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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向你的情敌宣战?”
“大汗,属下的父亲与义父都命丧此人之手,于公于私,属下早就想与他单打独斗一决高下了,还请大汗赐给这个机会。”
“丑八怪,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拍彦蒙轻拍掌心:“杀了他,去将属于你的东西取回来,你就是我蒙古人的金刀驸马,释哲,你是容儿的师傅,这些日子她便交给你看管,若再逃脱,你自己将脑袋搬了吧。”
“是,大汗。”二人同声齐答。
“大哥,不要啊,容儿求你放过他吧,你们若杀他,容儿定咬舌自尽誓死相随…。。”
话尚未完,眼前一黑,容木盈便一头栽倒在地,释哲轻叹口气,将她轻轻抱起,放置于床上。
屋中早已安静下来,静静对视须臾,叶聪落落大方的笑了笑:“原来我竟错过了这般多的趣事,可笑我不仅有师傅,还有师娘,甚至是师叔,又凭空多了个师弟,怎么办呢?若是白少侠要找我报仇,我是接受还是不该接受,总不成要自家人打自家人吧。”
秋冰月也漾开一抹微笑,注视着他的黑眸,点点头道:“白杨和小枫都还未知这一切,想必到时大家都能一笑泯恩仇也不定。”
叶聪轻揉眉心,道:“但愿如此,那个女子,可需我出手?”
冰月摇摇头道:“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哥哥该对我有信心才是。”
叶聪颔首,未再多言,也无嫉妒介怀的样子。
秋冰月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右手,然后将头枕在他的手掌上,脸颊枕着他温热宽厚的掌心。
叶聪用另一只手轻拂她的长发,手势温柔而谴绻。
“聪,谢谢,到头来,你还是最关心最爱护我的人,是我变了。”
变了?变了又能怎样?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怨只怨命运中,谁也左右不了彼此间缘分的擦肩而过。
她和他,即使是相遇在了美好的少年时光,却因为一场无奈的离别而割舍掉了彼此的缘分,尽管日后再有机会在一起,可这机会却已是发生在了错误的时间,她早已在此前,便将自己的心悄悄遗落在了朱祐枫身上,早已把自己的今生许给了朱祐枫,并将终此一生,心不移,情不变,再也无法去回应他的满腔情意。
叶聪静默了片刻,只是温柔滴笑了笑,道:“人会成长,也会变,犹如月圆月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其实我当年早已想通,既然得不到,不如索性成全,既然无力保护你,不如让你回到他身边,哪怕,心中有再多不舍,可只要你能过得幸福快乐,一切便是值得。与其日日煎熬,年年苦楚,倒不如一刀了结,自此海阔天空,再无牵挂,人生在世,除情爱之外,仍有许多事值得付出。有些话,当年没来得及说,这也是我来找你倾谈的目的,我们各自的心结,终归是要解开的。”
铿锵肃然的一番话说完,秋冰月一愣,心头微震,一股惆怅自心底升起,她不仅黯了神色,再也回不到往昔朝夕相处的日子了,人终须成长,不可后退,只能向前,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那么便只有成全他的尊严。
“原来如此,是妹妹自以为是了,哥哥莫怪。”
叶聪但笑不语,黑眸深深,如潭寂静幽清。
冰月心底一声长叹,轻轻起身,清声再道:“哥哥,如今妹妹已是家有夫,从此往后必会好好爱惜自己,努力幸福地过日子,而哥哥却是孤身一人,妹妹实在担心,哥哥可否答应冰月,以后若遇到真心相待的女子,记得为妹妹求得一位嫂嫂,为叶家延续香火,不然妹妹可就要亲自保媒了。”
叶聪轻微点头,绽唇莞尔,眸光越发幽沉。
“月儿,听说人生有六道轮回,我不求你生生世世属于我,只希望在那日后的命运轮回中,你我不要再是这样的结局,我只希望你可以为我留一世,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好。”秋冰月微笑着,艰难的颔首。
她亦爱过他,又怎忍心拒绝?如果人生还有下一世,她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冰月突然双膝跪下,郑重而诚挚,“且暂不提来世,今生能与哥哥相识相遇,是冰月之幸,过去的感觉与那段岁月,冰月都珍而重之的收藏在心底,一生都不会忘记。”
语毕,她以额触地,轻磕三声,行完大礼才慢慢站起。
叶聪从头至尾都缄默着,只有眼波闪动,悲欢夹杂,复杂纠结难以分辨,静静凝望她一眼,浅浅抿唇,旋身离开。
“哥哥。”
叶聪止步回头,望着她但笑不语。
冰月踌躇片刻,开口道:“可还曾记得,你告诉我扬州烟雨蒙蒙,琼花盛开,花香扑鼻,是个来了便不想离开的地方,我说到那儿我便在扬子江畔弹奏广陵散》给你听,是不是?”
叶聪盯着她低垂的眼睫,唇角不禁划出苦笑,但口中话语仍是温和如常:“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着那一日。”
“明日午时,江边煮酒弹琴,哥哥务必赏光。”
叶聪轻点头,回以温煦笑容,折身继续举步前行,步伐沉稳,没有丝毫停滞,渐渐地,那孤绝、寂寞的白衣身影渐渐淡出了秋冰月的视野,道不尽的凄凉。
但是冰月自己明白,她的心底永远会有一个位置留给他,他是她的启蒙之师,亦是她少年时爱慕过的人,此生遇见过这样一个男子,她何其有幸。
出了房门,他仍能感觉到那一道炽热的目光紧随他身后,接受了她的磕首,这一生便只能兄妹相称,心里终究是泛起了酸涩,他抑制不去多想,进入房内,空无一人,叶聪摇头,那少年好动,想必又是去何处捉弄人去了,清冷的房内他不想多待,低头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瓷白小瓶,犹豫片刻,终迈步走向另一间房,秋冰月的用心良苦,他明白,她将那人的解药托他送去,无非是希望他们二人之间的心结得以解开。
再回首,往事历历眼前,人依旧,情却不再…。。可即便他们不能是恋人,也不会再是仇人,因为至少他们还是,亲人…。。
那一声哥哥,道尽了他们之间的无奈,那一声亲人,让他泪如雨下,点点滴滴洒落胸前。
“几日随风北海游,回首扬子大江头。”
扬子江宛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隐隐升出沁人的凉气。江边自然生长着藤萝,附着在嶙峋的山石上,又有参天的古木,枝杈横斜,站在江边,仰可观山红叶艳艳,俯可视江水色碧碧。
在本该嘈杂的江边,忽然响起了空灵的古琴曲,人们循声望去,弹琴的女子一袭白衣如雪,上绣几朵精致梅瓣,头上只有简单梅型木簪绾发,身上再无多余配饰,面容隐在白纱之下,只露出一双美目,寒若秋水,冷然无寂,不沾一点世俗。
伴随着琴音起伏,一银衣劲装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手中一柄游龙剑上下翻舞,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举手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没想到这次武林大会如此热闹,昨日一男一女城头对峙,今日一女一男煮酒弹琴,真是眼福耳福齐饱,这银子花的值,值啊。”
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已站满了众多前来看热闹的武林人士,纷纷指指点点。
“那个男子出手不凡,怕是这届武林盟主之位他也是竞争者吧?那位女子蒙面纱,当年在扬子有一个仙灵宫,传说宫主就是一蒙纱美女,这面纱可揭不得,谁看过谁就得死,如今江湖上无人见她真容呢。”
“是么?原来美则美矣,不过是个女魔头罢了。”
“那这个男子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姘头?有八卦了,哈哈哈!”
只听人群中一声冷冷的轻哼,转眼间一个白衣身影腾空而起,轻立于二人之间,一把森寒的青龙宝剑直指叶聪。
清凉的微风吹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梨花香。
秋冰月不由得苦笑一声,十指顿住,琴声戛然而止,曲子中途夭折。
看来师傅还是没来得及与白杨相认了,此举本想引来仇家,没想到他倒先沉不住气,小枫去哪儿了,怎的也不拉住他,难道白杨昨夜都未回客栈?
秋冰月无奈的跺跺脚。
下部卷二:黄沙莽莽,铁血丹心英雄泪109章
“是你?”
白杨看着秋冰月的眸子,终反应过来,原还以为真是林诗诗在此故弄玄虚呢。
“是我,你回来了,我有话要对你说。”冰月眨眨眼。
“是你也别想阻止,烟儿之仇,今日必报,叶聪,不是懦夫便接招吧。”
白杨冷冽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
叶聪有些神色难辨,目光在冰月身上扫了一圈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琴声继续。”
转而看向白杨平静说道:“也好,欠你的,便一并都还了吧,日后,不要再迁怒别的人,尤其是爱你的女人。”
“少废话,拼着刺杀朝廷命官的大罪,今日也要你为烟儿偿命。”
“白少侠,请出招!”叶聪单手握剑,眉头蹙起。
白杨也不谦让,出手极快,剑法极为之凌厉。
两个身影,一银一白翻跃于江边,剑光交错,浮光掠影。
“快看啊,武当派接班人与空门派少掌门决斗啦。”
这个场面令所有人热血沸腾,奔走相告,那些花大价钱住马厩的人热泪横流,总算是没白来啊,被马厩里的虱子咬得满头包也是值得的。经商头脑好的小商小贩早已将包子、红薯、糖人的摊子搬了过来占好了位。
“来来来,下注了,”只见看不出门派的几个男子已经摆起赌局,下注的人那叫一个多,“我押武当,我押空门,快看,那个太极剑法啊,你输定了,买定离手啦……”
紧紧盯着剑影中的两人,手指无意识的拨动琴弦,听着那悠远绵长的琴声飘荡在江水上空,突然十指骤然回拨,琴声徒急,旋律急促犹豫不决如险峻激流,冰月的眸子暗了暗,心猛然一跳,叶聪刚开始还应付自如,可面对白杨的一番抢攻,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不知他是有意为之,还是当年内力折损所致,已是渐渐落于下风。
只听得噌的一声,一道利剑泛起白光瞬间飞入涛涛江水中,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叫,定眼看去,白杨的青龙剑正抵在叶聪在胸前一寸,一寸却是神态自如,不见丝毫慌乱,不折一丝大将军的风采。
白杨眼中浮起一丝笑意,从喉间挤出几个字:“你说?从哪个地方刺呢?”
“胸口,与烟儿一样。”叶聪的眉蹙起。
“恐怕一剑不够,三剑才行。”白杨的双眸中寒气越剧越深。
秋冰月这才如梦初醒般冲着白杨喊道:“白杨,你不许伤他!”
“为何?是他杀了烟儿,杀了你爹,你难道不想报仇?”
冰月冷冷地看着风白杨,缓缓摇头:“不,冤有头债有主,将这一切都强加于他,不公平。”
叶聪一言不发,只是脸色有些灰暗。
白杨愣了一愣,随即冷笑:“刽子手一样该死。”
“你……不能杀他,因为他是你爹的大弟子,你们本事同门。”
最后一句话,秋冰月的声音很低,可哪怕声音再低,一样是传进了白杨的耳中。
白杨脸色大变,举剑的手轻轻颤抖,不觉渐渐偏离了叶聪胸口,失声问道:“我爹?我爹是谁?”
“你爹是了了尘,你师傅是他的师弟,白杨,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白杨本带着凌厉之色的眸光一下便有些怔忡,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谁知就在三人都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