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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摸索着车厢内壁,掀开一点点帘子,说道:“左护卫,没想到驾车出城的会是你,你不是在城外的吗,怎么突然跑进城内了?”
左君岳偏头,看了眼一脸诧异的江姑娘,回道:“在下只是听从兰大人吩咐罢了。”
能再一次见到左君岳,江心言也是高兴的,“噢噢”的点着脑袋退回到车厢里,面向兰十四大声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倚在内壁上假寐了起来。
刚才还在和自己狡辩,现在被左君岳一句话暴露出来了吧!和兰十四这种狐狸再费口舌,她真不如给自己留点精气神呢!
马车颠簸到午时,突然停了下来。毫无预兆的江心言一个前倾,倚在内壁上的脑袋回撞在木板上。
“嘶一一可真疼!左护卫你干嘛突然停车呀!”被疼痛从浅睡中拉回来的江心言捂着脑袋掀开帘子,有些委屈的问道。
左君岳停好车,抱歉道:“在下不知江姑娘在小歇。”
这撞得一下,来的疼,去的快。左君岳说话间,江心言的脑袋已经没有多大的痛感了,便问道:“现在不疼了,可是为何突然停车啊?”
左君岳刚要回答,马车帘子里突然传出来兰十四的声音:“江姑娘莫要误了左护卫的事情。”
呃,闻言,将帘子一丢,江心言转回头说道:“耽误左护卫何事了?你又瞒了我何事?”
兰十四坐着不动,只是嘴唇上下碰了碰:“江姑娘稍安勿躁,稍时便知晓。”(人W-Γ-S-H-U)
撇嘴,兰十四居然还和她打起哑谜来了。这次和兰十四出门,江心言的这心总是没着没落的,悬在半空。总觉得兰十四腹里装着不少的计谋,说不准何时就能那她卖了,她还乐呵呵的替兰十四数钞票呢!
江心言的眼睛聚不到光,不然她的眼里一定会射出几千根银针,将故作玄虚的兰十四扎成一马蜂窝!
马车里两人都不说话了,外面也没了声音,左君岳早已不知去向。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几声“唰唰”声,左君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兰大人,安排好了。”
“嗯。”车厢内的兰十四点了点头,看了眼对面的江心言,又道:“让他们上来吧。”
说着动了动身体,居然站了起来。
一旁的江心言懵了,手臂突然被兰十四扯住,往马车外拉,她有些挣扎的开口:“喂喂,去哪里啊?喊谁上来啊?”
直至被兰十四拉下马车,她也没得到一句回答。
但她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听见马车旁的左君岳低声的说道:“你们上去吧。”
应声的居然是三个男人的声音,以及他们踏上马车的声音。
还未等江心言回过神来,突听一声甩马鞭的声音,那马车载着三个男人,突然就从她身边呼啸而去了。
“哎哎,我们的马车!”江心言下意识的往前追了两步,却被兰十四箍在手臂上的大手一把拉了回来。
江心言不解的回头:“没有马车,我们怎么去南溪?”
兰十四盯着渐远的马车,回道:“暂时不去南溪,与我上树。”
“啥!上树?喂!啊~”在江心言一阵阴阳顿挫的惊恐声中,兰十四搂着她,往前两步,足尖一点,飞上了树林里一棵高大的树。
紧搂着兰十四的腰,江心言都能感觉到脚底下的树梢在微微的晃动,她的腿都在不停的打颤。
兰十四低头看着吓得面如土色的人儿,假意皱着眉头说道:“江姑娘若是再这般的抖动,树枝上的积雪落了下去,可是要暴露行踪的。”
咬咬嘴唇,江心言在心里咒怨道,她倒是想放松下来,对于一个盲人来说,踩在平地上都感觉不到踏实,更别说是在高高的树上。
“我,我们会不会掉下去?”听着耳边不时擦过风声,江心言一只脚小心的往下踩了踩,唔,双脚都在树梢上。
“只要江姑娘莫再晃动,暂时是掉不下去的。”
该死的兰十四,把话说得肯定点,是不是会掉一块肉啊!什么叫她不动就不会掉,她哪里动了,顶多就是脚抖罢了。
腹诽归腹诽,江心言还是有些听话的不停的深呼吸,以平定自己太波动的情绪。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稳定不少的江心言又忍不住开口了:“刚才那三个人是你安排的?你要使反客为主之计?”
兰十四原本盯着不远处的眼神收了回来,看向江心言,问道:“何为反客为主?”
“唔?”江心言大悟,好吧,听兰十四的语气,这纳兰国还没有三十六计呢,便解释道:“反客为主,意思是乘隙插足,扼其主机,渐之近也。可懂?”
兰十四饶有兴趣的默念了一遍江心言的话,笑道:“倒是个不错的词,形容极是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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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什么叫数字?
那是当然,这是传世的三十六计。睍莼璩晓江心言心中自豪道,面上却话题一转:“你这么肯定杨太清会派人追上来?”
兰十四点头:“鱼都咬上了他下的鱼饵了,他能轻易丢了上钩的鱼吗?”
江心言想了想,也是赞同,到嘴的鸭子,任谁也不会丢掉的。
“若是杨太清与你一般狡猾,怎么办?”
兰十四固然是聪明的,但是杨太清也不是个简单的呀,能在朝堂之上混得风生水起的能是胸无点墨的莽夫吗?
兰十四想到的招,他杨太清就不会考虑到吗?
江心言认认真真的想着这些严峻的问题,身旁的兰十四已是眉心一锁,说道:“原来江姑娘对兰某是这般的评价。”
“呃?”江心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兰十四冷冷的音调迫使她不得不去回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那个,我是在夸大人您哪。我们那里都是这般夸人的。”
江心言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面部的肌肉扯得有多干,不等兰十四开口,她又急急的说话:“你真不担心杨太清会和你想到一块儿?”
兰十四毫不犹豫的回道:“不担心。”
“为何?”真不知道兰十四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兰十四不回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江姑娘家在何处?”
“唔,反正不在纳兰。”江心言回答的声音有些低,甚至眼睛稍稍往上看了看却不自知。
她也同样看不见兰十四那双盯着她的炽热的眼睛:“姑娘姓江,难不成是南江主部落的?”
江心言心里“咯噔”一下,她可没忘记,此前追杀他们的可就是有一批南江主部落的人,兰十四又再怀疑她的身份啊。
“也不是,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国家离这里很远,那里和这里有着天壤之别。”说起国家,她真有些想家了。
这可恶的兰十四,老是岔开话题。她得把话题搬回原道上去:“兰十四,不要岔开话题,你为何这么自信你的计划?”
兰十四看着江心言,嘴角勾笑,这回倒是不敷衍的答道:“因为有个人,她会打乱杨狐狸的计划。”
“谁?”几乎是不加思考的问出了口。
兰十四故意停顿了下,才回道:“便是江姑娘你。”
“呃?”
“如果江姑娘方才说的属实,那杨太清便不可能查到江姑娘的身世。他对江姑娘一无所知,因为不了解姑娘,他定认为我会按照他的鱼饵直下南溪,沿途早已埋伏好人手。可是偏偏姑娘又会五行之术,破了他的局,这岂不是打乱了他一切的计划?”
江心言听出来了,兰十四这是在夸她啊,虽然只是她自己的猜想,可是这字字都是在说她江心言还是有大用处的啊。
不是那句话吗,被人利用说明你自身还是有价值的。
看来兰十四已经相信她的子平术了,她也不再是个拖累人的包袱。
江心言有些开心了,越想心里越欢喜,浑身突然好像轻了不少,若不是兰十四提着她,定能飞上天去。
但是这种喜悦的劲头在两个时辰后便消失了,江心言身体已经半倚在兰十四的身上,面色有些痛苦:“兰十四,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多时。”
江心言快疯了,这三个字,兰十四已经说了不下于五遍了,不多时,不多时!何时才算不多啊!
“我好累,能不能下去休息下?”语气里带着乞求。
没想到兰十四一口拒绝了:“不成,江姑娘再忍忍,不出半刻钟,便会有人来。”说着,兰十四又看了看空中的太阳,笑了笑。
江心言不信,这都等了快四个小时了,还没人来,一个小时之内就能有人来了?
捏了捏自己苦命的双腿,江心言小声嘟囔:“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防止自己太过无聊,江心言干脆在心里读起时间来。
“你口中在念什么?”听了一会儿,兰十四忍不住的问道。
江心言回道:“说了你也不懂。”
兰十四挑眉,扶着江心言的手突然轻轻的松了松。
“哎哎哎!”江心言吓得双手反抓兰十四的衣襟,连连惊叫。
这兰十四,果真是太坏了!
“我在念时间,时间懂不懂?就是把半个时辰分成多少秒来算。”江心言屈服了,她可不想从树上掉下去变成肉渣。
兰十四皱眉想了想,问道:“这是你家乡的计时方法?”
江心言紧拽着兰十四,用力的点点头,感觉到兰十四又扶稳了自己,她才松了口气。
“1和2又是什么?”真没看出来,兰十四也是个好学之人。
江心言道:“阿拉伯数字,用来计数的,比汉字方便。在我们那里上学,数字是必修的课程。”
兰十四轻笑:“听着倒是有趣,有空得见识一番。”
江心言得意的一笑,你需要见识的东西太多了。
“江姑娘子平术如此厉害,想必师傅一定也是极其厉害的人物了。”
兰十四突然提及她的师傅,江心言先是一愣,片刻才有反应:“我师父的确厉害,只是早已退隐了。”
兰十四来了兴趣:“为何?”
一说到这事,江心言就替他师傅惋惜:“师傅精湛的子平术得罪了一位大权贵,不得已才退隐了。”
江心言明显不想细说,兰十四也不勉强,只是回道:“若有机会,倒是要拜见下高人。”
江心言心底讪笑,要是有这样的机会,她一定先抢到手,让自己穿回去。
站得高,看得远,这话果真是不假。可是江心言看不见,但她听见风声中夹杂的马蹄声阵阵响来。
“来了!”她不由得紧张出口。
一旁的兰十四淡淡的回应了声,一双眼睛里满是摄人心魄的寒。
马蹄声渐近,一队做锦衣卫打扮的人逐渐靠近了他们。
“吁!停,看地上的车轮印。”听见下面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江心言不解,低声问道:“他们怎么停下来了?难道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只换来一只大手突如其来的捂住了口鼻,又要屏气!这些人内力有这么厉害吗?动不动就要闭住呼吸,会死人的!
江心言在心里的哀嚎兰十四听不到,一直到江心言承受不了,紧紧的拽着他的领口之时,他才松了松手。又猛地抱着江心言的后脑勺,将她整个脸都埋在自己的胸膛里。
树下面不远处,“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江心言不敢动弹,窝在兰十四怀里小心翼翼的缓缓的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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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东北出贵人
“江姑娘做事都如此随性?”听不见马蹄声,头顶突然传来了兰十四的声音。睍莼璩晓
江心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敌人近在咫尺之时,像江姑娘如此随意的说话,只怕性命有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