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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盛天说完,便带着福贵妃离开了。众人见皇帝都走了,也都纷纷离开了三王府。
就这样,原本好好的一件喜事处于所有人意料,竟然这样不欢而散。
那箫清儿的父亲太傅箫大人也未曾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当着皇上和所有人的面拒绝这门婚事。
他虽然心中不舍得,可是皇上的圣旨以下,他还能如何,看着那一脸倔强的女儿,一脸的怒意和无奈,随即拂袖而去。
反倒是夏子都上前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箫清儿。
他们一行人缓缓往王府外走去,夏子都关心地问箫清儿道:“如今你已经回不了太傅府,你有何打算吗?”
箫清儿轻轻摇了摇头,望着夏子都,浅笑着道:“方才多谢太子妃出言相助。清儿有手有脚,一定能找到容身之地的。”
夏子都明显对她的话很怀疑,上下打量着箫清儿瘦弱的身板,没好气道:“看得出来,你是有手有脚。不过,你能扛还是能抬?会洗碗还是会做饭?你一个未婚女子,出去能做什么?万一再遇上个采花大盗之类的,有你哭的时候。”
一旁的齐宥宇听着这女人口无遮拦的话,冷冷道:“不许说粗话。”
夏子都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哪有说粗话?”
“采花大盗就是粗话。”
夏子都差点血溅当场,瞪着某个一脸严肃的太子,开口道:“那青楼女子难道也是粗话?”
“是。”
“那去死呢?”
“那是脏话。”
“你去死!”夏子都怒道。
齐宥宇淡淡睨了她一眼,“脏话也不准说。”
“……”夏子都闭嘴,她无法再跟他理论下去,因为她怕她会暴毙当场。
被他气的。
箫清儿好笑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斗着嘴。夏子都也不理睬某个冷面太子,对着箫清儿道:“反正你也回不了太傅府,不如跟我混算了。”
箫清儿听了她的话,开口道:“太子妃,我现在已经是庶民了,根本不能进皇宫,怎么跟着你?”
夏子都给十分直接地白了她一眼,开口道:“谁说跟我混就一定要进宫?凭我夏子都的人脉,就算你不进宫,也一样能罩着你。”
齐宥宇很显然对于她的这番话十分不满,凝着她一脸得意的小脸,突然淡淡道:“夏子都。”
夏子都听到齐宥宇忽然唤起自己的全名,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感觉,转头望向他,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你的人脉是齐宥胤?”某太子的想象力十分丰富,身体中的醋含量也同样十分充足。
额 ̄夏子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地翻个大白眼,无奈道:“不是啦。是桑其朵她们啦。”
齐宥宇冷哼一声,开口接着道:“她们现在住哪?”
“在四王爷的别院啊。”
齐宥宇听了她的回答,冷凝着她,眉头微挑。
咳咳 ̄夏子都朝着他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她倒是忘了这一茬,这腹黑帝,脑子转得就是比平常人快,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夏子都忍住心中想要咆哮的冲动,开口问道:“那依太子爷的意思呢?”
齐宥宇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边同样迷茫的箫清儿,淡淡开口吩咐田宇道:“将她们几个都安置在太子府。”
对哦,夏子都听完他的话,一拍脑门,她怎么没想到呢。
第八十五章:一到晚上就化身为狼
初夏时分的黄昏,带着依旧不曾褪尽的热络和淡淡微凉,就好像箫清儿当时的心情。
那一日,是四王爷第二次踏进太傅府的大门。他推着身下的轮椅,姿态优雅地来到前厅。
她静静的站在父亲的身后,听着父亲与他闲闲地聊着朝堂上一些她听来觉得繁琐的政事。
箫清儿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是四王爷齐宥胤的幕僚,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信。
她想,齐宥胤是一个十分小心的人。他仿佛精心筹划着什么,筹划了许多年,一直小心地将他们的关系隐藏的很好。
所以他很少来太傅府,箫清儿也很少见到他。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也是一个初夏的,他穿着一袭淡墨色纱袍,绝世的容貌,独一无二的风姿,瞬间迷乱了当时只得十五岁的箫清儿。
他缓缓地推着轮椅进了前厅,带着温润可亲的笑容。
齐宥胤是少女时期的箫清儿默默藏在心中的一个梦。
箫清儿是一个十分冷静而早熟的少女。她偶尔会自嘲地想,或者,齐宥胤是所有曾经见过他的少女心中共同的一个梦。
看似亲近,却其实遥远而疏离。
第二次再见到他,便是不久前那次的除夕之夜。
她亲眼看到齐宥胤用衣袖为夏子都挡住众人的目光,亲眼看到他对着夏子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箫清儿这才知道,啊,原来一直活在她梦里的人,如今也有了属于他自己的梦。
这一次,是第三次。
齐宥胤为了找她而来,在初夏这一刻燥热与微冷相互交织的时间。
他看起来十分的温和可亲,笑容也从不曾散去过。
箫清儿还发现他总是喜欢把玩他发髻上的墨色发冠。
他们静默地对视了许久之后,齐宥胤才温润的开口问她:“箫姑娘可曾婚配吗?”
箫清儿轻轻摇头,淡然的开口道:“未曾。”
齐宥胤笑了,带着一丝惋惜,“箫姑娘被誉为麒麟的双姝之一,却为何迟迟不曾婚配?可是心中要求太高?”
“不高。”箫清儿回他,“但求相信,相知,相惜。”
齐宥胤仿佛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笑着道:“这已经是最高要求。”
箫清儿不觉得齐宥胤今日特地跑这一趟,仅仅是要问她的婚嫁之事,于是,她索性开门见山道:“不知,四王爷想要清儿做什么?”
齐宥胤望着她,眼中有十分明显的欣赏和赞许,轻声道:“本王希望你,可以答应嫁给本王的三皇兄。”
“可是他已经有了妻妾。”
“麒麟国的王公贵胄大都三妻四妾。”
“据清儿所知,太子爷只有一位太子妃。”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是太子爷。”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夏子都。
箫清儿沉默,半晌后,方才开口道:“这,也是四王爷筹划的一部分吗?”
箫清儿的玲珑剔透,再次让齐宥胤刮目相看。他笑望着箫清儿,并不隐瞒,轻轻点了点头。
“让我嫁给三王爷,是您希望的?”箫清儿望着他,再次开口问道。
“是。”齐宥胤答。
“好。”
箫清儿从回忆中回过神,望着眼前繁花似锦的美景。这太子府的花园虽然许久未曾有人住过,也依旧被打理的很好。
“在想什么?”夏子都轻轻走到她身边,摸着自己的肚子,缓缓地在她身边坐下。
箫清儿转头望着夏子都,也许是因为怀了孕的关系,她的侧脸微微有些圆润,带着浑然天成的自然光泽,在黄昏并不算耀眼的阳光之下,散发着柔软而迷人的气息。
箫清儿轻轻问道:“在认识太子之前,你有想过,希望嫁给什么样的男子吗?”
“有啊,”夏子都笑了笑道,“在没见过齐宥宇之前,我一直都喜欢温润如玉的男子。”
箫清儿看着她,开口道:“四王爷不是温润如玉的男子吗?”
“齐宥胤是伪温润男。”夏子都解释道,“他的温润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将他的疏离和冷冽的本质包裹住。”
她侧头望向箫清儿,笑着问道:“难道你不愿意嫁给三王爷的原因是因为齐宥胤?”
箫清儿听了她的话,轻轻笑了起来,摇摇头,道:“不。我不愿意嫁给三王爷,是因为他并不懂得尊重以后会与他生活一世的女人。”
夏子都听着她的解释,忽然道:“爱得不够,才会借口多多。你根本不爱三王爷,又为何要答应嫁给他?”
“难道,一定要爱一个人才能嫁给他吗?”箫清儿问,“你嫁给太子爷的时候,你爱他吗?”
“这……”夏子都被她问得一时语塞。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地方,女子的爱是不值一提的。”
箫清儿叹口气,所以她从不奢望,若不是因为齐宥焕在今日的婚礼上做到太过分,箫清儿想,她不会当众提出要将这场婚事作罢。
“你既然知道,却为什么还要拒婚?”
箫清儿和夏子都陡然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同时惊讶地回到,竟然看到三王爷齐宥焕站在凉亭外,怒视着一脸清淡的箫清儿。
而他身旁站着的,还有齐宥宇。
齐宥宇眼中只有怀着身孕的夏子都,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望着她道:“我饿了,陪我用膳?”
夏子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箫清儿和齐宥焕,然后点了点头,随着齐宥宇离开了。
两个人缓步走在花园中,夏子都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齐宥宇,开口问道:“为什么齐宥焕会来?”
齐宥宇望着她诧异的小脸,开口道:“齐宥焕是我的人。”
虾米?夏子都瞪大双眼,“你是说,三王爷是站在你这边的?他不是跟四王爷是亲兄弟吗?”
“在朝堂和后宫之中,只有权位和斗争,何时有过亲情?”
夏子都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说,今日齐宥焕被禁足,是有人一早设计好的?”
齐宥宇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轻啄了一口她的红唇,笑着道:“娘子就是聪明。”
“你怀疑,是四王爷做的?”
两个人缓缓走进饭厅坐下,齐宥宇盛了一碗汤递到夏子都面前,开口道:“不是怀疑,一定是他做的。”
夏子都不明白,“四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了想,随即又道:“难道你被削了太子之位,还有被皇上幽禁也与四王爷有关吗?”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夹菜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嗯了一声。
夏子都猛然间想起,那日齐宥胤在皇宫前殿外问过她的话,“若是太子爷死了,你当如何?”
她心下一突,望着齐宥宇急急道:“他究竟为何要处处针对你?”
齐宥宇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慌张,连忙安抚她道:“陆白年正在查,查清了再告诉你,嗯?”
“难道,那箫清儿也是他的人吗?”夏子都又问道。
齐宥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至少箫太傅是他的人。”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瞬间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有够错综复杂。
不是。简直是混乱不堪。
不知道要比那无间道》还要精彩上多少倍。
齐宥焕望着眼前冷静自持的女子。
箫清儿真不愧为麒麟的双姝,美丽却不艳俗,笑若春风却不显得谄媚,不仅仅令人见了赏心悦目,更觉得她超凡脱俗。
如果人们将女人比作衣服,那么箫清儿绝对会是那件让男人过目不忘,终身不愿意除下的华服;如果人们将女人比作是花瓶,那么她也会是那只价值无可估量的古董花瓶;如果人们将女人比成是名画,那么箫清儿应该是那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上乘之作。
如果齐宥焕没有记错,她今年应该已经十八了,这样的年纪在麒麟已经不算小了。
她身为麒麟双姝,家世又是一流,却将那么接踵而来向她求亲的王公子弟们纷纷拒之门外。
“原来,你心中的人竟然是四弟。”齐宥焕望着夜色中淡如青竹的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