晴想起什么,忽然问道,“刚才你干吗要拔枪指着我?”
郑巧心一抖,没想到叶忆晴这么记仇,赶紧地摆出前辈的身份解释道,“就是说,我那是保你,也保我的一种手段。”
“你想开枪打我,是保护我的一种手段?”叶忆晴脱线而已,不是真笨。
“当然,我打你总比邢非打你好,我会避开你的要害的。”郑巧觉得心虚,赶紧地分辩说,“况且我的任务更重要是保护我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存实力。”
叶忆晴低头沉默了许久,半天忽然抬头,眼睛明亮得灿若星辰:“老郑,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为什么?做卧底,保存自己,是最重要的前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你不懂?!郑巧觉得自己刚才在对牛弹琴,他简直受够了。
“我觉得做卧底,不是代表人要失去自己的尊严,去向恶势力低头。”叶忆晴很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是做卧底,不是做狗。虚与委蛇是必要的,但是并不是出卖灵魂。”
郑巧一下就沉默了。他做了十年卧底,风里来浪里去。从当初刚出茅庐的青涩小警察,到现在滑不溜手的黑帮老卧底,早就已经变得胆小怕事,事事只想保全自己。眼前的这个单纯一根筋的叶忆晴一下子点破了他这层心理,他忽然陷入了沉沉的思考当中。
叶忆晴呢?其实她是在模仿周星驰电影《逃学威龙I》里的桥段。片中的吴孟达也是个老卧底,老油条了。他胆小怕事的很。而后来周星驰就是这样以身作则,感动了他,而最后吴孟达发起威来,电影才有了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她希望自己能像周星驰,而老郑就能像吴孟达,这样邢非才能够无路可逃,才能够插翅难飞。
而郑巧似乎并没有像片中的吴孟达那样忽然地深沉。他只是低头思考了很久,忽然抬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对了,你是真的被邢非亲过么?”
靠!!!!
叶忆晴血溅五丈,简直是喋血街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
10.我知道你在小白沙发上干了什么
其实可能似乎也许说不定,黑帮卧底生活其实是满闲散的。
叶忆晴趴在套房的小白沙发上,一边吃着乐事薯片一边想。
那日郑巧按照岳臻的指示,把叶忆晴带到了一处单身公寓,然后交代她以后有事再秘密联系,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叶忆晴因为档案全部被删除过的缘故,所以之前的地方为了安全起见早就不能住了,好在岳臻给她找了这样一个舒服又宽敞的房间。她在里头吃吃睡睡的过了两天,中途还逛了街。
反正她现在不用朝九晚五去上课,而黑帮似乎也有黑帮的好处,那就是除了真的有交易或者干架而需要他们的集体力量,其他时候对她管教得其实也不严格。她当然可以去帮会多认识认识人,熟悉熟悉环境,跟着前辈四处去巡视,熟悉业务;也当然可以赖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乐得逍遥。
叶忆晴当然是选择后者,因为她本来就对黑帮的事情极其反感,要她跟着黑道前辈去收保护费,要高利贷,那还不让她矛盾死?
“只是这样闲散,人会发福。”她摸了摸长了一圈的腰围,有些痛苦地想。
啊啊啊,好无聊,好手痒!
叶忆晴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只觉得日子太漫长而又太过无所事事了。
岳臻打算何时行动?岳臻打算何时跟她联络?
她想起岳臻,心就痒痒的。啊啊,好想跟他说话,就算在他边上凝视他工作的样子也好。
叶忆晴回想起当时在警校,偶尔看到岳臻的身影,心里就无比的甜蜜。
她是个没有朋友的人。因为她性格爆裂,看起来十分生人勿近,而且功夫又好,就算在警校,也很少有人敢跟她对话。
她还记得那一天,岳臻第一次来给她们班级代课的情景。
叶忆晴在优秀班级,因此人员极少,一个班才只有五个人。而岳臻刚出现,是那样帅气霹雳,跟之前那个健美教练一样的牛教官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过叶忆晴不是因为岳臻帅才爱上他的。叶忆晴爱上岳臻的原因是——岳臻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骂了她。
那天她迟到了。她本来就很少看得起谁,听说来了个帅气教官代课,心里更是不爽。这里是警校,是警察的世界,来个小白脸干嘛?又不是选美。
于是她迟到了,她想给岳臻来个下马威的。
可是岳臻反而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他根本没拿正眼看她,就罚她去绕着操场跑十圈。
从来没有哪个教官会罚她罚得这样严厉。
叶忆晴本来应该爆掉的,可是她没有。
她反而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她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爆,而是乖乖地跑完了十圈。
后来在那节课上,岳臻给他们讲防御反击,又选了叶忆晴做陪练。
在那场演示上,叶忆晴被岳臻像甩沙包一样摔了十次。而她也是第一次被人打得直不起身来。
很奇怪的是,叶忆晴没有不服气,而是忽然心里涌上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比她强的男人,她生平第一次遇到。
她甚至有点期待岳臻来上课了。
可是岳臻没有再来。牛教官出差完毕又回来了。于是就这样,叶忆晴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喜欢看爱情电影的她,肯定自己是爱上岳臻了。
后来她拼命查岳臻的资料,发现这个人是如此如此地优秀与正直,于是对他更是迷恋得一塌糊涂。她拼命追逐着他的身影,拼命锻炼自己,想让自己成为配得上他的女人。
而现在,她终于成为优秀的女警,可是怎样?可是她却被他亲自送到了这个该死的莫白帮当什么该死的卧底。
叶忆晴想到这里,心头越发地失落。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把她摔得鼻青脸肿。他当然不会记得,他是那样地忙。
“啊啊,好想跟岳教官约会。”叶忆晴发着牢骚,在沙发上不断打滚。
忽然间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叶忆晴简直是一骨碌爬起来。要知道她虽然有个手机,但那只是形式上的。她从来都收不到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因为她压根没有朋友的。
知道她号码,还给她打电话!
一定是岳臻。
叶忆晴高兴到手抖得宛如得了帕金森氏症,颤颤巍巍慌慌张张地推开滑盖,看到来电。
一个陌生的号码。
叶忆晴带着少女一般的憧憬与梦幻般甜美的幻想,清了清嗓子,以非常可人非常甜蜜的声音,接听了电话:“喂~~~~~~?”
“小野猫?声音真甜。”
她听到了一个自己此生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
他妈的!邢非!
这混蛋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
“甜你奶奶的腿!”叶忆晴声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几乎是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真辣呀。”邢非在电话那头不徐不疾地说,“今天天气不错。”
“不错你妈的头!”叶忆晴并不是经常爆粗口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邢非的声音,她就想骂人。
“想不想出来玩?”邢非不理会她的无情残忍以及无理取闹,继续自己的说辞。
“出来玩个头!谁想跟你玩!”叶忆晴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电话继续破口大骂,“你脑子有问题!我不要见到你。”
“别这么残忍,小野猫。”邢非兴致非常好,接着又说道,“出来嘛。”
“出你全家的来。”叶忆晴打定主意不吃他这套,“我要挂了。”
“别别别。”邢非似乎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我就在你家门口。”
靠!不会吧!!
叶忆晴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往门的地方跑去。朝猫眼里一看,靠!那邢非果然站在她家门口,举着电话冲着猫儿眼露出魅惑帅气的笑容。
“开门。”邢非作势敲敲门。
“我警告你,你不走我就报警!”叶忆晴口不择言。
“你报。来多少警察我就杀多少。”那人不慌不忙不徐不疾,一副天塌下来有他顶住的腔调。
“你……”叶忆晴怀疑他真的干得出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开门,要不然我找一百个兄弟来把你这栋楼给拆了。”邢非挂断电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道。
该死的他绝对干得出来!
叶忆晴简直不能活,心里不知道把那人骂得多难听,却也无可奈何终于咬咬牙,把门打开。
“你想怎样?!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爆掉了,这个混蛋明明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约~会。”邢非看着她,笑得春光灿烂。
11.春日午后的丰胸冰淇淋
“你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还有我的手机号码!”叶忆晴被邢非拖着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心情十分特别以及非常地差。
“南海湾就这么大,我邢非想找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邢非给了她一个变幻莫测的大尾巴狼似的微笑。
叶忆晴被他笑得微微打了个寒战。还好已经换了住址,不然他随便一问,就能问出我的全部家底!
她觉得自己小瞧了邢非的能量,岳臻也小看了邢非对自己的关注度。
她只以为只要入了帮会,再慢慢查案就够了,她想岳臻大概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谁知道这叫邢非的混蛋,对她竟然这样关注,第二天就把她的住址和手机号都查了出来。好在她从来不跟外界的谁谁联系,要不然很容易就查出她到底是来莫白帮干嘛。
叶忆晴这样想着,已然出了一身冷汗。这邢非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故意跟她逗着玩吧?
“我们去哪?”她被邢非拽着一路走,觉得有些害怕起来。单打独斗她绝对不怕他,可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仿佛一只脚已经进了一个什么可怖的圈套之中。
“约会一般应该去哪?”邢非忽然回头,黑黑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
该死的,叶忆晴的心不知道怎么“别”地跳了一下。这男人真是长的不是一般的好看。
“我哪知道。”天知道,他不会是真的想跟她约什么会吧?
“我一般跟女人约会,都去夜总会,酒吧,台球室或者渡轮。”邢非忽然很认真地说,“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想去那些地方吧。”
当然不想!坏女人才去那种地方!叶忆晴不以为然地想。
“所以我问你,你想去哪?”男人认真地对她说道。阳光下,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明亮抢眼,却这样认真地问着她这样匪夷所思的问题。
“我……”叶忆晴被他逼得也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约会?不是她夸海口,她叶忆晴活了二十一年,可从来没有跟什么雄性生物单独约过什么鬼会。
“我也不知道去哪。”她挠挠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邢非似乎喜欢看她困扰又单纯的样子,竟然又露齿淡淡一笑,语气中甚至带有些许的宠溺:“其实走到哪算哪,也很好。”
说着他非常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仿佛这是天底下最最寻常最最符合逻辑的一件事情。
叶忆晴本来想愤怒地甩开他的大手,可是当她感受到他手掌那粗粗的老茧以及温热的温度,没来由地心头一软。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