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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慧无意识地拍抚着他入睡,心里打定了主意,招来丁悄悄说了几句,丁脸色一变,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次出行她带了丁,留下阿鞭在部落里带领狩猎队,阿飞在山顶观察防御蟒蛇和注意北岸的动向,丁为人虽没主见却贵在忠心,从不会违抗她的任何话,还有些憨直的圆滑,撒播谣言这件事找他做正好。
夜里如往常一般分为几拨人分别交替看守,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红斑点狼氏族各部落采集时听说炎族在乌部落小山,周围的部落不顾蟒蛇威胁,陆续到了小山来打听。
常慧慧表现出一副与各部落同甘共苦的样子来。
但是,第三天有个部落族长当着大家的面质问:“慧慧酋长,你们炎族是不是有祭祀蛇神的人?”
常慧慧一愣,朝丁看去,丁摇了摇头。他昨天带队打猎,今天才有空闲。
她收起笑容,她是让丁散播蟒蛇的到来与蛇神有关,但是不代表她愿意听到这话不是经过炎族人的口传出去,再传到她的耳朵里。
“是的,我们部落确实有祭祀蛇神的人。”常慧慧慢慢回答,一字一句似在咀嚼这几个字的意思,眼底有寒光闪过。原来乌族长的怪异的表情和动作根源在这里。
说着,她紧紧把九斤儿抱在怀里。九斤儿怕热又怕妈妈受累,便挣扎了两下,未果,似感觉到妈妈/的紧张,不敢再动,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
丁察觉到来人态度不善,连忙打了几个手势,狩猎队暗中警惕,只有新猎手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请慧慧酋长把祭祀蛇神的人都交出来。”来人显然不想得罪炎族太狠,用上了商量的口气,只是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她语气中的怒气。
常慧慧上下打量这位族长,似乎有点印象,南陶小山上的?往日南陶小山上的部落因为南陶部落的势力在外面各氏族中颇有地位,这位头插黑羽毛的女首领一副面黄肌瘦,多日在饥饿中度过的样子。
南陶小山上的各部落抱成团了?
这就是与外界不通消息的劣势,她无法判断如今红斑点狼氏族中的形势。
“哦?我们炎族中蛇神的子孙得罪诸位了吗?”常慧慧反而镇定下来,既然这个套他们自己下了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黑羽毛女首领见常慧慧既无心虚又无愧疚,踌躇了几秒钟,有些底气不足,声音软了下来:“我们听到流言,说是你们炎族有蛇神子孙招来了蟒蛇祸害南岸诸族,只要烧了他们,蟒蛇就会被吓走的。” 炎族作为能给他们提供兽肉的部落,谁都不想得罪炎族。
“哼”常慧慧冷笑出声,凌厉地紧盯着她。
黑羽毛女首领吓得退了两步。
“我今天头次知道这条蟒蛇竟然是蛇神派来保护我们部落的,我炎族多氏族共存,保佑我炎族的天神还真不少。”她讽笑。
黑羽毛女首领和在场的各部落女首领心中一凉,他们知道炎族祭祀多个天神,却从未意识到炎族是有多个天神庇佑的部落,常慧慧这么说是再正确不过了。再加上他们已经从乌族长那里探听清楚炎族至今未遭蟒蛇袭击,那么这条蟒蛇是由炎族招来的就成了事实。
包括乌部落在内,各部落瞬间退后,心有灵犀地一致对外:“原来真是你们炎族惹来的祸害。你们炎族想要干什么?”愤怒不再掩饰。
常慧慧缓下口气,她可没笨到承认蟒蛇是由炎族招来的,进而威胁各部落,得罪南岸诸族,她若是中了这个小计策不是如了施计者的意?
“各位族长请听我一言。我炎族是真的从未想过要招来蟒蛇祸害各族,炎族中蛇神的子孙可以向大家保证。”她使个眼色给祭祀蛇神的猎手。
她出行的时候特意带了这四个机灵的蛇氏猎手,之前丁已经给过他们交待,但看他们能不能临场发挥了。
与阿鞭一起受过刑的猎手刑站出来说道:“我是祭祀蛇神的人,我们在去年收获的季节祭祀过天神,今年小草刚发芽时的祭祀就很简单,之后就没有祭祀过了。而这条蟒蛇是在即将入夏的时候来的,所以,蟒蛇不是我们炎族祭祀蛇神的子孙招来的。”
他说得有条不紊,显然是打过腹稿的。
常慧慧赞许地向他点头,猎手笑了笑退回队伍里。新猎手崇拜地见识他扭转局面。
狼氏族人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认知中就没有撒谎一说,所以对猎手的话初始有怀疑,随即听到猎手沉稳的嗓音更不像说谎,心里已经信了九分九。再思及炎族的慷慨和帮助他们驱赶过野狼,眼里就染上了愧疚之色。
第129章 计除蟒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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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计除蟒蛇(上)
常慧慧开口时带了点委屈:“我们炎族素来友好,各部落有困难我们尽量帮助,就像这次,乌族长到炎族大山求救,我放下部落就来了。不想,今日各位竟然质疑我们的心意。”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我听说在我们炎族来到南岸之前,数百年前,森林里已经出现过蟒蛇。如果这条蛇是蛇神子孙召唤来的,那么那时候的蟒蛇又是谁招来的?”
各族长眼中愧疚愈浓,深深自责误会了炎族。
“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听来有关我们部落蛇神的事?”常慧慧松了口气,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夏天就是容易犯困。
族长们见她面有倦色,生怕炎族这道护身符厌烦了他们,连忙把黑羽毛女首领推出来回答:“是靠近森林边缘的部落听熊氏族人说的。”
熊氏族中跟炎族最熟的是瓜瓜部落,瓜瓜部落早在蟒蛇出现的时候已归到了炎族,如何能把炎族的事情透露出去?难道是他们以前跟熊氏族人说的?
常慧慧心里有点恼意,不过没在脸上表现出来,既然瓜瓜一族已经成为炎族人,这件事就揭过不提,把这笔烂帐顺水推舟记到熊氏族头上,想必炎族中的熊氏族人更加不待见熊氏族了吧。
“我知道各位族长不放心,明天,就定在明天,我让我们部落的蛇神子孙祭祀天神,请示天神的旨意。”
女首领们慌了,忙说:“没有,我们没有不放心。”
“那请各族长先回去吧。”常慧慧眼皮微合,似真有困意。
女首领们更加慌乱,纷纷谴责黑羽毛女首领得罪炎族,直把她说得抬不起头来,然后对常慧慧说:“我们知道蟒蛇不是炎族招来的,但是蛇神保佑炎族。慧慧酋长,就让我们跟炎族待在一起吧?”越说乞求的意味越浓,她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这里本来就不是我们部落,你们要留下来问乌族长就可以了。既然传言蟒蛇跟我们炎族有关,这场祭祀是一定要做的。”
对各族来说,炎族表达了友善,能祭祀当然更好,说不定就让蟒蛇离开了。
人在极度绝望无力扭转现状的时候就会寄希望于神。
常慧慧放松下来,给九斤儿打扇子,母子俩无人打扰地在大树下睡午觉。临睡前,她对站岗的刑说道:“你去摘些果子,等族人醒来好解渴。”不等他回答,她就闭上了眼睛。
两人醒来的时候,刑摘了果子守在一边。之后,刑一边逗弄九斤儿玩耍一边听常慧慧小声吩咐,九斤儿欢快的笑声压住了他们的交谈。
两人不动声色交流完毕,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们部落的人,明白了吗?”
刑点头离开,自去做祭祀的准备。
“妈妈是最厉害的妈妈。”九斤儿摇摇晃晃地扭着小胳膊给常慧慧打树叶扇子。
常慧慧拧拧他的小鼻子,然后接着陪他做游戏,见他手中握了一颗坚硬的果子,随口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是我趴在叔叔背上的时候摘的,”九斤儿天真而得意地炫耀他的成果给妈妈看,“妈妈,我聪明吧?像我们秋天吃的硬果子哦,听说只有飞人叔叔和飞人阿姨摘得到呢。”
常慧慧被他的童言稚语逗笑,再一看,这种果子她自己也没吃过,不敢让孩子乱吃,正要教育他,却见他神秘地朝她招手。
她凑耳朵过去,只听小朋友用刻意压低的大嗓门说:“我看到有个小动物趴在树上吃这种果子,可是我怎么也咬不动。妈妈,那只小动物有条大尾巴,是你说的袋鼠吗?”
大尾巴?袋鼠?
常慧慧噗嗤笑出来,点着他的小鼻子说道:“那是松鼠。袋鼠肚子上有袋子,松鼠有大尾巴。”
其实,那种小动物并非她所知道的松鼠,只不过有条大尾巴而已,反正这里的大部分动物没有专属名字,她就顺着儿子的意给小动物赐名叫松鼠好了。
既然松鼠吃这种果子,那么果子十之八九没有毒,她顺手拿起一块石头敲破了果壳,果仁仍是湿润的,显然没有成干果。入嘴却苦涩无比,看到儿子期待的眼睛,她起了搞怪的心思,给他张开的嘴里塞了一点,顿时那张纯真的脸皱成了苦瓜脸:“妈妈,好苦。”边说边吐舌头。
常慧慧一口吐出苦涩的果仁哈哈大笑,一天的郁闷一扫而光。
九斤儿反应过来自己被妈妈耍了,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哪有这样的妈妈。”一定要妈妈/的补偿。
常慧慧被他缠不过,灵机一动,想起自己小时候见过类似的硬壳果子,笑着答应给他做好玩的东西。
她摸了摸他的口袋,还有十几颗果子,选了一颗最大的,将果子下面与植物连接的结部分小心地在石头上磨掉,然后用鱼骨刺从磨出的小口掏出果仁。嘴巴撮起对上小口吹气,空荡荡的果壳发出了尖利的破空之声,引来方圆五十米内的人注目。
九斤儿一脸惊喜:“妈妈,这是什么?好神奇。”
常慧慧学他得意挑眉毛,笑道:“这叫哨子。”
九斤儿一把抢过,一点不在意妈妈/的无良神态,放在嘴边鼓足了腮帮子吹,却吹不出刚才她发出的声音,便睁大星星眼望着无所不能的妈妈。
常慧慧暗中好笑,耐心地交给他吹哨子的技巧。
这一天就在俩母子欢快的互动中慢慢流走。
翌日一早,趁着天气还不够炎热,炎族在狼氏族各部落期待的目光中举行祭祀,这场祭祀蛇神的活动由刑主持,暂时充当巫师。
没有活着的动物,刑使用的祭祀品是猎获的野猪头,猪身子昨晚已经吃掉了。
祭祀庄严而肃穆,全场寂静,瞪大眼睛盯着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刑先是祝祷了一番,述说今年的瘟疫和蟒蛇之乱,然后围绕放置祭品的大石头跳祭祀舞,模仿蛇蜿蜒而行的动作以及蛇吐信子的动作和嘶嘶声。他的脸上原本涂抹了草汁和泥土,配上活灵活现的动作,现场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连常慧慧也不自觉地搓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双臂。
半晌,刑终于停止祭祀舞蹈,跪在祭台前喃喃自语念念有词,却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话。
祝祷完毕,刑擦了擦满脑门的汗水面向大家。
“蛇氏猎手,蛇神有没有什么指示?蟒蛇还会不会再来吃人?”各部落焦急地围着刑询问道。
刑望着大家殷切的目光欲言又止,转身对着太阳的方向伸开双臂,这时候第二个太阳刚好升起来。
这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