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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宇咧开嘴笑了,他取过命人专门为她定制的貂皮披风,又为她换上了特制的狐毛短靴,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才施展轻功,带她离开了小院。
齐宥宇将她紧紧地裹在怀中飞驰在空中,夏子都从他怀中露出一双精灵边的眼睛,万分欣喜地望着这天地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
她躲在齐宥宇温暖的怀抱中,只觉得耳边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温暖和轻松。
她安心地靠在齐宥宇的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肆意地飞奔。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齐宥宇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半山腰上,他将她轻轻放在地上,用双手轻轻揉搓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深望着她道:“冷吗?”
见她摇摇头,齐宥宇又笑着道:“随我一起走到山顶?”
夏子都回望着他,笑着点点头。
齐宥宇也笑着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缓缓往山顶走去。
山势陡峭,再加上积雪极深,所以两个人走得极慢。
说来也怪,在这样的荒山之中,他们越往上走,四周的景致却越发的美丽起来。
夏子都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好香啊,这么高的地方,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红梅?”
齐宥宇淡笑不语,继续带着她往上爬,就在两人快要到达山顶的时候,齐宥宇忽然抬头看了看,然后望着夏子都开口道:“闭上眼睛。”
夏子都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听了他的话,轻轻地闭起了双眼,任由他带着自己继续往上走。
她只觉得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了流水潺潺的声响,就在她好奇地想要睁开双眼的时候,齐宥宇却开口阻止她道:“我让你睁开时你再睁开。”
夏子都点点头,闭着双眼继续由他牵着往前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齐宥宇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轻轻松开夏子都的手,走到她身后,俊脸贴着她的耳际,柔声道:“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夏子都缓缓睁开双眼,瞬间便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
只见这一整座山上开得分外妖娆的红梅,已经是美得让夏子都觉得微微有些目眩神迷。
然而眼前的这些红梅上,每一棵还都挂上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灯笼。
那原本压在红梅上的积雪,因为被灯笼并不炽烈的小火烤着,都纷纷地化成了冰水,落在厚重的雪地上,这才出了仿佛小溪流水般的潺潺之声。
整座山头,被这些娇艳无比的红梅和星星点点的灯笼映照着,让夏子都瞬间觉得仿佛置身在一个纯净而迷人的世外之地。
夏子都望着眼前令人难得置信的美景,惊喜地回转头,刚要开口,却被齐宥宇灼热的吻封住了嘴。
齐宥宇长驱直入,毫无征兆地直接纠缠上她微凉甜蜜的丁香小舌。
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却丝毫影响不了此刻紧紧相拥着的一对璧人。
雪花轻轻飘散在两人的衣袍和发丝上,两个素色的身影紧紧依偎着站在这一片素白殷红相交的景色之中。
一时竟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人点缀了美景,还是这美景沉醉了身在其中的这两人。
就在这样绝无仅有的绝世雪景之中,齐宥宇深深地吻了她许久之后,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齐宥宇望着她羞红的粉色脸颊,脸上盛着满满地笑意道:“害羞了?”
夏子都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满意足地将头深埋进他怀中,并不回答。
齐宥宇满足地抱着她,轻问道:“这样的雪景,你可满意?”
夏子都点点头,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弄的?”
齐宥宇用双臂轻轻环抱住她,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上,开口道:“入冬便开始准备了。这个梅林,是我母后生前最爱的地方,我猜想着,你大概也会喜欢。”
夏子都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惊喜,抬头轻啄了一下他的薄唇,开口道:“非常喜欢,太美了。谢谢。”
齐宥宇惩罚般地咬了一口她小巧的耳垂,“再跟我说谢谢,嗯?”
夏子都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便紧紧地依偎着他。
她越来越深切地觉得,这个温暖而只属于她的宽大胸怀,是她如今在这麒麟国最眷恋的地方。
“夏子都!”齐宥宇忽然连名带姓地唤着她。
“嗯?”夏子都满足地靠着他,亦是轻轻地应着。
“我爱你。”
这三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
夏子都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猛地转身对上他深邃的双眼,有些不太置信地开口道:“你说什么?”
齐宥宇的脸十分可疑地微微红了起来,他将夏子都拥入怀中,闷闷道:“没听到算了。”
某女不依,不满道:“你明明说了,你明明说了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某太子爷疑似耍赖。
“你说了我爱你三个字!”夏子都跺脚。
某太子笑得一脸的春风满面,“嗯。我知道。”
某女气死,“是你说你爱我啦 ̄那你再说一遍给我听。”
齐宥宇好笑地望着不依不饶的夏子都,开口道:“你明明听到了,还要我重复,嗯?”
“嗯嗯嗯!嗯你个头啦!乖嘛 ̄!再说一遍,嗯?”
某女学着齐宥宇的口气,软硬兼施的开口道。
某太子笑得一脸地妖孽,并不言语,只是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准备下山。
“齐宥宇!”夏子都跳脚,也开始连名带姓地叫他。
可是无论她如何撒泼,耍赖,服软,一直到两人回到别院,也没有听到某太子开口再说过那三个字。
夏子都气得一直到临睡前都不曾与齐宥宇说过话。
齐宥宇好笑地看着她渐渐入睡的小脸,宠溺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喃喃开口道:“我爱你,笨女人。”
他话音刚落,此刻已经闭上眼睛的夏子都,唇角忽然咧开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第二日一早
夏子都起床时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扶着床幔轻轻起身,缓缓走到门口唤起了桑其朵。
为了不将自己假死的消息泄露出去,她并没有让清宁随着来别院服侍,而是让她先回了丞相府。
而她自己,最近都是由桑其朵照顾着的。
桑其朵听到她叫自己,快步进门,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开口道:“子都,你怎么了?”
“小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这几日总是觉得头晕。今日仿佛更严重了。”夏子都无力地开口道。
桑其朵虽然巫术一流,却偏偏不懂得医术,她开口劝着夏子都道:“我一会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你先用些早膳,也许是天冷,你又一夜没吃过东西,所以才头晕呢。”
夏子都听了她的话,点点头,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走到饭厅坐下。
因为齐宥宇知道夏子都爱吃小笼包,所以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命人备着。
夏子都先懒懒地喝下了一碗血燕,然后夹起一个小笼包就要往嘴里送。
谁知,她闻到那平日里让她垂涎欲滴的味道,竟然就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捂着嘴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吐得筋疲力尽的夏子都,再也没有了胃口。她四肢发软的走回到内室,穿着衣服就往床上一躺。
桑其朵连忙跟着她进屋,望着她这样的情形,犹疑地开口道:“子都,你月信多久未来了啊?”
夏子都此刻哪里还想得到什么,有气无力地答道:“忘了。”
桑其朵无语,轻声道:“你先休息一会,我现在就派人去通知太子。”
夏子都点点头,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一身朝服的齐宥宇和装扮成婉清模样的桑其叶便匆匆地来到了别院的内室。
他们一进屋,夏子都就醒了,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们一眼。
齐宥宇坐到床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望着夏子都毫无血色的小脸,转头望向桑其叶道:“你不是说,之前给她服用的药对她的身子无害吗?”
“是啊。”桑其叶一脸的无辜。
齐宥宇冷冽道:“那她怎么会这样?”
“你先别急,让我瞧瞧,”桑其叶走到床榻前,伸手搭在她的脉象上,过了一会,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些为难地开口道:“这下倒是有点麻烦啊 ̄”
齐宥宇微微皱了眉,冷冷道:“有屁快放!”
桑其叶犹豫半日,才缓缓道:“你女人的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
齐宥宇充满爆戾的眼眸轻轻眯起,开口道:“她若是好不了,我与你之间,一切免谈。”
桑其叶轻咳两声,眼中笑意明显,道:“话说,她这病吧,压根不赖我,得赖你 ̄”
齐宥宇是多么绝顶聪明的一个人,若不是关心则乱,他一早便会发现桑其叶话里话外的古怪。这会听到这里,他忽然眼眸大放异彩,一脸惊喜地盯着桑其叶,开口确认道:“难道她有了?”
桑其叶嘴边嚼着一丝好笑地望着齐宥宇,微微点了点头。
反而是一旁的夏子都一听,不敢置信地望着桑其叶,缺根筋地开口道:“不会吧,怎么这么倒霉?!”
她还没玩够呢!她还没打算这么快做人家的妈呢啊 ̄听到她的话,某太子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瞪着这该死的女人道:“有了本太子的孩子很倒霉?”
夏子都这会子绝对的不怕他,一脸的幽怨,嘟着小嘴,不满地开口道:“你不是不行吗!不行你怎么能跟我成亲了呢!不行你怎么能让我怀孕了呢!”
一连三个不行,说得某太子的脸几乎都绿了。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再说一个不行试试?”
死女人!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没停止过说那两个字!难道他这段时间还不够努力吗?!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桑其叶本来只是玩味地看着齐宥宇憋屈的脸,这话听了夏子都的话,再也忍不住地朗声大笑起来,他指着夏子都,笑得花枝乱颤道:“哈哈哈 ̄女人 ̄你太……太有才了!哈哈哈!笑得我……哎哟……我的肚子……”
夏子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不要顶着婉清那女人的脸在我面前出现。让我觉得我简直像在看惊悚片!”
齐宥宇一听这话,内心无比赞同,连忙赶着桑其叶道:“你可以滚了。”
桑其叶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撇撇嘴,一脸无语地望着这一对过河拆桥的人儿,倒也不甚在意,一个婀娜转身,学着婉清的声音道:“太子哥哥,臣妾先去给皇后姑母请安了。”
夏子都抓起手边的软枕就往他身上扔去,桑其叶笑着一躲,风情万种地摇了摇手指,娇声道:“姐姐,怀了孕生气可不好,小心伤了孩子。”
说着他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走出了别院。
齐宥宇怀抱着一脸怒意地夏子都,开口轻哄着道:“乖,不气了。”
夏子都转头瞪了他一眼,语气哀怨地开口道:“这下怎么办?”
某太子不解,“什么怎么办?”
某女怒,“你这该死的!我有了你的孩子!这下怎么办啦!”
齐宥宇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恼些什么,只以为这是孕妇的正常反应,耐心地哄着道:“有了自然是生下来啊。”
这该死的不男不女,竟然不说清楚,她到底几个月了。
夏子都懊恼地抓着头发,不爽道:“我还没准备当娘亲啊 ̄怎么办!”
齐宥宇好笑地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轻轻将她搂着,轻声道:“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