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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记住我的话,不要为了我再私自去见他了,对易大哥的感情我从来都没有忘,只是埋藏在了心底,或许这一生都不想再将它翻出来了。”
“小姐,你爱上王爷了么?”
冰月闻言一惊,她承认自己是依赖上他了,可依赖就等于是爱么?为什么看到他就觉得特别踏实,特别放心,只是自己不肯承认么?如果是爱,那为何心底那个地方,又总是会隐隐作痛呢?叶聪若是对自己早已没有了爱,那今日梅林里的相见与拥吻,又代表着什么呢?难道仅仅只是见了一面,本已坚定的意志就又变得摇摆不定了么?
这个晚上睡得极不踏实,秋冰月看到了朱祐枫纯净的笑容,不含一丝杂质的凝视着她,是那么的温暖,自己轻轻靠在他怀里,他那带有桅子花香的吻便铺天盖地袭卷而来。他的唇怎会如此冰冷,睁眼一看,竟是叶聪的脸,朱祐枫不知何时站在了叶聪身后,一把剑狠狠的向叶聪刺去,冰月大叫:“不要。。。。。”
猛然惊醒过来,却只是梦境,额上汗水涔涔,身上的内衫早已湿透,心就像被绣花针深深刺入般疼起来,只是见了一面而已,自己已经平静了许久的心还是会掀起一阵阵涟漪,可王爷的深情,她又该如何去面对?
拥着锦被,冰月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
☆、70 夜潜王府
自上香回来,冰月就病了一场,所有人都认为只是感染了风寒,但她却知道,心病也是免不了的,当然也有借病来逃避一些什么吧。不过这也把朱祐枫急坏了,不但从宫里请来御医,还认为偏院太过简陋,而天是越来越冷,为了方便照顾她,终于不顾她的反对,强行把她扛去了他书房旁的锦秋苑,每日都要等她睡着了才离开,冰月无奈长叹,这样。。。他们终要朝夕相见了。
“夜深了,王爷应早些歇息才是。”书房内,朱祐枫一手撑额端坐在桌前。
“秋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呢,今天觉得怎么样?”
“有王爷这么细心的照料,冰月想不好都不行呢。”秋冰月有些撒娇的说道:“冰月见王爷眉头深锁,可是朝里发生什么事了么?”
“父皇近来身子不大好,朝中个别大丞有蠢蠢欲动之象,不得不防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秋儿,我这段时间一直和太子暗中调查叶家一案,果然发现问题不少,当年叶将军得罪了西厂的掌管者汪直,我还察到,原来西厂的设立竟是皇上亲许的,受到陷害的岂止叶氏一门,前些日子,我上书皇上要重审此案,我以为只要我们查出真相,皇上定会替叶家翻案,还他们一个公道。” 朱祐枫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是我想得太简单了,皇上毕竟是皇上,如果他替叶家翻案,那岂不是要他承认自己是错的,叶家满门皆杀,天下尽知,翻案不异于让皇上自己打自己耳光,他如何对文武百官交待,如何对天下百姓交待,我上书皇上,结果他狠狠发脾气,幸好我没有说出太子也参与这件事。”
“枫,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暗查这件事,恐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吧,毕竟该案牵涉的人应该不少,会不会不小心得罪了人,冰月不希望王爷出事,就让此事到此为止吧,你不要再与皇上对立了。”秋冰月忧心的说。
“你是担心我吗秋儿,你放心,我重提旧事只是让父皇一时下不了台面而已,他不会怪罪于我的。”
冰月应着,可心里却像压了千斤重担一般,重重的喘不过气来。
“只是,我答应你的事,恐一时难以兑现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你知道,太子对这个事也是全部知晓的,倘若有一天。。。”
秋冰月登时明白了朱祐枫的意思,“王爷的意思是等到太子登基定会重审此案。” 朱祐枫轻轻点点头。
秋冰月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无法名状,她知道朱祐枫为此事与皇上闹了别扭,虽然他语气很轻淡,但事情恐没那么简单,皇上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啊,可是,他却为了她冒如此大的风险,或者他当初确实是为了她,但后来只是缘于有一颗正直的心才会这么做的吧,冰月在心里宽慰着自已,但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担忧。
已经三更了,秋冰月仍然转辗难眠,北风吹着外面的枯树,哗啦啦做响,连纱幔也跟着晃动起来,室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咦?屋内怎么进风了,心下一阵奇怪,莫不是窗户被风吹开了?这么晚了,还是别叫烟儿了,想着她连日来照顾着自己,真是够辛苦的。
冰月正待下床去查看,忽见纱幔外倒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冰月倒吸一口凉气,“是王爷么?”揪紧了胸口的衣裳,轻声开口。
不然还有谁,屋外可都是有侍卫守着的,但朱祐枫明明在她装睡时就已离开了。秋冰月正待叫人,纱幔突的被拉开,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冰月死死盯着来人,提起的心却沉沉的落了下去,因为她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来者是何人了,没错,叶聪。
“驸马爷的胆子不小啊,竟敢夜半私闯王府内眷寝室。”冰月冷声说道。
“月儿,”叶聪沉声说:“我听说你病了,实在放心不下,又找不到借口过来,只能闯了。”
“月儿,我真的很想你啊,我来就是要带你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你不报仇了?你愿意隐姓埋名一辈子,你愿意放弃你现在得到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好,如果你愿意,我跟你走。”秋冰月咬牙说道。
“月儿,我。。。我可以先把你藏在安全的地方,等到有一天。。。。”
嘲意一下浮上了冰月的唇角,“真是太可笑了,在你府里早已有一个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了,带我走,那我算什么?妾么?还是那个被藏起来,永远见不得光的娇?
“聪哥哥,你做不到的,永远也没有这一天了是不是,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们无路可走了,放手吧。”冰月的心绞痛着。
“月儿,两个人只要相爱,身份、地位这些都可以不在乎的不是么?”
“身份、地位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我在乎的是那个唯一,这不是口头上说说就算了的,而是行动,你知道么?”冰月哭道。
“为什么你总是要我为你放弃这放弃那,你难道都不肯为我牺牲一点么?这些我现在不能给你,但我可以跟你保证,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能做到。”叶聪听到冰月居然不肯跟他走,不禁恼羞成怒,为什么,看着眼前这张自己非常熟悉的容颜,他是很有信心的,正因为有信心,所以才会让她暂时嫁与别人,但他知道只要他一招手,冰月就会立马回到他身边,如果她嫁给了太子,或者自己牺牲一下也就罢了,她成了皇后,一定会照顾叶家,到时自己就暗暗的看着她,保护着她,可现在她嫁给了王爷,那他就没必要让她留在这里了。
“月儿,难道你不想回到我身边,自梅林一见后,我是夜夜都想着你的,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么?”叶聪逼向眼前的人,不走,那就别怪他用强了。
秋冰月紧缩在床角,用锦被遮住自己,“你走吧,我说了,我不会离开这的,也不能离开,我的家人还吃着皇家的饭呢,靖王是什么脾气的人你不知道么?我若就这么跑了,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们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来说这些不是太晚了么?你快走吧,别惊动了王府侍卫,聪哥哥,我不想看到你有危险,靖王也是不好惹的,若是被他看到,我们的罪名可就大了。”
☆、71 高手过招
秋冰月暗想叶聪这次怎会如此大胆和莽撞,竟敢公然与靖王为敌,他们同朝共事这么久,应该是知道靖王脾气的,难道他为了她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么?还是他已经找到靠山有恃无恐了呢?自己是不是该告诉他靖王暗中帮他的事,或者他们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侍卫呢?”冰月奇道。
“哼,区区几个侍卫又如何阻拦得了我,全被我点了穴扔一边了。”叶聪一脸不屑,“看来王府的人也是一群饭桶,那个靖王爷想必也不过如此。”
“是么?”随着一个冰一样冷的声音,大门嘭一声被踢开了。朱祐枫阴沉着脸在门口长身而立,十几个侍卫黑着脸垂手站在他身后。秋冰月从床上跳下来,看到了脸色铁青的王爷,完了,这种场面被他看到,还解释得清么,她吓得杵在那完全不知所措。
“驸马爷这个时辰来本府做客,怎么也不问问本王欢不欢迎。” 朱祐枫眯缝了眼睛沉声道。唇角一抹轻嘲,周身笼罩着肃杀之气,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了秋冰月的腰,一张俊脸上泛起片片笑莲,只是在冰月看来,这笑容就像把刀割在她身上似的。
叶聪脸色大变手更快,抓住冰月的右手一扯,冰月就又被拉到了他的身边,“我们走。”叶聪低声说。
“走?哼,驸马爷深更半夜来鼓动本王的妻子私奔,是何用意?我看你们都活腻了,靖王府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 朱祐枫怒不可释,没想到叶聪居然敢到他的地盘公开跟他抢人,还是抢他的妻子,他真的不把自己当个王爷了么?简直是奇耻大辱,大喝一声:“过来。”冰月就又被他拉了过去。
叶聪却并不放手,冰月就这么在这场争夺战中一会倒向左一会倒向右。
“痛死了,你们在干什么呀?”秋冰月终于回过神来,眼泪汪汪的看向他们,“你们还把我当个人不,这么扯下去,你们就一人扛一半走得了。”
终于叶聪还是放开了手,朱祐枫却使劲将冰月一拉,她就直直撞进了他怀里,朱祐枫适时的在冰月脸上轻轻印上一吻,说道:“今晚欢爱了这么久,把你累坏了吧,去躺着。”
他。。。他他说的这叫什么话,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好不好,居然毁她清誉,丫的死变态。秋冰月瞠目结舌瞪向朱祐枫,后者玩味的笑着。而冰月此时根本不敢再看叶聪的表情,这下要怎么收场,谁来顾全她的感受呢,自己要怎样才能化解今天的这场误会,他们能成朋友么?自己会不会想得太天真了,如果他们所处的立场相对立,那就注定不是朋友而只能是敌人了,可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叶聪脸由红转白,眸光一点点暗下,难道他们竟然已经。。。烟儿不是说靖王根本就是把月儿扔在一边从不过问的么?如今形势一触即发,要离开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斗了,倒是不要叫他小看了自己才是。
当下也不再紧张,眼中一派轻慢神色,挑衅般的看着朱祐枫不急不徐说道:“下官素来敬仰王爷威名,只是月儿仍我心爱之人,她对你没有感情,当初嫁给你就是个误会,我现在要带她离开,君子有成人之美,还请王爷日后补上休书,成全我们。”
见叶聪在自己面前傲然而立,对自己毫无恭敬之色,也无半分畏惧之心,竟然还敢当面挑衅自己,朱祐枫只觉得胸中怒火似要爆裂开来,攥紧了拳头,面上却怒极反笑道:“你还没有那个能耐来教本王怎么做,王妃算是你的嫂子,驸马爷还是请自重,想要给本王戴绿帽子,本王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虽是怒极,但顾于身份,自是不便先动手。
叶聪也不含糊,一拱手道:“讨教了。”话音未落已是转身欺上,叶聪拳脚雄厚,招招劲猛,虎吼一声一拳快且狠的朝朱祐枫胸口袭来,没有累赘花式,没有繁复变化,却有开山裂石般凌厉。朱祐枫不闪不避,直到拳要近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