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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身以行了数米,暮色下,剑光闪耀,黑衣的杨在,黑衣的刺客,除了刀剑声,寂静的只能听见米栗儿俩人沉重的呼吸。
她目不转睛,五人皆是招式凶狠不留余地,一时分不出胜负。可她依旧担心,杨在身上还有伤在,他的每一次递剑每一次躲闪都牵动着她的心。
四名刺客见一时占不到上风,互相使了个眼色,三人围住杨在,领头的剑锋一转,直逼向米栗儿而来。
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这么多年来(炫)经(书)历(网)的战斗多不胜数,杀敌活己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剑光闪过身形配合的天衣无缝,即便一时半会要不了他的命,也要拖住时间,等远处正赶来的同伴。
杨在脸色阴沉,将头上的斗笠摘下,面容冷静如鬼神附体,目光扫过长剑相随,脚步一动,纵是逼得领头人靠近不了近只不到十米的两名女子身边。
虚汗从领头人的额头谧出,便是如此自傲的一身本事,也渐渐开始力不从心只能守却攻不了。
“都给我撑住了。看他能抵挡的了几时。”领头人一身怒吼,已是纠缠了一刻钟了。要不了多久,同伴便会赶到了。
杨在眯起双眸,乘着一丝空隙,剑气划过,两个黑衣人一声未发直直倒地。长剑一甩,地上甩下一道血红。
追兵(2)
“杀!”黑衣人见状,运起全身真气,一股浩然内力震得黑衣下摆翻飞而起。
杨在亦挥剑冲上前。霎时,剑气扫过,两名黑衣人脖间皆出现了一道血红。
“你……”领头似不敢置信一般,瞪着浑圆的眼睛,却说不出下一句话,瘫倒在地。
杨在只觉得胸口一股血气上涌,挥剑反向重重的直刺下地上撑住身子,震的“叮”一声巨响。
“杨在!”米栗儿一惊,想上前。
杨在紧抿着的嘴竭力吐出了两个字。“站住。”这一场激斗,原本并未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黑色的长袍前湿了一块,显出了一大片深褐色。
华文舒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亦看见了不远处往这而来的一行黑衣人,看数量,竟足足有五十余人。
而下一刻,原本撑剑而立的杨在又笔直站了起来,长眉一扬,不躲不闪,提剑迎敌。等黑衣人靠近,他募然飞身跃起,运起真气,扫下无穷剑气,剑光如芒刺一般笼罩苍穹。黑衣人立刻倒地七八人。
看来,这后来的人武功相对于已死的四个,却无那般精湛。
杨在剑势不收,单手捂住剧烈作痛的胸口,身形反攻向黑衣人群中。
只是,他仅一人。又如何顾的了那么多把剑。
其中一名黑衣人剑锋一转,朝一边的米栗儿两人刺来。杨在此刻已离了数十米,见此情景,不由心头一急,当即喉头一甜,一股内血喷出。
而米栗儿见杨在口吐鲜血,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哪还顾及的上正迎面而来的刺客。就要往他身边而去。
华文舒见此情景也是着急,本能的伸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地躲过了这一剑,可黑衣人剑锋又转,劈头向她而来。
虽说她并没学过任何武功路数,可身为毒门之后,基本的躲闪还是会的。只见她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转身,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剑光闪过,她腰身一软向后仰去,手却一挥白色粉状全数撒在了那黑衣人的脸上。
只听“啊”的一声,黑衣人长剑落地,即可捂着脸在地上翻滚,而那张脸如同被烈火嗜烤过一般,皮肉全皱在了一起。
见米栗儿无事,杨在心头一松,却不想被刺客趁了空档,等杨在意识到,身形一转,却还是被刺中了右肩,手一无力,剑笔直垂落。却只是片刻,他回过神,赤手御敌。眼眸一抬,目中锋芒更盛。手腕一扭,拧断了几个近身的敌人的脖子。却是双手难敌冷剑,愈加觉得吃力起来。剑光闪过,胸口后背皆被划开了长长的口子。
放眼望去,黑衣人还有二十人又余。
获救
“上。”一声清冷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杨在轻眯的双眸抬起,一位白衣少年疾步而来,身后是十余个红衣蒙面男子。
白衣少年额头谧出细汗,神情冰冷,两道漂亮的眉毛因愤怒拧起。月光下,胸前拿着扇子的手指骨泛白。
如此俊美的少年周身却泛着止不住的杀气。
是他。
白衣人一扇震飞一个刺客,直直朝他走去,神情中蕴着担心和无边的怒气。
杨在站立不稳,身子歪倒下去,却在倒地之前被少年扶住。“你怎么来了。”嘴角扯出一抹笑,望向不远处仍摔倒在地的米栗儿,终于放下心来。
“我若不来,你堂堂小王爷可要暴尸荒野了。”来人嘴上调侃,眉头却未松开半分。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和不止的鲜血,满腔的愤怒似要毁天灭地。
“欧阳朔,剩下的,都交给你了。”他似累极了,轻轻合上了眼眸。嘴角的笑意却未淡下半分。
欧阳朔一挥手,折扇开启,“好,交给我便是。”
将杨在扶至米栗儿身边,他笑容温柔,“丫头,跑到哪里疯玩去了,这半年,可想煞在下了。”
当得知米栗儿回过京都,而杨在又去了罗耶,他当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亦不耽搁,一路追随而来,沿途靠着赤狐组织一路追踪消息,终于碰上了返归的他们。
米栗儿看着他双眼含泪,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等她回答。欧阳朔转身,温柔敛去,目光冰冷如罗刹,运起周身真气,黑如绸丝的长发无风飞扬,余下几个黑衣人见状吓的连连后退。可哪里躲的了死亡的厄运。
欧阳朔的扇子,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利刃,黑衣人连一点痛楚都感觉不到便见了阎王,不出片刻横尸满地。他一袭白衣,一把折扇竟连丝毫血迹都未沾上。
米栗儿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寂静的夜里,怀抱着受伤的杨在,她嚎啕大哭。
皇上赐婚。
半月后的午后。
米栗儿带着重伤的杨在回到了康亲王府。
康王爷即可带着玉玺和华文舒进宫面圣,永琰帝怒,下令抄斩段府一家及其与此事有瓜葛的一连众党羽。
只是当官差踢开华府大门时,里面空空如也,华府一家与前日连夜逃离,门下多数门生及千余亲兵皆不见了踪影。
史官提笔:琮正王朝永琰十四年,三代宰相段仲逆反,帝王怒,举国通缉。
……
米栗儿望着床上沉睡的杨在心里一阵纠结。这段日子,他时清醒时昏睡。可睡的时辰却比清醒时多的多。且一睡就是三五天。她快担心死了。
“栗儿。”
米栗儿回头,是王王妃。
她赶忙起身福了一福,这段日子,一直在杨在房内照顾他,甚少去向王爷王妃请安,想来也是过意不去的。
“今日皇上下旨,为你们赐了婚。在儿也被封为了南衍王。”王王妃浅浅一笑,笑容苦涩。却不知她的儿子,何时能痊愈。
米栗儿脸一红,却没有多说什么。
“我已经吩咐下人赶紧操办了,等在儿一醒,即可为你们完婚。”
米栗儿一笑,仍未答话,可他何时才能醒,离上次醒已经过了四天了。
“怎么,栗儿不愿意嫁于在儿吗?”王初云挽起她的手,又轻轻为她抚平紧皱的双眉。她如何不知道她是在担心。
她摇头,望向床上双眸紧闭的俊逸男子。若他醒来,即可就嫁都情愿。“御医说,外伤不碍事。却有一剑伤及内脏。需要好生调养。”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一剑就是因她而起,为了早日还她清白,他伤口未痊愈便去找华家小姐,那日又真气用的太过猛烈,五脏六腑皆被震伤,穿刺的腑脏伤口更是碎裂开来流血不止。起初那会,一直一直吐血不止,她还以为他要死了。“他一醒来,说话了便吐血,可一昏睡又好久都不见清醒,我已不知道该希望他昏睡还是清醒了。”
王初云心一疼,她何尝不是。
望向床上神情安宁,面如温玉的男子,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小姐,小姐!”
许久,米栗儿忽然听见门外小宛在唤。
于是朝王初云福了一福,她慢慢走出房间。
跟我走
“什么事?”她朝小宛一笑。
小宛垂下头,“中午时分有两个男子在王府外说要见你,我告知她们小姐正忙打发他们走,可到傍晚了。家丁说那俩人还没离开,奴婢就自作主张,放了他们进来,如今在小王爷的书房等候。”她越说,头垂的越低。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姐担心小王爷的心情,只是实在是不忍外面两人烈日下傻傻的站了一个下午却空等一场。
米栗儿推开书房门的一霎那立刻呆住了,房内不是别人,正是一席黑衣的牙羽獠及身后面色难看的破隐。
定了定心神,米栗儿故作镇定的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你要成婚了?”
心里揣测着他们为了何事而来。却不想牙羽獠首先出了声。
米栗儿一惊,关门的手下意识的颤了一颤。转头望向他。
牙羽獠幽潭般的黑眸闪过一丝痛苦,却顷刻便消失了。
“没想到,消息传的如此快。”米栗儿回神,扯了扯嘴角想朝他们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原来是真的。
他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荡起一圈忧伤的涟漪,浓厚的仿佛看一眼便要人心碎魂断。在那样的目光下,米栗儿只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只能低头闭目,似乎不看便不会难过。
隔了半响,牙羽獠又开口:“跟我走。”
米栗儿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了拳。
“跟我走。离开这里。”他不在乎她的愚弄,不在乎她的心里无他,亦不在乎她所赐的任何痛苦,只要她在身边。
米栗儿抬头看他。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疑惑。
“纵是给不了你王妃的头衔……”说到这,他声音苦涩,握剑的手竟丝丝颤抖起来。“你说过,你喜欢逍遥自在……”他只觉得天崩地裂亦不会有如此的痛苦难受,只怕下一刻他会不顾所有强行带她冲出王府,冲出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米栗儿不忍再看,转过身去,可牙羽獠伸手,拉住了她。
那双温暖有力的手握住她细白的手腕,紧的仿佛下一刻就捏碎了她的骨头。她想缩,却没能缩回来。只能任由他拉着。刹那间,酸意上涌,她微微仰头,竭力控制住将要落下的泪。
他侧首看她。等着她的回答。
只是她紧闭的嘴却不肯吐出半个字。
心如死灰
“栗儿……”这一唤,恍若隔世,凝了万千的痛。
“牙羽獠,他是我心中无法舍弃的人。”
只一语,如利刃穿胸,疼的他浑身气力都似剥离了去,手也随之垂下。
他心如死灰。
“牙羽獠。谢谢,谢谢你如此待我。我非你所寻的良人。以后,你还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与你仗剑天涯……”她扯出一抹凄苦的笑。“我没有福分了。”
话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