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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因小失大了,吴太医!其实我和韩太夫人之间的事就是女人之间不服气啊嫉妒啊之类的小事,何苦连累了你呢?”香草说完叫上她的人开了门出了医馆。
吴太医放下了手,看了看自己案桌上那杯盘狼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伙计问道:“师傅,她们明天还来怎么办?还开门不?”
“先收拾了,让我想想再说!”忽然,后院传来一声惊呼。吴太医和伙计忙奔出了后院,只见他夫人跌坐在院子里,捧着心口,吓得面容失色。他忙问道:“怎么回事?”
旁边的丫头指着不远处一堆染满了血污的东西,慌张道:“刚刚我扶着夫人在院子里散步,忽然有个人丢了一包那东西进来,瞧着可吓人了!”伙计走近后,用棍子挑开外面的布一看,原来是一些猪肝猪肺之类的东西。他松了一口气道:“师娘,没什么,就是猪身上的东西,准是谁捣乱扔进来的。”
“会谁呢?莫不是刚才那位少奶奶?”吴太医的夫人一脸惊慌地问道。
“不会吧?”伙计歪着脑袋看着那包东西说道,“那位少奶奶和那位郡主都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呢!这东西包得好像……”16607573
“好像什么?”吴太医问道。
“好像滑了胎后的死婴儿!”伙计脱口而出。
吴太医的脸霎时就白了,他夫人一听这话更是当场就晕厥了过去!等他用银针把他夫人救醒后,他夫人拽着他的手问道:“我猜得果然没错吧?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从前在宫里你说身不由己,可现下又是谁逼你干的呢?实话告诉你,这段时间我每次出门,都感觉有个人在跟着我。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可眼下寻仇的都已经纷纷上门了,你还不清醒吗?你老实跟我说,韩太夫人是不是又让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回又是谁的孩子遭殃了?”
“你怎么……怎么会这么说?”吴太医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五年前的那件事困扰了你很长一段日子。你还偷偷去过她坟前拜祭,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呢?这回又是谁呢?韩府里哪位主子?”
“不是主子,是个丫头。”
“丫头?”
“我想她应该没有死!要不然,不会有人跟踪你,更不会有人扔了那包恶心的东西进院子。看来,我得去一趟韩府了!”
再说香草出了仁德医馆后,吩咐了吕二哥一些事情,然后带着亭荷准备回去了。千合叫住了她问道:“我刚才听你那话的意思,好像是说奶奶找人抢了你原先那铺子,是吗?”
“是,不过这事跟你没啥干系,明天不用到这儿来了。跟你娘说,叫她安心歇着,莫太生气了,这事我自有主张。”
“娘先前还跟韩铭念说,把铺子盘了,实在不好意思来见你。你那六百五十两的干股钱她打算退还给你呢!”“那就更要告诉她了,先莫急着退我的干股钱,没准铺子还能重开呢!”“你真打算和奶奶对着干?”“我现下不是正和她对着干吗?为啥这么问?”
“其实我能明白***想法,她讨厌你,所以不想我娘跟你开铺子,让韩府的人都跟你一样变得土里土气,满身铜臭味儿。”
“可是你晓得她讨厌我最紧要的缘由是啥吗?”
千合摇了摇头,香草笑了笑说道:“其实不是因为我是个乡下丫头,而是因为蒙时没有照着她的安排娶了郑悦媛。就算蒙时娶的人不是我,是另外一位门当户对的姑娘,恐怕她也不会高兴。韩铭愈就是很乖的孩子,就算晓得郑悦媛对蒙时一往情深,却还是很听从地娶了她。我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
“要是我忤逆了她,她会那样对我吗?”
“这就说不清楚了,你是郡主,或许会有例外。而我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人,就必须得靠自己保护自己的东西。”两人正站在医馆旁边的后巷口说着话,里面忽然匆匆跑出来了一个人,可能是太慌张了,所以猛地撞上了千合。千合惊叫了一声,扑倒在了香草身上。锦芝和亭荷都忙上前来搀扶她们,而吕二哥反应最快,一把拉住了那人,吆喝道:“做啥呢?看不见有人在这儿吗?”
那人不说话,包着个头巾,使劲地想从吕二哥手里挣脱开来。可吕二哥的劲儿很大,两只手像钳子似的夹住了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千合起身后,气呼呼地冲她说道:“居然敢撞本郡主!跑得这么急,是不是做贼心虚?还罩着头巾?锦芝扯了下来,我要瞧瞧她到底是什么人!”
锦芝上前扯了她的头巾,露出了一张年轻娇俏的脸。头巾一扯开,她立刻显得十分畏惧害怕,忙把头往下埋去。千合哼笑了一声道:“果真是个贼样儿呢!该不会刚刚去哪户人家里偷了东西吧?遇上本郡主,算你倒霉的!锦芝,现下就送到衙门去,好好查一查,没准还是个惯偷呢!”
“你先莫这么激动,”香草笑道,“哪个惯偷喜欢大白天偷东西的?要真是偷儿,也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偷儿而已。”
“横竖瞧着就很可疑!锦芝,问问她叫什么?家住哪儿?”
锦芝问了,可这女子除了挣扎还是不肯说话。千合又想发火了,香草忙拦了她,然后问这女子:“你为啥不肯说呢?是不是流落到城里来的?从哪儿来的?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我瞧着你有些可怜,告诉我们你家住在哪儿,送你回去好不好?我劝你还是说了吧,她脾气不太好,不单单是韩府的少夫人,还是……”
没等香草说完话,这女子忽然抬起头,睁圆了眼睛看着千合问道:“你是韩府的大少夫人?”
“这跟你有什么干系呀?你这丫头居然敢用一对灯笼眼珠子瞪着我,真是不知死活了!锦芝……”千合话没说完,这女子忽然像发了疯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千合。吕二哥没想到她忽然迸发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能抓稳,让她有机可趁,一头撞向了千合的腹部!
千合始料不及,挨了一记重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花儿都疼了出来。这女子还想扑上去时,已经给吕二哥牢牢地掐住了两只胳膊,可她的腿脚还在朝千合乱踢乱蹬。
千合吓得不轻,从来没遇着这样发疯的女人。锦芝和亭荷忙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疼得一时直不起腰了,嘴里还在嚷着:“抓回去!一定要抓回去!敢袭击本郡主,找死……哎哟,好疼呀!”
这女子一听这话,忽然不动弹了,怔怔地看着千合问道:“你不是韩府的大少夫人?你是二少夫人?”荷道梅吧碗。
“废话!”千合不禁骂了一句。
香草诧异地瞟了这女子一眼,听了刚才那句话后,她忽然没了任何反应和动作,全身瘫了下去,吊在了吕二哥的两只手上,眼角处渗着泪水,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香草问了一句:“你很恨韩府的大少夫人吗?你没见过她?”
她垂下头去,低声抽泣了两下,说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有病,时而会脑子发蒙,时而又是清醒的。可怜可怜我吧!放了我吧!”
“什么?”千合勉强直起身子气呼呼地问道,“我遇着个有病的?有病还敢上街乱跑?真是的!”香草道:“那你得告诉我们,你家住在哪儿,我好找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了。”
“那也不放心呢!你说你有病,万一你在路上遇着个怀儿婆又发病了,那岂不是要撞得她连娃儿都没有?你是这城里的吗?告诉我,你住哪儿?
☆、第四百二十四章 遇冤家一番挖苦 ☆
这女子垂着眼泪,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我不记得……不记得我家住在哪儿了?”
“什么?”千合缓过一点劲儿来靠在锦芝身上,指着她气愤地说道:“刚才说你有病,这会儿子又说你失忆?我瞧着你就是个不对劲儿的……”千合话没说完,腹部又隐隐作痛了。言铪碕尕
香草忙说道:“赶紧坐着轿子回去躺着吧!汗都疼出来,可不是小事呢!”千合瞪着这女子道:“敢撞我?我这就叫锦芝回府喊人来,横竖这儿里韩府很近呢!逮了你回去,再慢慢审……哎哟,真疼呢!”
“这人我先带回家去,等你好些了再上我家来审咋样?你要逮着她进韩府,太夫人那些人听说她撞了你,只怕没等你审就得收拾了她,万一她真有病,不就去了一条人命了吗?”香草瞟了一眼这女子,对千合说道。
“行,你可不能装好人放了她,她……她可是撞了本郡主的!万一本郡主哪儿有不适,她指定得赔命!”
“好了好了,赶紧上轿回去吧!”
香草把千合送走后,转身打量了这女子几眼。她忽然开口道:“这位夫人,求求您,放了我吧!可怜可怜我吧!我真不是故意撞那位郡主的!”
“不必害怕,我不会罚你或者打你。你说你失忆了,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离开了。万一你找不着路又碰上几个歹人,那不就吃亏了吗?还是跟着我回府去吧!”
“这位夫人,求求您了,我是给吓得一时糊涂了!您要是放了我,指不定我就能想起来呢!”
“糊涂?”香草笑着轻轻摇头道,“刚才听见韩府少夫人这几个字时,你是一点也不糊涂的,反而显得十分精神。”这女子眼帘迅速地垂了下来,分明有些心虚的模样,可她嘴里仍旧强辩道:“我刚才……刚才是一时听错了,这才冲撞错了人,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听你这会儿说话,头脑倒是格外清晰,一点也不糊涂呢。也莫废话了,跟我回府再说吧!吕二哥,绑了她,塞轿子里送回府去!”吕二哥解下腰带绑了这女子,塞进了轿子里,先走了一步。香草和亭荷步行往家里走去。亭荷好奇地问道:“少奶奶,您为啥要把那丫头带回去呢?我瞧着她就是个装疯卖傻的。一会儿子装可怜一会儿子凶得跟巫婆似的,怪吓人的。”
“只要是装的,背后总藏着个真面目,我倒是要瞧一瞧她的真面目是啥样儿的!”回去的路上,香草故意绕了路,从宝镜斋门前路过。只见那门上的匾额换成了金书麒三个字,而门里进出的都是些读书人。亭荷气呼呼地说道:“少奶奶,瞧着心里可不舒服了,我们还是走吧!”
“进去看一眼!”香草进了铺子,见里面焕然一新,充盈着墨香的味道。掌柜的迎上来笑问道:“这位夫人,您打算买点什么?”香草环视了一周,取下了一支狼毫毛笔瞧了瞧,说道:“拿张纸来,我要试试这支笔。”17OXh。
“夫人,我们这儿可没这试笔的规矩。您是知道的,那新笔沾了墨就没人要了……”
“我要,总行了吧?”掌柜的这才在香草跟前铺了一张纸。香草提笔在上面大大地写了一个字:耻!掌柜的愣了一下,用怪异的眼神瞟了瞟香草。亭荷掩嘴笑了笑,问道:“少奶奶,您这字是越写越好了!”香草一边欣赏着自己的字儿一边微笑道:“那是自然,得亏了你家少爷教得好呀!”她把笔递给了亭荷,冲掌柜的说道:“这字就送给你们这铺子了!”
掌柜的顿时傻眼了,指着那耻字,一脸诧异地问道:“这位夫人,您写这字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骂小店吗?”“不是骂这小店,也不是骂你,是骂你们金府的主子。好生收着吧,这可是本夫人的墨宝,难得外传的。对了,”
香草又从亭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