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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真花不失时机地在旁边接了一句:“对呀!那男娃要早些定下来才好,省得心都放野了。家里定门亲,妥当些!”
许氏忙用胳膊碰了许真花一下,许真花这才笑了笑没说话了。
大家正说着后天办酒和接人的事,小鹿和良杰跑了进来,每人手里提着两只麻雀,跑得满头大汗。小鹿早上新穿的衣裳也给打脏了。
张金笑问道:“忙活儿了一早上就两只?那林子里的麻雀怕是都给你们打完了吧?”小鹿道:“爹不要黄鹂吗?我们找了好大一圈,都没见黄鹂呢!就打了两只麻雀回来玩玩。”
“真给爹找黄鹂去了?”张金笑道,“真是我好闺女,爹说了一遍你就记着了!”良杰接过话说道:“张叔,您放心,改天我们再去找,准给您找一只出来。”“还去呀?”许真花不满地瞥了良杰一眼说道,“不许再去了。良杰,你往后莫再来找小鹿玩儿了。你们俩都大了,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儿胡混了。等小鹿定了亲,那就更不行了!”“定亲?”良杰问道,“小鹿跟谁定亲呢?”
许真花瞥了一眼蒙时,对良杰说道:“这事你问了做啥呀?横竖跟你没啥干系的!小鹿往后要在家学学女工,学学规矩,省得往后出去叫人笑话了。那些打鸟儿的活儿你自己去做,莫再来找我们小鹿,晓得不?”
“跟我没啥干系?许姨,您这话是啥意思呀?从前可说好了的……”“那话你就莫再提了,能做数吗?桌子上的玩笑话算不得真的。你是小娃儿我也跟你说不着,横竖往后莫来找小鹿满山跑了,小鹿指不定过些日子要定亲了。”
“真花,”许氏人忍不住打断了许真花的话说道,“陪我去我那屋瞧一眼给老二备的聘礼儿。你脑子活络些,我数了总记不住数,你帮我娶瞧瞧。”
“姐还真急上了呢!”许真花笑道,“人家司璇好像在城里没回来呢!”许氏拉起她说道:“莫管回来没回来,先替我瞧一眼再说吧!东西先备着妥当些!”
“小鹿,跟娘一块儿去!”许真花伸手来拉小鹿,小鹿却躲到了张金背后去了,鼓起腮帮子不高兴地看着许真花。张金挥挥手道:“快去吧,姐还等着呢!你要不拿根绳子拴着她,行了吧?”15499470
“好好看着了,莫再到处乱跑了!”许真花说完就跟着许氏走了。
良杰跟香草说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小鹿一路追了上来,问道:“吴良杰,往哪儿去,还去打鸟儿吗?”良杰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不去了,我回去了,你莫再跟着我跑了,省得讨你娘的骂。”
“我娘没少骂我呢!不管她,我们再去打两只吧?凑个双数,一会儿送给大表姐去。”
“你还想跟我去打鸟吗?你不是喜欢跟蒙易玩吗?”“进了城里,没人跟我玩儿,我只能跟他玩儿了,要不然得闷死!叫你一块儿去,你又不去,多没劲儿呀!”
“那你喜欢跟蒙易玩,还是跟我玩?”小鹿想了想说:“蒙易没你好玩儿。为啥要说这个呢?不去打鸟了吗?你不是说要给我爹打只黄鹂玩玩吗?”
“行,”良杰笑了笑说道,“走,我们不去白花坡那边了,往寒洞那边去,指不定有大鸟等着呢!”
“要不拿了饭团子和豆干,我们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行!”
两个孩子往灶屋里拿芭蕉叶裹了些饭团子和豆腐干。香辛进灶屋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模样,笑问道:“干啥呢?裹了饭团子打算私奔呢?”小鹿回头笑道:“我们玩儿去了,跟我娘说我们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娘晓得了准又骂你了。”
“随她去吧,不骂我两句她不高兴呢!”小鹿说完拉上良杰就跑出去了。
香辛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叹息道:“真叫人羡慕呢!姨娘是咋想的呢?良杰跟小鹿不是很好吗?”“自言自语啥呢?”许氏走进灶屋问道。
“娘,您不是叫姨娘去您屋里看东西了吗?”“你没看见她刚才在那儿给姑爷递话吗?我怕她嘴快说出些不妥当的话,这才叫了她出来。我瞧着姑爷好像也有那意思呢!”“那就麻烦了!”“为啥?”
“蒙易要跟小鹿定了亲,良杰咋办呀?”许氏笑了起来问道:“良杰跟你是哪门子的干系呀?论起来蒙易还跟你沾点亲戚呢!你不帮蒙易,倒帮良杰?”
香辛道:“我觉着良杰和小鹿青梅竹马有啥不好呢?看不得旁人拆散了去。这事我得跟香草说说,叫香草帮着良杰些。”1327s。
“你费那功夫做啥呀?香草还是蒙易的嫂子呢!要说帮,那不得帮着自己的小叔子吗?”
“娘,香草是您闺女,啥性子您不清楚吗?她照样儿疼良杰呢!”
许真花忽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问道:“辛儿,看见小鹿没有?这丫头片子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没看见,”香辛笑了笑说,“我来灶屋里的时候,连个偷腥的猫儿都没有。”
“那死丫头!回头叫我逮住了,看我咋收拾她!”
☆、第二百八十八章 逗小鹿反露心事 ☆
下午的时候,香草和蒙时在客栈各处转悠了一圈,给每个院子都想了一个名字。言璼殩璨休闲厅改名叫夕露院,前院敞亮间取名为琼邀馆,后院招待客人的地方叫客仙楼,自家住的院子叫月圆居。
名字定下来之后,香草叫宝儿问许氏取来纸笔,在月圆居的院子里铺开桌子,让蒙时把字儿写上,趁没开张之前送到木匠那儿去刻好。
香草一边替蒙时研墨一边说道:“也莫卖弄你那行书草书了,写得规整点,省得叫我爹娘不好分辨。”“我敢吗?”蒙时转头笑道,“你不是行书的行家吗?不对,是蝌蚪书的行家才对!”
香草轻轻地踹了他一脚道:“还笑话我呢!”
许氏从厅里走出来看见香草踹蒙时,忙招呼道:“草儿啊,咋还喜欢乱动手脚呢!得稳重些,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当心摔了!站着累吗?娘给你搬张凳子来。”
“娘,莫搬了,”香草忙叫住她说道,“坐久了也不好,我站会儿更舒服呢!”
许氏点点头,走到桌边瞧了好几眼。香辛在对面开玩笑问她:“娘,能瞧出啥来吗?看得那么仔细。”
许氏笑道:“我是不认得它的,它也不认得我,摸它不滚手,掐它不出血,横竖就没啥干系!不过,我瞧着这字儿真好看,姑爷,央你个事,行不?”她跟蒙时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像招待客人似的。
蒙时停下笔笑道:“娘,您可莫说啥央不央的,生分了。您要我做啥事,只管吩咐一声就行了。”
“哎哟,也没啥大事,就是想央……不是,想请你给我写张帖子给廖庆,请他后天来吃个饭,你看咋样?”
香草点头道:“这事好呢!一会儿写完这门匾就给您写。”
许氏从袖子里取出准备好的空白帖子说道:“别家的也不劳烦你了,单是这廖庆的可得好好写写。人家都是举人老爷了,不敢再叫你姨夫拿那糙字去糊弄人家了,好歹要像样儿点才行呢!”
蒙时搁下笔,接过帖子笑道:“娘,您可不晓得,那食店开张的时候您家那帖子全是我写的。”
“是吗?”许氏问香草,“你这丫头倒没规矩了,那时候就敢厚着脸皮叫人姑爷给你写帖子呢!怪不得麻二婆那回给汪嫂子和孟贤办事的时候,还问我上次那帖子是谁写的,字儿好看,她也想央人写呢!原来是姑爷写的呀!”
香草道:“我可没求着他写,是他自己愿意写的。”
蒙时点头笑道:“对,是我厚着脸皮写的呢!”
许真花掩嘴笑道:“我说呢!这两人的缘分怕是老早就定了的,有些事情是一早就注定好了,躲都躲不开呢!我那时候上姐这边来,哪里想到还能得个姨***称呼呢!亭荷那几个小丫头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蒙时问道:“姨奶奶算啥呢?指不定往后能成老夫人呢!”
香草又轻轻地踹了蒙时脚跟一下,咬着嘴唇冲他眨了眨眼睛。他故作一脸茫然地说道:“我说姨娘是个福气人儿呢,不是吗?”
“是……不过,你想过界还是咋的?我们俩可是说好了哟。”
“我没过界呀!”
“还装呢!”香草举起手想捶蒙时两下,许氏忙拉着她,着急道:“这毛病还改不了啊!怀着娃儿呢,消停点行不?也是姑爷性子好,换了别家的男人早给你一巴掌了。”
许真花笑问道:“蒙家的少爷是不是都这么好脾气呀?我看着蒙易也像个好脾气的人儿呢!”香草接了话道:“实话跟您说吧,蒙易还真是个急脾气,一句话让他说三遍,他就火了。”
“那小娃儿家是有那毛脾气的,这没啥呀!往后再大些,肯定就稳沉多了,指不定就跟姑爷似的了。”
“没错,”蒙时冲香草得意一笑道,“谁要嫁了我四弟,那肯定是有好日子过的。”
“死蒙时……”
两口子正用眼神掐着架呢,雨竹匆匆跑来了,问香草:“少奶奶,晚饭有啥想吃的呀?”香草想了想说:“我倒是想吃糖醋里脊了,不过做法有些复杂,叫了良杰来我跟他说,正好想尝尝他的手艺。”
香辛笑道:“良杰这会儿子不晓得和小鹿在哪个坡打鸟儿呢!两娃儿连午饭都没回来吃,你要寻是寻不着他的。”
许真花一听这话,眉头皱得紧巴巴的。她正想开口问,又碍着蒙时在跟前,不好放了粗话出来,所以就忍下了。
雨竹笑道:“寻不找良杰,少奶奶跟我说也是一样儿的,保准叫您吃对味儿。往常在蒙府里,我也跟阿湖学着做些菜呢!”
“那行,我去了灶屋慢慢跟你说。”香草正要走,蒙时拉了她的胳膊,问道:“这就走了?还没看我写完字儿呢!少奶奶得瞧一眼给句话才行吧。叫雨竹拿了纸笔,你现成说法子她记下也是一样儿的,不一定得去灶屋吧。”
许真花忍不住笑道:“瞧着两口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离开这么一小会儿还不成了!”许氏笑米米地看了香草和蒙时一眼,不等宝儿动手,自己去取了纸笔来给雨竹了。雨竹照着香草说的法子记了下来,然后回灶屋去准备了。
香辛也跟着去了灶屋,看见亭荷和听雨正坐在灶前捣鼓什么,便笑问道:“在弄啥呢?”
“烧苞谷呢!”听雨用火钳子从灶膛里夹出一个热气腾腾泛着姜黄色的苞谷,一股浓香便扑鼻而来了。她用两只指头飞快地捻起来又丢下去,往复几次,拍掉了面上的灰儿,然后捧在围裙上散热气儿。
亭荷抬起头道:“我们还烧了红薯和地瓜,雨竹还埋了些泥巴花生在里头,再等等就该熟透了。”
香辛看了一眼灶屋问道:“寻梅姑娘呢?咋没瞧见她人呢?”雨竹系上围裙,转过身来说道:“午饭过后我还瞧见她呢,不晓得这会儿子跑哪儿去了。亭荷姐,你该去寻了她回来,真当来游山玩水了?主子都不伺候了?”
亭荷起身看了雨竹一眼点头道:“雨竹这厨娘的模样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呢!跟阿湖挺般配的呀!两个厨子要放在一堆儿,家里也不必修啥前厅后院,弄个大大的灶屋就够折腾了!”雨竹往亭荷脸上洒了洒水笑道:“净胡说了!我跟阿湖是哪儿跟哪儿呀?快去找了寻梅回来,该干活儿了!”
“谁去寻她呀?先吃了烧苞谷再说!”听雨把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