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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是晚辈错了,求前辈您高抬贵手,救救她吧,晚辈与叶聪之间的恩怨,日后若能相见必会亲自求他谅解。”朱祐枫双膝一软便要跪下。
了了尘伸腿一拦道:“我救你是为还谭老道多年前的一个人情,我与她非亲非故,为嘛要救她?不过。”
了了尘眼珠乱转,“救她也行,她必须得给我徒弟做媳妇儿,这样我便不能见死不救啦,两个办法,你自己选,第一,我带她去大漠,送给我那傻徒弟。第二,这个很方便,你拜我为师就行啦。”
“前辈若是肯相救,我。。。我便拜前辈为师。”
朱祐枫咬牙恨恨说道,他还有得选么?
“哇哇,你真的肯拜我为师?又有人陪我玩啦。”
了了尘高兴得直跳,白杨师出名门,他自是不便强收为徒,因此一见到朱祐枫便对上了眼,之后死活赖着要收他为徒,不料朱祐枫极有骨气,不论他用何办法均是不为所动,原来他的弱点是这个女人,早知道就早用上啦。
朱祐枫心中委屈之极,拜他为师,自己岂不成了叶聪的师弟,日后相见还要给他黄敬茶,叫他师兄,辈份无端端的矮了一截不说,单是空门派在江湖上名声也不好,可眼下。。。。。。只得双膝一跪,朗声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乖徒儿快起,她既是我徒弟媳妇,那岂有不救之理,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我怎么舍得让她死呢,况且我那傻徒弟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托我照顾她的,不过是闲得无聊,逗你们玩玩罢了,用药浴洗几天就没事啦,你们这些年青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了了尘捡到了便宜,扯了根狗尾巴草,眉开眼笑的蹦着出去了。
朱祐枫冲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了好几下,他居然又上了这个死老头的当,就这么着将自己给贱卖了。
秋冰月醒来之时,手脚尚僵,但见窗外日光大盛,床边趴着一人,竟是林诗诗,不应该是小枫守着她的身边,寸步也不离的么?这个结果可比她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她装晕都博取不到他的半分同情,还是不肯认她么?
只是冰月却不知,她本是打算看见他真面目就装晕过去,以便得到某人垂怜,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她却是竟无意中染毒真晕了过去。
尚未开口听见响动,林诗诗跳起来高声叫着且不住冲门外招手:“师弟,弟妹醒了,醒了。。。。。。”
顷刻间,秋冰月眼冒金星几乎要重新晕过去一次,怎么睡了一觉,林诗诗不叫她名字,反叫上弟妹了?那这个师弟又是何方神圣?向来只有婉心才叫过她弟妹,难道是皇上来了?惊疑不定,猛然一个翻身便从竹床上跌落下来。
冰月此时方才省起,自己尚在竹屋之内,她这厢胡思乱想,那厢林诗诗可没有这般玲珑心思,已经连拖带拽将她弄上了竹床。
正在此时,竹帘一掀,进来一人,手中端着药碗,青色长衫,面目丰雅俊逸,一双亮目灿若星辰,不是朱祐枫是哪个?来人微微一笑,冰月与林诗诗立时看呆了下去,不忍挪目。
他却是稳稳走了进来,将药碗放置床头,俯身将她托起,冰月鼻端闻得清幽的药香,又回想起在浴桶中见到他的情景,不由得玉面飞红,他却已将枕头细心垫于她腰间,扶她靠定,也不说话,将药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不时用手指拭去她唇角涌出的几滴黑色药汁,神情极为亲昵,眸中的温柔几乎要把人溺毙一般。
冰月头脑一阵阵发晕,尚未完全清醒,眼前一切,恍如梦境,她大睁着眼,却一眨不眨,生怕会漏失掉眼前之人一分半毫。
而林诗诗则继续如同见了鬼般呆住,一个劲的喃喃道:“像,真像。。。”师傅为嘛没告诉她,新收的徒弟原来是长这样的,看看秋冰月再看看来人,脑中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终于又似明白了什么。
闻得冰月清醒,竹屋中霎时便挤满了人,白杨笑道:“可算是醒了,这回倒好,谁也不欠了谁,我也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哎,我怎么走到哪儿都是个两面派?”
谭虚子与林诗诗倒是极有默契的同时冷啍一声。
良久冰月才回过神来,低喃的笑着,丫的这些人都不装了?一群王八蛋。
“很好,好得很,一个个都装得那么像,这个仇我是不会忘记的。”
秋冰月阴恻恻地笑着,目光缓缓地扫向屋中的一群人,对上冰月那要吃人的凶狠目光,白杨眼角有些抽筋,背脊有些发寒,喝进口中的茶水顿时岔了出去,呛了个昏天暗地,愧疚尴尬的咳着说道:“那个。。。我要去练功,不打扰两位叙旧了。”
说完立马开溜,还不忘砰的一声撞到门板上。
“我还要去打架。”
谭虚子对上那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尽管心里很没底气,开口却也还是稳如泰山。
“不关我的事啊,是他担心你会看不起他,拦着不让说的。”
脑袋上顶着根狗尾巴草的了了尘唯恐天下不乱,将罪名毫不客气的推给了朱祐枫,还不忘朝他扮了鬼脸。
“我最无辜,我也是刚刚才自己想明白的,是自己喔。”林诗诗四处一看,那些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在心里哀嚎,天哪!怎么也没人提前通知她一声啊?
于是,屋里很配合的安静了。。。。
秋冰月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俊逸的脸庞,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用哭或笑都不足以表达她心中那失而复得的喜悦。
“朱祐枫那张俊脸倏地转为谄媚的笑容,“秋儿,你听我给你解释。”
冰月倏的甩开肩膀上的大手,“还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装得这么辛苦,这么卖力,让我为你流了这么久的眼泪,差点命都搭上了,我是不是该赏你个什么奖?”
朱祐枫干笑着凑过去,神经兮兮的说道:“其实我真的是断气了,到了阴间,快上奈何桥了我恋恋不舍地回头,有个老鬼看我可怜,便告诉我,这阴间有个不成文规定,只要你一碗孟婆汤喝下去,还依旧记得前世的事,就说明你命不该绝,会有鬼差送你还阳。。。。。。”
秋冰月很配合的瞪大了眼睛问:“那你喝了孟婆汤还能记得我么?”
“怎么可能。”朱祐枫轻描淡写的说:“我趁着孟婆不注意,把汤偷偷倒掉了,根本一口都没喝。”
秋冰月捏着他脸颊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太聪明了,在人间骗人,在阴间骗鬼,不过到底是鬼被你骗了还是我被你骗了?”
秋冰月哼哼着阴睛不定的看他。
“秋儿,适才的不算,你再听我说一次。”
哀嚎着,朱祐枫眸光流转,长臂再次拉过冰月的手,俊脸无赖的窝上她的肩膀。
“秋儿,我都招了还不成么?不是我有意骗你,我在哈密受伤中毒了,是武当的独门丹药和白杨的内力暂时封住了我的最后一丝心脉,可当时军医都把不出我的脉搏,班师回朝在即,皇命不可违,所以刘副将军才会带着这个消息回了京城,而我留有遗言给白杨,便是就地火化,白杨留下善后,却在火化之时发觉我尚有体温,惊喜若狂,这才把奄奄一息的我带上了武当,那段时间寻医问药,根本无法将消息传出,待到白杨三个月后再行入宫之时,一切都已是尘诶落定,白杨只得暗中告 之了皇上,而不告诉你,是害怕让你将来再承受一次痛苦,因为那西域之毒实在太过强大,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我都是半昏睡着,白杨对能不能救活我也没有多大把握,所以那时才不敢告知你。”
“当我苏醒后,想到烟儿和你家人的事,还以为你早已嫁给叶聪为妻,心已如死灰,后来白杨与你在桂林时来信才与我说起一切,而我也才知道,原来我们之间一直彼此误会着,还差点害得你为我跳江殉情,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可我身上余毒未清,随时有性命之忧,不能离开武当半步,所以才去信让白杨将你骗来此地,只为能亲自守着你,看看你。”
“那为何我几次三番给你机会,你却还一直不肯相认?既如此,你现在就给我滚。”冰月低吼。
只见朱祐枫慢吞吞的倒在床上翻来翻去。
冰月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得懒洋洋的传来一句:“我在滚。”
“臭猪。。。。。。”冰月嗤着牙双手不住捶床。
朱祐枫猛的直起身,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认真说道:“之所以一直不与你相认,那是。。。。。。那是因为我功力尽失,余毒未尽,现下等同于一个废人,我害怕你会因此嫌弃于我,看轻我,我。。。好吧,我承认是我死要面子。可是冰月,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亦是人,如此大的打击,我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如此沉重的压力,压的我自己亦是无法喘息,你心如死灰,我亦是,所以我想着再过段时间,不论这副身体能支撑多久,待你我皆从深痛中走出来了些许时,再向你说出实情。”
“笨蛋,你这个笨蛋!活该,你莫不知,有福同享,有难必当这句话么?”低声的斥责,却不由的抱紧了死皮赖脸抱住自己的修长身影,心神迷失在眼前那一弯黑眸里,冰月抬手轻柔的拂过他的眉心,指尖落在那染着悔意的瘦削脸颊上,纤柔一笑,“就那么不相信我,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你该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是俊是丑,是王是民,只要还是我的小枫,便永生都是,我又怎会嫌弃你。”
“秋儿,你原谅我了么?”
朱祐枫笑着,轻柔的抱住冰月的身体,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满足的喟叹一声,“早知如此,我早该与你相认的。”
秋冰月倏的搂住他的颈项,樱唇快速封住他的薄唇,制止住他的话,良久,才愧疚的开口,“是我的错,是我负你在先,若不是我逃避,你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朱祐枫朗声一笑,“知错便好。”目光微敛,紧紧的拥着冰月的身体,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冰月回握住他的手,不再感觉到不安,也不再有孤独,胸中升起的是浓浓的找到归宿后的感动。
下部卷二:黄沙莽莽,铁血丹心英雄泪94章
两个小道士抬着一大桶温热的药水进来,出门之时还不忘尽责的关上门,床上两人倏的分开,看着那一大桶热水,冰月双颊染上红霞,“我如今是不是也染上了你中的毒,需这药水来驱?”
“一点点,不妨事,别担心,最后洗这一次便好。”
“那原来一直都是谁帮我洗啊?”
朱祐枫只盈盈笑看着她,不发一语,冰月在床上几乎要坐不住了,在他那灼热的视线下只觉得面上发烫,热不可抑,蚊子哼哼般道:“枫,你出去,我自己洗。”
“你手脚无力。”他的声音也带着丝笑意。
“那便不洗了,也不差这一次。”秋冰月违心说道,只盼他快些出去,若是就这样被他剥光了洗涮一番,赤裎相见,那多难为情,过去那本为数不多名义上的夫妻日子都早已去得远了,何况他们现下已并非夫妻 ,日后她还如何见人 ?'…87book'
只一刻,她便被他从床上提了起来,在她不停的遮上掩下中,俐落的被剥了个干净,抱进了浴桶中,他嘴角强抿,那笑意挡也挡不住。
秋冰月被迫坐在浴桶里,热气氤氲,药香扑鼻,若能忽略过眼前之人那能在自己肌肤上烫出两个洞的视线,当真惬意得紧。
她将身子完全沉入水中,只余下脑袋浮在上面,一双妙目溜溜不停转动,紧盯住他的下一步动作,却见他坦然解了长衫,不禁讶然,前几次他是如何替她驱毒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