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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奔驰在夜色中,没一会的时辰便回到了晋王府。才下马,还不曾站稳,水洛烟就已经被慕容修拦腰抱起,一路朝东楼而去,水洛烟不免的发出惊呼,但这惊呼却被那凉薄的唇封住,吞回了唇间。
“烟儿这样惊呼,可是想让人出来看本王和烟儿恩爱?”慕容修许久才放开水洛烟,似笑非笑的说道。
“王爷!”水洛烟不满的娇嗔道,但剩下的惊呼都已经重新被融入唇中。
那摇曳的烛火,放下的纱帐,纠缠的身影,只剩下呻吟的人儿,及那洒了一室的月光。
——媚骨欢:嫡女毒后————
宋元节的热闹后,似乎日子过的飞快。眨眼,又是半月余。
“娘娘,这些大臣您要怎么做?”小七拿着水洛烟过眼完的账目,等着水洛烟接下来的命令。
修言商铺的生意在水洛烟的手下,日趋壮大,逐渐取代了先前的京城第一首富,而荣登榜首。这坊间不免的对幕后的大当家更多了几分好奇。当然,这换之而来的,更多则是阿谀奉承和急欲攀附之人。
这里不少朝中重臣,更不少是慕容澈的心腹。就连东宫的慕容澈也有所动静,似乎也在想办法的找出修言商铺的幕后当家为何人,急于攀谈。而近日,不少的朝中重臣则伸出橄榄枝,欲为替商铺保驾护航,只求分的其中的一杯羹。就只算一杯羹,那利润都可观的让人咋舌。
水洛烟沉思了许久,才道:“要从我这讨得好处可以,但我要东宫确切的消息。”
“是,属下明白了。”小七点点头,不再开口。
水洛烟点点头,又道:“上一次收购的那一批上好的织锦缎,现在京城还可有商铺在贩卖?”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随口问着小七。
小七想了想,答道:“全无。”
“很好,抬高价格,把织锦缎拿出来贩卖。再拿些进贡道宫中,皇太后、皇后这些人那不可少。懂我意思?”她对着小七再度说道。
“小七明白。”小七一脸的钦佩。
商铺在慕容修手上的时候,盈利为主,每年的利润可观。但却不似在水洛烟手上时这般的好用。轻易的渗透到朝中,及现在,甚至在后宫。若排除这皇宫内的,水洛烟也轻易的让商铺垄断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行当,独树一帜,称霸一方。也难怪越来越多的人,想结识水洛烟,也越来越多的人,想打商铺的主意。
只是在水洛烟的手中,运筹帷幄,自然水来土淹,兵来将挡。这商铺,在京城,也成就了新一轮的传奇。
“啧啧,真不知晋王妃还有这等本事。”不知何时,慕斐耘走到了屋内,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又已经不见了踪影,恢复了那俊朗的神情。
没一会,慕容修也跟在身后进了书房。水洛烟这才站了起身,福了福,道:“臣妾见过王爷,见过塞北王。”说完,看了眼两人,又道:“臣妾不打扰王爷了,先行告退。”
随之,却被慕容修给拦了下来,道:“无妨,你在此忙你的就是。”
水洛烟挑挑眉,并没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小七会意的点点头,退了下去去处理水洛烟先前安排好的事情。而慕容修和慕斐耘则在书房先聊着,并无涉及任何重点。水洛烟站了起身,走到两人的边上,在圆桌上泡着茶。
“晋王妃这茶道也如此精通?”慕斐耘喝了口醇香四溢的茶,不免赞叹道。
水洛烟浅笑了声,道:“塞北王谬赞了。”说完,她又继续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这时,慕容修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才开口问道:“太子找上你了?”
“消息真灵通。”慕斐耘又喝了一口茶,才慢里斯条对着慕容修答道。
水洛烟泡茶的手,顿了下,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只听慕斐耘又道:“在京城的这些日子,慕容澈三番两次的找上门,要的是我的支持。不过,我素来冷漠,这搪塞而过,他倒也不能说些什么。但是倒是多番打探,是否还有谁,和我接触过。我倒是放了些烟雾弹,随意的指了些手中有些权力的王爷,想来,够慕容澈忙上一阵了。”
“哼。”慕容修冷哼一声,又道:“这慕容澈倒是为了皇位,不遗余力。这宫中,豺狼虎豹何其多,按照他这做法,岂不是要把这宫里的人赶尽杀绝?”
“说道这个豺狼虎豹,我倒是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人。”慕斐耘扬了扬眉,随口说道。
“噢?”慕容修来了几分兴趣,淡淡的问道。
水洛烟这下放下了茶壶,也看向了慕斐耘,慕斐耘兴味的挑了挑眉,才道:“皇贵妃完颜云舒。若我没记错,完颜紫先前应该是晋王府的侧妃吧。完颜云舒生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打的皇子现年也十八了。完颜家有了完颜云舒,在京城也算是叱咤一方。这慕容澈和皇后的势力如日中天,若她不为自己的皇儿着想,在慕容澈登基后,一切便晚了。你觉得慕容澈会留这样的隐患在自己的身边?”
这话说完,慕斐耘的视线却看向了水洛烟,又道:“晋王妃在这事上会怎么做?”
“做渔翁。”水洛烟答的极简单。
那眉眼微微扬起,眼底闪过的流光有着一丝精明。水洛烟淡然的看着慕斐耘,又看了眼慕容修。后者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这笑里有着赞赏之意。慕斐耘也兴味的挑起了眉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水洛烟。
“我说慕容修,你上哪里找的这块瑰宝?改明也和我分享下。”慕斐耘突然转口对着慕容修道。
慕容修没理会慕斐耘的问题,水洛烟则轻笑了声,道:“不识庐山真面目,有缘身在此山中。”她用了诗词,回了慕斐耘的问题。
有时,并不是找不到相匹配的人。只是心思不在于此,自然无从找寻。慕斐耘妃子一样无数,却无心再传承香火和立正妃之上,又岂能找到自己的良人所在呢?
“水洛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慕斐耘楞了下,这次爽朗的笑出声。
水洛烟却没接着慕斐耘的话题继续,又径自说道:“想必,塞北王和慕容澈所说的有来往的人里,不免的多上了完颜云舒。这完颜家本就是慕容澈的一个心头大患。这样一来,慕容澈的心思便会落在完颜云舒和那成年的皇子身上,对于晋王府则会松懈许多。毕竟王爷在慕容澈的眼里,是个即将死之人,也变得不足为据。这就给王爷和塞北王争取了更多的时间,布局一切。”
话音落下的时候,水洛烟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赞赏的点点头,只听水洛烟又道:“难怪王爷可以这般自信的说,三个月的时间足矣。”
“哈哈哈哈……”慕斐耘朗声大笑了起来,“聪明。”
“那是。”水洛烟接的一点也不客气。
慕斐耘楞了下,脸上有几分错愕,看向慕容修时,他脸上却是习以为常的神色。小七在一旁连忙解释道:“塞北王,您要习惯,我家王妃一直都是如此。”
那脸上的错愕来不及收回,水洛烟的手又已经开始重复起了泡茶的动作,似乎先前的热络已经不见了踪迹。而慕容修则继续和慕斐耘说着这宫中的形势变化。这期间,慕斐耘提到了慕容云霄的身体似乎不见得像以前那般硬朗时,水洛烟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沉思了会,才收回了情绪,若无其事的泡着茶。
她的脑海里在飞快的回想着慕容云霄驾崩的日子。似乎政变就是在慕容云霄驾崩前夕发生的。而慕容修受伤,也是在这个时候,那时,一切便成了定局。但是,那个时间,却在此刻,水洛烟怎么也想不起,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闲聊中的慕容修也没漏掉水洛烟这细微的变化,很快道:“烟儿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无需再这陪着。”
“唔……”水洛烟这才回过神,道:“没事,臣妾就是想些事情。”说完,她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那记忆里的思绪不断的翻腾着。水洛烟并不是上一世的水洛烟,超脱记忆之外的事情总显得迷茫的多。她回忆着慕容澈立自己为后的日子。那应该是慕容云霄驾崩后的百日内。
百日……猛地这个窜进水洛烟脑海里的时间,让她的心一惊。本在手中的茶杯松了下手,便掉落在了地上。那瓷片发出清脆的声音,惊了一屋的人。水洛烟下意识的俯身捡起掉落的瓷片,又是一阵惊呼。
“烟儿……”慕容修立刻走了上前,抓起了水洛烟被瓷片划破的手,立刻唤道:“小七。”
小七早就已经把拿到了药箱递到了慕容修的面前,慕容修亲自的替水洛烟处理了伤口,并包扎好。小七利落的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水洛烟仍然没恍过神来,脸上的忐忑和惊呼显而易见。
那时间,那时间就是在慕容修所说的三个月即将结束的时,那时,慕容云霄便会病入膏肓,即将驾崩,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时发生的。历史真的会扭转吗?若不会呢?又会发生什么?水洛烟第一次,发现自己陷入了这种可以预知的恐慌之中。
也许,她若一无所知,倒可以无畏而坦然。就偏偏这种预知,让她无法回避。
“烟儿,怎么了?”慕容修紧张的问着水洛烟,眉眼不自觉的皱在一起,看着水洛烟,一脸的疑惑。
慕斐耘皱了下眉,才开口道:“晋王妃可是想起了些什么?又或者知道了些什么?”
被慕斐耘这么一说,水洛烟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慕斐耘。慕斐耘的眼里清明,这才让水洛烟肯定,慕斐耘也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不断的在心里深呼吸着。很快,收回了慌乱的思绪,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这才淡淡的开口对着慕容修言道。
“王爷,切勿忘记,若有那一日,走正门,而非走侧门。”水洛烟顾不得其他,又急急的对着慕容修提醒道。
慕容修沉了下眉色,道:“本王知道。”
水洛烟的心似乎这才微微的放了下。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臣妾想出去透透气。”
“小七,陪着娘娘。”慕容修没阻止水洛烟,淡淡的对着小七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小七说完,便随着水洛烟一起出了书房。
而慕斐耘则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洛烟。一直到水洛烟的身影消失,他才开口问道:“我记得,以前水天德的二女儿,不是这般性子。水天德和我有所往来,偶尔聊起他的千金,对水洛烟的评价则是沉默寡言,软弱无能,性格偏向她的娘亲徐氏。似乎这一段时间,就猛然变了样,从性子,到行为和水天德所言的水洛烟相差甚远。”
说着,慕斐耘停了停,又看向了慕容修,才道:“若是水天德述说中的水洛烟,绝不可能拒绝慕容云霄的指婚,而定是要下嫁于你。而她提点你的事情,就好似她知晓那时会发生什么一般,你就不觉得奇怪?”他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慕容修一直很沉默的听着慕斐耘的言论,敛下的眉眼,没人能看得清他的情绪。许久,他才抬起眼看着慕斐耘,道:“那又如何?”
慕斐耘怔了下,来不及有所反应时,慕容修又继续说道:“以前的水洛烟是何种人,与我无关。我之认得现在的水洛烟,是我的妃,是我要守护的人,就足够。”
“哈哈哈……真想不到,慕容修竟然也是个痴情的汉子。”慕斐耘好一会才回过神,朗声笑了起来,不过,他也识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移了新的话题。
水洛烟出了书房,深呼吸着这沁入鼻间的气息,平缓着先前显得有些纷乱的情绪。就这么淡漠的坐在长廊边,眼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现在距离那三个月之期,已经