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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裘衣,头戴毛帽的将领用蹩脚的汉语说道:“英雄,竟敢独闯我扎哈的大本营,没想到大明靖将军手下还有你这号人物,有胆识,有气魄,本大帅向来赏识武林中的高手,快交出你的同伙,投降本大帅吧。”
白杨冷笑道:“谢大帅抬爱,只是你我各为其主,志不同道不合,恕难从命。”
扎哈道:“小子,奉劝你不要逞匹夫之勇,这里是我扎哈大营,只要本帅喝一声,千军万马便能将你踏成肉酱。”
白杨提剑怒喝:“无耻番狗,夺我大明疆土,杀我大明子民,我大明百姓千千万,你等是杀不尽,斩不绝的,此等国仇来日必有人报,看你们还能猖獗多久,你说得如此厉害,还不是我大明靖将军的手下败将,跟你这种小人多说一句话我都心烦,今日落入你们手中,要杀便杀,休得再言。”
这年轻人语态镇定,波澜不惊,完全不似他这般年龄该有的稳如泰山的感觉,此人若能降服,必是可造之材,到底要不要杀了他,扎哈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
白杨看向天际,心中念道:小枫,杨有辱你使命,不能在你身边尽忠了,可叹今生苦短,来世在与你把酒言欢吧,紧握住手中之剑,心想绝不能被敌军生擒,万不得已便只能自尽了。
话说那小女孩拿了白杨的火石就转到了粮仓后面,她对这里可算是熟门熟路了,找到了粮仓后面不知是哪只觅食的野狗扒出的一个洞,刚好够她的小小身子爬进去,粮仓里黑乎乎的,一股粮草的香味扑面而来,小女孩镇定的把火石擦亮,微弱的火光照着她白净的小脸,只见小脸上扬起一抹淡定的笑容,嘴里说道:“父
汗,女儿为你报仇了,说完抓起一把稻草点燃,放在一袋粮食上,一刹那,粮草便着了起来,火舌瞬间四处乱窜,女孩则冷静地笑了笑,转身从容的往洞外爬去。
白杨这边正千钧一发之际,突见身后火光冲天,禁不住大笑起来,暗道,不知这个小女孩是谁,竟能担此大任,自己没看错人,想她如此聪慧,定是会逃出去的,而自己死亦可放心了。
哈密王府内,一干人正在喝酒吃肉,林诗诗仍在外边的角落里偷听里面的说话声,听一半猜五分已然明白了这些高手便是牙兰请来的塞外高手,目的就是要偷袭大明军队,取朱祐枫性命,林诗诗抚着胸口暗想,幸好被她听到,一定要提醒他防备才是。
“报。。。。首领,”一个武士急匆匆赶到哈密王府向牙兰跪下说道:“有奸细潜入军营,粮仓被烧了。”
“什么?”牙兰一脚踢翻桌子怒骂道:“扎哈是怎么搞的,有奸细混进来都不知道,竟然粮草都被烧了,老子要他的脑袋,走,去看看大明的疯狗是谁?你们也都跟着去。”
牙兰冲那几个武林人士说道。
林诗诗在听到有奸细时就已施展轻功离开了,她知道白杨现在的处境一定很危险,对方是几万军队,而他却只有一个人。
这边敌军一见粮仓起火,片刻阵营大乱,“火!有火,走水啦!粮仓走水啦!”
一时间惊叫声此起彼伏,扎哈惊得大叫,忙指挥士兵前去救火,同时下令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般向白杨射来,白杨向前冲了几次都冲不出,不得已退了回来,忙将身子隐于一辆装满粮草尚未来得及拉走的车架子车后,将手中青龙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把自己紧紧笼罩在剑风之中,不一会儿粮车上便钉满了利箭,白杨
不由额冒冷汗,敌军人数众多,这般僵持下去自己必输无疑。
突见身旁影子一闪,一个人已跃过众人与他并肩而立,一根长鞭将射来的箭尽数扫落。
“你怎么来了?”白杨喝道。
林诗诗道:“我听到他们说这边发现奸细,料想是你出事了,便赶了过来,见大批士兵集结于此,猜你就这里,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凝神应敌吧。”说着,一扬手,一排银针射过,转眼便放倒了几名弓箭手。
白杨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粮仓,前面是一排排的弓箭手,尽管别的吐鲁番士兵已散去救火,但弓箭手却是奉命要射死他们的,林诗诗的到来虽然缓解了自己的压力,可是这样下去两个人不是葬身火海也是要毙命于箭林了,不禁怒看林诗诗,这个女人,好端端跑来这里跟着他来送死干什么。
这一分神,手上一慢,右臂和肩上已是各中了一箭。
“你怎么样?”林诗诗急问道。
“死不了,你别管我了,自己先逃吧,还有一个小女孩,若是碰上一并将她带出去,我掩护你。”
“死小子,你胡说什么,这个时候还挂着救别人,你若是死在这,我。。我也绝不活着出去。”
林诗诗看到白杨脸色苍白,厚厚的军服上鲜血浸出,不禁心中痛如刀绞,眼中落下泪来,身旁这个男子,他的侠义、潇洒、顽皮、善良,是个真正的英雄,自己万里迢迢追随他而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的性命,她的性命,在这样的战乱面前,已变成了一粒微尘,生,他没能爱上自己,死,能和他共赴黄泉,此生
便也已无憾了。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前方一个士兵冲到箭阵中大声说了句什么,所有的弓箭手竟全数撤去,原来救火的士兵也撤离了一大半,白杨与林诗诗不禁大感意外,若是对方再坚持一会,他们便要丧命于箭下了。
林诗诗听得一些吐鲁番兵嚷道:“明军来袭啦,快去守城啊。”
不禁喜极而泣,扶住白杨道:“我们有救了,你的靖将军来攻城了,小白羊你听见了么?”
“真的么?”白杨失血过多,人已经有些晕眩了,抬眼看向林诗诗,林诗诗眼中泪光闪烁,却笑道说:“原来他用的是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能你烧粮仓就是给他的信号,他是要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内外交困啊,好一个聪明的将军,只是差点要了我们的小命。”
尽管敌营场面混乱,但仍然能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金鼓之声,白杨狂喜道:“是军队,是我大明的军队,你听这声音,多有力量,他们就在城门下了。”
忽听得号声大作,战鼓雷鸣,“两军开战了。”林诗诗激动的说道。
不错,来的正是朱祐枫的军队,他让刘副将带一部分人留守军营,以防敌人偷袭,而自己则亲率大军借着今夜风大沙尘大的有利气候,以漫天黄沙为掩护随后行军至哈密城外驻扎,先让白杨火烧粮仓以扰乱敌军阵脚,只待城内火光一现便率兵攻城,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对于这一仗他是志在必得的,只是这个计划就连
白杨也不完全知道。
牙兰也已披甲上阵站在城头上,放眼望去,只见城外的明军火把照亮了整个天空,号角齐鸣,一排排步兵踩着厚厚的积雪顶着狂舞的风沙踏前而来,那声音撼天动地。飞雪尘雾中一面大旗飞出,写着一个斗大的“靖”字。
不是都说明朝的军队都是不堪一击的么?可他却偏偏碰上了这个难啃的硬骨头——靖家军,只怪自己计划不周,还没来得及实施暗杀计划,就被他来攻城了,眼看明军气势如虹,是拼死一战还是保存实力,牙兰内心焦急的争斗着。
朱祐枫一身戎装,一手拿长矛一手紧握金盾坐于一匹枣红色的大宛良驹上,黄沙中,整个人威风凛凛,他正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自己的士兵攻打城头的情形,唇边现出一丝淡定的笑容,双方的箭密密麻麻的互射着,打前攻的将士们冒着箭鱼已奋力攀上城墙头,与敌人贴身肉搏起来,几十个士兵正扛着巨大的木头在撞城门,
朱祐枫随着木头撞城门的节奏在心里默数着,在他数到九的时候,城门轰一声洞开,朱祐枫高举长矛冲于军前,回首冲大军叫到:“将士们冲啊,驱除番狗,还我哈密。”
战鼓齐擂,铁甲铿锵,大地震动,千军万马顶风冒雪,脚踏沙尘向前奔去,尘雾中那面大旗始终飘于军前,斗大的“靖”字随风飒飒作响。
哈密城内也冲出一大队敌军,为首的正是速擅阿黑麻的手下大将牙兰,两军也不寒暄,片刻间就缠斗在一起,朱祐枫手中一杆长枪所向披靡,与牙兰大战了十几个回合,这牙兰的武功也自是不错的,但眼见明军气势如虹,自己这边被他们杀得措手不及,粮草又已被烧,顿感大势已去,早已无心念战,找了个机会抓起身
边的一个武士向朱祐枫扔了过去,那个武兵被朱祐枫一枪挑中心窝,当即坠地而亡,而那牙兰也趁机退入军中不知所踪,朱祐枫打马追去,却不知从哪里射出来几只羽箭正中他左肩和小腿,身边人大喊,“保护将军。”
朱祐枫一把将箭拔出扔在地上,眉心都没皱一下,大声呼道:“将士们,杀进城去。”
吐鲁番士兵顿时被明军冲乱,城门失守,明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如鲁番兵一部分往城内逃去,一部分则往城外流窜。
“我们赶紧走,与将军会和,喂,臭小子,你的手还能动么?”
“放心,小毒妇,还成。”
曾经熟悉的语言脱口而出,二人都不禁一愣,复有各自低头浅浅一笑。
“小白羊,你看,虽是大雪漫天,可天边仍有一轮弯月,多像人的笑脸。”林诗诗柔暖的声音如各色光辉一般划过。
白杨闻言抬头望去,双唇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寒风吹过,拂起衣裳的波澜,在月色和飞雪中相互交映。那白衣胜雪时出尘的男子,如今沾着草屑子,带着血痕却依然如同谪仙人一般,这样的男子是为洁白如雪四个字而生的,处处透着清净出尘。
只是二人走至半路,便不得不停下了,因为在他们前面正立着四个人,全是林诗诗在哈密王府里见到的那几位在坐的异族高手,其中一个就是身披火红袈裟的光头喇嘛,只是却独独不见了林诗诗看到的那个面容惨白削瘦之人。
“中原来的武林高手,到了咱们的地盘不打声招呼就要走么?”
出声的是一个小男孩,林诗诗闻声抬眼看去,原是在王府里见到的那个脑袋比常人大很多之人,原来只觉得他坐着显得及其矮小,可当他的声音一出,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小男孩,而是一个身材短小的侏儒。
林诗诗心下暗暗叫苦,白杨受了伤,自己一个人怎能敌住对方三个高手,况且那个喇嘛怕是高手中的高手,难道今日真的要葬身在异国他乡了么?不禁面露焦虑之色。
“这几人怕是难缠,你找个机会就闯出去,别管我。”白杨悄声向林诗诗说道。
林诗诗将手放入白杨掌心中,紧紧相握,盈盈一笑:“你又来了,我早就说过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想抛下我,门儿都没有。”
白杨心头一晃,初见她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一次次的打斗,一次次的戏弄,甚至那算得上卑鄙的一吻,竟也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可那又能怎样,自己早已心有所属,她终不是自己那个良人,怎能让她随着自己送死呢。
只好改口说道:“这几个人我还能拖住他们,你速去领将军来,否则我们俩人都得死在这里,你懂不懂。”
林诗诗想也没想就说道:“要去你去,我来缠住他们,我没受伤,比你有力气。”
对方那侏儒看似脾气最为急躁,看他们说个没完没了,眉目传情,早已没了耐心,嚷道:“两个小娃娃现在可不是谈情的时候,要谈情说爱回家去,不过你们怕是没这机会了。”
言罢,只见他自袖中掏出一件兵器,似秤杆又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