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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么?那是怎样?你说啊。”
冰月张着嘴,想说却无从辩解,他们的故事又岂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又岂是这个深宫女子所能理解的,心,好痛好痛。
“说不出来是么?你这个坏女人,你知道么?驸马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你抢走了他,你把他还给我,你还给我。”
一字一字的低吼,夹杂着她狂妄的愤怒,在耳边炸响。
“公主!”秋冰月惊呼,一束头发却被她抓住,此刻的长泰哪里还有半分淑女的样子,她扑在冰月身上,恶狠狠的说:“我要划烂你的脸,让你一生一世没脸见人,没有了这张脸,他还会爱你么?哈哈哈。”
秋冰月忙低下头用手抱住脑袋,霍的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她手里拿着那支簪,正一下一下刺进冰月的身体,陷入她光洁细嫩的肌肤中,清雅的白衫溅起片片红艳,带着无情的冷酷,染着触目惊心的残忍。
彻骨的疼痛侵漫过她的全身,突如其来的状况竟让她忘了自己还有武功,只是不停在地上爬着躲避着。
“啊。。。”头发又被扯住,长泰红了眼,而冰月的身体也已到了极限,让她差点昏晕,如雨般落下的簪尖她竟感觉不到疼痛,那些以爱的名义在她身上划下的道道伤口,鲜血淋漓。
脖子被狠狠的掐住,透不过气,冰月的眼前渐渐变得黑暗,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她的身上突然轻了起来,努力睁开眼睛,听见,悲痛欲绝哀嚎划破天际,看到,长泰口中喷出几大口鲜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她身边,那摊血越流越宽,竟凉丝丝沁到了冰月的脸上,像雪地里染出的朵朵凄艳红梅,红得刺目,令人作呕。
秋冰月头脑里一片空白,疼痛充斥着身体各处,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口中腥甜再度袭来,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与地上的血迹混为一处,窒息铺天盖地袭来,沉沉地闭上双眼,任由自己陷入昏厥,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是梦!等到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如昨!最后一眼刻在她眼底的是叶聪的师傅,那个武功高强的半疯老头。
谁的心,已痛到绝望?谁的眼,已哭到流血?谁的灵魂,已飘离身体?呜咽的秋风里埋葬的是谁的生命谁的爱情?阳光下那个一身锦衣的俊朗少年是谁家儿郎,快乐因他,悲苦因他,煎熬因他,绝望因他,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又怎能说清?爱着他,恋着他,又能如何?得到的不过是一缕孤魂的下场,因为深爱,所以深恨,所以伤害。。。。。
成化二十三年初秋,长泰公主薨。
作者题外话:很抱歉,没有查到长泰的谥号
☆、254 造反
“圣旨到:康王爷接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罪人朱祐枫,从即日起押入天牢,听候问斩,钦此。”
“臣接旨,张公公,皇上为何突然将他押入天牢呢,离他问斩也没有几日了?”朱祐杭疑惑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了,可能皇上怕到时有人劫狱吧。”
“劫狱?哼,也太小看我这了吧,跟我去提他吧。”
“皇上为何突提靖王?老夫是刑部尚书,为何却传旨给杭儿?”尤尚书捏着胡子,看向叶聪和康王,二人均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叶聪,听说你前晚去看过靖王,你去看他做什么?”
“回大人,属下与靖王之间曾有一段私人恩怨,只是去奚落他一番解解气而已,你也知道我一直与他不和的。”
在尤尚书的锐利注视下,叶聪面无表情漫不经心。
终于尤尚书移开眼光,道:“自那日后皇上就又没上朝,谁也不见,我看我们不能等他归天才行动了,后日,后日行动。”
“岳父,这么快?”
“快什么?都等了那么久了,若不是那次兵器尽失,现如今早就反了,杭儿,你去把我们的兵马安排好,聪儿,你后日与我一同进宫,你将锦衣卫指挥史干掉,将内廷锦衣卫全部召集,然后将皇宫控制住,打开宫门,迎杭儿的兵马入城,哈哈,到时候老夫就是摄政王了。”
可是,尤尚书做梦都不想到,他一心想要利用的人才叶聪,却率先利用了他,精心策划了多年的梦想,因为一个内奸而变成了一个美丽的皂泡。
驸马府报长泰公主因失足落水而亡,消息传到宫中,无人提出质疑,也没有谁来开棺验尸,只是匆匆下葬皇陵,那是因为宫中的相争已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尤尚书与康王公然发动政变,举朝哗然,朝野上下一片震动。
城内的小余兵力被尤尚书率领,与叶聪在宫中里外合应,终于进入到了紫禁城的神武门,尤尚书朝叶聪示意,天空中瞬间爆出一朵十分艳丽的红花。
“王爷,大人发信号了,他们已经顺利进了皇宫。”康王的侍卫张坚庭激动叫道。
“好,立刻行动。”
城外,一杆白色大旗迎风飘扬,康王集结两万人马,声势浩大的向城内冲来,一路无人敢阻拦,更何况驻守城门的全是他们的人,进城理应畅通无阻,城门已经遥遥在望了。
他扫向身后甲盔鲜明队伍,第一次感到领兵打仗的威风,第一次觉得身为男儿就该从军,拿起战刀上阵杀敌,他恨不得长剑一挥,两万大军就这么冲上前去,那会是多么快意的事。
此刻城门大开,朱祐杭脸上一喜,回首叫道:“冲啊。。。。。”
却又见守城门的侍卫正在急速的将大门关上。
“王爷,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开门么?怎么又要关上呢?”
张坚庭的话音刚落,只是眨眼间,城门上便密密麻麻布满了人,一排排弓箭手趴在高筑的城墙上,尖锐的箭头指着他们。
“王爷,有诈。”张坚庭的脸上一片死灰。
“不是看到信号了么?怎么会这样?奶奶的,后卫变先锋,全都退回去。”朱祐杭额冒冷汗,怒叫道。
这时身后传来喊杀声,一片密密的箭雨,后卫瞬间倒下一遍。而左右两侧亦冒出点点银白,片刻就凝结成片,似白云朵朵,瞬间集结成方阵,团团围住康王的两万人马。
“王爷,我们被包围了,出不去了。”
朱祐杭立于马上,惊慌失色,口中不断喃喃念道:“大人不是说万事齐备了么?怎么会这样?”
“不用看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两万人马未必对付得了我的五千骑兵,杭弟别来无恙啊,为兄倒是不知杭弟什么时候也能领兵打仗了呢?”
城门上传来的声音吓了朱祐杭一跳,身着玄色滚金长袍的朱祐枫,悠然而立,唇边噙着一抹自信的笑,闲情得仿佛在和朋友举杯赏月,此等气质和深沉,无人能比。
“你。。。你们。。。”朱祐杭指着朱祐枫说不出话来。
☆、255 擒王
“你。。。你们。。。”朱祐杭指着朱祐枫说不出话来。
朱祐枫突的面色一凌,朗声道:“尤氏一族,觊觎帝位,调兵谴将,乱我朝纲,奉父皇之命,铲除乱党,杭弟,投降吧,你没有任何退路了。”
“哈哈哈。”朱祐杭粲然一笑,“四哥玩得好把戏,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敢起兵就早已舍下这颗人头,我也不是个怕死的肖小之辈,你无情,别怪我无义,众位好汉,我们人多,集结出战,冲出去。”
“杭弟,”朱祐枫大喝道:“万万不可一错再错,都是自家人,都是我大明的子民,我们的军队应该齐心对抗外敌,而不是自相残杀,各位将士家中都有妻儿老母,怎能将一腔热血洒在自己的土地上,何必为一场没有意义的战争去白白送死,还要担上乱臣贼子的恶名,为祖宗蒙羞,你们愿意么?”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朱祐杭吼道:“都他娘的住口,谁敢投降我宰了谁?”
“杭弟,太子让我带给你四个字,回头是岸。只要你尚未铸成大错,他可对你网开一面,你相信我,至少我们都不会取你性命。”
朱祐杭红着眼,事到如今,离成功只有一步,他不甘心,他的骨子里还是有一种男儿气慨的,虽然他也是被逼到这个处境,可在对手面前不战而束手就擒,他还做不到,不由仰天狂笑道:“少给我来这套,我凭什么信你,少废话,给我杀。”
耳听得鼓声一响,喊杀声冲破天地,心中没底的士兵们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双方瞬间战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声连连。
朱祐枫紧皱双眉,低声骂道:“混帐东西,怎的非要走绝路,咳咳。。。。”
“大人,你没事吧?”
朱祐枫抚着胸口摆摆手,当日他被从刑部提回天牢,本以为命必绝矣,谁知不足一刻朱祐樘便带了一位身材与之相仿的人将他换了出来,之后他又见到了白杨,他们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着重生后的喜悦,他一身伤病,在宫里秘密休养了两日,但无济于事,根本无法领兵交战,以他这样的身体朱祐樘本是不想让他现身的,不过形势紧迫,众臣中谁是敌是友尚且未分清楚,如何敢将这一重任交付,除了他,没有别的人选。
朱祐枫目光清冷异常,缓缓拿过身边的短弩,用尽全力,弩箭弹离,毫不留情的射向立于马上挥杀的康王。
“王爷小心。”
贴身侍卫张坚庭立刻将盾立于康王身前,谁料那弩箭竟是长了眼般直射在马腿上,战马一声嘶鸣,高高扬蹄,朱祐杭正不知所措,另一支弩箭随后袭来,直中左膝,身影一晃便摔下马来,城门上玄色的身影纵身一跃,如大鹏展翅,俊逸非常。
朱祐杭心不甘的瞪视着眼前的人影,多年的心血,精心的谋划,就这般如过眼云烟,他们是如何将计划安排得这般周密,让尤尚书这个老狐狸都无从察觉?
“三哥四哥,你们真是好啊,合谋上演了这样一出苦肉计,才引诱出背后的真正主谋,你们够狠。”
他们防备如此严密,想必尤尚书那也已经被攻下了吧,朱祐杭大笑起来,笑自己从来没带兵打过仗,什么男儿热血,全是放屁!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朱祐枫,你下手吧,杀了你这不中用的弟弟,这份战功我白送给你,就当做是还了你多年来对我的关照,你就。。。就和嫂子好好恩爱去吧。”
朱祐枫心有不忍,立着未动,心中暗叹口气,若真是苦肉计,那倒是好了。
“杭弟,我只负责将你带回去,如何定你的罪要看父皇的意思。”
或者干脆可以说成是看太子的意思了,他心里也清楚,康王犯的是大罪,无论哪一条都必诛,太子心善,兄弟相残,他虽不喜见到,但是,放虎归山这种事,相信任何帝王都不会做。
朱祐枫看着康王,那抹熟悉的笑容又浮了上来,“让你的人降了吧,硬撑着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必执迷不悟,你膝上的伤若不及时医治,怕会留下恶疾,何必废了这条腿。
朱祐杭痛得面容扭曲,命都没有了,还要腿做什么?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苦,降?屈辱的感觉油然而生,可是不降又能如何?大势已去,他闭上双眼,颤抖出声:“张侍卫传本王号令,全军。。。归降!”
风从北面吹来,吹在他脸上,似有人使劲给了他一耳光,衣衫猎猎作响,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只留下透心窝子的凉。睁开双眼,骄傲之色透出,“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你拿下吧。”
朱祐枫怔怔地看着他,无数次转过想要将他偷放的念头,毕竟,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讲读,也曾一起顽劣过,当日在刑部监牢,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为他治伤,现如今他怕也早已化做了灰,这个比他小了近两岁的弟弟,虽是异父异母,却一直情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