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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手上不但有兵权,有齐盛天的信任,还娶了齐宥焕最心爱的女人,他怎么还能如此沉得住气?难道这在朝堂之上,还有另外他不知道的官员也在暗中支援着齐宥焕吗?
齐宥宇唤来田宇,吩咐道:“在所有京中官员的府邸都安排人手,见到三王爷的身影,即刻来报。”
“是。主子。”
齐宥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往东阁楼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夏子都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第九十一章:不知餍足的齐宥宇
“喂,女人,听说你前几日跟你男人大吵了一架?”
炫叶十分熟稔地坐在夏子都对面的圆凳上,嘴里吃着宫女为夏子都准备的松子,一脸八卦地问着她。
夏子都闲闲地靠在床边,睨了他一眼,“没想到玄武太子连人家夫妻间的事也这么感兴趣啊。”
简直比女人还要八。
“切!”炫叶听了她的话,丝毫不在意,手里继续剥着松子壳,“我这不是关心你们的幸福生活嘛。”
开玩笑!你们夫妻生活和不和谐,直接关系到齐宥宇的心情好不好?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又要给他玩那什老子的退隐,到时候叫他玄武国怎么办?
“喂,女人。你家男人送给你这么多金银珠宝,你怎么不知道用来钱生钱的呢?”
夏子都百无聊赖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生?”
炫叶眼中闪过一阵精光,脸上却云淡风轻道:“本太子给你个机会,看你天天躺在床上这么无聊,我陪你娱乐娱乐?”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挑眉,示意炫叶继续说下去。
“咱们来掷骰子,怎么样?一百两黄金一次。”炫叶扬了扬眉,望着夏子都道。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嘴角抽搐,要说这穹宇大陆上,如果还有比她夏子都更爱财的,非要算炫叶莫属,“喂,我说,你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怎么就那么爱钱呢?你们玄武国是有多穷?”
炫叶一听她说这话就恨得牙痒痒,心里暗道:我这么穷,还不是拜你们两夫妻所赐嘛!之前齐宥宇硬生生地抢走了他好不容易弄来的一半军饷不说,还让他白白损失了那么多的兵器和粮饷。
夏子都反正躺在床上也无聊得紧,不甚在意地道:“掷骰子,是不是猜点数啊?”
“是啊,来不来?”
“来啊。不过你身上有没有带够钱啊?不会到时候输了赖账吧?”夏子都挑眉,问道。
“切!”炫叶听了她的话,从胸襟处掏出一大叠银票,潇洒地掷在桌子上,一脸豪爽地开口道:“这些银票,陪你玩,总够了吧?”
夏子都闲闲地扫了桌上的银票一眼,然后说出了让炫叶几乎要喷血的话:“你那些银票,该不会都是十两银子一张的吧?”
“女人!你什么时候见过十两银子一张的银票?一张纸还不止十两银子呢!”炫叶咬牙,瞪着某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
相对于炫叶太子的龇牙咧嘴,咱们的夏子都就要淡定多了,她撇撇嘴,然后道:“行,你先来。”
炫叶和夏子都同时拿起一个杯子,将宫人送来的筛子放进杯中,然后各自来回转动之后,才终于停了下来,他挑眉望了眼夏子都,示意她先开始猜数。
“三个六。”夏子都报出一个数。
“四个五。”
“开!”
炫叶打开自己手中的杯子一看:一个一,三个五,一个四;夏子都打开一看:两个六,一个五,一个一。
夏子都撇撇嘴,指着一旁的箱子道:“你自己拿一百两。”
于是,就这样,东阁楼的内室中,炫叶坐在圆桌边,夏子都坐在床上,开始了一场乌烟瘴气的赌博游戏。
两个人越玩越起劲,渐渐地将东阁楼的宫女太监们都吸引了进来,将炫叶和夏子都围在中间,看着他们相互“厮杀”。
没过多久,那些宫女太监们也开始分成两派,宫女们都帮着夏子都开始叫数,太监们则帮着炫叶叫数。
眼看着箱子里的黄金越来越少,原本一脸淡定的夏子都也渐渐有些杀红了眼,她从原本地斜躺着,到渐渐坐起,到最后撩起衣袖。
她一脸不服气地瞪着炫叶手中的杯子,不满道:“你该不会卑鄙地用内功使诈吧?不然为什么次次都是你赢?”
炫叶一脸得意地看了她一眼,笑得十分奸诈道:“怎么样?还玩不玩?你该不会是心疼那些银子了吧?”
齐宥宇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众多宫人围观自己的太子妃和其他男人赌博的场面。
他的额角忍不住地青筋跳动,这女人!居然就是这样用他送的那些黄金的。
齐宥宇站在门口,轻咳了几声,宫人们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到他冷冽的脸色,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然后飞快地一哄而散,不一会儿,内室中就只剩下了一脸高兴得意的炫叶和一脸愤懑的夏子都。
炫叶看到齐宥宇进来,倒也识趣,停下了掷骰子的动作,将赢来的那些黄金悉数收入囊中,然后闲闲地站起身,朝着夏子都递去一个十分挑衅的眼神,开口道:“以后你要是无聊,随时叫我,我随传随到。”
这么好赚的钱,他怎么会错过?
夏子都却是一脸郁闷地看着炫叶就这样捧着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黄金离开了内室。
她暗暗咬牙,没想到这个草包太子,居然玩骰子玩得这么溜,该死的!夏子都想到那些飞进别人口袋的黄金就觉得肉痛,她一把拉过刚刚坐在床边的齐宥宇,二话不说,就开始与他玩起了掷骰子。
两个人一直玩到用晚膳,夏子都几乎就没有赢过。见过手气差的,但是她真心没有见过像自己这么手气差的!
她没好气地将骰子和空茶杯丢到一边,一脸郁闷道:“不玩了!怎么次次都是我输!”
齐宥宇却是一脸地愉快,笑望着床榻上呼呼生着闷气的夏子都,开口道:“玩够了?那咱们用膳?”
夏子都撇撇嘴,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待到宫人将菜都摆上桌子之后,夏子都十分配合地吃着齐宥宇夹到她碗里的菜,吃到一半,夏子都忽然抬头望着齐宥宇道:“太子爷,方才炫叶赢走了我好多的金子。”
齐宥宇听到她叫自己“太子爷”,眉头皱了皱,眉头轻挑,声音低沉着道:“你叫我什么?”
额……夏子都眨了眨眼,连忙改口,“齐宥宇。”
某太子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被他赢了就赢了,明日我再让田宇给你送一箱来。”
夏子都一听这话,摇了摇头,然后道:“黄金太招摇了,别搞得我像个暴发户似的,你让田宇都换成银票吧。”
某太子听了她的话,嘴角轻抽。
难道,换成一大叠一大叠的银票,就不暴发户了?
为了齐宥宇,虽然夏子都想见儿子想到几乎要发疯,却还是一直隐忍着。
坐了整整三十天月子的夏子都,这一日总算被御医正式宣布解禁。
她终于可以从那张整整躺了一个月的床上下来。
仔仔细细的梳洗之后,夏子都一刻也不愿意停留,便带着一个贴身宫女往主殿走去。
主殿门口的宫人们看到夏子都来,连忙跪拜行礼,然后自动自发地为夏子都推开了主殿的大门。
夏子都朝着那两个宫人微微一笑,脚步轻抬,走了进去。
她刚走到外室,就听到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声音十分的洪亮,哭天抢地大哭着。
夏子都听在耳里,只觉得心疼地紧,脚步也不由地加快了许多。
她走到内室一看,只见嬷嬷怀里抱着她的儿子,不停地轻哄着,而站在一边的萧清儿也用手轻轻拍着孩子,希望他可以停下来,不要再哭。
夏子都快步上前,终于在襁褓中,看到了那个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她和齐宥宇的孩子。
粉雕玉琢的小脸,肥嘟嘟的小手不停地挥舞着,双眼紧闭,十分认真地啼哭着。夏子都轻轻伸手,从嬷嬷的手中抱过他柔软而小小的身体,心中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和爱意。
她从来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婴儿,可是几乎是本能,她一只手轻轻托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抱住他小小的身体,小心地捧在怀里,轻声地安抚着他。
小家伙仿佛也知道抱着自己的人已经换了,他微微停住了啼哭,好奇地睁开乌黑纯净的大眼睛,打量起此刻正抱着他的夏子都。
原本还呱呱哭得十分伤心的小家伙,在打量了夏子都许久之后,忽然咯咯得笑了起来。胖嘟嘟的小嘴不停地咋着,嘴里发出一些没有人能听得懂的声音来。
夏子都看着他可爱的表情,脸上笑得越发的柔和,她低下头,在他的小脸上轻轻一啄。
“小宝贝,我是妈妈。”
说来也怪,小家伙自从被夏子都抱在怀里之后,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起来,他一脸满足地躺在夏子都的怀里,好奇地望着她,偶尔还伸手轻轻触碰夏子都凑到他面前的脸颊和她脸上的那朵莲花。
齐宥宇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的一幕:一身浅蓝色衣裙的夏子都柔柔的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小人儿,脸上的笑,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温暖和柔软。
他的双眸中忽然泛起无数的宠溺和柔软,他轻轻上前,将他此生最爱的两个人拥入怀中。
夏子都闻到他身上让人心安的味道,抬头,带着一丝哀求地望着他,开口问道:“齐宥宇,我能每日来看他吗?”
齐宥宇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泛起无数的爱恋和歉意,他朝着她温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夏子都看到他点头,又转向一边的萧清儿和嬷嬷道:“以后,我每日来两次,我可以亲自喂他。”
她想,她自己的奶水,总要比嬷嬷的好一些吧。
说来也怪,萧清儿听了她的话,倒也不反对,静静地凝视了夏子都一会,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许久之后,齐宥宇陪着一脸不舍的夏子都出了正殿,两个人在御花园中悠闲地散着步。
“齐宥宇,儿子的名字取了吗?”
齐宥宇摇摇头,解释道:“世子的名字历来都要由皇上取的。要等满月宴时,由父皇来取。”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点点头,这皇族的规矩一向繁多。
“那什么时候是满月宴?”
“钦天监选了十月初八,说是个好日子。”
“哦。”
夏子都闲闲地应着,两个人经过那一片几乎衰败的海棠花处,她忽然开口问:“好久没见过四王爷了,他好吗?”
听到她的问话,齐宥宇原本揽着她腰的手忽然紧了紧,然后带着一丝不满地开口道:“不许想别的男人。”尤其是那断腿。
夏子都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缓缓走回了东阁楼。
深夜时分,夏子都刚洗完澡,站在屏风后面,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胸前。她因为这一个月每天都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奶水十分的充足,可是她从来没有喂过奶,所以总是觉得胸涨涨地有些发疼。
她依稀好像记得,在现代时,冯晨晨总是事先将自己的奶水挤出来,装在奶瓶中的。夏子都想到这里,眼睛一亮,对着外面的齐宥宇道:“齐宥宇,你让宫女送个小瓷罐进来吧。”
不一会儿,齐宥宇手中拿着一个汤碗大小的小瓷罐来到屏风边,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风,在幽暗昏黄的灯火下,夏子都玲珑有致的身材就这样若隐若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齐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