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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荷在旁抄手冷笑道:“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死扛着干啥呢?心可真狠毒呀!没想过那酒席上有老有小,有怀儿婆吗?弄得巧儿嫂子连娃儿都没有,你心里好受吗?做鬼脸娃娃的时候你的手不会抖吗?”
“呜呜呜……”南青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声像鬼在嚎叫似的。听雨害怕地拽住了雨竹的胳膊,嘀咕道:“早晓得如此,还干啥坏事呢?”
南青使劲甩了甩头道:“我不会承认的,单凭一个瓶子,就算您是少奶奶,也不能把我屈打成招了!”“需要用这一招吗?”香草摇头叹息道,“我觉着是不用了。要指证,两个人就够了,一个是雨竹,一个你自己的娘。”南青猛然抬起头,惊异地问道:“我娘?我娘为啥要指证我?”
“我问你一句,你都晓得下毒之后要把小瓶子埋在后院那片野地里。那你哥为啥那么笨会把药瓶子藏在自己包袱里呢?你从前没做过坏人,所以并不清楚。杀人凶手是不会把凶器揣在自己身上的。我想来想去,能把这东西放在他包袱里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你娘!你需要我现下就去请了你娘来对质吗?我相信她为了自家儿子一定会指证你的。”
“不必了……”南青双手撑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板上,湿润了好大一片。雨竹忍不住吆喝了一句:“莫哭了,你的眼泪值几个钱呀?哄了我们好大一圈呢,你咋这么狠呢?”
“我只是想……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哥的头上!”南青终于说出了实话。
香草问道:“仅仅是因为你没有被我大哥挑拣中吗?”
“对……”南青痛苦地呜咽道,“要不是我哥在琼邀馆里做下那缺德事,我就不会因为八字不合而不能和香诚哥定亲了!都是因为我哥……可是,我爹娘反倒不怪他,藏着他捧着他,处处都派我的不是!说我没能耐,勾不住香诚哥的心。可这能怪我吗?都是因为他们养了个不成器的儿子呀!”屋子里忽然都安静了下来。雨竹张了张嘴,把喉咙里想骂人的话咽了下去,同情再次泛滥了。
“你只是想对付你哥而已,”香草问道,“为啥要连带吴良生家请的那么多客人呢?他们跟你哥有啥干系吗?”“是因为那兰嫂子!我亲耳听见我娘对我爹说,哥去琼瑶馆里下药,是因为想跟那兰嫂子厮混。他们口口声声骂我哥不争气,可一见着我哥又儿呀儿的心疼了起来。我哥摔我,我嫂子也打我,我在那家里还有活路吗?兰嫂子的闺女不是要嫁给吴良生吗?我就想报复我哥,连带扰了她闺女的大喜之日,可是……”
“可是啥?”
南青悲痛地趴在地上呜咽地说道:“我没想过会害得巧儿嫂子的娃儿掉了!我一听到这事,真是后悔莫及!我当初就只是想叫他们拉肚子,不舒服而已。我真没想过要害巧儿嫂子没了娃儿的!呜呜呜……”
“你哥用了下药这法子,所以你也用了,趁机要所有人都相信是你哥做的吗?”
“对,当初我娘拉着我给吴三娘家帮厨的时候,我就有这想法了。我之前本来打算死了,一了百了的,可没狠下心割深一点,给乔大夫救回来了!后来,我哥给吴良生抓了起来说他喝醉酒非礼兰嫂子,我娘吓得不轻,逼着我去把我哥救出来,还要收拾了包袱叫我哥逃远一点呢,所以我就趁机弄了个小瓶装了那酸蜜蜜的水儿放在了他的包袱里。”
香草点点头道:“看来事情已经明朗了。你后来跑来跟我哭诉你救你哥的事情时,是故意告诉我你哥在南溪镇的吧?你一早就晓得你哥会去南溪是吗?”南青憔悴地点了点头,无力地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他还能往哪儿逃了呢?老家屋子是漏雨的,也不敢回,只能上南溪镇找他那几个相好的兄弟了。”
“看来我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所有的事情等送去县衙你再慢慢细说吧!”香草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可你得记住我说的那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到了牢里,你再慢慢细品这个中含义吧。”15892234
南青彻底地瘫了下去,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屋子里的人都没出声,由着她将心里一干怨气全都发泄出来。随后,香草派亭荷请来了镇长,将事情大略地告诉了镇长。后来,镇长把吴良生等人叫到了公义堂里,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了这事情的原委。
几乎没人相信南青会是凶手,要不是南青自己肯承认的话。吴良生气得想当场打死南青,但香草和镇长护住了她,并许诺会送叫衙门法办。当天,南青被关在了衙门里面,等待镇长把事情经过再详细问问清楚,好替她写份状纸,第二天再送去县衙里。
这事总算告了一个段落,镇上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南青的娘这回是真气着了,眼见着儿子和女儿都要送去衙门里,自己往后还能依靠谁呢?
这天傍晚,镇长问完南青的话后,准备回去写状子。一个人忽然来了,镇长没想到居然是好月。好月对镇长说:“我就是来看一眼她,从前挺投缘的。”镇长疑惑地看着好月问道:“你竟不恨她破坏了你的喜宴?”好月轻笑道:“您老人家心如明镜,该清楚我愿意办那喜宴吗?那不是给逼得没法子吗?我如今倒觉得南青着实可怜,想着明天她就要被送去衙门了,心中不忍,所以前来叙叙姐妹之情。”
镇长没多怀疑,点头道:“就在西边院子里,我在堂子里写状子,你要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多谢!”好月来到西院时,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单看见南青被关在一间房里。她站在窗前看了南青一眼,笑道:“你还好吧?”南青无神地抬起眼皮,瞟了好月一眼,没有回答。好月淡淡一笑道:“咋了?心里是不是觉得特别后悔?当初就不该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南青转过脸来,轻轻地说了一句道:“你要是笑话我,就免了吧,省点子力气!”
好月掩嘴轻轻地哼笑了起来,说道:“好妹子,我咋会笑话你呢!我还要感谢你才对呀!要不是你,吴良生的喜宴咋会被搞砸呢!”南青诧异地抬眼瞟着好月问道:“你这话是啥意思?”
好月收敛起笑容,指着南青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这丫头太天真了些!想做坏人就该做彻底些!单是下些拉肚子的药有啥用呢?能解了你的心头只恨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14Gim。
“哼,我起初也差点给你哄骗了去!只当你果真是纯真善良的,结果原来也是只披着兔子毛的狐狸罢了!”好月轻声骂道。
“你……”
“你想不起来了吗?那天我嫂子上翠微堂骂乔司璇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我嫂子非说是我拿了药材报复她,可我却在我床下面发现了一些枸杞和川贝。我当时以为是我嫂子想诬陷我挑拨是非,所以才藏的。可那天晚上,我嫂子差点给你哥非礼了,她坐在院子里哭骂时,又提到这掉了枸杞川贝的事。她那人要是做了坏事,不敢再拿出来说的,唯一的缘由就是她真的掉了。”
好月说到这儿时,南青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好月继续说道:“我想来想去,谁会拿了我嫂子的枸杞和川贝呢?当天下午唯独你去过我房里,替我打扫了屋子,所以那些东西是你放在我床下面的,对吧?”
南青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横竖你是晓得了,我也没啥隐瞒的了。东西是我放的。当时我拿着药材从翠微堂出来时,就偷偷摸了几颗。”
“为啥要挑拨我和我嫂子的干系?这好像与你无关吧?”
“我恨兰嫂子!要不是她gou引我哥,我哥不会上琼瑶馆里干那坏事。虽说我见了你们才几次,可都看出来你跟你嫂子是不合的,所以我想故意挑起你嫂子和你的矛盾。眼下这事我已经承认了,你要骂则骂,要打则打,我没有怨言!”
好月又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些阴冷和狡诈。她走近窗前,冲南青咧嘴一笑道:“我不必打你,也不必骂你,横竖我已经报复你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做不了坏人,就老老实实地做怂人!”
南青惊愕地问道:“啥意思?你已经报复我?我为啥不晓得?刘好月,你对我做了啥呀?”好月拢了拢衣裳,歼笑道:“你自己去了牢里慢慢琢磨吧!天真冷呀!我得回去好好喝两杯热酒暖暖身子,你就在这儿想个穿底儿吧!”
“刘好月,你回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 办寿宴亲戚纷至 ☆
好月带着一脸张狂的笑容,紧了紧衣裳转身走了。言咣玒児南青抓着木窗杆冲她大喊了几声,她却只当没听见,步伐轻快地出了西边院子。
南青心里忽然渗起了莫名的恐慌,这恐慌正是源于好月那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她想不明白,一想又害怕,到底好月说的报复是什么呢?
“镇长!镇长!”南青趴在窗前大声呼叫道。
镇长搁下笔跑来问她:“需要啥东西吗?”南青哀求道:“镇长,央您个事!能不能替我去请香草老板娘来?”
“这会儿?”镇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道,“都这时辰了,天又这样冷,她未必会来呀!”
南青拱拱手,恳求道:“您只当做了一件好事吧!菩萨会保佑您的,求求您了,我真有要紧的事跟她说!”镇长轻轻叹了一口气,见南青那可怜样子,不忍心拒绝便点头道:“行,我替你叫去。可她来不来,我说了不算。”
南青哈腰谢道:“谢谢!谢谢!我往后会记得您的恩德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镇长无奈地笑了笑,反背着手转身离开了。当好月顶着冬日的寒风回到家里时,家里一片静悄悄。她知道吴良生一准又去了吴氏院子陪那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刘桑儿去了。她丝毫不觉得空虚寂寞,反而愈加地轻松自在。进了房间后,她解下披风,高喊了一声:“麦儿,拿酒来!”
麦儿是吴良生新买的丫头,另一个叫冬儿的给了刘桑儿。麦儿听见好月的声音,忙取了灶上温着的酒和碗橱里两碟子下酒菜送到了好月房间里。
好月正在剪烛花,剪完之后轻轻地吹一下,顿时有股子蜡香味儿。她从那橘色的光影中看向麦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脸蛋像柚子,身材蛮实,瞧不出一点腰身来,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麦儿搁下东西后,问道:“东家大娘,还有啥吩咐没?”
“取个火盆子和火折子来,放在院子那树下。”好月拿帕子裹了滚烫的酒壶一边斟酒一边吩咐道。
“是!”
好月从旁边箱子里取出了一把纸钱元宝和一个自己动手做的布娃娃,走到了院子里,让麦儿把火点着,然后就吩咐她去歇着了。
火光腾腾地在火盆里跳跃,随寒风飞舞摇曳。好月蹲下来,漫不经心地往里面丢着纸钱,嘴里轻声念叨着:“好好去吧,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那才是你的福分呢!要真生在这吴家,你就要做一辈子泥腿子,乡下人了!也不晓得是你那娘贪吃还是运气不好,那几个怀儿婆就她出事了,算是你跟她没母子情分吧!”
她一直念念叨叨,丢完纸钱后,又拿起那个布娃娃丢了进去。火光映着她那张娇美的脸,仿佛是涂了一层深橘红,活像个焰火女妖,着实把刚进院子的吴良生吓了一跳。吴良生问道:“我当遇见鬼了呢!七月半呀?不是早过了吗?”
“烧点东西给大嫂那儿子,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