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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绝美的自然是那样的融合,相近。
数个时辰之后,那些狩猎的大臣们纷纷拿着数量不一的猎物回到了狩猎场的外面。
随行的太监们仔细地清点着所有的猎物,而大臣们则都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坐在各自的席位上喝着茶,闲闲地聊着天。
夏明渊是最后几个出来的大臣之一,他并没有带家眷。他将手中的猎物交到太监手中,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他总觉得早晨那个半途从太子轿撵中奔出的小侍女的背影像极了自己的女儿。可是想到如今夏子都已经怀了身孕,再怎么样,太子也不会让她这样天寒地冻地跟着他出来狩猎。
所以,他心中虽然犹疑,却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免得引来其他同僚的猜忌。
没过多久,夏明渊便看到齐宥宇和田宇一前一后骑着马从围场中奔驰而来。只见那齐宥宇来到围场外四周环顾一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的身影。
某太子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齐宥胤和夏子都的影子,唤来一直守在外面的侍卫道:“四王爷呢?”
“回太子,属下看到四王爷往那边树林去了。”
齐宥宇接着问道:“去了多久了?”
“大约有三个时辰了。”
该死!这断腿难道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吗?竟然还带着她到处乱跑!
齐宥宇当下便重重地踢了一下身下的马肚子,朝着树林深处飞奔而去。
第七十章:夏子都消失了?
天色渐渐深沉了下来,夏子都推着齐宥胤慢慢往围场方向走回去。
因为看过蓝天大海而心情略有好转的夏子都轻轻开口问道:“四爷,为什么狩猎还有祈福的功能?”
齐宥胤想了想,然后轻声道:“因为狩猎也要靠天意,若是狩得多,便说明得到了上天眷顾,那么我们的愿望,上天也同样会听到。”
“可是,事在人为不是吗?依靠虚无缥缈的上天真的有用吗?”
齐宥胤听了她如此惊世骇俗的话,轻轻咳了几声,眼中带着夏子都看不到的笑意道:“你这话若是被那些大臣们听到了,只怕是要抓你去祭天谢罪了。”
夏子都暗自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不就是与你说说嘛!我又不傻 ̄”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间,夏子都在即将黑透的夜色中看到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她定睛望去,惊喜地开口道:“四爷,你看,那个是不是白狐……”
第一次见到白狐的夏子都瞬间激动不已,当下便追着那抹小小的身影往树林深处而去。
齐宥胤一惊,不停地在她身后喊着她:“子都,夜深,里面危险……”
他焦急地推动轮椅想要上前追赶她,却奈何她竟然跑得极快,再加上树林中夜雾渐起,齐宥胤瞬间便看不到她的身影。
夏子都专心地一路追逐着那白狐往树林深处而去,丝毫不曾注意到四周越发黑暗的夜色和异常静寂的古怪。
一直到追着那白狐来到迷雾深处的夏子都,竟然突然间再也找不到那白狐的影子。
照理说,在这样静寂而黑森的环境中,她一个手无缚鸡的女子应该觉得阴测测的害怕,可是夏子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却没由来的觉得这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亲切感和熟悉感。
甚至连空气中清冽淡然的草木气味都来得十分地让她觉得亲切。
在渐渐习惯了四周的迷雾和黑暗之后,她稀奇可以看到树林深处仿佛有一个竹屋和一片田园。
她脚下轻动,缓缓向其中走去。
那看着极近的竹屋,却让她走了许久的功夫,在穿过越发浓重的迷雾之后,夏子都瞬间感觉到眼前一片清明。
在真正走近那个竹屋的时候,夏子都才看清了让她追赶而来的,根本不是一只白狐,而只是一只雪白而充满灵气的白猫。
它蹲在田园的尽头,看到夏子都走近,嗖地一下就离开了原地,往竹屋后面而去。
夏子都站在那片田园外围,轻轻开口道:“请问……有人在吗?”
她静静地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有人应她,于是她又重复了两次,结果都是一样。
夏子都虽然心中有些失望,却并不愿轻易地打扰这一片宁静,于是便转身想要往回走。就在她即将走出这片幽静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从身后传来:“你既然已经看到,却又为何选择视而不见呢?”
夏子都闻声止步,蓦然转身,在四周枯木之中,在竹屋的清雅之前,她看到一个满头银发,风姿独立的老者,一双仿佛洞察世情的双眼正淡淡地望着自己。
夏子都上前,朝着他恭敬地作了个揖,开口道:“无意间走进这里,打扰了。”
老者看了她一阵,又低下头打理着脚下的那片田园。不多时,他那清冽悠远的声音再次传进夏子都的耳中,“既然你已经来到,不如进来喝一杯茶罢。”
夏子都对眼前的这个老人,有着与初次见到桑其朵时一样的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当下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走进了那片田园。
夏子都走进那片田园,竟然惊奇地发现在这干枯苍白的深冬,这里竟然种满了各色美丽妖娆的花:羞涩的白紫丁香,自然芬芳的鸠尾,刚刚抽发枝叶的月季……
夏子都看着这满园不合时节而盛放的花朵,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天寒地冻,怎么会开出如此多花期截然不同的花?”
老者抬头望了她一眼,突然咧开一个后来被夏子都形容为极二的笑容,开口道:“丫头,这些花并不比你美啊 ̄”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瞬间被雷到。她如果没有记错,现在的她易了容,又穿了厚厚的衣服装扮成侍女的样子,这老人哪里能看得出她的样貌?
她如此想着,当下便狐疑地看了那老者一眼。只见他明明低着头,却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撇了撇嘴道:“丫头,你都能穿过重重迷雾找到这里,老朽自然也能穿过重重伪装看到你的真实面容。”
额 ̄夏子都越发觉得他邪门,她在心里憋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出口问道:“那个……老人家,你是不是仙人 ?'…99down'”
还是妖人 ?'…99down'夏子都在心里偷偷补上另外一句。
“叩!”
“哎哟!”夏子都摸着被那老者敲了一记的额头,轻声呼痛了起来,抬头满脸幽怨地看向他。
“我要是妖人,就把你变成这些花!”
咦 ̄,“你还说你不是妖?你都能多少变啊?七十二变?三十六变?”夏子都的缺心眼又开始发作。
那老者忍住要吐血的冲动,瞪着她许久,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
那原本躲进竹屋的白猫听到他的笑声,蹑手蹑脚地从里头出来,睁着无辜地猫眼,微微侧着头,看着外面的一老一少。
夏子都看到那只卖萌的小白猫,瞬间激动了,不停地冲着它招着手喊道:“咪咪 ̄咪咪 ̄”
那白猫听到她的招魂之声,仿佛十分不爽地喵了几声,眼尾都不扫她一眼,踱着猫步走到老者跟前,各种撒娇噌头。
那老者轻轻安抚着白猫,抬头看着夏子都道:“它最恨人家叫它咪咪 ̄你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来。”
夏子都瞬间白眼直翻。她百分之百肯定这是一只猫,猫嘛总是咪咪的咯,难道汪汪啊? ̄唉,这一刻她终于领悟到: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无论是属于高级动物的人类,还是像这只小白猫这样的动物,都会常常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总是忘记了自己的本质。
(唉,偶说,小夏夏,不过是一只猫,你会不会想太多?)
咳咳 ̄我这不是想装得有深度一点嘛 ̄夏子都轻轻干咳了几声,小手微微指了指那只正瞪着她的白猫,开口问老者道:“那个……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这只猫还有情绪?”
“喵 ̄!”
夏子都被它激烈的大叫声吓了一跳,咳咳咳……当下咳得越发厉害起来。
尼玛啊 ̄她夏子都出了名的人缘好,怎么到了这只白猫这里就彻底不灵了呢 ̄“好了!桑其叶!别叫了!再叫该把人给我吓跑了!”老者对着那只白猫轻轻道。
“咳咳!……神马神马?!”夏子都眨巴着双眼,不敢相信地开口确认道:“那个……这只白猫叫桑其叶?!”
“那桑其叶是你的谁啊?老人家?”
老者一脸的莫名其妙,开口道:“桑其叶是我的猫咯。”
“不是!那个……”
大概是一天内收到的刺激太多,夏子都竟然语塞了起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紊乱的思绪,半刻后才假装很冷静地开口问道:“老人家,这么巧,我刚好有个朋友也叫桑其叶,不知道我那个朋友桑其叶跟这只白猫桑其叶是神马关系呢?”
夏子都眨巴着双眼,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
老者一脸淡定了看了她一眼,道:“你说的是那个不男不女的玄武国太子?”
夏子都连忙点头。
“他窃取了我家桑其叶的大名罢了。”
夏子都瞬间觉得额角三滴汗顺势而下。她低头看了眼那只依旧瞪着她的白猫,又想到那个妖孽一般的炫叶。
那个……貌似……仿佛……其实……这两者之间也有些像的吧?
“那桑其朵和您又是什么关系啊?”夏子都继续发挥好奇宝宝的好奇心。
老者抱起那只白猫轻轻坐到夏子都旁边,看了她一眼道:“那是我的二徒弟 ̄”
这下夏子都终于理清了头绪,又问道:“那您也会巫术?”
老者沉默颔首。
她又指了指那只白猫,“它也会?”
老者沉默。但是这次没有颔首。
不过沉默就是默认,夏子都自动将他的反应归结为和颔首一样。
邪门啊邪门,邪门啊邪门……夏子都惊悚地在心中反复地默念着这两个字。
“唉 ̄”沉默了一会后,老者忽然开口叫苦道:“年纪大啦!年纪大啦 ̄这么大一块田园,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要打理到何时去啊?”
夏子都敏感地感觉到他怀里的那只猫听了他的那句话,仿佛翻了个猫白眼,纵身一跃,从老者的身下跳了下来,然后极富深意地看了夏子都一眼,悠哉悠哉了踱着步走开了。
夏子都转头看向老者,突然脑子一热,冲口而出道:“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那老者的脸色马上阴转晴,一脸开心地望向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确认道:“丫头,你真的愿意帮老朽?”
夏子都瞬间感到一阵后悔。不过,看着他殷切的双眼,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老者立马笑逐颜开道:“好!好!我方才只是刚刚松了松那片土,麻烦你将整个田园的空地的土都松了松,然后在上面撒上种子;然后给那些花浇浇水;然后吧,那些菜也还没有施过肥,要麻烦你帮我施一施……哦,对了,还有还有……”
夏子都悲催地看着他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嘴巴,连开口想要拒绝的想法都木有了。
她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会直接累死在这里。
竹屋外围的树林中,齐宥胤已经绕着小树林来回走了好几遍,却始终未曾看到夏子都的身影。
他看着四周几乎一样的环境,不由地在心中暗暗疑惑起来,他记得方才夏子都跑进来的时候,明明有片夜雾啊,怎么这会都不见了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一阵马蹄声,然后便看到一身银白色的齐宥宇下了马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