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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谢过大人,谢过大人。”那个瘦小男子色迷迷地盯着坐在地上抱着死婴的妇人,喉咙里咕咙一声,上前一把拖起她,哗啦一声,片片衣襟飞舞,妇人倾刻间变得赤身*,瘦小男人将已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妇抱上一个软塌,隔着屏风便扑倒在那白嫩的肉体上,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你们也别干站着,这些都留给你们享用吧。”汪直用手环指一圈其余女子,冲锦衣卫说道。
话声一落,锦衣卫们爆发出阵阵淫笑,一拥而上抱住那群早已被吓得浑身瘫软的女子,上下其手,屋里飘飞起红的绿的黄的衣裳,裙子,肚兜,房内糜糜之气漫延开来。
许久,瘦小男子才带着满足的笑意汗涔涔地从少妇身上下来,女子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一动不动,似已晕死了过去。
“差不多得了。”在正厅坐着喝茶的汪直看了一眼瘦小男人,说道:“折腾了一整夜本公公也乏了,收拾家伙,散了吧,你带几个人留下,把地儿给咱家收拾得利落些。”说完带着西厂锦衣卫离去。
“大人慢走。”瘦小男人回过身来,委琐的目光落在那一个个白花花的肉体上面,对尚未结束的侍卫叫道,“快一些,干完就杀了,一个都不留。”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天野及雨水四溅的小道,叶宁在狂风暴雨里抓紧缰绳,借着迷蒙的夜色,以及闪电的亮光,尽力狂奔。
夜越深,空气越凉,寒意越重,不知在小道上狂奔了多久,黑风许是有些累了,脚步慢了下来,却仍尽力向前奔跑,叶宁抚摸着它的头顶,它回过头来,低低嘶鸣着,“黑风,辛苦你了,可咱们必须得逃。。。。”黑风似听懂般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甩了甩头上的雨水,长啸一声,重新迈开四蹄,飞快的在满是泥泞的小道上狂奔,马蹄所到之处浑浊暗黄的泥水四处溅散。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雨,冰凉的砸在身上。
红日初升,朝霞满天,映得天际一片迷人的绯红,高阔宽广的天空漂浮着几朵微小的白云,微凉的清晨,雨后的天气,清新而湿润,清晨的淡金色阳光洒满全身,一夜风雨,浑身湿透,人与马已疲惫到极点,即便此刻阳光和煦温暖,微凉的晨风吹在湿衣包裹的身上,寒凉不已。当刺骨的寒意渗入五脏六腑,心痛一波波袭来,全身仿佛陷入冰窖,寒气凝在身上,仿佛可以结成冰。
叶宁捂着胸口,努力运起内力,让真气在全身游走,使自身能够暖和一些,虽然这点点温暖犹如杯水车薪。
前方树林中隐隐露出寺庙一角,人与马俱已疲累至极,破庙的门被猛力推开,发出“吱”的声响。一身湿衣,头脑昏溃的叶宁踉跄着走了进去,看见庙中有人立刻抽出了腰中的长剑,却突然体力不支,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下去。
庙中之人是一个一身青衣的年青儒雅男子,从模样上看去似是读书人,正捧着半个馒头,愣愣地看着这个清晨的闯入者,良久,才吐掉口中的馒头块,沿着脱灰的墙根慢慢靠近他,“大侠?你。。。没事吧?”地上之人毫无反应,书生颤颤地伸出手轻盖上昏迷中人的额头,又快速收回,“呀,这么烫,受风寒了。”该人快速燃起一堆火,将叶宁移至火堆旁,又拿来水囊一口一口地将水灌入他嘴里。
冰冷中是谁的怀抱如火炉般温暖?这温暖的味道虽陌生却让他安心,贴近身边的温暖,叶宁沉沉的坠入昏迷中。
作者题外话:本文绝不弃坑,保证完本,请放心投票,收藏,留言,谢谢!
注:明朝四大特务机构(由于本书中会提到这些名称,有兴趣可以稍稍了解一下。)
1)锦衣卫:全名为“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他们直接听命于皇上,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最大的特征是身穿金黄色的官服,有意权力高高在上之意,称为飞鱼服,并佩带绣春刀。最高的领导为都指挥使,出任此职者资格为“皇亲国戚或战争功勋者”,仅一人担任,正三品官阶。佐官有指挥同知二人,从三品;指挥佥事二人,四品。锦衣卫的刑讯范围只针对官员士大夫,一般不会审讯以及捉拿普通百姓。
☆、01 梨花香
金戈箭羽,当年麾下谁英雄?孽缘,良缘?时光流转,谁与评说?
新荷绽月,莫忆绕床青梅时,岁枯,岁荣,寸寸相思,寸寸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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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金陵郊外,初秋。
金陵城的秋天,永远是这般的火热,十里红枫霜年华,才子颂佳人绣,端的是一幅好画面。
城外的官道上,一辆蓝蓬马车狂奔在泥地里,踏得泥水四溅而起。车旁是三骑男子,其中一个白衣胜雪的俊朗男子骑在一匹雪白剔透的骏马上,一身风骨,丰神俊逸,清雅如风,只是神色间却满是焦虑之色。
这时乃是明成化(明宪宗)二十二年,时值初秋时节,金陵城一片歌舞升平,虽说明成祖朱棣在永乐十九年迁都顺天府(北京),明初的国都应天府(金陵)还是一派繁荣景象,虽然寒意日深的秋天刚至,但普通百姓都未匆忙换上厚重的袍子,仍着轻巧衣裙,街上一派祥和景象。
这是金陵郊外的一处小湖,湖不大,尚未冰封,仍是碧水悠悠,缓缓流动,湖水任意舒展开来。此时湖边正立着一位姑娘,从穿着上看,应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不似平常小姐那样娇气奢华,看样子,她站在这里已是很长时间了,而旁边只有一名丫环模样的人一脸神色焦虑的等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姐,咱们回去吧,湖边风大,小心着凉呀”。终于小丫环再次带着哭腔开口了。
“烟儿,急什么,我只是想多看看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此后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了”。小姐看向丫环缓缓开口,声音竟如黄莺般清脆,但见这位小姐,小脸略施薄黛,唇红齿白,大大的眼睛,内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慢慢弥散开来,漂亮的唇边浮起一丝笑容,却是凄凉无限,仍可见右边脸颊上若隐若现的梨窝,想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确切的说,这位小姐五官长得并非倾国倾城之貌,只是,这样的五官再搭配上这样的气质,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冷冽的风吹过,小姐身上浅紫色的长纱裙随风轻轻摆动起来,不禁身躯一颤,小丫环低头嘟嚷道:“等会小姐染上风寒,我又少不了挨一顿责骂。”这丫头也不过十三、四岁模样,梳着两个发髻,长得很是清秀可爱。小姐又发出一声低叹,自言自语又象是跟丫环说道:“我纵是在这里站上一天,又如何能改变爹爹的主意,罢了,回吧。”
正要转身离去,忽闻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在身边停下,“冒昧打扰两位姑娘,可否为我们指一下路,这两条岔路哪条是进城之路?”问路之人极有礼貌。
一阵淡淡梨花香撩过身侧,煞是清新。小姐回转过身,只见马上一行三人,还有一辆蓝蓬马车,不知车里是否有人,但见马上二人都是一身黑衣短襟打扮,而问路的男子却一袭白衣,腰悬长剑,身形偏瘦,眉目俊秀,浑身有一股子的脱尘之气,姿态随意却优雅,但白衣却沾上无数泥水,那张俊秀的面孔也染着点点腥红。他眉眼间尽含焦急之色,离得近了,小姐才知道,原来那淡淡的梨花香是从他衣衫中散发出来的。
“啊,你受伤了。”但见白衣少年手臂衣袖划开了一个口子,周围全是红色,小姐一声轻呼。
“实不相瞒,我们是从京城而来,本是护送少爷来此查看生意,却不想半路遇上一伙盗贼,打伤了我家少爷,我们现要马上进城找大夫,拖延不得,可否请小姐带路?”
小姐微一沉吟,道:“好吧,正好我们也要进城,就带你们一程吧。”
“谢过姑娘,那就请小姐上车。〃
“小姐啊,你是怎么搞的,你帮他们指一下路就行了嘛,干嘛还要带路啊,他们手上有兵器,看上去都不像什么正经好人,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要出什么事,烟儿也活不成了。”
“烟儿,我看他们不像坏人,我们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人家也不必打劫咱们吧,别人少爷受伤了,他们又是初来乍道,还是快点带他们找大夫,救人要紧。”主仆二人虽是耳语,但白衣少年不知是否听见,回首向她二人微微一笑,却被丫环一瞪眼望回去,不觉面上一热,大喊一声,“驾”。马与车快速向其中一条路驰去。
几人穿过几条大街,来到一家药铺前,忽听小姐叫停车说道:“这里是金陵最大的药房,里面的张大夫诊治很是厉害,凡大户人家的人生病,都是找他的,只是收费略贵些,相信你们的伤在这里治是无大碍了,小女离家已久,不便在外逗留,就此别过。”
白衣少年抱拳一辑,说道:“多谢小姐带路,我代我家少爷谢过,还请教小姐芳名,家住何处,以便日后答谢。”
小姐淡淡一笑,唇角漾起小小酒窝:“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不必言谢,就此别过,烟儿,咱们走吧。”小姐一边说,一边看向马车,心道:不知车内之人伤得如何,一路行来却无半点声息,管他呢,自己还有一大堆事处理不了呢,想到回家后见到他们,又听他们那些说了无数遍都说不腻的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作者题外话:2)东厂:其全名为‘东缉事厂’。由大内宦官担任行政长官提督。东厂的主要职责是监视各种政治力量,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不经司法审判,东厂可以直接逮捕甚或处刑;而对于名人、士族、高官、政要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高地位反对派,东厂在得到皇帝或朝廷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刑讯,手段极其残酷,东厂对官吏、士人甚至于一般庶民制造了大量冤案,在当时颇受反感。东厂的行政长官为钦差掌印太监,全称职衔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
☆、02 金陵月
“唉哟,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回来了,大娘真的好担心你啊,出去也不吱一声,害我们在家等你一天呢。”刚走进府,就听到一阵嚷嚷声,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具肥胖的身躯,扭着看不出哪是腰的身体走过来。
小姐抬头飞快地瞄了一眼大夫人,便垂目,静静地站在了廊下,道:“谢大夫人关心,只怕不是怕我走失,而是怕我不回家让你们拿不出人交差吧。”这么多年,秋府的大夫人,一直不允许这个丫头生的下贱女儿唤她大娘,而是让她和别的下人一样称呼大夫人,时刻提醒她不配做秋府的小姐。殊不知这一点,倒是称了这位二小姐的意,要她叫这个女人娘,还不如杀了她痛快。
“老爷,你看,我这么关心你女儿,她又是怎么对我的,平日里你总说我对她们母女俩不好,现在你亲眼所见了吧,啊!她对我是什么态度,我怎么说也是长辈不是。”
“冰月,不许无理,她好歹也是你的大娘。”一个慈祥的声音随后响起。
秋二小姐抬起一双大眼,轻咬下唇,愤愤看了她爹一眼,抬脚向后院的闺房走去,把那个肥胖的身躯和不断的咒骂留在身后。
“小姐,吃点东西吧?”自从小姐回来后坐在这窗边又是几个时辰了,天都黑了,这窗外有什么可看的。
“今晚为何没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