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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丫鬟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得下去的,至少她江心言做不到。
既然北秋发话了,那便是覃音玉吩咐的,放下茶杯,江心言动了动手指,推算起左君岳的坤造。
“覃小姐,从左护卫的坤造上看,金水食神主文贵,木火食神多就武。木火食神往往火炎土燥,性情急躁,难以静下心来攻读诗书,而钟情于武艺,在武艺方面能取得很大的成就,他日定能受重识,入朝为官。”
“你是说,左护卫以后能进宫当武官?”北秋惊讶的回问。
“嗯,是的。”点头,就这一会儿她这脑袋就没停过。
“小姐!”北秋的语气透着高兴。
覃音玉面上也微有喜色,竟亲自问到江心言:“那音玉和左护卫的姻缘……”
江心言喝茶回道:“虽然谈不上是上上等,但是小姐和左护卫也有三合,也是不错的姻缘。”
“若真是这样,音玉定重金答谢江姑娘。”覃音玉喜形于色,但不失大家风范,就是此时,也不忘起身朝着江心言施了一礼。
总兵的千金小姐对着她一个贫穷的瞎女子施礼,唬的江心言也急忙站起来:“覃小姐太客气了,小姐今日如此款待心言,心言就已经很感谢了。”
覃音玉内心欢喜,忙吩咐北秋换壶茶,再上些点心,两人在暖阁内,聊得很是投缘。
直到有丫鬟来报,谭老爷喊她过去,她才有些不舍的告别了覃音玉,离了暖阁。
进了覃音玉的闺房,便听见兰十四在和覃总兵“惜别”。
看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何不借兰十四帮帮覃小姐和左护卫。
江心言觉得这方法挺可行的,便暗暗拉了拉兰十四的袖子,极低的声音说道:“借一步说话。”
见江心言和自己离得如此的近,兰十四偷偷拉了拉袖子,只是江心言手攥的紧,在覃功面前又不敢大幅度,只好随她去了一旁。
“江姑娘有何事?”背对着覃功,兰十四使劲的甩开江心言的手,不耐烦的问道。
江心言便简明意赅的把覃小姐和左护卫的事情对其说了一遍:“所以,看你和覃总兵关系匪浅,你能不能帮帮谭小姐?”
听清楚江心言的意思,兰十四冷笑的反问:“收了覃小姐多少银子?”
一听兰十四这话,江心言急了:“谁收银子了!事实如此,而且……”江心言放低声音,“左君岳的坤造里看,可是个大有作为的武将,以后可是能入朝为官的。虽说现在是个护卫,以后可就难说了,覃总兵怎么能只看眼前,不想以后呢。”
“想不到江姑娘还能掐会算。左君岳我见过一两回,武功极高,人品也是不错,就是性情有些急躁。”兰十四如实的评价道。
“急躁有什么,他日后可是大将之才!”江心言反驳。
兰十四眉尖一挑:“大将之才?”
“嗯哼。”
16 逃亡的夜晚
江心言不知道兰十四有没有对覃总兵说覃小姐的姻缘,就被兰十四和罗一带上了马车,一路穿过了海银县城,往京城而去。睍莼璩晓
窝在马车里,江心言越想越不对,她怎么能让兰十四开口说别人女儿家的婚事呢,万一让覃总兵误会覃小姐的为人,自己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越想越不是后悔,江心言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个,兰十四,你没有真去和覃总兵说吧?”
“说什么?”兰十四放松状的靠在马车上问道。
“没什么了!没事。”看来兰十四根本就没有说这件事,这么快就抛之脑后忘记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江心言问道。
“兰都。”
“兰都在哪里?和之前救我的地方是一个方向吗?”江心言迫不及待的问道。
兰十四感觉体内的余毒在缓缓的往四周蔓延,虽然四周的穴道已经被封住了,也只能是延缓余毒四散的速度。
他现在觉得身子发寒,浑身酸软的很,他需要安静的歇息会,偏偏江心言不知实务,在一旁聒噪不已,让他心烦气躁。
“罗一,点了她的哑穴。”兰十四闭眼冷声吩咐道。
“喂,凭什……”江心言刚要抗议,驾车的罗一身子速度一转,马车帘子似乎都没有动过一般,她就转为无声模式了。
不能说话,她只能愤愤的挥着拳头在空中张牙舞爪。以泄心中的怒气。
“若再动弹一下,我便让罗一定了你。”兰十四的威慑力好似是天生具有的一般,把江心言吓得硬生生的收回了双手,安静的蜷缩在一角不敢动弹。
这男人说到做到,算上这回,她已经领教三次了。
出于安全考虑,去兰都罗一选择的都是林间小道,坑坑洼洼的不少,江心言在马车里不知道磕到多少回脑袋了。
揉着被磕的生疼的那半边脑袋,江心言痛苦的直呼呼,可惜被点了哑穴,再痛苦也无人听得见。
脑袋疼也就算了,她的肚子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一直在唱空城计了,这肚子又没被点了哑穴,难道他们主仆二人听不见吗?他们自己就不饿吗?
她此时饿得胃直抽抽,前胸贴后背的不好受,就算兰十四再来点自己的穴道,她现在也要先抗议他虐待人。
毫无气力的抬起手,伸手敲了敲马车内壁,声音太小了,再加上外面呼呼刮来的寒风,罗一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她又不得不加重了气力拍着内壁。
车外依旧没有反应。
就在她卯尽力气要拍第三次时,对面传来兰十四慵懒的话音:“停车休息。”
“吁~~~”兰十四话一落,外面罗一就勒起了马缰,缓缓减慢了马车的速度。
明明兰十四的声音比自己第一次敲内壁的声音还要轻那么一点,罗一居然听见了!这不是明摆着无视她嘛!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上梁不正下梁歪!江心言脑子里想到什么词,心里就怎么骂罗一,以此解自己的满腔愤懑,亏得自己还为他说过话呢!
不过这种心情很快就被江心言抛到了脑后,因为兰十四发话了,让罗一找个隐蔽的地方生火打猎。
围坐在火堆旁边,面前传来的温暖感觉,让江心言显得有些兴奋,这算不算在露营?
“现在是什么时候?”能再次听见自己悦耳的声音,这感觉可真好。
“寅初。”拨着身前的火堆,兰十四回道。
江心言点点头:“丑末寅初。丑末寅初日转扶桑。我猛抬头见天上星,星共斗,斗和辰,它(是)渺渺茫茫,恍恍忽忽,密密匝匝,直冲霄汉(哪),减去了辉煌。一轮明月朝西坠,我听也听不见,在那花鼓谯楼上,梆儿听不见敲,钟儿听不见撞,锣儿听不见筛呀,(这个)铃儿听不见晃……”
江心言此时心情极好,念着时辰,便不由的哼起了京韵大鼓《丑末寅初》来。
“这是什么戏?”兰十四突然问道。
“就叫丑末寅初呀,好听吧?”江心言笑的直得意。
“好听。”
江心言也就是这么一问,没想到兰十四竟然回应了自己,这感觉有些,别扭。
兰十四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偶尔飞溅的火堆,江心言眼睛看不见,她怎会知道此事兰十四心里感慨良多。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当今的圣上,在位已有八年,这八年,先皇留于他的忠臣老臣俱被诛杀尽矣,却信用杨太清这样的大奸之臣,宠信宦官,对自己的手足兄弟,更是不惜削藩夺权,朝廷之上是人人恐之。
这次,圣上是想对手足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么?谋反,哼,好大的帽子,这事一定少不了杨太清这个奸臣的主意,待解了体内的毒,一定要去南溪查个明白!
江心言烤着火,陡然觉得周遭的升起一股寒气,微微偏了头,弱弱的问道:“兰十四,你,怎么了?”
许久才传来兰十四的话音:“你会子平术?”
“不是会,是精通!”骄傲的抬起下巴,江心言对兰十四的问话有很大的意见。
“师承何处?”兰十四依旧拨弄着火堆,瞧都不瞧她一眼。
这个问题,江心言嘟着嘴想了想,举起手指了指天上:“那里。”
顺着她的手指抬头,兰十四一双狐狸眼满是不信:“死了?”
呸!你师父才死了呢!但她真的说不出她的师傅是哪里的,总不能告诉兰十四,咱是从天上掉下的?
就在江心言保持沉默之时,罗一的声音渐行渐近:“爷,抓到三只雪兔,属下已经清洗干净了。”
“哇!快点烤上,我已经饿得不行了!”兰十四还没开口,江心言倒是激动的拍起了手,催促罗一架起雪兔开烤。
一边取暖,一边等待着火堆上的雪兔,兰十四隔着火看着江心言问道:“你精通子平术,何不看看你在我这里能活几天?”
兰十四这话问的江心言撑在下巴上的手差点落下来,果真是个骨子里都是狠毒的家伙,这种话居然能问的这么淡然。
换了换姿势,江心言鼻音一哼,反击回去:“放心吧,活的比你长。”
17 阴谋的味道
“那请江姑娘算算,这次我们是否可以顺利的进入兰都?”兰十四继续问道。睍莼璩晓
兰十四这人说话总是不带波澜,让人无法知道他的喜怒哀乐,江心言虽说不待见他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他此时提出的这个问题,她必须得好好算一算。
因为他口中的“我们”也包括着江心言她自己,她可不想真的活不了几天。
惯性的伸出手指,问道:“兰都在哪个方向?你的属相是什么?”
“西北方向,属相为虎。”
“稍等。”江心言静心,认认真真的算了又算,一算完,就迫不及待的问正在烤雪兔的罗一:“罗一,兔子烤好没有?”
罗一被她突然一发问,眨巴了几下眼睛,试了试架子上的雪兔,回道:“熟了。”
江心言一听,急忙说道:“赶紧包起来,破日出门,又是西北方向,冲虎煞北啊!赶紧上路吧!兰十四你干嘛不早点问问我,以后不能夜晚赶路,必须得白天赶路。”
江心言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拍拍衣服,赶着罗一就要上马车。
兰十四见她咋咋呼呼的说个不停,眉头微紧,眼神里满是怀疑和鄙夷。
罗一这边刚把火扑灭,江心言提着一只烤兔就要催兰十四上马车,才张口,兰十四一个近身,捂住了她的嘴。
有了上几次的经验,江心言心里一沉,完了,说大凶大凶就到了。
江心言的卦果真灵验了,不多时,从树林深处跃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人高马大,手执大弯刀,俨然是训练有素的组织,周遭散发着逼人的杀气。
“来者何人 ?'…87book'”罗一上前,护着自家主子,沉声问道。
一行黑衣人并不接话,拎着大刀有条不紊的朝着三人缓缓包围过来。
兰十四带着江心言一步步往后退去,细眸里寒星般冷厉。
一直退到马车边,他反手一转,将江心言带到了车头,手上一个使劲,江心言身子一飞,站到了车厢外。
“进去!”兰十四伸手一推,江心言还未站稳,便带着她的烤兔肉摔进了车厢。
四周的黑衣人逼得越来越近,手中的大刀刃如秋霜,让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不少。
离主仆二人还有半丈,一群黑衣人居然停下了脚步,双方皆沉默对峙着。
江心言揪着心脏蜷缩在马车里,面色惶恐,神色不定,身体更是不敢动弹丝毫,举在手中的烤兔肉一直抖啊抖。
过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外依旧没有传来打斗的动静,外面太安静,只有风吹刀刃发出的低吟声,江心言心里直颤。
就在江心言觉得时间都快凝固的时候,突然“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