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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他辜负她的信任,所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对欺瞒那般深恶痛绝,可如今,她好容易放下心结,打开心门允自己涉足,这是很等艰难,可自己却……
若非情深爱浓,怎会说那句舍不得,怎会说她也有错?
望着她樱红的唇,祁恒逍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慢慢舔舐,一点点品尝,缓缓深入,这个吻太过缠绵,温香软玉在怀,叫他心神摇荡。那雪白的颈项仰着说不清的优美,祁恒逍忍不住用自己的唇一点点膜拜,一点点往下……
衣衫渐宽,那人素来无波无澜的凤眸也终于染上了层水雾,可当那人软软倒在自己怀中时,祁恒逍却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在……做什么?明明该谢罪道歉的,结果却……却……
何况她这般玉树兰芝谪仙般不可亵渎的人物,他竟想在这院中……实在不该,实在太不该!
“恒逍?”林素月从茫然中回过神,退后一步,抬头望向祁恒逍,只见他一脸张惶。
“等此地事了,等我……我正式娶你过门。”
小小的声似乎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林素月竟不觉勾起了唇,“我们不是早已洞房花烛了?”此言出,饶是林素月也不由脸上一热。
“那怎相同,那时我不知娶的是你,走的也不是正门。”不料,祁恒逍却是郑重万分道:“我要你金丝嫁衣,绸缎铺地,大红花轿,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成为我唯一的妻子。”
“我不用这些。”
她忽而倚入自己怀中,轻轻开口,祁恒逍低头深深凝睇,只见她双颊染晕,凤眸轻雾蕴深情柔意,不觉心下一片说不尽的欢喜柔软,她道:“我要的,以前便说过,只是你不曾放在心上。”
“啊?”
“只要你心如初,我心不变,其余万般皆不在我心。”
“素月……”收紧手臂拥在怀中人,今生失而复得,苍天见怜。
林素月轻轻阖上眼,今日她亲眼瞧着后宫波云诡谲,她亲眼看着那人变成了怎样一个帝王,瞧见当年尚算有几分良知的青若宁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满心的算计连对女儿的感情也有限的很。还有祁若兰,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已经成为了自己母亲手中斗争的砝码,小小年纪就要学着用心算计别的嫔妃,手足,甚至她的父……亲。
若是,她当初留下来,若是她不曾送走泰儿,那么今天这一幕是否就会发生在她与泰儿身上?
紧接着她便知晓了他隐瞒了梦溪的事,不由一阵茫然,那时祁恒煦与她的隔阂是越行越远的,是她眼睁睁瞧着他们的情谊走至绝境的,或许如此,又或许是从她想功成身退那一刻起,便猜出他们会有那么一天,只是他的眷眷深情使她产生了人定胜天的错觉罢了。
但恒逍……知晓他欺瞒的一瞬,伤心难免,也有被瞒骗的愤怒,可她几乎没有哪怕半刻去怀疑他的欺瞒也许掺杂着什么更深的考量与筹谋,更不曾怀疑过他会伤害自己。
不知不觉间,她便回到了这里看着自己最关心最爱的人在那里温馨如画,心蓦然便软了,然后在思考前,便开口,几乎直接地问出了口……
曾经她重生后在侯府那段时间,也不是不曾想过,若然当年她不逞一时傲气,柔一些,早一些,去与那人说个清楚明白,结局是否有变?那时她不知答案,可那一幕却使她明白,即使如此,也不过殊途同归罢了。
或许他们夫妻的情分能维持的久一些,但凤遥夕再如何厉害,骨子里却是重情重义,她不曾继承凤王之位也实在不是个好王者,甚至不是好王后,可祁恒煦是天生帝王,也许短时间还能容忍,可长久下去,他如何能允许她的感情来羁绊他的帝王霸业?
所以,也许他的谋算,她的刚烈,使他们的情分结束的早了些,惨烈了几分,可即使她愿退一步,他能让一分,也不过是时辰长短罢了。
在他眼中凤遥夕或许重于他的性命,但这天下却重于万物。
在凤遥夕眼中,这天下虽重,却何须斩断往日所有情义?
他是帝王,君心九重,自生疑心。
她却不能做好一个皇后,稳固内廷,维系三宫六院。
所以他们相爱,却原就难以相守。
(炫)经(书)历(网)生死轮回,重生后种种波折,时至今日,她才明白,爱情,不止要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还要确信他们要走的是同一条路,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爱情,不只是一时的深陷不可自拔,更是一种神奇信念,也许有了爱情的人未必无所畏惧,但它却能在你茫然有意时,牵引你回到所爱的人身旁,不再徘徊。
而使她明白这一切的……
林素月偷觑了眼紧紧拥住自己满脸幸福甜蜜的人……正是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会抽风的jj ╭(╯^╰)╮
至交
“靖池毓……”
才与自己生死相许,说要不离不弃的人……好吧,就算没这么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可这会儿……
那一句轻轻的宛如叹息般的幽然轻喃,叫祁恒逍不觉腹内一酸,这股酸气随着那人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投向不知名的一点,而逐渐变浓,直叫他仿佛才喝了一大碗醇醋一般,连牙齿都酸得有些摇晃起来。
靖池毓那人,一副假模假式的样子,就双眸微蓝的漂亮些,但细看根本是桃花眼么,有什么好的?
祁恒逍酸溜溜地想,那时也是……若非皇兄执意要除此人,她又非要保他,他们也不会决裂的那么快。那时她与皇兄恩爱情深,可为了这个不知所谓的人,她却头一回……设计了皇兄。
那荒芜的五年中,他也难免会想,也许皇兄不是信了那些造谣生事,信了她当真有二心,只是……伤心吃醋了吧?
从来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妻子,竟会帮着一个外人对自己设局!爱之深,责之切,他曾觉得,这也许才是素来英明的皇兄,如此轻易便相信了那些证据谣言的根本。只是,他以前不会说,现在自然更不会提,本就是自己的猜测罢了,何必说出来,去扰乱她的心呢?
逍亲王这么想着没有半点心虚,看着眼前林素月皱眉深锁的样子,努力堆上笑,压下自己所有的怨气,唤道:“素月。”
林素月却充耳不闻,自听祁恒逍坦诚当日刺杀之事,更说那助梦溪之人多半是靖池毓后,可谓千种滋味,百般思量。
靖池毓……
何依已亡,这世间凤遥夕仅剩的知己至交便是靖池毓。
他们曾经赤胆相照,嬉笑中为彼此两肋插刀。当日两国交战,也曾有一刹刀剑相交,她应他必善待靖国百姓如待己民,他也鸣金收兵,可谓拱手让出靖国王位。
可祁恒煦登上九五,却不肯容下一个靖池毓,自己要保他性命,夫妻对立乃反目之始。她不曾有过半刻的后悔,但此刻想来难免略有些唏嘘,又思及祁恒逍提及靖池毓相助凤梦溪之事,联系日前她参破的那一局,心中不免有所猜疑,一时间竟将一旁怨气几乎冲天的亲王大人忽略得干净。
“素月!”略高声。
“恒逍。”
“恩?”听见佳人有了回应,霎时怨气退散,某人笑得很是狗腿。
“你说那人是……靖池毓有几分把握?”
怨念刹那成倍的回涌,逍亲王勉强笑道:“大概便是吧,那时暗的很,瞧不清晰。”见她低头又要陷入深思的样子,不由略有些焦躁,“是与不是总会知晓的,你何必如此费神!”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不能说与我听了。”见她始终未将眸光移向自己,祁恒逍终忍不住伸出双手捧住白净的脸颊,硬要那凤眸与自己相对。
“你……”林素月正自想着四大番邦、梦溪、靖池毓之间的联系,却忽而被孩子气地打断不觉有些不耐,只是瞧见那琥珀色的双眸中掩不住涩意酸味,不由一怔,不确定道:“你这是……在生气?”
“……”闷头。
“为何无端动气?”
“……”不做声。
“恒逍,莫非你……你这是在吃醋么?”
祁恒逍仍是不答,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哀怨地望向林素月,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大型动物一般,叫她忍不住勾唇微笑了起来。
“靖池毓……他只是我知交好友罢了。”
“……”走近,把头靠在纤弱的肩膀与白皙的颈项间。
“莫非,你竟怀疑我的心意?”
“不是,只不过……”靠在肩上的大头闷闷出声:“你和他相知莫逆时,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与他肝胆相照时,我与你势成水火;他与你……同历患难时,我袖手旁观……”
“我与你相许情定,他却不知自己那至交好友……仍在世上。”
清泠的声似有几分无奈,祁恒逍却是心里一甜,正是他与她已经两心相知,他知她心中既有了自己便不会再容第二人,何况靖池毓与她相交多年,若有男女之情哪里还需等到今日?
“他……此番作为,是想替你……不是替凤遥夕报仇么?”恢复正常神智的逍亲王一本正经道,只是唇角仍不住上扬,“可他无端端扯上你妹妹作甚?”见她蹙眉似锁愁思,不由也深思渐觉其中诡异之处,“你妹妹纵然复仇心切失了理智,以靖池毓的才智绝不会不知,纵然她能作假进得了宫,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皇兄睿谋怎会只因外表相似就迷惑了神智,何况……”言到此,祁恒逍自悔失言,猛然住了口。
“何况,曾经休戚与共的凤遥夕也落得那一个下场,不过一个形似之人又如何能迷惑君心?”林素月扯出抹冷淡的笑,“你是想这么说么?”
“我不是有意……”祁恒逍大急。
“不,恒逍你不曾说错。”林素月摇了摇头道:“所以连你我都明白的事,靖池毓他如何能不明白?所以这一局绝非……那么简单。”
“你在……怀疑什么?”
祁恒逍也是聪明之人,不过为情所困此一时间不曾想得透彻,此刻见林素月的模样,不由忆及数日前她曾疑,有人用数载光阴,布惊天之谋,东夷南蛮西戎北狄皆在局中。
“莫非……”祁恒逍为自己的猜测所怔,良久,才迟疑道:“布局之人,竟会是……他?!”
这一句话他说的极是犹疑,出口也不觉有些轻轻弱弱的,却猛然一下重重击在林素月的心头!她早在听他道出靖池毓暗助梦溪时,心头便隐隐料出了几分,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此刻祁恒逍一语道出,却叫她再躲不得,避不了……
低了头细细思索番,林素月寻了千百个理由,不放过蛛丝马迹想瞧出几分不妥,好叫自己相信此事也未必是靖池毓的筹谋,或许是巧合,或许另有他人……但越回思越几乎可以断定,此局就是他的手法。
阖上眼,林素月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与靖池毓乃莫逆之交,彼此的手段也了解得通透,莫怪她当日堪颇此局便觉有些奇异的熟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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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了祁恒逍那个……侧妃?!”那双素来沉着的眸跳动着淡蓝的火芒,“梦溪,你怎可如此莽撞?!”
知他是气极了自己,也是忧心自己,凤梦溪不由缩了缩脖子,“我……不想欠祁恒逍的人情罢了。”就知道不该告诉毓哥哥的!可……可面对他总是藏不住任何东西。
“你不愿欠他人情,便可不顾自身安危么?!”靖池毓面色不见怒意,只是握紧的拳那一丝颤抖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