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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凌香和龙麒。接下去的几日,花陌梵都是一脸烦闷,食不知味,晚上也说不好。直到一天凌香和龙麒在争执什么,花陌梵才开口说了话。
“够了!你们到底在吵什么?”被花陌梵的吼声惊到的两人回过头来,此刻,他们的表情很是相似,都皱着眉,一副哀怨的样子。“我说要用水晶球,他小气,不给我。”凌香撅着嘴道。花陌梵自然之道这水晶球为何物,龙宫至宝,除了龙珠,便是那颗水晶球了,水晶球又叫千里眼,因为用它可以看到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
“大小姐,这水晶球不是随便玩的,你知不知道……”龙麒话未完,便被凌香打断了:“求亲那日,龙王可是说得清楚,为表诚意,水晶球作为聘礼一道奉送。”“等成完亲,你再玩我绝不阻拦。”龙麒说得大义凛然。“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看,你不拿,我自己去。”凌香说完便迈步走了。
就在这时,龙王走了过来,手中托着一个如初生婴儿脑袋大小的白色小球,隐约闪着光。“香儿,来,这小兔崽子不给你拿,父王拿给你,不就是个球么,拿去玩就是。”龙王爷轻抚龙须,将水晶球递给凌香,龙麒心中烦闷,这老头怎么对一个外人比对自己儿子还要好?凌香却没看到他的表情,乐呵呵地捧着水晶球,左看右看起来。
第五章 我的女孩
“老头,你不是说,这事历代龙王才拥有的龙宫宝物么,怎么能随便给一个外人?”龙麒的话遭来两个人的白眼。“臭小子,香儿是你快过门的妻子,也就是我龙王爷的媳妇儿,怎么是外人呢,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祖传之宝了?”在他眼里,这摆明了是个和花瓶一样作用的球而已,除了会发光。
“老头,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偷偷拿来玩,你命虾兵蟹将还将我揍了个结实。”龙麒回忆起那件事就来气。“有吗?哦,你自己说偷偷拿去的,要是你开口要,父王会那么小气不给你吗?”花陌梵看着这父子俩拌着嘴,争得面红耳赤,尤其是外人传言冷酷无情的龙王爷竟然还如此无理取闹,不禁轻笑起来。
“龙爹,这水晶球真的是千里眼吗?”一听到凌香甜甜地喊自己“龙爹”,龙王爷便不再和儿子争论,忙凑上来,笑呵呵地说:“这确实不假,若不相信,大可一试。”听到此,龙麒也来了兴致,只见凌香双手捧着球,默念:“悦悦,悦悦……”一边的花陌凡听到这名字,身子一怔,不由自主地也走近来看。
不一会儿,水晶球慢慢变模糊,再过了一会儿,竟显现出清晰的画面来。画面上出现的不只有芷悦,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男子,芷悦背对着那个男人,在说着什么,不一会儿,眼泪就掉了,那一幕刺痛了花陌梵的心。四人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凌香这时也禁了声,她怕一开口,花陌凡便会走掉。
出了龙宫,芷悦在岸边重新化为了人形,就那么在树下呆呆地做了很久。“芷悦,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其实,来人更想说的是:“我很担心你。”“没有啊,就随便逛逛。”芷悦回答得云淡风轻。“你是傻瓜吗?你不知道自己的灵力支持不了多久,还一直化成人形!”黑衣男子脸上浮起一丝愠意。
“秦琅,你别管我,让我静一静。”芷悦依旧没有转过身,难过道。“芷悦,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肯放弃吗?你明知道他已经对你……”秦琅的话未完,芷悦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喃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心,听不了自己的话,我……”芷悦蹲在地上,流起眼泪来。一只手碰到她颤抖的肩膀,芷悦低低低说了句:“不要过来!”便晕了过去,秦琅将地上的人纳入怀里,叹口气道:“何苦……”
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僻静的雅房,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后,秦琅便在屋内为芷悦输灵力,他知道如果不那么做,芷悦的身体承受不住这几日的消耗,估计会……足足在屋内耗了一个半时辰,秦琅才几近虚脱地走出房间。他嘱咐店家几句后,便自行先离开了。
夜幕降临,龙宫内。
门外的檐廊上,花陌梵和龙麒对面而立。许久,龙麒打破了沉默:“我说梵,悦悦一定出事了,你就不去看下吗?”话音刚落,花陌凡一个眼神凌厉飞来,龙麒无奈地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这个人是了百年的兄弟终于有了动心的时候,结果,竟是他看错了吗?还是……
“过了明日,我便回去,至于她,自然有人在照顾。”花陌梵说完,便欲离开,龙麒没有拦着,只是喃喃道:“世间最伤便为情,看来,你们都已遍体鳞伤却不自知啊。”一个闪身,也回自己房间去了。但他又何曾想过自己,还有凌香呢……
次日一早,龙麒起来便不见花陌凡的踪影,寻思着他是回狐族的领地去了,便也没太放在心上。殊不知,自己那未婚妻也跟着出了龙宫,直到龙宫安静了三日,他才顿觉不好,想找却不知方向,不禁懊恼起来。话分两头,另一处,花陌梵本来心烦意乱,一早便不告而别,那凌香却偷偷在他身后跟了一路。
“我再说一遍,不许跟了,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麒未过门的太子妃。”花陌梵刚说完,便觉身后的脚步顿住了,满以为凌香会就此作罢,不想她从暗处出来,对着花陌梵就是一通吼:“花陌梵,我看不起你,悦悦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你居然舍得让她受伤让他流泪,你不是男人!”花陌梵转身,看见对他咬牙切齿的凌香,苦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又是她什么人?”
凌香终是放弃了,她反倒释怀了许多,这样,也许芷悦便不会再掉眼泪了吧,对两人都好。回过神,花陌梵早已不知去向。凌香想到了附近山上隐居的师父,便抛弃了回龙宫的念头,上了道观。
花陌梵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明明是告诉自己要回家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到了一家客栈前,正欲离开,柜台处的一个声音让他驻了脚步。“掌柜的,我必须出去,我要去找他。”和掌柜攀谈的人,正是芷悦,她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使得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显得更加瘦,脸色也是苍白的。“姑娘,你相公说了,天黑前你不可以出客栈,要好好休息。”掌柜的也是直摇头。
本来以为那姑娘被抱进来的时候定是生了重病,当即应允了秦琅的要求,没料到她醒后却如此倔脾气。“掌柜的,我就出去一会儿,晚饭前一定回来。”芷悦央求着。“实在对不住,要是姑娘执意如此,那别怪我……”说着,手一挥,出来一个大汉,之见他一个手刀正要劈向芷悦的脖子,下一刻,却被人挡开了。
掌柜的一惊,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进客栈,待看清来人,芷悦也是一惊但很快平复了心情。“这位爷,您就别和小的们唱对台戏了,我们刚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让她走丢而让她夫君担心吧?”掌柜的好气地说。花陌梵似乎像是没听到,芷悦却趁这个时间跑了出去。花陌梵朝掌柜的丢了一锭金子,道:“若有人找,就说是我带走了。”说完,也追了出去。
第六章 舍得,舍不得
芷悦一出客栈就疯也似地向城外的树林跑,她知道,他一定会在那的。花陌梵也不上前,只是在后面几米开完跟着,转弯处,他分明瞥见芷悦眼角的泪已断线。不知道为什么,他得胸口一紧,感觉快要窒息了,他以为她的眼泪,无论曾经还是现在,都只会为他而流。然而,他错了,从芷悦出龙宫开始,他是不是就已经失去她了?
芷悦跑得急,并不知道身后有人一路追随,只希望早点找到秦琅。树林的小竹屋,前前后后找了许久,就是不见秦琅的影子,尽管掌柜的解释再三,说秦琅只是出去办事,很快会回来,但她就是不肯相信。明明是快散去一切内力的自己,一觉醒来却仿佛重生一样,她猜测定是秦琅将自身的百年内力给了自己。
就在芷悦哭得瘫在地上时,一支箭擦过她而后扎进她面前的泥土里。竹林中闪出一个身影,面纱遮着,看不清来人,只知是个女子。“你是芷悦?”碧衫女子手执弓箭,皱眉问。“是。”芷悦起身,回答道。“很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着,女子再次拉弓,箭指芷悦。就在她快松手射箭那一刻,芷悦被一直跟着的花陌梵一把捞起,瞬间消失在原地。
女子环顾四周,寻不见人,便懊恼地喊:“曲芷悦,我警告你,以后离秦琅远一点,不然我会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话很狠,从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口中说出,竟显得那么锐利。一直到那女子离开,芷悦才反应过来,挣开花陌梵,哭着道:“他一定出事了,我要去找他!”花陌梵知道她口中说的他是指谁,但这一次,他却拉住芷悦没有让她走掉。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芷悦盯着花陌梵,慢慢地,眼泪就淌了个彻底。“我陪你去。”花陌梵面无表情地丢出这句话。芷悦只是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摇摇头。花陌梵却在心中起了疑,一般人都只知道芷悦的名字而不知她的姓,这女子却喊出了她得全名,若不是仙族内与她比较熟悉,当是不知道才对,她,究竟是谁呢?
“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的。”第一次,是自己拒绝他,芷悦忍着心痛,说了出口。经过上一次,她是真的累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让她挥霍。“就这一次,以后,再不想欠。”花陌梵郑重道。他的意思是,这次帮了她以后,两人就再没有交集,从此陌路。“好,我接受。”芷悦擦干眼泪,微笑道。
这个笑容让花陌梵再一次心疼之极,他宁愿她再一次说不,这样,至少他在她心中还有一点位置。即使两人不能在一起,至少他们都还有回忆,但她却生生将这个美好的愿望打破了。收拾好心情,芷悦再一次回了客栈,他说要她乖乖等,她便听话。掌柜的见芷悦回来,心中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吩咐小二好生伺候。
一连三天,芷悦都没出过客栈,很多时候就是在房间里发呆,而花陌梵则经常早上不见人,晚上回客栈,两人没有太多交流。“有消息了。”第四天晚上,花陌梵带着一身伤回来,对芷悦说。“你受伤了?”芷悦想也不想去找包扎的物件,忽略了花陌梵眼中闪烁的光芒。
“只是皮外伤,没关系。”花陌梵示意芷悦赶紧去找秦琅,而芷悦却执意要先为他包扎:“别动,很快就好。”仿佛是怕他再拒绝,芷悦低头补上一句:“这是还你的,谢谢。以后,没有以后了。”花陌梵此刻心却像在滴血,他宁愿为芷悦输灵力的是自己,宁愿那个躺在冰窖的人是自己,至少不用像现在那么痛苦。
“我走了,保重。”说完,芷悦向花陌梵说的地点赶去。身影渐远,花陌梵才吐出一口黑血,身上刚才除了密密麻麻的箭伤,最后擦过手臂的那一箭,该是有毒的。想到此,花陌梵眼前一黑,闷声倒地。这时,屋里多了一个人,他长叹一口气,道:“最终伤的,还是你自己啊。”接着,两人一起消失在房间。
芷悦来到西侧树林的一个石壁前,仔细一看,上面果然有两个可供手指放入的凹痕,芷悦伸出手按进去,石壁上一扇小门应声打开。一条不宽的小道延伸了很远,芷悦一路进去,却没发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