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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儿……”宫泽一轻唤。
“恩,宫先生有什么事?”
思绪被打断,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以后,叫我泽一。就如我唤你栗儿一般。可好?”
一直以来她都客客气气的唤他宫先生,这让他有些不悦。
米栗儿宛颜一笑“好,泽一。”
一定会找到你
京城,康亲王府。
整个王府笼罩着一股诡异的静谧,似乎少了米栗儿,王府就少了一丝活力。
自从她逃跑了以后。杨在也跟着王爷王妃一起回了京,只留了青儿一人与几个家丁在清风居,怕米栗儿回去了没人接应,即便心里清楚,她又怎么会回去。
皇上已经把追捕她的事交给了他。闲置的御林军随意调遣,一定要除了她这个祸患。若是反抗,格杀勿论。不论是死是活,尸体一定要亲自给他过目。
只是,他又怎么会真的伤害她,接了这个命令,他只是为了找她能更方便一点。这一阵子的明察暗访,他也稍有了些眉目,华天之女华文舒确实是失踪了,可那封信却不是罗耶皇帝的亲笔,罗耶皇帝那段日子旧疾发作,如何能写这封信,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华文舒一事。而他们的宰相大人,看来也不似表面那般清白。
……
杨在站在西苑米栗儿的房前,看着天空飘下的片片白雪。她跑出大牢已经过去一月多了,天气亦更是冷了。她如此怕冷,怎么受得了。也不知道她如今过的可好。
他曾派人去过振威镖局,却打听到,她跟着牙羽獠一同出镖了,真是个不安分的丫头,身上背着如此重的罪,竟还敢在外面乱闯。杨在不由笑笑,想到她,心中就有种抑制不住的欣喜。
只是想到前些日子探子来报,牙羽獠和他的随从回家了,并为看到郡主跟着,他的心便一阵纠结。那振威的少当家,怎能放她一个人在外面,若是受了欺负……
“小米粒,傻瓜,你怎么不好好跟着那个男人,这么乱跑我怎么找的到你。”杨在喃喃道,只是说到那个男人,心中一疼,若非情况特殊,他连牙羽獠靠近他的小米粒一步都不会答应。
“在儿,怎么又在这儿。”王王妃缓缓走了来。
她这个儿子,若是找不到人了,定是在西苑。
“母妃,无事,只是在想,如何早日抓到那丫头。”
“还想骗为娘不成,你的心思难道还能瞒过娘?若是说当日下毒的是栗儿丫头,我也绝不信的。你父王当日也是一时着急,才会劝皇上早日处死她。如今冷静下来细细思考,她若是想下手,何须等那么久。”
王初云心疼儿子一直心心念念想着米栗儿,却还要强装着冷漠。
“母妃。”看着自己母妃如此通情达理,他不禁一阵感动。
“早日查出真相,那丫头如今还不知在哪吃苦……”
“是,孩儿定当还她一个公道。”
为了查出凶手,他早就盯上了李奎,在溢州,他就经常半夜去窥探李奎的行踪,才知道他是受了宰相的吩咐。回到京城,也是因为宰相派他回来暗中寻找米栗儿并杀了她。
前些日子,溢州来人告知李奎,他派的杀手都失败了。米栗儿一行人的行踪仍在无道镇,让他继续暗中派杀手去往无道镇。也是因为这个消息,他才派了王秦去了无道镇,好好找米栗儿。若不是怕被有心之人发现端倪,他如何不想亲自动身去一趟无道镇。
而李奎,他亦绝不会放过他。
你是何身份,我不介意
欧阳府。
欧阳朔喝着茶,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心里却一片迷茫。
他一直派人暗中调查米栗儿的下落,甚至不惜花大价钱聘请江湖上有名的组织,赤狐。既是杀手,也可以做为保镖,只是看钱说话。
只是茫茫人海,毫无半点线索,即便是以眼线遍布天下的赤狐,也无能为力。
当日告示贴满京城大街小巷,说她是刺杀皇上的刺客华天舒,他便是一万个不相信。急急赶到康亲王府,康亲王爷却一脸冷漠的说她确是罗耶逆贼。
那日一直没有见到杨在,而此后,更是再也没见过。每次去找他,都是王秦代为通知他,小王爷公事繁忙。
究竟在溢州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找到赤狐才打听清楚,是有人向皇上揭发了她。王妃甚至还中了毒。
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
可是她如今究竟在哪里。只听闻被江湖高手所救,何时,她又跟江湖人扯上了关系。
“欧阳公子,那老夫告辞了。”赤狐帮主赤炼狐拱手施礼
“好,慢走,在下的事,还请帮主多多费心,酬劳方面绝不是问题。”收了扇,欧阳朔回了一礼。
“好说,一定尽力而为。”
送走了赤炼狐,他脸上的微笑如潮水一般退去。
“米栗儿,若你当真是刺客,即便你真的是罗耶国的反贼,也没关系,你是何身份我欧阳朔不介意,此次若能找回你,我欧阳朔绝不会再让你陷入如此境地,即便天下人都不容你,我也不会放开你。”
深深叹了口气,他走出大厅,雪越下越大,片片雪花落到他的发上,身上,他却恍若未觉。
琮正天朝是个较为寒冷的地方,心中不由一阵阵为她担心。
想了一想,又走出大门,他要去找杨在,他不想再如此什么都不知道,他要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又是被何人所救。即便他杨在一直给他吃闭门羹,那他就一直烦着他,不然,即便是硬闯,他也要见到他。
“二少爷,您不要轿子吗?如此大的雪……二少爷……”
家丁见欧阳朔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丝毫没有要坐轿子的意思,急忙撑着伞跟了上去。
他如何知道。欧阳朔想尽早见到杨在的心情,他又怎么能受得了轿子慢腾腾的去。
唯有杀之而后快
振威镖局。
“少爷,别喝了。你身体尚未复原,怎能喝如此多的酒。”
破隐皱着眉劝着拿着酒坛猛灌着自己的少爷,他心里有万般的恨意,那个女人,竟敢如此对待他的少爷。连着几日,且不说内伤,光是手上的割伤,一直是未能痊愈,整日泡在酒水中的伤口,别说痊愈,这么下去,伤口怕是要溃烂了。
牙羽獠握着酒坛,受伤的手包扎着的纱布,已经被酒浸的湿透了,几处殷红散了开来,微微的痛意才能让他觉得自己仍还活着。自嘲的笑了笑,身边仍是那张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的纸条。终究,她觉得他没有意思了,终究,她要离开他了吗?
那么他究竟算什么?他付出的所有真心,如此卑微的被踏在她的脚下,他究竟算什么?他为她做的一切,真的就不能感动她吗?
依然记得那日,她哭红着双眼说她甘愿解他的媚毒,这难道都是假的?呵,可笑他还如此不自量力的说要娶她为妻。为了救她,他如今如同废人一般,也许三年都恢复不了全部的功力。所以,她才不愿意呆在一个废人的身边了吧?
恨,发自心底的恨意一股一股涌上来。
有朝一日,若是再碰到她,定然十倍百倍的还了这锥心的痛。
“少爷。”破隐又唤了一声。
半响,见牙羽獠仍无反应,便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破隐,解开。”牙羽獠眯起眼,眼底尽显怒意。
他的声音,已不似当初那般淡淡,更多了一份寒意。
“破隐今日要违抗少爷的命令了,他日少爷复原了,即便是杀了破隐,破隐也绝无半句怨言。”
如今,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他停下了,连着几日,振威镖局的酒都已经被他喝完了。如此下去,即便内伤不好,光是喝酒,都会喝死了。
他怎么不知道,每日每夜喝酒的少爷,已经连着几日都不曾合眼了。就是吃饭,只有总镖头在镖局的几日,他才吃了少许。米栗儿,最好别让我碰到你,不然,便是你的死期。
破隐对她的感觉,岂是一句恨说的清,当初为了少爷与镖头事的激动,少爷受伤时的眼泪,怎么也看不出半分作假。怎么能料到,她竟是一个如此有心计的女人。真是小看了她了。也对,若没有如此心计,她又怎么能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郡主。
只怕她是罗耶反贼一事,也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如今对她,唯有杀之而后快。
还有我陪你承担
“栗儿……”宫泽一欲言又止。
米栗儿转过头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他本是想问她是不是有仇家这件事的,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么冒然的问她,若这是她的难言之隐,她会不会怪他多事。
一路静悄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泽一,怎么了?”看的出他有些紧张,米栗儿不禁笑了笑,故作轻松的问。
“你,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宫泽一似下定决心一般咬咬牙问道。
她一怔,原来他看到了。
“泽一,你相信我是个坏人吗?”
“不相信!”
宫泽一急急说道,她怎么会是个坏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会干坏事。
米栗儿微微一笑,那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哦。
他信她。还有人如牙羽獠一般信她。
“恩。”
一路,米栗儿在宫泽一的搀扶下,边走边告诉了他事情的大致,从被通缉,到出现自称是杨在派来的杀手,牙羽獠为她解毒。还有她狠心离开牙羽獠。只是刻意隐瞒了,听闻刺客是杨在派来时,她有多心疼。
宫泽一时而露出担心的摸样,时而又是松了口气。对她的(炫)经(书)历(网),抱着不平。
“他们怎么如此对你,若是我,定然不会相信。还有那小王爷,相处了那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你吗,怎么能狠心派你杀你。”
“那杀手是不是他派来的倒也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只是我放不开而已,再者说了,真是他派的也不奇怪,毕竟,他的母妃是喝了我奉的茶才中的毒。”
“那牙羽獠呢?这次你的离开,他定然会恨你入骨,你何苦要留这样一张字条。”
米栗儿抬起头,扯出一抹苦笑。“我米栗儿最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了。”深深吸了口气,缓解心中的压抑,努力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接下去说“若我不离开,再来了刺客,破隐一人要顾我,又要顾他的少爷,若是受了伤……”
眼泪还是不可抑止的落下来,她原以为,她的泪早已经流干了。
“我不想他们再受伤了,他们即便武功再高强,怎么敌得过皇帝,敌得过想杀我的那么多刺客。终究敌在暗,他们在明。泽一,你知道吗,他们虽不善言表,但我知道,我若不留那样的字条,他们便不会放弃找我,牙羽獠也不会安心回镖局养伤。若恨,就让他们恨吧。”
“你这又是何苦。”宫泽一心疼的拭去她的泪。
“现在好了,他们不会再受我的连累了,若以后,有什么危险,是死是伤,我自己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