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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要带你去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我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三年,我想你一定也会爱上那里的。”
“是什么样的地方?”冰月痴痴的笑。
“那里山青、水秀、洞奇、石美,千峰环野立,一水抱城流。那里的山有的像大象、有的像骆驼、有的像书僮,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像不了的,那里有满城的桂树,到了八月时节,浓浓的桂花香无处不在,还有好喝的桂花酿酒,甘香醉人,白杨是最喜喝的,不过我们这次去,季节还早,怕是感受不到了。”朱祐枫一脸向往的说着,语调有些激动。
“我自出宫带兵平乱就是到那里,一住三年,它就是广西的桂林府,我朝太祖皇帝的侄孙朱守谦被封为第一代藩王静江王,建静江府,直到我朝洪武五年正式改名为桂林府,后为取妥靖西南之意,才将静江改为靖江,我当年出征时被授予的将军印便是靖江大将军,不过将士们都喜欢唤我,靖将军。”
“想来你的王爷封号也是如此来的吧?”冰月打趣道:“不过‘靖’这个称谓,我喜欢。”
☆、179 结发夫妻
“我能被封为王爷,还是因为广西平乱有了功绩,才得以封赏,不像康王,有人为他撑着。”
“其实一般王爷也就是个名号,是没什么职务的,都是一种爵位,有名号就按月拿俸禄,哪怕每日无所事事,闲得四处溜达都可以,可是我不能放任自己过这种驻虫似的生活,所以才向父皇讨了个兵部右侍郎的职位呆着,可你也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别说想要大干一番千秋伟业,能够好好活着就算万幸了,现在的朝政早已荒废了大半,六部的尚书们各自为阵,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如何讨好父皇和万娘娘身上,真是枉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朱祐枫苦笑着摇摇头。
“我这次出宫的另一个任务,实是借着寻你之机避过朝廷耳目,微服巡视各地的官员和民生,太子深居宫中,常年不问政事,但这并不代表他昏庸无能,万贵妃病重,父皇身体亦不好,太子继承大统的时日恐不远矣,他登基后第一件事必是重整朝纲,现如今朝廷内外关系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这不是一件易事,这些地方官们谁与谁的关系如何?是黑是白?他在宫里虽有耳闻,可并没有亲见,所以我要给他带回证据。”
秋冰月一惊,道“枫,可这样一来你就会得罪很多权贵,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所谓官官相护,一旦被人知道,你将会成为所有人对付的目标啊。”
朱祐枫负手定定地看着远方的山峦轮廓,目光幽远,此刻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玩笑之色,“成大事,总会有所牺牲,高高在上的龙椅很是漂亮,坐在上面一定很有气派,可是这天下却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坐,为此,早已有许多忠臣血洒黄土,自古以来,皇权都是伴着鲜血而生的,鲜血有了皇权才红艳,皇权有了鲜血才更珍贵,我不怕,这都是我必须要去做的,是我们身为一个臣子的责任。”
“枫,我们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搅进这个是非圈里好不好。”秋冰月带着哭腔求道,心里突然拥上说不出的害怕。
他摇头:“我是脱不开了,现在正是艰难的时候,我走了,皇兄怎么办?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办?反正你也不想当皇帝,那谁爱当谁当好了,你留下来瞎搅合什么?”冰月有些生气。
“胡闹。”朱祐枫伸手给了她脑袋一个暴栗,久久才叹息一声,“你是女子,将儿女私情放在第一位,这不奇怪,可我铁骨铮铮的男儿汉岂能在责任来临时就明哲保身,隔岸观火,那我与朝中那些败类有何区别,秋儿你知道么?朝中自设有传奉官后,后宫有权的嫔妃和宦官借皇上之力,大行私利,卖官封爵,梁芳取中旨授官,累计达一千人之多。”
“文官爱钱,武官怕死,这些人中文官竟有一字不识的,武官中竟有从来没拿过弓箭的,自古以来,有这样的朝廷么?朱祐枫愤怒着,深吸一口气:“长久以来,我大明的边关胜仗是怎么来的,敌人来了,我们的军队跑得比兔子还快,敌人对百姓烧杀抢夺,他们缩在城堡里看着,等敌人拿着战利品回去的时候,他们装模作样的追几百米,然后就上书兵部,说是又打胜了一仗。”
“朝中唯有能力的几个将领,叶将军,王越将军,他们不是被害就是被贬,如今我朝的军队训练荒废,战斗力低下,士兵逃亡严重,平定国内的荆襄起义和广西叛乱都费劲,对外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然而关外吐鲁番与蒙古鞑子从未放弃过对我朝边陲的侵扰,蒙古人善打仗,是沙漠中的苍狼,若不是近几年他们忙着内部争斗,若没有前任兵部尚书余子俊派人修筑的长城挡着,只怕蒙古鞑子早已是兵围北京了,可边关百姓哪天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琼浆美酒谁酿造,是百姓血泪万古愁啊,我大明王朝若是再任由那些人胡作非为,这江山迟早要改名换姓。秋儿,若是国都破了,何以为家,你明不明白,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不能。”
这是秋冰月第一次听到朝廷上的事,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愤恨与掩饰不住的深深失望。
冰月抱住他,感受他咽喉的震动,听着他的心声:“我都明白了,我不怪你,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最后我们只剩。。。只剩一条死路,我也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危险,凭我的能力,我能做到,你相信我。”
秋冰月抬手轻抚上他紧皱的眉,坚定的说:“我信,枫,你也不可以有危险,你答应我。”
“好。”他轻轻应着,相视的眼眸中都隐隐地藏着泪光。
秋冰月突然拈住朱祐枫的一丝墨发,又从自己的发髻中挑出一缕,靠近他,把他的头发与自己的头发绑在一起,又将他腰中的长剑唰的一声抽出,寒光一闪,那两缕青丝便落在了冰月的手里。
“秋儿,你在做什么?”朱祐枫大惊道。
冰月将相连的头发捧给他看,笑道:“你看,想到什么?”
朱祐枫看到她手里那两缕相系的头发,目光中涌现出令人窒息的温柔,良久才哽咽着说道:“结发夫妻。”
“对,结发夫妻,生死相依。”冰月痴痴地将青丝放在唇上摩挲着,而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荷包,紧紧的贴在心口处。
一道暖流在朱祐枫心头流淌,让他几乎要滴下泪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有人说,两个人的爱情中间总会有那么一条界线,而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人过了界,两人便能走到一起。如果没有不懈地努力,如果不经过苦苦追寻,他哪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今日这般弥足珍贵的幸福。
这个夜晚,春风特别醉人。
☆、180 窗外有人
朱祐枫突然伸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了自己温暖的掌心,“走了一晚上脚都软了吧,不是为了怕与我同处一室,你打算让我陪你走一整夜?”
冰月抬头,原来他们又已走回了客栈,不禁娇羞道:“哪有!”说着低头先跑了进去。
朱祐枫暗自笑笑,跟着进了屋。
呆在屋中秋冰月有些手足无措,烛光映在朱祐枫俊面上忽明忽暗,但他唇边却笑容绽放,这种笑容很魅,很诱惑,很有些不怀好意。兴许是被那笑容的几许*所吸引,秋冰月痴迷的看着朱祐枫,竟是无法移开视线,连那一丝丝的不怀好意竟也视若无睹。
冰月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单独和他相处就会感到紧张,脸烧得通红,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好似自己的胆量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小了,其实冰月没意识到,如果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在他面前就会紧张,会语无伦次、脸红心跳、会不知所措、会变傻、变呆、变得失常,就如同以前她每次见着叶聪一般。
朱祐枫看着她迷茫的模样,心里轻叹,这个小姑娘还不经人世,可别吓着她了,自己还可以再等等,况且现在她还在孝期,也不可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确实不能大意,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再冲动也要忍住,对自己的控制力,朱祐枫还是有信心的。但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不禁轻勾唇角,笑得如沐春风,温柔的抚摸着冰月的脸颊,“还不快替为夫宽衣?”
“啊?又宽衣?”
“怎么?”朱祐枫挑挑眉。
秋冰月猛然想起自己还是他的贴身丫环呢,这好像真是她的职责范围。
有了沐浴的经验,这一次手不再抖了,只是这人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还有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明明带子都已经解开了,怎么就是脱不下来呢?
“你想勒死我?”朱祐枫艰难说道。
秋冰月一抬头,才发现原来在领口处还有一根带子,忙一拍脑门,“我说怎么死命都拽不下来呢。”无奈,只好踮起脚尖。
朱祐枫却突而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般的咬了咬她的耳垂,深情款款的在她耳边吐雾:秋儿,让小枫来侍候你。”
温软的嗓音在耳边渐渐扩散,一丝感动在冰月心间缓缓流淌,竟不想要拒绝。朱祐枫的手慢慢摸到她的衣襟处,滑到腰间,手指巧动,衣带渐宽,直至外衫完全脱开露出白色的中衣,微一用力,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就在倾倒的一瞬间,朱祐枫眼角的余光猛地瞟到了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面色不由一变。
朱祐枫一股指风轻弹,穿过纱帐直接朝桌上的灯烛而去,光源瞬间被打灭,黑暗中朱祐枫只是紧紧拥着她,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怎么了?”良久冰月睁开双眸不解地问道。
朱祐枫把棉被一掀,将两人全身上下紧紧盖住,咬着她娇柔的耳垂,低声道:“好像有人。”
“啊?”冰月忙伸手捂住嘴:“什么人 ?'…87book'”
☆、181 鞑靼小王子
朱祐枫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说道:“不清楚,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回京以来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是没查过,却毫无所获,我虽处处小心,可如若是我府里之人,下手的机会并不是没有,只是对方却为何不出手呢,他在等什么?”
“你是说府里藏有细作?”秋冰月惊愕地睁大眼。
“有这个可能,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可身边的十个侍卫都是我当年出宫时从宫里精选带出来的,家世清白,应该不会是他们,白杨就更不必说了,与我出生入死多年,多次救我于危难之间,是个重情重义的侠士,只是府里下人众多,这个就难以一一排查了。”
“啊。。。”秋冰月突然吃痛的尖叫一声,怒道:“好好的,你掐我做什么?”
黑暗中朱祐枫醉人的笑笑,“如果外边有人偷听,咱们是不是也要满足人家一下呢。”
好半天冰月才明白过来,羞得用手遮住脸,又想到黑暗中反正看不见,自嘲地笑笑,然后伸手向他的大腿猛掐,朱祐枫一个闷哼,冰月笑道:“光有我一个人的声音,会不会不太好。”
“你这个小坏蛋。”朱祐枫叫道。
“你说如果府里有细作,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想不明白,对方既然迟迟没有动静,那一定是目的还没有达到,上次的突袭,似乎只是为了阻拦我来找你,之后就不见了动静,可若是潜入我的府中,那又是为什么?”朱祐枫淡淡一笑,“难不成,还是冲着布阵图来的?”
一声尖叫。。。“什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