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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开口道: “再深爱的人,也无法代替对方去承受一切。就好像齐宥宇生了病,我无法代替他病;又好像四王爷你的腿脚不便,你的妻妾也无法代替你去承受因为腿脚不便而带来的沮丧和无助。可是,深爱的两个人,却可以相互陪伴,相互搀扶。齐宥宇若是活着,我即使患上绝症,也会拼了命的活下去,哪怕只能与他厮守半刻;他若是死了,我即使身体健壮如牛,也再不会有生存的希望,情愿陪着他一起走那漆黑孤独的黄泉之路。”
夏子都完全不知道,她的这番话,被此刻正站在她身后的齐宥宇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他出了前殿就看到四弟和夏子都站在梨树下,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和谐,般配和美好。这样的想法让齐宥宇心中顿时酸涩的几乎无法自持。
他怒气冲冲地朝着他们走来,原本想要质问他们在做什么,原本想要问问这个该死的女人究竟还有多少纠缠不清的烂桃花,竟然背着她的夫君跟其他男人在花间下畅聊。
可是,齐宥宇完全没有想到,在他即将上前呵斥她的时候,却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让他如此欣喜若狂的话语。
她说,她要与自己厮守,相伴,追随,不弃。
齐宥宇在心里想着:他明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明明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冷酷无爱的人,可是自从昨日醒来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屡屡打破自己对自己的设想和猜测。
他脑中的声音明明告诉自己,他的太子妃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可是在他的眼里,她明明是如此的可爱简单;他脑中的声音明明告诉自己,他爱的是那个叫婉清的女人,可是在见到夏子都那一刻,他便开始质疑和不确定起来;昨日,他明明想要杖打眼前这个对着其他男人笑颜如花的女人,却因为她眼中的受伤和痛楚而瞬间心软;她甚至能轻易地抚平自己焦虑的心绪,能轻易地看穿自己的不安,更能轻而易举地赢过他脑海中那个冰冷无情的声音。
齐宥宇猛然间又想起,昨天晚上,她说,他被人下了巫术,控制了心智,还忘了他深爱的人。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被人控制了心智,但是这一刻他很确定,如果他真的曾经深爱过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
齐宥宇想到这里,他轻轻走上前,将那个让他想要揉进骨血中用心血来宠爱的女人拥入怀中,然后笑着对一旁静默了许久的齐宥胤开口道:“四弟,在与本太子的太子妃说什么,竟然说得如此投入?”
夏子都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出现,想到自己方才的那番话有可能会被他听去,当下便红了脸,愣在了原地。
齐宥胤却是一早便看到了他,他冲着齐宥宇笑了笑,道:“太子妃在此等候皇兄许久,所以臣弟才陪她说了会话,此刻便将她交还给皇兄了。”
说完,又朝着齐宥宇躬了躬身,便转身离开了。
夏子都看到齐宥胤离开,才侧着头,望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某太子,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吓人一跳。”
齐宥宇笑地一脸的灿烂,望着她,开口道:“就在某人真心流露的时候。”
天哪!夏子都一听他这话,瞬间觉得被抓了包,连忙开口道:“那个什么……你表想太多了啊,我不过是随口说一说……”
齐宥宇好笑地望着她,赞同地点头,“嗯,随口一说……”
夏子都看着某太子一脸的得意,十分无语,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什么……今日早朝没发生什么事吧?”
齐宥宇当然知道她担心什么,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开口道:“放心,为夫这么聪明,没有人会看得出来的。”
夏子都听到他亲口说了,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起往东宫走去。
齐宥宇对于她这样亲昵的行为,显然十分的受用,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
一路上,夏子都开口对他道:“你在早朝上一定听到关于麒麟和朱雀的战事了吧?”
齐宥宇听她这样问,嗯了一声,然后反问道:“怎么了?”
两人走进书房,面对面坐下。夏子都便将之前他与炫叶有过协议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齐宥宇。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抬头看向夏子都,开口道:“你之前说我中了巫术,是谁给我下的?”
“朱雀国的黑巫师,司徒铭。”
“我会被他的意志所支配?”
夏子都对上他询问的眼神,轻轻点点头。
“所以如今的我根本不适合参与这件事情。”半晌后,齐宥宇又开口道。
“是。你若是做错一个决定,不但自己会后悔,你的百姓和士兵也会因为你而枉死。”夏子都顿了顿,然后又开口道:“司徒铭给你下了巫术,拿走你的记忆,控制你的思想和意志,无非就是希望麒麟内乱,他朱雀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赢得一场胜仗。”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夏子都起身走到齐宥宇的身边,凝望着他,然后开口道:“齐宥宇,你会不会信我?”
齐宥宇望着她认真清亮的眼神和桃花般娇嫩的容颜,薄唇轻动,“我信。”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笑得无比的开心,她突然贴近他,轻啄了一口他弧形完美的薄唇,然后道:“现在开始,我来代替你的记忆。只要你信我。”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咧开一个无比璀璨的小脸,瞬间迷乱了夏子都的双眼。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他何其有幸,有她这样如此玲珑剔透的解语花陪伴左右。
这时,书房外传来了田宇的声音,“太子,陆白年到了。”
齐宥宇和夏子都对视一眼,然后道:“让他进来。”
陆白年走进书房行了礼,然后望着夏子都道:“太子妃,昨日您让属下准备的,已经一切就绪了。”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点点头,然后对着齐宥宇道:“今日午时,炫叶的兵器和粮草会悉数运到麒麟城外的驿馆。”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微微蹙眉,想了一会,然后对着陆白年吩咐道:“拨出两队精兵,调往驿馆的周围。”
陆白年一听他这话,有些迟疑道:“太子爷,如此一来,朱雀必然会知道那些兵器和粮草的所在啊。”
齐宥宇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开口道:“本太子就是准备让他们知道。他们若是不来抢,咱们便没有进攻的理由。”
夏子都和陆白年听到他如此说,都不由地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齐宥宇即使中了巫术,他依旧是个天生的统治者,聪明,果决,有勇有谋。
这时夏子都轻轻开口道:“朱雀国真正让人忌惮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兵马和武器,而是那个叫司徒铭的黑巫师。若想彻底解决朱雀的隐患,必须除掉他……”
只有他死了,完整的齐宥宇才能真正地回来……
这时,站在夏子都对面的陆百年,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双目中闪过一丝忧虑和担心。
第八十章:齐宥宇,咱们低调一点
战乱这个词,对于一出生就身处在和平世界的现代人夏子都来说,从来只有在电视新闻和报纸中才会读到。可是这一刻,她站在齐宥宇身边,看着整个麒麟数千的兵马整装待发,那种心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朱雀和麒麟的矛盾再三升级,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已经是一件避无可避的事情。
而齐宥宇为了防止麒麟国被战乱所影响,两日前已经下令在各个城门布满精兵,任何来往的人马货物都必须接受严格的盘查,以防朱雀暗中做手脚。
一时间,整个穹宇大陆气氛紧张,草木皆兵。穹宇大陆上的三个国家都是处在备战的状态之下。
不过,虽然城门外是草木皆兵,气氛紧张,可是麒麟城中却依旧繁华热闹。此刻,麒麟最大的茶楼中,众人们热议的再也不是那些王公贵胄的八卦趣闻,而是这场一触即发的战役,最后的赢家究竟是谁?
“当然是咱们麒麟啦!太子爷向来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如今既然肯派出数千精兵,一定是早就筹划好了一切,定要让那朱雀老儿好看!”
“我看不一定。那朱雀国的老皇帝丢了那么大一批军饷,又陪上了个公主,怎么样也得讨回点公道不是?”
“就是!何况我可听说,那朱雀老儿背后还有个十分了得的巫师帮忙,那巫师可邪乎的很,到时候随便施展施展巫术,就能让所有的兵马都听命于朱雀帝。”
“真的假的?!这么神?!”
欧阳然坐在二楼的雅间中,窗户大开,一脸兴味地听着楼下的那些百姓越来越激动地议论之声。
他转头望着表情淡淡的齐宥胤,开口道:“胤,你觉得谁能赢?”
齐宥胤闲闲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开口道:“不清楚,不过身为麒麟的子民,本王自然也不希望太子输得太难看……”
傅清轩和欧阳然听到他如此做作的回答,不约而同地嘴角抽了抽。
当着他们的面,居然还来这一套虚的。
他们三个人又坐着八卦了一会太子的事情,齐宥胤转移话题,望着傅清轩开口道:“你那里可都准备好了吗?”
傅清轩一听,这可是正事,当下便正了正神色,望着齐宥胤答道:“都准备妥当了,就等你开口了。”
齐宥胤点点头,望着欧阳然又道:“我估摸着,齐宥宇的这场表演永不了多久便会结束,根本不够我与轩做好所有的准备功夫。欧阳,你准备演场好戏给太子看,分散他的注意。”
欧阳然听了齐宥胤的话,心中无比的兴奋和激动,他们筹划多年,时机终于到了。
而此刻,随着齐宥宇站在军营中的夏子都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她望着城门外那些步伐整齐的士兵,忍不住开口道:“难道,真的会打起来吗?”
齐宥宇听了她的问题,突然头偏了偏,对着夏子都绽开一个神秘的笑容,开口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只管把心放肚子里,看为夫一会为你演出好戏。”
夏子都看着他妖孽邪魅的笑容,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这厮,中了巫术都比平常人聪明上百倍。按照她自己对齐宥宇的了解,这次那司徒铭绝对是属于放虎归山,失策啊 ̄这时,田宇突然跑到他们两人身后,开口道:“主子,炫叶太子来了。”
齐宥宇听了田宇的话,点点头,牵起夏子都的手,道:“走,咱们一起去会会那个不男不女的玄武太子。”
他们两人一派悠然地走进主帅营帐中,看到那炫叶一身黑色劲装正站在一旁的地形图前,嘴里神神叨叨着什么。
轩叶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齐宥宇,着急地开口道:“齐宥宇!你失了忆,脑子也坏了吧,你往城外的驿馆突然派遣了那么多的人马,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那朱雀老儿,粮草和兵器在那里嘛!”
齐宥宇一脸的不急不躁,俊眸闲闲地扫了他一眼,开口道:“炫叶太子这话说的倒也古怪,我的人马手中没有兵器和粮草,拿什么跟他朱雀的众多精兵打?自然要先去取粮草和兵器啊。”
“话是这么说,您就不能低调一点吗?这么多兵马一起出动,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那些东西在驿馆似的……”炫叶没好气地呛他。
齐宥宇听了他的话,当下便淡淡道:“既然炫叶太子不甚满意本太子的作法,也罢,我这就让陆白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