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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冰月点点头,放下了一半的心,脸上挂着超幸福的笑,盘算着今后的美好爱情和幸福生活起来。
朱祐枫猛的翻身下床,拉开门吹着风。
“枫,你不睡觉了,跑出去做什么?是不是外边有人 ?'…87book'”
“没有,屋里太热,我。。。我受不了。。。出来凉快凉快。”
冰月纠结地看了他一眼,热么?有一点点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呀一声捂着脸躲到被子里,心里反复念叨着:真好,他还有得救,自己还需要再好好努把力。
待到身体的热度降下,独自一人偷着笑够后,朱祐枫才回到屋里,床上的那个小人已经没心没肺的绻成一团睡着了。朱祐枫皱皱眉头,握住她伸出被外的小手,喃喃轻语道:“手这么凉,又踢被子,真不知你以前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掀开棉被躺下,伸手把她纳入怀中,手掌一并握住她两只冰凉的小手,收进怀里帮她暖着,脚掌包住她两只小脚丫,俯下头贴住她的脸庞,心间融融的暖意顿时弥漫开来,在身体间蔓延着。
手上的触感滑腻异常,嗅着她诱人的发香,他的嘴角扬起莞尔的弧度:“秋儿,你知道么?其实,爱上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努力了那么久,这回你的心里该全是小枫了吧!”
若不是这次叶聪歪打正着地劫了她出来,他和她的关系怕还是继续在府里纠结挣扎着呢吧,哪会如现在般共枕同床、执手相随。凝视着眼前的这张娇颜,他知道,她是渴望自由的,曾经有过很多次,自己都萌生出要与她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的梦想,再也不回去了,忘掉自己是谁,放下王爷这个身份,从此在荏苒岁月中一起相醉花间。
可是他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她,正如自己所说的,内有奸臣当道,外有强敌困扰,太多太多的责任和谜局,让他早已是脱不开身了,只盼如今这短暂的安宁能长久再长久一些。朱祐枫清澈的眼神在深夜里凝望,不再含笑如醉,而是敛神沉思着。
宫里很多人在提到朱祐枫的时候,总会用“内敛”来形容他,那些人道:“靖王爷啊,是个内敛之人,冷漠如冰,没有感情,心思缜密,旁人难猜,且自制力较好,喜不形于色,怒不现于容。”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敛得益于十四年的宫廷生活,在那个金碧辉煌却处处暗藏杀机的皇宫中,他只能内敛,学着保护自己。
失去母妃的疼爱,没有父皇的重视,小小的他,就尽量游离在人们的视线之外,聪明他不去与皇兄比,顽皮他不去与杭弟赛,他就常呆在自己偏僻的宫殿之中,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父皇都记不起还有这个儿子。皇宫里的那些人和事,他冷眼看着,既不感到快乐,也没感到有多大愤怒,他甚至都觉得在那阴森森的后宫里,那些宫女妃嫔们与其生活在痛苦之中,倒不如早些死了去反倒是一件好事。基于这样的思想,因此保护着他的人,他一点都不感激,害过他的人,他也没有什么恨,死了就死了,没死成他就再接着活。
直到八岁那一年,他照例一个人蹲在墙根下看蚂蚁搬家时,有一个人突然出现,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蚂蚁好看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冷冷答道:“不好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敢不敢去?”
他认识这个人,他是父皇身边的重臣,叫怀恩,但他向来不爱搭理他们。
他站起来拍掉手上的泥,冷冷道:“走吧。”
他看到怀恩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其实倒不是他有多勇敢,而是他无所谓,他早已将生死看淡了。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就是这两个字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其实怀恩是带他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问了他很多话,他当时也是爱理不理特别拽的态度,具体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父皇便让他出了宫,由那个人带去了郊外的练兵场,一到那里,他的眼睛就瞪圆了,拿着兵器爱不释手,那个人拍拍他的肩,笑笑。
后来他白日里总有半日就留在了那里学习排兵布阵,学习做人,学习做事,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的心态。他很久才知道,那个严厉的师傅叫王越,是一个大将军,两年后王越去了边关,又为他找了个武林高手教授武功,这个师傅的名字他一直都不知道,大概是个退隐江湖的高人吧。
一晃五年,皇上最怕的广西布政司又闹事了,那个时候忠臣被不断打压排挤,所剩不多的几个都调不回来,当父皇拿着广西上奏的折子又不停叹息摇头时,他出现在朝上请求出征平乱,朝上众臣几乎都惊得满地找眼珠子。
当年怀恩已被贬,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不到十四岁向来沉默寡言的孩子可以领兵打仗,但是父皇给了他这个机会,主要是再没有人愿意去了,于是封官授印,仪式威严,让少年的朱祐枫首次成为了万众曙目的焦点人物,可风光过后,却是道不尽的艰辛。
☆、185 平乱
那时候的广西,已成了一座人间地狱,地方官被杀害,监狱被打开,叛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本来是官逼民反的起义,到后来就演变成了疯狂的*。年少的朱佑枫不是神,看到这些再淡定的人也会害怕,况且他带领的两万大军先不论作战能力如何,又有几个人会臣服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可他们却小看了他的手段,与王越的相处让朱祐枫知道,整顿军纪必须要用铁的手腕,于是不听话的杀之、当逃兵的砍之、并将这些人的脑袋挂成一串,命令士兵们在他们出操前每人摸上一摸。十几天下来,军营中竟无人敢再有异心,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娇贵的皇家小子杀起人来简直是心狠手辣,眼都不眨。
与其死在他手里,倒不如在战场上死去,还能得一笔抚恤银。或许关于他冷血、阴晴不定、脾气粗暴的恶劣名声就是这样留下的吧,可那是战场,他是将军,不能有一点仁者之心啊,难道他又愿意这样么?
可是作战光有勇无谋也不行,广西山势险峻,气候恶劣,他们地形不熟,水土不服,常常吃闷亏,王越为何能以少胜多打败蒙古人,靠的就是智慧,当朱祐枫苦战多日,伤亡惨重之时,一封十万火急的回信从北国边关飞到了万里南疆,到了他的手中,而信中只有四个字,王越亲笔所书的“直捣黄龙。”
于是,他不再与乱军干耗,而是率领一阵人马直逼敌人巢穴,切断水源,以绝敌人后路,白杨大显身手,只身入虎穴擒王,立下赫赫战功。想到这里朱祐枫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美人笑了,他和白杨的友情是在血与火中结下的,怎么到了她这就成了断袖了呢。
这场恶战持续大半年后终于结束,可朱祐枫却不想再回去,上书请求留下安抚百姓,他知道这些少数民族起义也是朝廷中某些官员造成的,人谁不愿好好活着,可若是活不下去了,必是要反,苛捐重税、强收土地,官风恶化,这才是反的根源。
在这里的三年,除了平定了另一次起义外,他和白杨最常做的事就是安抚民心,严惩贪官,哪怕言语不通也不气馁,不许汉人岐视他们,对战乱伤亡家人善加抚恤,鼓励边民进行贸易,在他们的努力下,三年后原本残破不堪的地方变得繁荣起来,民族关系融洽,那时候在广西提起靖江大将军,连八十岁的老奶奶都能竖起大拇指。
朱祐枫自豪的笑笑,当年若是没有那硬塞的赐婚,或许他现在还在那晃荡着呢,当然身边也就没有她如今的相依相伴和这甜蜜幸福了,可即便是如他十几年来养成的冷淡性子和自制力却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那便是个情字,当他意识到爱上冰月时,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感觉心中似乎有一根紧绷着的弦嘣一声断开了,之后那种从未有过的爱意便如潮水般涌出,他才发现其实他也就是个凡夫俗子,也渴望着爱与被爱。
只是那时他还不知道,他的光芒太露了,已经让朝中有人对他上了心,即便是最后他想退,也来不及了。
与皇兄的谈话后他才想明白,当年怀恩的举动,原来是有心将他们二人培养成一文一武,文的治国,武的护国,若是皇兄做了皇帝,他注定要成为他的身边最得力的人,为他保江山,原来自己的命运,也是被定下了的,他早已没有了选择权,如今也只能叹一句:可怜生在帝王家,可想说这句话的又岂止他一个。。。。。
朱祐枫看着在怀里睡得无比安心的冰月,眉眼间尽是柔和的光泽,以后所有的风雨都由他一肩扛着好了,就算是天翻地覆,水深浪急,他也要护住这个女子,让她过简单而平静的生活。
但愿与之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长夜漫漫,朱祐枫在被爱的幸福与责任的重压中煎熬而眠。
☆、186 甜蜜蜜
清霜洗着台阶,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晨光中的院落一片氤氲雾气。
烟儿在院中正窝在椅子里缝补衣服,突然眼前一黑,双眼已被一双大手蒙住,“猜猜我是谁?”
烟儿轻笑道:“不是小猫就是小狗。”
白杨笑盈盈地在烟儿头上扔下一个爆栗,故作不满道:“损别人前要想想自己,我是小猫小狗,那你岂不是猫婆狗婆了,以后我们的孩子不是猫仔子和狗仔子了么?”
“呀,你坏死了,总是捉弄人家,谁是猫婆狗婆了,人家与你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烟儿羞得小脸通红,心里却乐开了花。
“对了,王爷有信来,你那小姐和王爷正一路往南呢,估计得有一阵子,昨晚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做恶梦,梦见你家小姐拿菜刀砍我,害我到现在都眼皮直跳。”
烟儿笑道:“我家小姐是用剑的,谁会那么土用菜刀啊,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做这样的梦?总是没个正形的样子,你来得正好,快站直了,比比看合不合身。”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心道莫不是有一次来找烟儿,烟儿不在屋内,自己乱撞无意中撞见她沐浴的背影,被她知道了?可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都用上轻功跑路了,这样都要被砍啊?
白杨这一想,眼皮子跳得更快了,忙甩甩头道:“烟儿,为我做的衣服啊?”
烟儿看都没看他,一边将针线从衣中抽出,用牙轻轻咬断,一边说道:“当然了,不然还为别人不成,这一转眼儿的功夫夏天就快到了,你都还没置什么夏衣,我想给你做件单衣,自己做的总比买的强些,你看王爷一年四季多少衣服啊。”烟儿对白杨已经没有了一见面就滴口水的抽风举动,基本恢复到正常淑女之态。
秋冰月已经替她摘下了花痴的帽子,因为如今的烟儿早已非昨日可比,她在王府这些日子高频率的看到王爷和白杨,还不时遭遇一下太子和叶聪,人间上等*已算阅过不少,审美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疲劳。
白杨笑笑:“我怎能和他比。”
“知道你又要说什么江湖中人不讲究这些,我不懂江湖是个什么东西,可我知道但凡是人不管在哪里都要穿衣不是,嗯,这里合适,袖子还稍短了些,让我看看后摆。”烟儿一边拿衣在白杨身上比划着。
“烟儿,谢谢你。”白杨抱住她,深情低唤着,“从来。。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衣服,你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我白杨此身定不负你。”
白杨从小就是孤儿,亲身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虽说师傅把他养大,但师傅为人向来严谨,自是不会有什么慈爱举动表现出来,一帮师兄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